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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范思哲的神经崩断了。一巴掌将大夫人扇回到椅子里:“贱种贱种,老子的儿子是贱种,你的儿子又是什么?”
成亲多年从未被老公动过一个手指头的大夫人吓傻了。范思哲是个书生,玩命了顶多就是叹气着训斥几句,何时动过手啊。今日这一巴掌几乎打掉了大夫人三魂七魄。
“佩佩已经是平妻,麟儿也是老子的嫡子。你要是觉得不忿,干脆你跟佩佩换过来。你也尝尝那个味道。”范思哲狠狠地瞪了大夫人一眼,甩袖子走人了。
留下愣愣的大夫人和几乎吓哭的范玉麒。一屋子的丫鬟早在大夫人开喊的时候就赶紧闪人了。过了半晌,大夫人才闷闷地哭出声,渐渐,哭声越来越大。几近撕心裂肺。
二夫人在和合苑听见前厅的消息,足足笑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心情大好地赏了身边的人不少银子首饰。又催了丫鬟们去给三少爷准备新的衣服。多做几双舒服的千层底。儿子有出息,自己才有将来。只不过,她低下头摸了摸肚子。还是要加把劲啊。毕竟真儿子和假儿子比,还是真儿子靠谱的多。
第十五章 生男生女不一样
晚上花容并没有如范思哲所想将夏唯雅安稳地送回来。而是直接修书一封,提出要求夏唯雅住在花府接受正统的教学。
此言一出,范思哲差点直接跳起来。凭什么啊,那可是老子的儿子。你说扣下就扣下啊!一腔怒火杀到花府,等见到夏唯雅的时候范爹的怒气值已经频临破表了。
“混账,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不能骂花容,自然劈头盖脸就骂自家儿子。
原本一脸笑意的花容顿时冷了脸。
夏唯雅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见范爹一脸愤怒,顿时睁着无邪的大眼睛。
“爹你来接我啦?”
范爹:……
转过脸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给花家四口,夏唯雅跳下椅子:“花伯伯你看,我都说我爹一定会来接我的。”
一番话说得两个大人都有些不自在。范思哲原本烦躁的心莫名安静下来,对着花容抱拳一礼。
“待定下拜师的日期后,范某定当亲自来迎请。”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花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拧着眉看着夏唯雅乖巧地跟着自家爹出了门上了车渐行渐远。
车里范家父子相对无言。做爹的心里合计着怎么才能跟儿子套出话来。夏唯雅心里则是在考虑花家这些人是否发现了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别闹了,在古代做女儿跟做儿子待遇差很多的。做女儿的不但要每日周旋于后妈和心思不一的众姐妹之间。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手里多一块帕子一张纸条都有可能是被人陷害是私相授受。就算是跟陌生男人站在一起都是满身是嘴说不清的状况。她才不要做女儿呢。也没有疼爱她的人,懒得跟那些人耍心眼。
而且女孩子过了15岁就要说亲,盲婚哑嫁的也不是你能做主的。你说什么?小说上不是都有英俊潇洒的男主扶持么?非卿不娶什么的。亲,看清现实好不好。就算你的人生是小说,那也要看清你自己是不是女主好吧?
夏唯雅心中暗暗打鼓,这也是她为什么执意回家的原因。按说花家待她的态度会让任何一个5岁的孩子心生向往。至少她穿过来之后的记忆力,就连亲妈二夫人都未曾像花妈妈那样紧张她。更何况她上辈子做梦都想有护短的哥哥。可是不行,她若是留在花府,早晚会被伺候的丫鬟们捅漏自己的真身。
父子俩一路沉默着回了家。难得的夏唯雅并未接到需要去给大夫人请安的通知,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让映雪她们收拾干净了之后,穿着清爽的中衣夏唯雅趴在床上揉着胸口。今天真的是有点寸劲了。不然也不至于直接就咳血了。看来就算有着惊人的力气也要这付小身板子能够承受的住才行。
那边大夫人直挺挺地躺了半夜仍是无法入睡。这一巴掌几乎打掉了她和自家老公多年的情分。
女人嘛,总是被顺着,张扬惯了,冷不丁的挨了打,第一反应都是委屈至极。现代的女人要么打回去,撒泼疯闹,要么就干脆卷卷包袱直接杀回娘家等着老公跪在门口求饶。
大夫人是标准的古代家庭妇女,她也算是书香门第之后。本能的划掉了回娘家哭诉的那一条。可若是疯闹撒泼又有损她贵妇的形象。那就只剩下冷战这一条。
于是一个人生着闷气的大夫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嬷嬷,我不甘心啊。一个妾生的儿子,凭什么,凭什么比麒儿更受重视啊!”大夫人头上勒着抹额,脸色灰白。
修养归来的李嬷嬷一想到上次竟然没留神栽在一个5岁的娃娃手里,牙根就痒痒的。一个娃娃懂个屁啊。自然是他那个巧言令色的娘在后面搞鬼了。
“夫人,还不是那个狐媚子教的。”论讨好人,大约整个院子里的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二夫人。否则人家为什么能够从姨娘的位置一路爬到了平妻的椅子上。若是个好相与的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嬷嬷,就不能想办法?再让那小畜生嚣张下去,我麒儿的地位不牢靠啊。”大夫人何尝不知道二夫人的巧舌如簧。就连当年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也没少夸奖二夫人能说会道。
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夫人,斩草要除根啊。”
