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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懿望了望天,笑道:“你为何要欺瞒于我呢,我也不知道,难道你是想借长姊之手,把这绣花样子送给什么人不成?”
费扬古面色潮红,额角生汗,笑道:“长姊……”
淑懿握住费扬古生着薄茧的双手,笑道:“好兄弟,咱们姐弟从小儿是绝不藏私的,就是不能告诉阿玛跟额娘的事,你都会告诉姐姐,如今我虽然入宫生了阿哥,可是我在宫里,没有一日不挂念你的,你若有什么心事,还不快告诉我,说不定姐姐能给你出一份力呢!”
费扬古一听,立时站起来,拱手就要单膝跪地,求道:“还请姐姐帮臣弟这一回,臣弟一定不忘长姊大恩!”
淑懿忙拉着他坐下,笑道:“慢慢说,不着急的!”
费扬古恳切道:“是……是端慧公主。”
淑懿眼睛一亮,心想,这世上果然有一见钟情的事,端慧公主与费扬古真的是两情相悦,就笑道:“你们只在宫里见过一面,就放不下了?”
费扬古的言语中有了抑制不住的甜蜜,笑道:“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公主为人豪爽大气,正是臣弟心仪的,况且臣弟与辅国公的幼子素来交好,听博和礼说,端慧公主自幼便心地仁善,颇有侠女之气……”
淑懿打断道:“难道你把心仪端慧公主的事,告诉博和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费扬古也很有眼力的嘛~~~~~~~~~~~~
正文 第百四十九章 温情脉脉
费扬古郑重道:“长姊放心;事关公主名节的事,臣弟怎会轻易告诉旁人?今儿在长姊这儿,是头一遭说起,臣弟再不是那等轻薄之人!”
淑懿点头道:“还好!前朝后宫的事盘根错节;尤其是皇室子女的婚事;往往是各方势力的联合;不是儿女情长就可以结为姻缘的。你如今喜欢端慧公主,长姊会尽力为你争取,可有一样,不许你们暗结丝萝,若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了把柄,势必会牵连董鄂府;也会影响你的前程。”
费扬古扬眉道:“长姊只管放心;我可不是阿苏那样的人!”
阿苏是承泽亲王硕塞的庶子,与费扬古同在京畿军营中,这位少爷的事迹,淑懿也有所耳闻,只不知这一回又出了什么新鲜花样,就好奇问道:“阿苏又惹了什么事出来?”
费扬古不屑道:“阿苏看上了固山贝子的侍妾所出的一位庶女,那女子却知道阿苏素日的行径,不愿理他,阿苏就用了些手段……”费扬古到底年纪尚幼,又是在宫里自己长姊的面前,不好意思大声说,就附在淑懿耳边上低语了几句。
淑懿听了惊吓道:“这还了得!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不知那位格格如今怎样了?”
费扬古道:“听说格格在家里寻死觅活,固山贝子怒了,要找承泽亲王评理,幸而承泽亲王如今在朝中还算得重用,亲口承诺要名媒正娶的迎了那位格格为正妻,才算了事!”
淑懿唇角一勾,笑道:“据我所知,阿苏的生母虽为姨娘,却也是有些身份的,亲王庶子娶贝子的庶女,这位格格倒算是高嫁了,只是遇人不淑,恐怕也是意难平。”
费扬古说道:“谁说不是呢!当初跟着太祖爷打天下的人,有多少都是平民出身,只要自己肯争气,哪里用得着靠着父辈封荫过活?”
淑懿忍不住笑道:“知道你是个有志气的,只是军营中的富家子弟鱼龙混杂,既有像博和礼这样温顺知礼的,也有像阿苏这样不学无术的。你在外头交友可一定要谨慎。”
费扬古笑意溶溶,道:“阿苏本就不是我们这一拨儿的。”
看来费扬古在军营中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有志同道合的皇族朋友,淑懿就放心了,笑道:“金簪子掉在井里,是你的早晚是你的,只要你好学上进,就是端慧公主那里,早晚去说亲时,也好说。”
费扬古大喜过望,道:“那么臣弟先谢过长姊了,长姊放心,这事就连阿玛和额娘,臣弟都没说过呢,遑论他人!”
