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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不顺心。”
李鸿过捧着方宝英的脸说道:“宝英,别人的生活我们不好插手,我们不能劝别人怎么做,让别人照着我们设想好的路去做,剥夺他们选择的权利。我们能做的只是把这件事的利弊给他分析清楚,如果选择了这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选择了那边又有什么样的后果,最后要让他自己去做选择,决定自己的人生。
所以宝英你也不用为别人的人生负责,你可以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开办女学之后,你可以不单单教那些女子们琴棋书画,也可以教她们一些人际交往的诀窍,或者是一些和夫君相处的小窍门。而且女学的学生你也不必一股脑都收啊,你可以选择一些你认为有灵性和你投缘的女学生,然后把你的想法传递下去。你不是劝我不要着急,实现太祖的想法不是一日之功,但是你可以把这颗思想的火种传递下去,你说是不是?”
方宝英眼睛一亮,然后抓住李鸿过的胳膊说到:“鸿哥儿,你说得太对了,就这么办!等我出了月子之后就开始筹备女学的事情,可以把书院建立在京郊的庄子上,或者在城里找一间屋子改装成学堂。哎呀,要好好规划一下呢,还得请些人来帮忙,不行,我现在就得开始规划呢。”
李鸿过笑着对她说道:“现在你还在月子里呢,可不能动笔,伤了眼睛怎么办?等你出了月子就开始好好规划,用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时间把女学的建筑设施好好弄完,然后再细细挑选一些学生,等到后年年后在开始办学,那个时候孩子也大一些了,娘应该也不会反对了。”
方宝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待日后囡囡长大了,我也让她进入我的女学里面念书!”然后她欢乐地说道:“鸿哥儿,不如你也办一个学堂,收几个弟子吧,我们都这样把思想的火种传递下去。”
李鸿过摇了摇头,说道:“宝英,女子和男子不一样,你办女学大有作为,但是我如果弃官教书,却只能降低影响力,如果我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爬到高位,然后就可以利用权力做很多事情了。”
说道此处,李鸿过微微一笑,说道:“宝英,你想想,如果我可以成为翰林院大学士或者贡院的大学士,就能负责出科考题目,如果我加大农学的难度,是不是就可以让更多寒门士子考中童生,同时限制世家的发展,求得一个均衡呢?
如果我成为了科考的主考官,在取进士的时候,明确表达自己的喜恶,对于那些三妻四妾内帷不修的人,极少点他们做进士,或者说让他们排名都靠后,那么时间男子为了考中进士或者名次好一点,是不是就会不纳妾,或者至少在考中进士之后才纳妾呢?
如果我当上了吏部尚书,或者当上了宰相,将官员的的齐家这一项纳入考核,宠妾灭妻的考绩劣等,纳妾亵玩数量多的考绩劣等,是不是比现在空口说白话要有用得多?
等到日后一夫一妻形成了风气,大家不论男女都体会到了一夫一妻制度的好处,不用强制推行也必然会有很多人坚守的。”
方宝英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这样好难啊,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鸿哥儿你现在20岁都不到,恐怕要到五十多岁胡子都熬白了,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呢。”
李鸿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些是远期的目标,可是我也有近期的目标,就是尝试着推行一项制度——让奴籍的人也有机会进学,参加科举,如果奴籍之人考中童生,便可以脱离奴籍,自己去谋生,这样一来,想要自主脱离奴籍的人就会很多,而且这部分人脱离了奴籍之后也不至于会饿死,就没有了沈相那样强制别人脱离奴籍政策的弊端。”
方宝英问道:“可是,这样的政策会有人支持么?”
李鸿过微笑着看着方宝英,说道:“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就当做是我的近期目标吧。而且宝英你忘了么?李茂祖已经进入永平县学三年了,明年2月就要参加童生试了,我准备给他写一封信,让他提早一点儿和根叔根婶一起过来京城过年,并且一直在京城复习童生试。我到时候好好教他,务必让他这一届考中童生,一来是全了我们主仆这么多年的情意,而来是作为一个具体的例子让其他的奴仆们看到希望。空口白牙怎么能比得上实实在在能看得到的人有说服力呢?而且,有着茂祖这个由头,我提出来这样的折子也不算是太惊人,大家不会想歪。”
第75章 虎视眈眈
第七十五章虎视眈眈
本来腊月初的时候根叔根婶就该带着李茂祖和李梅到京城李家来拜年的,也顺便和李蔡氏汇报一下永平县里那边一年的收益等各种情况。因为明年是新一届的科考之年,李鸿过又准备去信让李茂祖他们早些过来,他好辅导一下李茂祖功课。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没有几天他们一家人就都坐着马车过来了,还带着很多的礼物,他们是来给李鸿过恭贺弄瓦之喜的。(就是喜得一个女儿,生儿子就是弄璋之喜)
见到他们一家对李鸿过有了女儿这件事这么上心,李蔡氏自然是欣喜万分的,急匆匆地走到二门口上去迎他们夫妇,李鸿过跟着去迎接他们。
进了屋之后,李蔡氏一概免了根叔根婶他们一家四口的跪拜礼,让人上了凳子给他们在客厅里坐在,自己还坐得离根婶极近,就差拉着她的手了!
根叔人比较老实,笨嘴拙舌的,而且李蔡氏也是个寡居的女子,不好多和他搭话,李茂祖和李梅又是小辈,所以一般李蔡氏都是和根婶聊得比较多。
李蔡氏欣喜地说道:“根婶,你们怎么全家人大老远的一起跑过来了?送祝米派个下人就可以啦,这么老远的来回奔波,可是折腾坏了吧?”
