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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感到手臂一痛,暗道不好,斜眼见左边有一根木棍,她看向此人身后兴奋地大喊一声:“田大人你们终于来了!”
此人吓得往后看去,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扭曲着脸回瞪过来,幸好荷花反应迅速地拿到了身旁的木棍。
有了木棍的帮助,荷花倒能与他对抗一阵,她拼了命似的往他身上打,凑得他鼻青脸肿。
这边巨大的响动总算引来了衙门里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就见到小何打人。纷纷上来指责,有看不过眼的还想去扶那人起来。
荷花大叫一声:“别碰他,他得了瘟疫。”
平地一声吼,吓得所有人离那人远远的。
那人满脸凄凉地看着他们。
到底是平日一起共事的朋友,其中有人问道:“小刘怎么可能会得瘟疫,他每天跟我们再一块都没事啊,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同。”
“那是因为他隐藏得好,你们看他的手臂上有红点,跟得了瘟疫的灾民一模一样。”荷花指着他的手臂说到。
“怎么会这样,之前怎么都没发现?”
“就是,昨天我们还一起出去给灾民发粮。”
“不可能吧!”
“可你们看小刘的反应不像假的啊!”
这群官差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终于田钦差也被吵醒了。
荷花来到他面前说道:“田大人,我今天在院子里走,看到这个人想上前打招呼,没想到看到了他手上的红点发现他感染了瘟疫,此人竟然想杀人灭口。”
“什么?”田钦差吃惊道,没想到连衙门里也有人得了瘟疫。他让一位官差去看了看小刘的手臂,果然满是红点。
吓了所有人一跳,那些与他共处过事的衙役更是头皮发麻。
田钦差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
小刘见被人发现,意志消沉,毫无生气地说道:“五天前我的手臂上渐渐出现了红点,我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被隔离,不想被焚烧。”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很多人?”田钦田严厉道。
“小人知道,可是小人不想死啊!呜呜”这几天死亡的恐惧一直笼罩在他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想死就应该早点接受治疗,你这样难道就能好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去隔离区一起接受治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田钦差说道。
然后田钦差命人将小刘押走。
等事情告以段落的时候,李文昊才姗姗来迟,边打呵欠边说道:“你们吵吵闹闹的干什么,打扰本王休息该当何罪。”
田钦连忙赔罪,“昊王恕罪,是小何发现了衙门里有官差得了瘟疫打了起来,动静闹得太大打扰到了昊王,真是对不起。”
李文昊担心地快步走到荷花面前。“你没事吧,那人竟然敢打你?”
荷花右手扶着左手臂发疼的地方,这里刚才被划伤了,荷花看着他说道:“或许我真的有事了!”
李文昊不解地看着她。
荷花伸出左手,将袖子往上提起,白玉的手臂上一条抓痕显落出来,本来准备责骂她的话语卡在了喉咙,李文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瞪大眼睛焦急地看着她:“这是谁干的?”,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荷花吸了吸鼻子,“我跟那人打架时被他划伤的。”
“怎么会?我要杀了他。”李文昊暴怒。
“算了,你现在杀了他也没用。而且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感染。”荷花安抚他,可是连她都有点不自信。
“王爷,现在得赶快将小何隔离起来才行,被抓伤感染的机率非常大。”田钦差过来劝道。
李文昊双目充血地怒视着他,“信不信我马上要了你的脑袋!”
“王爷,这”看着他的怒火越演越烈,田钦差也不敢再开口。
情势凝固起来,谁都知道现在最好是将她隔离起来,可昊王不松口,谁也不敢动弹,没过多久衙门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丁曼雪与荣生快速地赶了过来。、
只有吴家帆还不知情,他一觉睡到大天亮,半眯开了朦胧的双眼,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觉,突然瞪大了双眼,想起了昨晚上的事,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去拿衣服,这才发现双手被捆住,昨晚荷花将他的双手捆住丢了他独自煎熬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吴家帆露出一个邪笑,荷花你要为昨晚的事付出代价!
吴家帆出来看到天大亮,懊恼昨晚实在是喝太多了,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去找荷花算帐。
来到荷花的房门前,抬手敲门,过了半晌还不见人过来开门,他以为荷花是不敢见她,咳嗽一声说道:“荷花,昨天的事我不怪你,你先开门让我进去,等会我又要出门。”
没想到荷花还是不开门,在他考虑是不是该破门而入的时候,一位官差看到他走过来说道:“吴大人是在找小何吗?他现在大厅,听说出大事了,咱们衙门里出现了瘟疫患者。”
吴家帆一听赶紧往大厅跑去,果然见到所有人都在这里,看样子他是来得最晚的一个。
荷花正站在中央,李文昊在她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吴家帆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荷花见他过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吴家帆不依地向前走一步,荷花见他还要过来摇头说道:“你别过来,我被感染瘟疫的衙差抓伤了,说不定也被感染,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吴家帆步子一顿,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怎么会?你怎么被伤到的?”
