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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就想跑到方家去和李蔡氏退了这门亲事,她们不要这么一个不检点的儿媳妇儿!
孟国强拉住了自己的夫人,告诉她那个只是闲言碎语,不要放在心上,事情不一定会像张子鸣说的那样,张子鸣只是在败坏李徽的名声而已。
只是孟王氏怎么也接受不了一个曾经被退过亲的儿媳妇,直言无法和这样的儿媳妇儿相处,孟国强只得答应了她另说一个儿媳妇儿,他想着还没有进门这婆婆就对儿媳妇儿有了成见,日子也过不下去的。好在他们两家也没有说定要结亲,这个时候退缩也算不得是退亲,于是便遣人到方家说明了情况。
李徽还在那里高兴呢,哪里能知道自己的幸福只有半天这么短暂?怎么能受得了孟家传来的这个消息?而且听孟家的口气,张子鸣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在外面败坏自己的名声了,背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坏名声,自己日后还怎么能嫁的出去?
李蔡氏急得立即就晕倒了,方宝英立即让人请大夫,同时他们也纷纷劝李徽,害怕她想不开。
李徽简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绝望了,所以一滴眼泪都没有留。这样的李徽却给了别人不一样的猜想,还以为她这么坚强,上次张家退亲都挺过来了,这次孟家什么都还没有说定了,也没有退亲那么严重,也会挺过去的,所以就没有怎么看着她。
哪里知道她自己就投缳自尽了呢?
好在李妍深知自己姐姐的性子,越是哭不出来越是心里难受,在母亲那里呆得心神不宁的,直奔姐姐屋里想要陪陪姐姐,刚刚好看见李徽踢凳子那一幕!
好在李妍力气比较大,一边叫人一边就把李徽抱下来了,要是再晚那么一时三刻的,李徽肯定就魂归离恨天了!
赵府里,李鸿过本来以为赵学正找自己是讨论一些经义文章的,没有想到一见面就和自己讨论起了画艺,还让自己现场和他一起作画,一起交流。
再想到那个时候钱明福的殷勤,想到赵学正上辈子和钱明福的关系,心中就有了些谱气了,自然是投其所好,和他交流其了画画的学问,再加上刻意的逢迎,顿时让赵学正将他引为知己,非要留他在家中用饭。
只是饭还没有摆好,他就听到了姐姐投缳自尽的噩耗,只能匆匆告辞回家里去了。
知道了一切事情之后,李鸿过眼睛瞪得通红,他要报复张家!
他的小身板大不多张子鸣,凭借科考可以一步一步的提高自己的身份打压张家,打压张子鸣,可是见效太慢了,他要提前走那一步,给张子鸣致命一击!
于是,心情沉重的李鸿过再次到了赵志刚家中,跪着对赵志刚哭诉了自己与张家的不共戴天之仇,然后提出来了一个要求——要与张子鸣割袍断义!正式的割袍断义!记载如档案和学籍中的割袍断义!
话说这个割袍断义,乃是大秦朝□□皇帝制定的一项特殊的制度,如果谁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完全不能与其一同学习、工作、生活在同一范围内,那么就可以向本校学正大人或者是自己的上司申请与其割袍断义,只要两人正式割袍断义,则不能同校念书,不能同一衙门共事,不能同一辖区为官。
意思是说,割袍断义后,李鸿过和张子鸣同在县学之中,学正只能选一人为弟子,另一人要被逐走。李鸿过和张子鸣同在户部,户部尚书就要选择一人,另一人逐出或者调离户部。李鸿过如果为一郡最高官员,张子鸣就不得在那个郡生活。李鸿过如果做了当朝丞相,张子鸣就无法在庙堂之上为官!
总之,有我没你,有你没我,端是看我们两个谁更厉害!
上辈子,李鸿过是在至京城赴考的时候才知道有割袍断义这种制度的,然后以此将张子鸣和张家逼到了绝境。这一世,他要提前走这一步棋,看张子鸣还如何嚣张!
第15章 峰回路转
第十五章峰回路转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义愤填膺的李鸿过,赵志刚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李鸿过这个孩子天赋很好,只是可惜了啊!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李鸿过提出割袍断义是完全情有可原的,毕竟那个张子鸣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干出毁人名节的这种事情,李鸿过无论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
只是割袍断义这种事情太过于激烈了,为京城世家所不喜、不容,虽然张子鸣因此会随着李鸿过的步步高升而被逼到绝境,但是李鸿过背负了这么一条,也会影响别人对他的评价,这辈子恐怕在仕途上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全国都被几大世家把持着,京城是世家的根子,而世家的旁支、姻亲等等盘根错节、辐射到全国,各个世家之间有斗争也有合作,很少会把事情做绝,总是讲究凡事留一线。今日里两家闹得不可开交,明日里也可以和和气气地结为亲家,这就是世家生存的常态。
像李鸿过这样做事做绝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喜欢的。不是一路人,就会被打压。如果说凭着李鸿过的才干可能考上进士,那么他们打压后可能最多只能挂上个同进士的尾巴了。
赵志刚惜才,不愿意李鸿过这辈子止步于此,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敏之,你就一定要走这一条路吗?难道没有别的选择了?你还年轻,不知道割袍断义真正的影响,这可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啊!”
李鸿过眼睛红红地望着他,然后郑重地向赵志刚磕了一个头,坚定地说道:“学生心意已决,望学正大人成全!”
李鸿过虽然这辈子年纪只有十五岁,但是他做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的冲动,他当然知道割袍断义之后断然会为世家所不容,可是他本来就出身寒门,与世家之间有着天然的鸿沟,这次再提前因为割袍断义成为了一个孤臣,就更能取得皇帝的圣眷了!
