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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也算是摸准了小皇帝的脉搏,觉得小皇帝想要启用此人了,所以想在皇帝动手之前将李鸿过先行笼络,也好断了皇帝的念想和臂膀,也不会再坚持着要将此文刊行天下了。
或许,是他这个宰相的分量还不够,亦或者,这小子不在乎那些虚名,想要点儿实际的好处?
想到此节,沈宗青于是继续说道:“敏之啊,你要知道,即便进了翰林院,成了翰林清贵,可是从事的工作不同,地位也是不同的。在翰林院里面,有的人可以帮助内阁和皇帝草拟诏书,学到治世良方,有的人可以成为御前侍讲,与皇帝亲近,可是有的人却只能一辈子编书修史,躲在屋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实权。你可知道,如果你肯拜我为师,我就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职位的机会。敏之,你的前途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李鸿过闻言之后心中一震,知道沈宗青的这番话名为利诱,实为威逼!可是他却不是会因此而改变气节的人,还是坚决地推辞到:“学生既已拜师,自然是九死而不能改变初衷,否则与禽兽无异。至于日后能得到何等职位,自然有上官安排,晚生自当听从。”
沈宗青大怒,狠狠一拍桌子,怒斥到:“李鸿过!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进了翰林院就前途远大了?我沈宗青就奈何不了你呢么?别忘了,你的学籍之中可是有记载的,你为了些许小事就与一学子割袍断义,如此咄咄逼人之徒,你以为世家会接纳你吗?到时候我将这件事往外一公布,你立即就变成孤家寡人你信不信!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再与你结交你信不信!”
吼完之后,沈宗青慢慢喝了一口茶,给了李鸿过一个消化他刚刚的话语的机会,然后放下茶杯慢吞吞地说道:“不过嘛,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可以当做你以前的事情全都是年少轻狂,日后会好好教导你,比让你日后在官场上可以顺风顺水,你看如何?”
李鸿过闻言心中气愤不已,忍了又忍之后他还是出言道:“沈大人!当日我嫡亲的姐姐被那张子鸣气得投缳自尽,在你眼里只是些许小事?我与那张子鸣割袍断义问心无愧,放到何处理也是在我这边的!”
沈宗青闻言却是一阵冷笑,说道:“如若大家都知道了你曾与人割袍断义,自然会想探究原因,可是你大姐年前才刚刚嫁人,听说夫妻和睦,别人问你原因的时候,你是说出来还是捂着呢?”
李鸿过闻言一窒,理在他这边不错,可是在别人问他的时候他不能说啊!说了的话,岂不是在大姐姐的伤口上撒盐?大姐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那她这辈子的幸福不也毁了?自己怎么可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可是不说原因的话,各个世家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是个异类,自己的前途也会障碍重重!
沈宗青盯着李鸿过面色变幻的脸,心中很得意——年轻人,想要和我斗,还嫩着呢!
他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问道:“怎么样?两难了吧?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不是有理就能说得清的!想好了吗?你准备怎么决定?是拜我这个师傅,还是承受我的怒火,变成孤家寡人?”
李鸿过抬眼看着沈宗青那个戏谑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是无法善了了,即便他今天拜了沈宗青为师,也无法改变沈宗青要与自己作对的事实,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还为什么要向沈宗青妥协?他早已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有着两辈子的经历,早看出来沈宗青和他之间的矛盾无解了。
于是,李鸿过依然坚定地说道:“沈大人,恕难从命!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古至今,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不要自己的父亲,反倒叫他人父亲的!”
沈宗青大怒,将茶杯摔在地上,说道:“滚!不识抬举的东西!日后再不许进我沈家大门!”
官场之中哪有什么秘密,第二天,李鸿过被沈宗青沈宰相从家中赶出来的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了,在沈宗青的推波助澜下,大家还知道了原因——沈大人不介意李鸿过年少轻狂,曾有与人割袍断义的“污点”,仍然原因收他为徒,悉心教导他,无奈李鸿过不识抬举,狂妄至极,不愿意拜沈大人为师!结果自然是遭到了沈大人的厌弃,被赶出来了!
赵庆泽和赵庆诚闻言立即就赶到了李家去寻找李鸿过,赵庆诚拉着他让他赶紧去向沈宗青道歉,焦急地说道:“鸿哥儿,要是得罪了沈大人,你这辈子就完了!再是进入了翰林院又有什么用?他们自会给你冷板凳做,白白让你荒废时光、无所作为!”
赵庆泽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同意随意低头,他问道:“敏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冲动的人,而且割袍断义的这件事我也知道,错不在你,可是现在风向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沈大人在针对你?”
李鸿过点了点头,对赵庆泽说道:“牧之兄,这件事我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啊!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也不是件坏事!”
赵庆诚握紧了拳头,说道:“鸿哥儿,不能让你带徽姐儿受过!此事你也是为了保全他,我去沈大人府门口跪下求他!我是徽姐儿的丈夫,此事应该是我来扛!”