淑懿赞道:“嗯,这才是我的好弟弟,若说端慧公主,我瞧着也不错,聪慧变通又开朗豁达,若能得着这样一位好媳妇,也是咱们董鄂府的福气!”
费扬古到底只是青涩少年,听淑懿提起“媳妇”来,不由含了两分羞涩,低了头,一低头之间,便看见沉香案上摆的花样子,笑道:“只是不知长姊哪里来的神通,怎么看出这花样子不是额娘搜集来的?”
淑懿捏出一件鸳鸯戏水的花样子,笑道:“‘鸳鸯戏水’虽是极平常的图案,但这个花样子,取材于前明陈老莲的《荷花鸳鸯图》,陈老莲是诸暨人,他的画在江南极为盛行,但京城之中,如今还没听说有用他的画作为底本绣花的,想是还未传过来,你前些日子又被襄亲王派去江南当差,我便猜你是那时在江南搜集的这个花样子。”
费扬古佩服得五体投地,叹道:“难怪姐姐未出阁时,阿玛就常常称赞长姊足智多谋,真是什么也瞒不过长姊!”
淑懿笑道:“少这样嘴甜罢,就是你从江南弄来的也罢了,偏你非要说是额娘叫你捎给我的,我才起了疑心,若是你大大方方就说是你要给我的,我岂能疑你?”说着,在费扬古的额角上轻轻一点。
费扬古搔搔头,笑道:“可真真是臣弟不会说谎了,在长姊这里也就罢了,往后臣弟也是要领兵的,兵不厌诈,可见臣弟这点子道行还太浅了些。”
淑懿安静笑道:“罢了,你还小,再者关心则乱,这幅《荷花鸳鸯图》既是你送给端慧公主的,长姊想法子给她,倒也不难,可你知不知道端慧公主是轻易不将绣成的鸳鸯送人的。”
费扬古眼波流转,笑道:“这个我听博和礼说过,不过臣弟是倾慕公主,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公主亲手所绣的鸳鸯,只是不知这幅《荷花鸳鸯图》合不合公主的心意。”
淑懿倩笑道:“好哇,志向不小,实告诉你了罢,就连皇太后都没得过公主绣的鸳鸯呢,不过这幅图样,想必公主会喜欢的,陈老莲的画作灵动不拘,且既然北方没有,自是新鲜的花样。”
淑懿此时还不准备把端慧公主对费扬古的爱意告诉他,免得他们青春少艾的时节,万一情难自禁,做出什么不才之事,倒不好收拾了。只待过得一二年,费扬古在军营中混出点样子来,端慧公主又到了说亲的年龄时,淑懿再将此事说出来,只要孝庄点头,这事没有不成的。
说话之间,云珠已将小厨房做的茶点,领着人摆了上来,满满的一大桌子,中间有一盆榴莲鸡汤,淑懿亲手给费扬古盛上一碗,笑道:“这是南洋进来的水果,咱们这里没有的,说是十分滋补,你尝尝!”
费扬古笑着喝了一口,赞道:“好汤!只是臣弟早膳吃得很饱,这会子还不饿呢,不如多陪长姊说会子话,不知四阿哥如何了,臣弟上回进宫喝满月酒,也没得见他。”
淑懿忙叫乳娘把四阿哥抱出来,四阿哥才生了一场病,瘦了些,年底下才长胖了一点,好在他身体本底子好,看起来仍旧比同龄的孩子胖一点。
费扬古掩不住喜爱,想要抱抱四阿哥,又不敢去抱,只得握着他的小手哄他。四阿哥才睡醒一觉,神采奕奕,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虽然第一次见费扬古,却一点也不打生,只眯眯地冲着费扬古笑。
淑懿欣喜道:“难得四阿哥第一次见人就这样乖的,果然是对你极亲近的。”
费扬古笑道:“那是自然,我是他舅舅嘛!”