见荷花悲怯地看着他,他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明明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为什么还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吴家帆不管别人的眼光,一把抱住荷花。“不会的,说不定没有被传染对不对?就算你真的被传染了,我也不会放任你不管。”
荷花不住的想挣开他的怀抱。“你先放开,在还没有搞清楚前,你最好不要再接近我了,我不想让你也被感染。”
“我不,如果你被传染,我陪你一起。要我不管你我做不到。”吴家帆大吼。
田钦差皱紧眉头看着他们,他一个眼神递给身边的两人官差,两人上前将吴家帆拉开,田钦差这才开口。“现在小何还没有确定有没有感染,不过他现在必须被隔离起来,吴编修还是少与他接触比较好。”
“不行。”吴家帆与李文昊异口同声。
“我不同意将她隔离起来,你又不能确定她已经被感染了。”吴家帆说道。
“不管现在有没有感染,被瘟疫患者抓伤也必须被隔离起来才行,这也是为了大家好。”田钦差说道。
“本王说了不行,田大人是不听本王的话吗?”李文昊严厉地说道。
“下官不敢,只是他被感染的机率太大,如果不隔离的话会传给衙门里的人,到时更加不可收拾。”
荷花知道这时将自己隔离起来是最好的,她吸吸气说道:“田大人说得对,还是将我隔离起来吧!”
“不行。”吴家帆大叫。
“你不听我的话吗?”荷花说道。
“我不能听。”吴家帆不管不顾,别的事可以听,这件事他真的不想听。他对田钦差说道:“田大人,不如就让她呆在屋子里,其他人不去接触她就是了。”
“这怎么行。”田钦差说道。
“本王说行就行,谁要是不听就拖出去砍了。”
李文昊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敢作声。可是放着一个可能感染瘟疫的人在衙门,谁也不放心。
丁曼雪想起小何的女子身份,在联系昊王对她的态度,料想小何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问道:“昊王,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小何姑娘是什么身份吗?”
丁曼雪的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小何竟然是女子,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预料。所有人连着田钦差本人都看着李文昊,吴家帆见拉着他的两名官差愣神,推开他们冲到荷花身边抱住她。
李文昊见荷花不停地让吴家帆走开,而吴家帆还是紧紧地抱着她,看得他心里一阵酸涩,抬抬头让某些液体回去,然后才开口:“她是本王的妹妹梦舒公主。”
丁曼雪猜想过小何的身份可能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会是梦舒公主,吴家帆不是还拒绝了娶她吗?这下连她也不懂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了!
“她怎么会是梦舒公主!”
“就是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下连田钦差也慌了,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侍从还好办,可是公主感染了瘟疫,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搞不好会连累所有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好好的公主怎么就跑到济县县来了。
“不管怎样,公主不能有事,田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不然所有人都得陪葬懂吗?”李文昊不管别人怎么想,妹妹的性命最重要。让人陪葬算得了什么,皇家出身的人本就没有几个是心慈手软的。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小何会是这样的身份,全都被李文昊的话震住。
“是,下官一定尽力而为。”不需要他说,田钦差也知道不能让公主出事。
最后他们让荷花留在她自已的房间,尽量不要出门,让大夫随时注意她的情况。
荷花一进房间就奖房门关上,将跟在身后的吴家帆关在了门外。
吴家帆在门外焦急地敲门:“荷花,你让我进去啊!”
荷花靠在门上,痛苦地说道:“你这几天不要来找我。”
吴家帆瞪大了眼睛,疯狂地敲门。“我怎么可能不找你,快开门,不然我将门砸了!”
荷花闭了闭眼,她知道外面还有官差,于是大声吼道:“还不快将吴大人拉走,不要在这里打扰本公主休息。”
官差听到公主的吩咐,赶紧上前将吴家帆拉走,荷花听到他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远,她的心也跟着忽远忽近,无法平息。
荷花很痛苦,这是一种随时等待死亡宣判的痛苦,在结局还没有出来之前就生活在恐惧之中。可是除了等待她没有别的办法。
所有人都抱有侥幸心理,希望公主没有被感染。
田钦差更是愁死了,今天一早起来就发现了头上长了不少白头发,自从来济县,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太顺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脑袋已经岌岌可危了,包括他们全家人的脑袋都不安全。
今儿一早他就写了折子发往京城,他当然不敢写公主的性命攸关,他只是上报了这里的瘟疫情况,还言辞恳切地要求加派人手和物资。他之前就已经上报过一次,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派援助过来,他心里非常着急,这里的物资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
其实之前的折子皇上已经收到,只是要想集齐那么多的物资不容易,而且还要招幕大夫去往济县。所以事情一直拖着。
皇上每天与大臣们商议的都是济县的事情,所幸该准备的都已妥当,即刻就可以发往济县。
皇后这段日子渐渐消沉,眼圈的红肿可以看出她哭过,虽然用江薄粉盖住,却还是能看出来,李文傅知道母后是为了弟弟在济县而担心。出声安慰:“母后,您别担心了,二弟不会有事的。”
“母后怎能不担心。”她可是有一子一女都在济县啊,而且她还不能说出来。现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
“父皇今早已经派出了援助去往济县,相信很快就会好的,母后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免得二弟回来了要心疼。”李文昊说道。
皇后一听今天有人赶往济县,精神一振,问他“今天有人去济县,我能不能写封信给昊儿?”
李文昊点应是,他知道母后的担心,让她带封信过去倒好,能让她安下心来,母后这些天看着瘦下去,他真的很心疼。
李文昊等着母后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