大夫人一愣,旋即沉下脸来。是啊,斩草自然要除根才行。若是个庶女,不过是她翻翻手掌的事,可儿子终究跟女儿不同。看来这事确实要好好谋划一番。
范老爷到底是做官的,该做的一件都不落下。请了先生好好算了一下黄道吉日,定在五日后在县上最大的酒楼设拜师宴,摆桌宴请。
二夫人得了消息喜得不能自已,一叠声地催了人去请了如意坊最好的绣娘来给夏唯雅置办衣物。又特意跟屋里的大丫鬟们连夜赶制出五双千层底绣了五子登科的鞋垫。
看着自家娘忙得欢天喜地的,夏唯雅啥感觉都没有。干嘛?学武就不用识字了?不要闹了亲,该上学还是要上学的。学武的事也是隔三天才一次的。夏唯雅感觉肩膀上似乎又背上了当年上学的书包。整整20斤,只听得喊减负,却从未经历过。
晚间又被二夫人拉着唠唠叨叨嘱咐了好一阵子,听得夏唯雅都快睡着了才将她放过。临了了还不忘嘱咐一句,千万别让人看出来她是女孩子。
这不是废话么,直接影响到自己利益的事,当然要捂得严严实实的了。
打着哈欠由映雪等人引着往自己院子走。晚间的风吹得有些烈。呼呼的作响。前面提灯的听夏有些胆怯,这条路虽然总是走,可晚间灯光摇曳的,小姑娘心里多少都有些惴惴的。
夏唯雅倒是不怕走黑路,有一点亮她就会很安心。可能总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里,身边还跟了这么多人呢,谁怕谁啊。一路上踢踢踏踏地追着石头子往前走。
突然,身边劲风一扫。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第十六章 寻人
范家三少爷在自家院子里凭空失踪了。
在网络不便捷的社会,八卦简直是家家都爱的生活佐料。谁家有个风吹草动的,没一晚上便会家家都知道。
秋婶子家的小儿子最近新娶了媳妇,可据说这个媳妇跟张二麻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春风楼的头牌被宋参军给包了,他家夫人闹腾了五六天,现在还在绝食呢。范家在聚贤楼定了五十桌拜师宴,县上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
你说啥?三少爷丢了?知道,不就是晚上回自己院子里的路上被人掳走了么?这年头人贩子太猖狂了。拍孩子都拍到人家家里去了。不过,人都丢了,拜师宴还办不办啊?
“放屁!”花容一巴掌拍碎了一个茶盅:“他范家的护卫都是吃干饭的么?凭空弄丢一个孩子。这谁他娘的信啊!”
花家兄弟俩坐在花厅的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地靠眼神交流着。那边花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
“本就在家受委屈,这会儿又被人贩子拐了。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啊。”
花家兄弟俩:……亲娘,人家没说在家被虐待……
“找,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老子找出来。”花容一声令下,手下的护卫立刻应声接令。
反观花家如此激动,范家就安静多了。除了二夫人已经接连哭了三日泣不成声。范老爷心里也是烦躁不安。好好的一个儿子竟然就在自己家里让人掳走了。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
且不说那么多丫鬟跟着呢,家里的护卫难不成还真是吃干饭的啊。已经细细地拷问过那些丫鬟了,都说是一阵风刮过再回头已经不见三少爷身影了。草丛里也翻过了,院子里也细细地寻过了。可就是没有三少爷的影子。
等到范老爷惊醒过来派人去找时,花家的护卫已经将周边的小村子都搜过了。
学堂上有不少好事的孩子追着范玉麒问他家弟弟到底是怎么不见的。逼得范玉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缘由来。倒是花无缺冷静的吓人。
“花兄,你都不好奇么?”一个童子见花无缺坐在人群外面丝毫不为动容便好奇地问。
花无缺摇着折扇,淡淡地瞄了他们一眼:“谁家后院没点龌蹉事。只不过你们都不知晓罢了。”
范玉麒脸皮一紧:“不是我娘干的。”
众人:……兄弟,你这智商,最近有点欠费啊……
花无缺微微一笑:“我说是你娘干的么?”
范玉麒默了个,顿时小脸涨得通红。愤愤地哼了一声别扭地别过脸去。
花无缺则是低头沉默了片刻,便换来随身小厮,贴耳说了几句,小厮便低头应是出去了。
范家大宅里,花容带着花自怜坐在大花厅里脸色都不怎么好。大夫人这个档口请了花自怜过府做客,原本就有些招惹不痛快。偏花容还想知道范家有没有新的消息就不请自来跟着儿子过来了。
大夫人原来合计着让女儿跟花自怜培养一下感情。这回可好,人家不但来了还带着面色阴沉的爹,说啥都不能让女儿出来端茶倒水不是?
三人正僵坐着。只见花无缺贴身小厮脚步匆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昭君,你怎么来了?”花自怜见来人微微一愣,不是跟着弟弟上学去了么?
小厮单膝跪在堂前先道了个歉:“望夫人恕小人失礼,我家二公子有口信捎给大公子。”
大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慈爱地点点头,表示不放在心上。
小厮得了应允,便走到花自怜耳边嘀咕了几句。花自怜面色如水地听完,眼神微微一飘,定定地停在大夫人身上。
花容正侧着耳朵偷听小儿子跟大儿子传了什么纸条,见大儿子边听边用眼睛瞄着大夫人,突然心头一动。难道……
花自怜听完点了点头,站起身,偏偏如玉地朝着大夫人行了个礼:“自怜谢范伯母邀请,自怜有急事需要处理,望伯母恕自怜失礼。”
未等大夫人反应过来,人已经匆忙离开。小厮赶忙行了个礼,紧紧地跟上了。
大夫人:……
花容:……
刷地起身,花容抱拳一礼:“嫂子也恕在下失礼。”转身也追着儿子风驰电掣地走了。
大夫人:……
花容刚出门就见自家儿子翻身上马一脸凝重。
“臭小子,家规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