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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夫子看着他点了点头,用一种——你还不算是没救的眼神看着他,惹得赵庆泽不好意思地挠头不已。
许老夫子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几个夫子也就是大体估摸一下,不可能完全准确,每一届恩科的时候,自然也有些平日里学习好但是发挥不好的学子考中同进士,也有一些个平日里学得不好但是走了运考中同进士的人,所以赵氏族学里面每科依然有人考中同进士。”
赵庆泽说道:“夫子,这也是难免的,你们预测得已经很准了!整个京城里面,哪家的族学之中夫子们不帮学子预测,包括进了国子监念书的那些人都难免这一遭,但是为什么每年都是我们赵氏族学的学子们考中同进士的人最少,还不是因为你们预测得好?”
赵庆泽这几句夸奖正是搔到了许老夫子的痒处,让他得意不已,同时也知道赵庆泽这人直愣愣的性格,晓得他说的话全然是发自肺腑的,自然更加开心了不少。
这就是性子直的人的好处了,他虽然也会说一些话得罪你,但是当你听到他夸你的话的时候便能感受到他的真心诚意,心里都要更愉悦几分。对于那些从来不说难听话给你听的人,即便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全是阿谀奉承你的话,你心中也难免对此大了个折扣,觉得那些话怎么听怎么假,完全不是发自肺腑的!
许老夫子说完之后看着李鸿过,说道:“李秀才,事情就是这样的,凭老夫几十年看人的眼光,觉得你考中举人之后可以参加今年的进士科考试,但是并无万分的把握,你如何选?”
李鸿过笑着说道:“晚生自然相信许老夫子,若今科举人侥幸得中,必然下场参加今科的进士科考试!”
许老夫子笑眯眯地看着李鸿过,心中对这个小孩子满意至极。
赵庆诚和赵庆泽却纷纷出言劝解,这个说道:“敏之,你不要冲动,今年你才十五岁,中了举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即便你三年以后再考进士,也是京城里数得着的神童!今年就下场太危险了。”
另一个说道:“鸿哥儿,我知道你很想下场搏一个出身,也搏一个天大的名声,但是风险真的太大了!如果考中同进士,那就会拖累你一辈子的,不值当啊!”
许老夫子看着赵氏兄弟二人苦口婆心地在那里劝解李鸿过,心中觉得好笑,便问道:“李秀才,我观你主意已定,想问一下你的想法,你为何一定要参与今科的进士科考试啊?”
李鸿过微微一笑,对着许老苏子和赵氏兄弟都作了个揖,才开口说道:“各位,如若我侥幸考中今科举人,那么我就有了一个天大的机会,一个在一年之内连中四科的机会!这样的机会百年不遇,如果考中了必将青史留名!相对于这天大的好处,其他的都不足言说,即便败了又如何?如果有这个机会,我有何不敢下场的?”
听他说完之后,大家都是一愣,然后许老夫子更是站了起来,说道:“是了,是了!我大秦朝中童生和秀才是不可能同年赴考的,如若不是遇上了今年的恩科,必然不会有你这样的情况出现!”然后又指着李鸿过哈哈大笑,说道:“即便这样的机会有千千万万人有,但是除了你这个小怪物,哪个十五岁的孩子敢连中秀才、举人,甚至有把握下场去考进士?好!好!好!你可愿做我的门生弟子?”
李鸿过闻言大喜,立即准备跪倒在地,拜许老夫子为师。要知道,和许老夫子讨论学问与拜他为师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啊!大秦朝奉行“天地君亲师”,如若李鸿过拜了许老夫子为师,那么他就和许老夫子成了一条线上的两只蚂蚱,互相都会牵连对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是还没有等他的膝盖跪倒地上,赵庆泽和赵庆诚兄弟二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使劲儿拖着他不让他的膝盖着地,还拼命对他使眼色。
许老夫子一吹胡子,问道:“你们兄弟二人这是干什么?难道觉得老朽不配做这小子的师傅么?”
赵庆泽出口说道:“敏之年纪还小,这拜师可是人生大事,许夫子你容他再想想呗,等举人试的成绩出来以后再说不迟啊!”
就连一向不愿意出口得罪人的赵庆诚也说到:“是啊,许夫子,而且今日里各种设施简陋,等到我父亲回来后再领鸿哥儿带着礼物前来拜会您才是好事。”他只说了拜会,却没有说拜师。
李鸿过自然之道他们为什么拦着自己,因为大秦朝之中一人只能拜一次师,这里可不像前朝一样能有很多个师傅,什么启蒙恩施,授业恩师,座师之类的。每个人从考童生试的时候起,就是在学堂里面像很多个不同的夫子学习的,口称夫子,而不是老师,之间并无师徒的名分和关系。
每个学子在考中进士之后,会有一个成为当年的主考官大人——一般也就是宰相大人——徒弟的机会,虽然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但是只要能成为他的徒弟,日后金光大道指日可待,为什么不留待那个时候拜师呢?
即便不被宰相大人选中,中了进士之后大可以挑选一些有实权有学问的官员们拜师,站好自己的队伍和派系,才能官运亨通啊!
当然也有一些不拜师的人,他们经过殿试之后鉴定的称自己为“天子门生”,用这个名头行走也好过拜一个不靠谱的师傅!
显然,许老夫子就是被赵氏兄弟二人归类于“不靠谱”这个类型之中的。虽然他的学问很好,可是他都已经六七十岁,快要入土啦!虽然在赵氏族学里面当夫子,但是和赵氏家族没有什么很大的联系,本人也没有什么人脉,和他请教学问还行,但是拜他为师?还不如不拜师,自称为天子门生要好点儿呢!