淑懿笑道:“先时皇上就说过,四阿哥的眼睛长得像你,这样一看,果真是有些像的。”
费扬古也不禁去审视,更觉得像,因笑道:“看四阿哥长得这健壮,等他长大了,臣弟带他去跑马射箭。”
淑懿含笑道:“少不得叫你这个舅舅操心的!”说着,又逗着四阿哥叫“舅舅”,只是四阿哥还不会走,更不会说话,嘴里只“呀”“呀”地笑着,费扬古听着,已是十分满意了。
费扬古看着四阿哥可爱,喜不自胜,随口问道:“淑嘉姐姐入宫时候也不短了,怎么一直未有生养么?”
贞妃不能生养的事,关系到宫廷阴私,淑懿也不便同费扬古多说,只说道:“生养儿女本是天意,只怕是淑嘉的儿女缘份还不到罢,唉,她若是能生养个一男半女,也省得她日日无事,与人相争!”
费扬古从梅氏那里,多少听说了些贞妃与皇后争权的事,只是事关宫廷阴私,也不好多言,只说道:“她虽然从小就与咱们不睦,到底是董鄂府的格格,与长姊牵扯不断的!”
淑懿怎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淑嘉如今做事,越发地不计后果,再有皇后从中搅局,她就是想劝贞妃一言半句都难,因说道:“你入宫来省视,皇上可没说你只到承乾宫来,算起来淑嘉也是你的长姊,过会子算计着她晨省已毕,少不得去看一看她。”
费扬古答应道:“长姊放心,额娘给长姊备了什么礼物,也照样给贞妃娘娘备了一份,过会子臣弟就亲自送去。”
淑懿点头不语,心想额娘果然心细。这里淑懿又与费扬古坐着说了会子话,就打发他到景阳宫省视去了。
费扬古回承乾宫时,尚未至午膳时分,淑懿却是早已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叫他吃,都是宫里也难得的吃食,依着规矩,外男省视,若无恩旨,是不得在宫里用膳的,是以午膳之前,费扬古就得离开,淑懿只得以做茶点为名,为费扬古准备了膳食,临走又叫费扬古带了给董鄂府各房亲眷的礼物,直到时辰到了,才洒泪而别。
这里淑懿正为费扬古离去伤感呢,不想顺治就来了,明黄的影子一映进来,温和的爱语便如蓬蓬勃勃地阳光一般,洒落下来,“别伤心了,后会有期,费扬古少年英雄,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淑懿抬头,执起松花色的绢子拭了拭眼泪,强笑道:“能得见一面,臣妾便觉得是莫大的幸事了,只是想到臣妾嫁入宫里虽然光耀门楣,却不及寻常人家的女儿,回个娘家方便得很。”
顺治将淑懿搂在怀里,笑道:“你若嫁给寻常的世家子弟,如何能遇着朕,又如何能生出像朕一样的儿子来呢!”
淑懿假意推她道:“没个正经!”殿中侍候的宫人,见此情形,都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没想到顺治提起儿子,便要看四阿哥,问道:“四阿哥睡着了么,若没睡着时,给朕抱来!”
淑懿满心喜悦地笑道:“睡倒是没睡,只是跟费扬古玩了半日,臣妾见他有些倦意了。”
顺治笑道:“抱来,朕看一看,再叫乳娘哄他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费扬古的桃花运来啦~~~~~~~~~~~~~~~求支持,留评,谢谢~~~~~~~~~~~~~
正文 第百五十章 来者不善
淑懿听了;拍了两下手,乳娘早已会意地将四阿哥抱了来,四阿哥身子壮,瞧人的目光亦是炯炯的;这会子虽然倦了;一见顺治;却又精神起来,嫩如桃瓣的嘴唇张开,流着口水冲着顺治笑。
顺治爱到骨子里去了,一把抱过来,也不怕婴儿涎水沾湿了龙颜,只一个劲儿地亲个没够;四阿哥娇嫩的皮肤乍一被顺治若显粗糙的皮肤摩挲;痒痒的,又说不出来,只扁着嘴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