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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快接近警戒哨的时候,雪地上的脚印突然变得凌乱起来,这使所有官兵都提高了警惕,走在最前头的尖兵立刻停了下来,等章国栋率领后卫部队赶来之后,迅速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章国栋。
“成战斗队形散开!小心行动,不要误伤自己人。”
章国栋拿着木棒在雪地上划了个进攻方案,然后将部队分成了六个战斗小组,并将那两名狙击手安排到了两个突击小组里去。
之后,章国栋一声令下,六个战斗小组分散开来,分别由两个方向摸向警戒哨。
章国栋指挥一个突击小组从密林里摸向警戒哨,森林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雪鞋踩踏积雪时发出的“咯吱”声,剩下的就是众人的粗重喘息声了,在这种紧张气氛下,所有人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再加上那沉重的行军装备,想不喘粗气就不行。
突然,山脊那边的警戒哨方向传来了机关枪的射击声。
“哒哒哒……哒哒哒……”
机关枪的射击声很清脆,但是与中国军队装备的重机枪和轻机枪的射击声都不一样,而且射击声很“专业”,章国栋立刻明白过来,恐怕警戒哨已经被敌人给掐了。
那机枪的射击声听上去很像路易斯轻机枪,这是由协约国援助给沙皇俄国政府和临时政府的军事物资,革命之后就落入了布尔什维克和无政府主义分子手里,在伯力巷战中,章国栋的部队遭遇过这种轻机枪的扫射,因此,对于这种轻机枪的射击声章国栋并不陌生。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章国栋小声喊了两声,随即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率领战士们冲了过去。
但是没等冲过去,从前方就“嗖嗖”的飞来几颗步枪子弹,贴着树梢从战士们头顶掠过,发出尖厉的啸叫,同时,那边的机关枪射击声也密集起来,第二挺机关枪开火了。
章国栋迅速趴了下去,并同时用冲锋枪向前方点射,但是前方什么可疑目标都没有看见,只能听到步枪和机关枪的射击声,而且枪声密集,显然不是少数敌人,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警戒哨失守,所有的警戒哨里都只有五六名士兵,也没有重武器,对付少数敌人没问题,但是对付大股敌人就无能为力了。
本来,每到夜里,章国栋都会将警戒哨里的战士撤回营部,但是昨天晚上有紧急军事运输任务,因此警戒哨里的战士没有撤,考虑到从昨晚到今天没有听见枪声,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座警戒哨很可能是在昨天晚上失守的,摸哨的敌人没有使用火器。
现在已顾不上担心警戒哨的战士,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歼灭那些占据着警戒哨的敌人,并用枪声向后方传递消息。
“哒哒哒……哒哒哒……”
“啪!……啪!……”
混战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然后,警戒哨那边的枪声突然停止,就像突然开始时那样,压制章国栋攻击小组的机枪也停止了吼叫,但是森林里的枪声却没有立即停止,中国国防军的士兵们仍在用手里的各种轻武器猛烈开火。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章国栋下达命令之后,战士们才停止射击,然后迅速跟着营长向警戒哨那边摸了过去,等他们冲出树林之后,才发现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一个攻击小组正在警戒哨附近清理战果。
警戒哨就是一座由木头搭建而成的简易棚屋,外头罩着帐篷,里头有一口铁皮炉子,这种建筑用来防御肯定不合适,因此,狙击手和机枪手可以很轻松的解决躲在里头的敌人。
实际上,被打死在棚屋里的伏击者只有两人,而且都是机枪手,尸体边扔着两挺路易斯轻机枪,鲜血顺着木头淌下,将那屋外雪白的雪地染的殷红。
除了打死两名机枪手之外,还打伤了六名伏击者,其中两人伤势很重,不等进行救治就已死去,另外四名伏击者都是腿部负伤,不能逃走,因此成了俘虏。
机枪手被打死之后,其他的伏击者就从山脊另一侧的密林里撤退了,而根据攻击组长的报告,对方至少有五十名战斗人员,而且训练有素,显然不是乌合之众,很可能就是布尔什维克部队的士兵。
搜索警戒哨附近之后,战士们没有发现那五名中国哨兵的踪影,没有尸体,也不见武器,这使章国栋很是忧虑,他担心那五名战士被俘,更担心被敌人拖到森林里枪毙,毕竟,在伯力战役结束之后,章国栋就与许多军官参观过城外的行刑场,对那些堆积如山的俄国人的尸体印象深刻,而据说,那些人都是反对革命的,所以被革命者处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也正是通过这个事实,章国栋了解到了俄国革命者的行事风格,对于那帮狂热的革命者而言,对反对革命的人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枪毙,哪怕他是个将军。
就在章国栋准备率领部队到山脊另一侧的森林中去搜索敌人踪迹的时候,那片树林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俄国人,高举双手,右手还拿着一只白色的手帕,一边向山脊走来,一边用俄语大声的喊叫着,但是到底在喊什么,章国栋根本就听不懂,只能叫士兵将那个来历不明的俄国人先捆起来。
之后,章国栋指挥部队对山脊对面的那片密林进行了短时间的搜索,但是很快就遭到了顽强抵抗,森林里隐藏着不明数量的敌人,而且战斗力相当强,使巡逻队出现了伤亡,在这种情况下,章国栋所能做的最好战术安排就是撤退。