赵庆泽和李鸿过一起拉住了他,赵庆泽说道:“诚哥儿,你老说我做事情没轻没重,怎么遇到今次的事情却看不透了呢?这件事你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是沈大人故意这么做的,你再去求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鸿过也点了点头,说道:“姐夫,不是我替姐姐受过,而是姐姐因我受到了牵连,我想,肯定是沈大人不满我殿试时的那篇文章,想要拿我作伐子。”
赵庆诚惊讶地说道:“可是你的文章好可是陛下钦点的,沈大人他……”剩下的话赵庆诚没有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
李鸿过和赵庆泽都点了点头。
李鸿过说道:“往好处想,沈大人这边厌弃了我,另一边就会更加信重我,与我而言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呢。”
可是赵庆泽却没有他这么乐观,说道:“他们两个是神仙打架,我们这种池鱼也未必会入了他们的法眼,难说他们会不会愿意伸手保全我们,要是无端端被做了炮灰就不好了。”
李鸿过苦笑道:“可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是啊,事已至此,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赵庆泽和赵庆诚都叹气着离开了,三人心中因为科考中举的兴奋都已消散殆尽,心中均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50章 元宵花灯
第五十章元宵花灯
当然,官场的事情虽然可能会传到后宅,但是不会传到李蔡氏和李妍的耳朵里面,她们二人并不知道李鸿过遇到的危机,在她们眼里,李鸿过依然还是那个前途无量的探花郎。
于是她们两个幸福地着人去探听钱明福儿子的情况,以及物色各种出身稍低但是人品比较好的年轻俊才们,准备让李妍找个规矩没有那么紧的婆家。
在她们忙着四处相看人选的时候,元宵节到了。
元宵节有点儿像大秦的情人节,这一天里,未婚男女是可以约了出门来一起赏花灯的,像李鸿过这样定了亲的男子,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方宝英一起结伴看花灯。
而李妍则跟着李徽和赵庆诚一起出门,李徽这个做姐姐的一边把爱玩闹的李妍支走,给自己的弟弟和未来弟妹创造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一面也让赵庆诚带了些自己的未婚同窗、朋友等等一起出来,希望能给李妍找到个能看对眼的年轻人。因为李妍是主角,所以她们物色的钱明福的儿子钱戴承自然也是位列宾客其中的。
虽然李妍有点儿想低嫁,可是也要找个能看得上眼的不是?能让她在婚前就相看相看男方也好,也免得她婚后不乐意。至于别人能不能看上李妍,李徽倒是不怎么担心,李妍的短板大部分都在家世上面,光从长相上看,李妍还是国色天香的,鲜少会有少年们不喜欢她这样的。不过婆婆们就未必会喜欢了。
与李徽等人分开之后,李鸿过拉着方宝英的手拿着莲花灯走到了小河边准备放河灯许愿,看着河里满满的莲花灯,李鸿过笑道:“这么多愿望,也不知道老天爷顾不顾得过来?”
方宝英打了他一下,嗔笑道:“鸿哥儿,你可不能乱说,愿望当然能实现了,不然我们来放灯干什么?”
说完之后她蹲在河边双手合十好好地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莲花灯放到河中飘远了。
看着承载着方宝英愿望的莲花灯渐渐飘远,李鸿过凑到她耳边笑着问道:“宝英,你许了个什么愿?”
方宝英脸色一红,扭过头去不看他,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李鸿过低低地笑了,说道:“宝英,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许的愿肯定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方宝英转过头去看着他,辩驳道:“这才不是我的愿望呢!我一定要比卓文君幸福很多,你只知道这句诗听起来似乎挺幸福的,其实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卓文君写这首《白头吟》的初衷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她已经伤心失望到了极致,最后‘锦水汤汤,与君长诀’!虽然司马相如后来没有纳妾,貌似回心转意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完美了,有了裂痕,不是我期盼的那种感情了。鸿哥儿,你明白么?”
一语说完,方宝英才惊讶地发现李鸿过脸上满是泪痕,方宝英惊顿时慌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李鸿过以前从来未在他眼前掉过一滴泪啊!她连忙问道:“鸿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单纯的方宝英不知道李鸿过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在他黄粱梦中那一世里面,方宝英临死之前给他留的两句话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本以为这是方宝英还念着他们两人的过往深情,希望两人能重新有个美好的结局,却不知道方宝英说出这两句话是自比卓文君“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原来宝英已经放弃他了,那个时候宝英的心中是想着“与君长诀”,不但要离开他,还要与他长诀!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不小心就被虐心了怎么办?
李鸿过顾不得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狠狠将方宝英揽入自己的怀中抱住,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静静地浸湿了方宝英肩头的衣裳。
方宝英虽然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是却也知道李鸿过此刻心中不好受,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用手抚着他的背。
良久之后,方宝英才听见李鸿过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用闷闷的声音说出来:“宝英,你在我送给你那幅画上面提了什么字?”
方宝英一顿,不明白李鸿过为什么要问这个,却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鸿过心中黯然,原来这才是宝英的愿望,他说道:“宝英,我今天知道你的愿望了,我也希望我们两个能做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宝英,宝英,我们这辈子要好好的!”
方宝英扑哧一笑,说道:“这是什么为难的事?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都已经说过了要一辈子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