但是在李鸿过眼中却不是这样的,在他眼里,许老夫子是一个博学的大儒,且和勋贵世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完全不违背他走“寒门学子”路线的初衷,而天子门生?放心吧,日后新帝会淡化这种师生关系,杜绝党争,所有考中进士的人都会被他称为“天子门生”,并且禁止学子们拜读书时没有向他学过学问的官员为师。
那个时候,学子们拜师的热情自然大大减弱了,拜师又从现在的这种好似沦为一种官场晋升渠道的不纯洁关系,转化为古来那种为了传道授业解惑才拜师的纯洁关系,而且,那一天不远了,此次进士科举之后便会显现,所以,他提前拜师没有什么不好的,还能在考进士之前得到许老夫子的倾囊相授,怎么都是一场只赚不赔的买卖啊!
因此,虽然赵庆泽和赵庆诚死命地拉住他,可是李鸿过还是一心想要拜师。
许老夫子对李鸿过这样的表现自然很满意,但是他并不愿意李鸿过日后后悔,于是他说道:“还是先等举人试成绩出来再谈拜师的事情吧,敏之你也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明日里你若是想来想我求教,还是可以过来。”然后便挥了挥手送客了。
显然许老夫子也以为李鸿过并不清楚拜师这件事的门门道道,给他几天缓冲的时间让赵氏兄弟好好给他普及一下拜师的问题。如果他懂得了各种利弊关系还是愿意拜师的话,他将不吝自己一生所学,必将倾囊相授!
三人出了许家之后,赵氏兄弟二人一直在李鸿过耳边嗡嗡嗡嗡的说着各种拜师的门道,李鸿过微笑着听了,还是一直告诉他们自己心意已决。他们两人到了后来口干舌燥,只好放弃。
只能期盼李鸿过今科举人没有考中,然后许老夫子不愿意收他为图了,这样对于李鸿过的未来可能还会更好些——赵氏兄弟两都忍不住这么想到。
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十多天的时间匆匆过去,放榜的时间到了,李鸿过在举人试榜上有名,他中举啦!
第38章 拜师之礼
第三十八章拜师之礼
当李鸿过中举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李蔡氏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晕倒了,自己的儿子真真是出息,以前在永平县城里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儿子这辈子如果能考中个秀才就好了,如果能超常发挥,考上个举人的话,真真是老李家祖坟上面冒青烟了!
可是没有想到,鸿哥儿今年才十五呢,就已经中举了!
李蔡氏对一旁站着的李妍说道:“妍姐儿,快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呢吧?”
李妍笑着说道:“娘,干嘛要掐你?我早就知道鸿哥儿是个出息的,日后说不定他进士也中得了呢!现在就被吓成这样,日后待他中了进士,你还活不活啦?”
听完李妍的话以后,李蔡氏勉强镇定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拉住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的李鸿过说道:“鸿哥儿,这次你考上了举人,许夫子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说道此节的时候,李蔡氏眼睛有些湿润,声音也哽咽不已,抬起袖子来使劲儿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才接着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考不中举人,许夫子不愿意收你做学生呢,现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顺地拜师去了。走走走,礼物我已经准别好了,我们一家子赶紧都到许夫子家里去,今天就拜师!”
在李蔡氏的眼睛里面,根本没有考虑过任何赵氏兄弟二人所说的“拜师的种种不利因素”。在她的眼里,只有许老夫子看不上李鸿过,不愿意收他做徒弟的道理,万万没有李鸿过不想拜他为师的道理!李鸿过能拜到他这么厉害的人做师傅,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所以,李鸿过、李蔡氏、李妍三人带着丫鬟和小厮带着大堆的礼物到了许老夫子家中,正式向他拜师了。
许老夫子端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再次见到李鸿过的他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问道:“敏之,想好啦,确定要拜我为师?我可没在官场上混过一天。”
李鸿过笑呵呵地跪下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学生仰慕夫子的学识,希望能拜夫子为师,恳请师傅能收下学生做徒第,徒儿日后自当尽心孝敬师傅,万万不敢做出违背师门的事情。”然后他对许老夫子磕了三个响头。
李蔡氏和李妍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两人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生怕许老夫子说出不收徒的话。
许老夫子看着李鸿过的表现很满意,说道:“还不看茶,要喝过了这杯茶,才能收下这个乖徒儿呢。”
李蔡氏等人大喜,站在一旁的佟姨娘见状一使眼色,许老夫子的下人们也赶紧应景地拿来一杯茶,让李鸿过给许老夫子敬茶。许老夫子接过茶杯以后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眯眯地拿出了自己怀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玉佩,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这可是我许华舟这辈子第一次收徒弟啊,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了。”
李鸿过站起来喜滋滋地收了玉佩,说道:“师傅,您放心,敏之一定不会让您后悔收我这个徒弟的。”
许老夫子已经年逾六十了,两个儿子也已经到了不惑之龄,两人都曾经中了进士,而且都已经娶妻生子,孙子都很大了,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京城里,现在两人都外放到外省去做官了,每年只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来。许老夫子的老伴儿虽然还健在,但是已经中风躺在床上,大部分时间都意识不清醒了,他家中现在打理中馈的是他一个姓佟的姨娘,既是今日里在正厅里招待李蔡氏的那个女子,他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