迅速带着俘虏和伤员以及阵亡战士的遗体回到营地,章国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伯力司令部报告这边的突发情况,他认为,这些战斗力很强的敌人之所以出现在山脚,很可能表明敌军将发动一次反攻。
得到章国栋的报告之后,司令部立即决定向章国栋的营部派遣几辆坦克,协助保卫这条连接前线阵地的公路,同时还派来了一名翻译,对那几名俘虏进行审讯。
经过审讯,章国栋惊讶的得知,那名挥舞白色手帕向他投降的俄国人并不是布尔什维克,而是一名俄国商人,伯力战役结束之前被布尔什维克的部队扣押,并跟随部队撤退到了城外,而这次之所以被派来向章国栋投降,是为了带一个口信给这位中国军官,布尔什维克游击队的那名指挥官告诉章国栋,他手下的那五名士兵已被俘虏,要想让他们活着回去,必须将在警戒哨那边俘虏的布尔什维克战斗人员交还给游击队方面。
很快,伯力司令部也得知了己方战斗人员被俘的消息,虽然英国人和美国人都强烈反对交还俘虏,但是副司令潘康时却立即向章国栋下达了交换俘虏的命令,于是,当天深夜,那五名被俘的中国士兵就回到了章国栋的营部,而在稍晚些时候,中国的重炮部队对山脊西侧的那片森林进行了持续一个小时的猛烈炮击,炮击是否给予了敌军重创,不得而知,但是就在当天深夜,在炮兵的掩护下,那支防守前出阵地的中国陆军部队就被撤回了伯力,而那片阵地也就此放弃。
现在,章国栋的营成了最靠近俄国革命者游击队的部队,面对零星骚扰,章国栋不得疲于应付,好在有坦克和装甲车助战,短暂坚守几天不成问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援军。
但是援军始终没到,而且两天之后,章国栋接到命令,率领该营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沿着公路向伯力城撤退。
直到退回伯力,章国栋才弄清楚了状况,原来,海参崴联军司令部决定不再向纵深地区推进,伯力以后就是干涉军最北边的据点了,至于什么时候去接应那支正从西边向东发动攻势的沙皇军队,这还需要“进一步的国际磋商”。
第931章 满洲里
冰天雪地,白山黑水,数九隆冬时节,这东三省已是冰雪的世界,如果是在古代,这个季节将是寂静的,但是现在,工业的喧嚣已打破了这个冰雪世界的寂静。
在那茫茫雪野上,是一座颇为现代化的火车站,现在,一列火车正喷着滚滚黑烟驶进这座火车站,火车头的蒸汽弥漫在站台上,遮蔽了视线,钢铁的车轮碾过那冰冷的铁轨,发出铿锵的争鸣,沉重而坚实,这就是这个时代中国工业发展的一个缩影。
这里就是满洲里,一座位于边境上的城市,由于那条著名的中东铁路就从这里经过,因此,这座城市也成为中俄国际贸易的重要中转站,与西边的恰克图共同承担着中俄两国贸易的交通枢纽的角色。
平时从满洲里经过的火车通常以货车居多,但是现在,这列正在进站的火车却是一列客车,而且挂着军列的编号,实际上是一列专列,车上的乘客中身份最为显赫的就是陆军总长吴振汉。
此次赶来满洲里,吴振汉是受中枢政府委托前来视察防务工作的,陪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总参谋部的几位重量级高级军官,其中以蒋方震、张孝准的身份最为显赫。
现在中国已正式参加了协约国对俄干涉的军事行动,不仅派遣了海军舰队,而且派遣了陆军作战部队,并已深入俄境执行作战任务,在这种情况之下,中国的陆军总长突然视察满洲里,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这列运载着中国陆军总长的专列进站之后,很快就在调度室的指挥下在站台上停了车,先下车的是几名参谋,而与此同时,站台上也响起了军乐声,数百名礼兵已在站台上列队,口令一响,立刻持枪敬礼,动作整齐划一,再与那身后背着的军用背包一搭配,这精神也是相当的抖擞,军容更是威武。
军乐声响了十多秒钟后,吴振汉就带着随从下了车,一身军礼服簇新,脚上的那双长筒军靴擦得锃亮,武装带的右边挂着枪套,里头装着只小左轮,武装带的左边挂着一柄短剑,这叫“将军剑”,由总统亲自授予,是一种荣誉,剑柄上刻着“枕戈待旦”、“精忠报国”等字样,宣扬的正是职业军人的职业精神。
跟在吴振汉身后的随从也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只不过腰间佩带的短剑却未必都是“将军剑”,级别不够的军官也只能挂柄刺刀意思意思了。
“国防军满洲里边防警卫队第一营全体将士,欢迎吴长官与各位长官莅临视察!”
吴振汉下车之后,指挥部队列队欢迎的国防军指挥官就赶上几步,立正敬礼,脚上那双长筒军靴也是擦得锃亮。
“军容不错,士气不错。”
吴振汉向那名指挥官点了点头,然后就在这名边防部队指挥官的陪同下开始检阅部队。
检阅仪式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然后,一声“礼毕”的口令,在场的数百名官兵立刻将举着的步枪搁了下去,枪托在脚下的水泥地上轻轻一磕,发出整齐的碰击声,仅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平时训练的严格程度。
由于是军事长官视察边防工作,因此这火车站的欢迎仪式就没有动用民间力量,吴振汉也就不必与当地的缙绅名流虚与委蛇,结束了检阅之后,便立即与随从离开火车站。
由于城外道路上的积雪没有被彻底清扫,因此汽车只走了不远,进了城防司令部后,吴振汉就与随从改乘几辆改进型“黄狗”式装甲车,从城西出了城,沿着国境线南侧的巡逻道路向西边前进。
这一路之上,吴振汉不时吩咐装甲车停车,然后站在车顶上,举着望远镜向北方眺望,蒋方震、张孝准等人也都是这般做派,对于北边国境线另一侧的形势,他们现在都很关心。
越过国境线,那北边就是俄国的外贝加尔斯克了,那是一座小城,但是因为毗邻满洲里,是两国贸易的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