根婶笑着说道:“夫人心善,想着我和老伴儿的这身老骨头,可是少爷和少夫人喜得千金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只望着夫人不要嫌弃我们才是。而且我和老伴儿估摸着也快要腊月了,提前一点儿过来带着梅儿在京城里多住段时间,茂祖三五天后就让他回去县学里继续上学,到腊月二十以后再过来,可不敢耽误了他的学问,他这个求学的机会还是夫人和少爷开恩才能赶上的呢!”
李鸿过闻言笑着说道:“茂祖也不用走了,我正想写信过去给你们说这个事情呢,明年正是科考之年,开春二月就要开始考童生试了,我想让茂祖在这里跟着我一段时间,我好好帮他捋一捋知识点,给他讲讲题,教他一些应试的技巧,助他明年可以考中童生。”
根叔一家四口听到这个消息都是喜得满脸欢欣,李茂祖更是立即跪下来说道:“多谢少爷记挂着茂祖,少爷对茂祖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茂祖在这儿给您磕头啦。”
李鸿过立即冲上前去扶住了李茂祖,制止住了他磕头的举动,对他说道:“茂祖,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日后可不能再这样啦,读书人要有骨气,膝盖怎么能这么软呢?你要记住,你已经不再是奴仆了,你是良民,是明年就要去参加童生试的人,明白么?”
李茂祖站起来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十六岁了,没有了以前的一脸稚气,因为读书识字的缘故也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可是这么一跪却全毁了。
李鸿过心中叹息,摇了摇头,对李茂祖的改造还有待加强啊,一定要从心理上彻底改变他曾经入奴籍那种根深蒂固的自卑感,否则日后他如何考科举,如何为官,如何当好自己立起来的那个标杆呢?
之后大家聊的就是一些家常了,还有很多旧事,遇到了老熟人让李蔡氏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聊得开心不已。
李鸿过见状心中高兴,李蔡氏到了京城之后就变得闭塞了。李徽、李妍和方宝英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可是李蔡氏就没有了,只是偶尔和方宝英去过几家人家做客,每次去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冲了什么禁忌惹人笑话,每次都严阵以待,像打仗似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际的快乐嘛。
现在宝英生了女儿之后,因为在月子里面不方便带孩子,所以孩子多是常嬷嬷在照顾,李蔡氏也天天去照看一二。但是等到宝英出了月子之后,孩子必定还是要抱回去给宝英教养的,李蔡氏就又会恢复以前那样沉闷的生活了。
或许,将根叔根婶一家接到京城来是一个好主意。说句实话,永平县里面那些祖产只是名誉上听着好听,实际并不值什么钱,换个人去守着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李鸿过知道,只要自己在京城这边不断地在仕途上发展,永平县里那些人就不敢对自己家留在那里的祖产怎么样。前世里自己才只是一个同进士他们就这么看重自己,这一世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变化呢?
几人一起吃完晚饭之后,根叔自去休息了,李鸿过带着李茂祖在自己的书房边上给他安置了一间屋子,方便他复习功课,并且在书房之中考校李茂祖的功课,看看他学得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李蔡氏也和根婶在一起推心置腹地聊天,甚至还互相交换一些八卦。
聊到后来,根婶脸上有些为难,李蔡氏看出来以后问道:“根婶,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嗨,我们在一起过日子这么十几年了,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可是实际上也和姐妹差不了多少,你还有什么不敢和我讲的?”
根婶这才对李蔡氏跪下了,说道:“夫人,梅儿现在也十五了,也到了说人家的时候了,我想求夫人给她一个良民的身份,也好为她的终身考虑。”
李蔡氏笑眯眯地将她扶了起来,然后说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这个事情简单,过几天我就让鸿哥儿去办了,同时也给你和根叔良民的身份,让你们一家都从贱籍里面出来。”
根婶立即推拒到:“不、不、不,夫人,我和老伴儿这辈子都是李家的仆人,永远忠心耿耿的,可不敢说脱籍的事儿。”
李蔡氏拉住她的手劝道:“也不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也要为了茂祖和梅儿考虑啊。日后茂祖中了童生、秀才或者举人、进士,当了官儿,梅儿也嫁了好人家,可是你们老两口还在奴籍里面,可不是让孩子们脸上过不去么?我看啊,就一起把你们的这个奴仆身份都抹去了,也好让你们一家舒舒心心的。”
听到此处,想到了李茂祖和李梅的将来,根婶终于不再反对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感谢李蔡氏。
晚上回到屋里的时候,李梅眼睛亮晶晶的一把就拉住她娘,急切地问道:“娘,怎么样,怎么样?夫人怎么说?”
根婶笑呵呵地说道:“夫人答应让你脱籍啦,不仅如此,夫人还答应给我和你爹也都一起脱籍,真真是菩萨心肠,这世上再没有比夫人更好的主家了!”
李梅不满地说道:“娘,谁让你说这些啊!明明上一次夫人就都答应给全家脱籍了,是你和爹一直死撑着不放,现在这有什么稀奇的啊。我问的是做妾的事,夫人答应了吗?”
根婶立即捂住了李梅的嘴巴,脸上表情很惊恐,小声而又严厉地对李梅说道:“小声点儿,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呢?要是别人听见了怎么办?我这张老脸可都丢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