对于他这样的寒门子弟来说,不论再怎么去依附世家都会被世家看不起的,只有一心一意跟着皇上才能搏得一条通天大道!
而且他知道如果不为大姐姐报了这个仇,不让张子鸣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就会有心结,反而影响他在学问上面的提升,让他难以脱离这个仇恨的桎梏。
赵志刚眉头一皱,忽而想起了刚才自己妻子的提议来——让自己的庶子赵庆诚迎娶李鸿过的大姐姐李徽为妻!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提出这个提议没有安什么好心思,立即就把这个提议给驳回了,赵季氏还哭哭啼啼地说道她是一片好心,想着自己这么器重李鸿过,而且李徽人才品貌都是一等一的,所以想要说给自己的庶子赵庆诚,完全是为了赵志刚排忧解难,而且也为了赵庆诚好。
赵志刚相信李徽是一个好女孩儿,也相信她的人才品貌好,可是她的出身太低了!配自己的庶子实在是太委屈诚哥儿了!
唉,都是一本冤孽债啊!
怜月以前是赵志刚母亲的丫环,长得弱风扶柳、摇曳生姿,完全符合赵志刚的审美。自从赵志刚十五岁以后被赐给他做通房丫头,一直都用心地服侍他,与他感情很深。在赵志刚十八岁迎娶了赵季氏之后,先是等赵季氏生下了嫡长子赵庆泽,然后怜月才生了庶子赵庆诚。随后无论是赵季氏还是怜月都无所出,但是赵志刚觉得两个儿子也可以了,便没有继续纳妾。
他对两个儿子都很喜欢,嫡长子赵庆泽读书、骑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性格大气,十分得他的喜欢。可是庶子在读书一项上特别有灵性,且性子温文尔雅,长得随了他的娘怜月,也很得赵志刚的喜欢。
只是这样一比较起来却让赵季氏不满意了,认为赵志刚偏心,嫡庶不分,对赵庆诚和怜月十分不满意,随时给他们使绊子。
为了不让自己的嫡长子养成他母亲那种心胸狭窄的性子,所以赵志刚才带了自己的妻子远远到永平县赴任,而将自己的两个儿子留在京城族学之中念书,两个儿子也不负所望,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考上了童生,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考上了秀才。
可是赵季氏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考上童生的时候赵庆泽考试的时候已经比赵庆诚大了一岁,所以虽然两人一样都考中了,可还是被压了一头,随时想着要在说亲上给二人分个高低来。
现在赵庆泽十九岁,早已经在京城说定了一个大家闺秀,岳家很能做他日后的助力,可是对于赵庆诚却迟迟不肯给他相看媳妇儿,家中老母亲和怜月都已经很着急了,在书信之中写过了很多回,可是赵季氏不发话,赵志刚也不能去相看小姑娘啊!
难得赵季氏这次终于想到了一个儿媳妇儿的人选,却居然是李徽!
李徽这样的女子很好,在永平县城里就已经算是难得了。可是他们可是京城的赵家!怎么能找一个永平县里的村姑呢?即便是方宝英那样的永平县里的顶尖的姑娘他都看不上,更何况李徽在永平县里也不是顶顶拔尖的那种,还被人退了亲,第二次还没有说成,还自尽了!
虽然他不是嫡支而是庶支的人,可是好歹是本家啊!说的这种亲事比起旁支的人还不如,让他的儿子日后怎么和别人走动,怎么见人?
所以赵志刚刚刚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是愤怒的,他完全不听赵季氏的辩解,几乎是用茶杯将赵季氏砸出书房的,他觉得这个提议糟透了,完全是赵季氏在糟蹋自己的儿子。
可是现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眼睛红红的李鸿过,赵志刚忽然觉得这个提议也不是这么坏。
李徽是个好姑娘,李鸿过是个好小伙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光是那作画的水平就可以保证他门前求画的人络绎不绝了,更何况他才十五岁!
而且自己的妻子总不会真心给诚哥儿找个好的媳妇儿,如果找了高门庶女,明里和诚哥儿是挺相配的,可是暗地里性子恶毒,让诚哥儿伤了里子可怎么办呢?
在伤了面子和伤了里子之间,他情愿诚哥儿伤的是面子。
于是赵志刚说道:“敏之,我有一个庶子,现在已经考中了秀才,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我让他与你大姐姐李徽定亲,你放弃和张子鸣割袍断义,可好?”
李鸿过震惊地看着赵志高,心中一暖,不知道赵大人为什么这么欣赏他,但是这份心意他收下了,除了方常庆之外,这个世上还没有其他人对他这么好过!
他恭恭敬敬地给赵志刚再次磕了一个头,说道:“多些赵大人为学生考虑,赵大人的一片心意学生都明白,学生知道割袍断义之后于仕途一路会有多艰难,可是学生心意已决,一定要与那张子鸣割袍断义!如果赵大人和赵夫人真心喜欢姐姐,想让姐姐做儿媳妇儿,那么学生自是欢喜的。如果赵大人……”
“唉”赵志刚叹了口气打断了李鸿过的话,亲自走过去扶起了跪在自己面前这个倔强的李鸿过,说道:“你这个孩子啊,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既然你主义已定,那么我就帮你与那张子鸣割袍断义。至于让我庶子赵庆诚迎娶你姐姐的事,也绝不反悔,我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赵季氏在屋里气得拍桌子骂人,老爷就是偏心,一心为小贱种打算,当初自己给泽哥儿说媳妇的时候,老爷都是很随意的说——你决定就好了,可是轮到给小贱种说媳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