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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去,刘铁柱看见一架大型飞机掠过天空,他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那种样子的飞机,说起来旅顺是海军基地,也有海军航空兵驻扎,但是那种飞机确实有些陌生,看上去好象是一种水上起降的飞机,因为飞机上似乎安装着浮筒。
果然,那架飞机在天空中盘旋几圈之后,就降落到了旅顺港的内停泊场,然后,一艘机动舢板从飞机上接下来几名乘客,并从海军码头登岸。
不久之后,刘铁柱得到可靠消息,那架水上飞机原来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报道的那种中国研制的全金属旅客机“进步”号,而从飞机上下来的那几名乘客则都是海军部的大人物,其中又以海军总长汤乡铭的地位最高。
海军总长前几天就来过一次旅顺,现在又过来了,而且过来之前还下令船厂加班赶工修复战舰,这意味着什么呢?
刘铁柱琢磨不透,而且也不打算琢磨下去,搁下那只茶杯之后,又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工作中去了,因为他很清楚,作为这个国家的一位公民,他有责任干好自己的工作,同样道理,那位海军总长也有他的工作要做,而且比起刘铁柱的工作来,海军总长的工作更重要。
第889章 求战心切
在那蔚蓝的天空中,一架“进步”号旅客机正在下降高度,并很快进入了降落航线。
机舱里,那十多名乘客都已按照机长的叮嘱系好了安全带,并透过舷窗向飞机外头张望,看着那海面上的景象。
作为乘客中的一员,汤乡铭此刻也正将他的目光注视着港口里的景物,而且他的注意力尤其集中在港口西南角落的那两座船坞上头,因为就在那两座船坞里,两艘巨大的战舰就在那里进行修理,军舰甲板上闪烁的焊枪火花看上去格外的醒目,仿佛近在眼前一样,汤乡铭甚至能够想象出那焊枪的热度,以及那焊接现场浓烈的工业时代的气息。
那两艘正在船坞里进行修理的就是中国海军现在所拥有的两艘战列舰,以前,那两艘战列舰曾在日本海军服役,一艘叫做“金刚”号,另一艘叫做“萨摩”号,但是现在,那两艘钢铁堡垒确确实实已经被汤乡铭郑重其事的列入了中国海军水面舰队的战斗序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那两艘战列舰就可以航行在那万顷波涛的黄海、东海和南海上了。
汤乡铭是从北京坐飞机直飞旅顺的,本来,昨天下午,总统下令海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之后,汤乡铭就打算立即坐飞机赶来旅顺的,但是由于当时天色已暗,很快就天黑了,飞机起飞降落都不太安全,因此,一直拖到今天上午,汤乡铭才乘上这架海军部刚刚从飞机厂接收的“进步”号旅客机,带着一众参谋部成员赶往旅顺,在离开海军部办公楼之前,汤乡铭亲笔将这两艘尚未完全修复完毕的战列舰的舰名填写到了海军现役水面舰艇名录之中,其中,原来的那艘“金刚”号被重新命名为“雁门”号,而原来的那艘“萨摩”号则被重新命名为“居庸”号,使用的都是中国古代著名关隘的名称。
在登上飞机之前,汤乡铭还下达了另一个命令,让旅顺船厂取消所有节假日,赶工修复这两艘已进入收尾工程阶段的战列舰,根据汤总长的这个命令,船厂方面必须在五天之内将这两艘战列舰修复完毕。
现在看来,造船厂方面已经开始加班赶工,这多少使汤乡铭松了口气,他也明白,在这种时候赶工修复军舰,多少是有些冒险,但是南洋那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海军部必须冒险,不然的话,海军南洋分舰队的底气就不足,而且也会影响到汤乡铭在海军中的威望。
为了提升在海军中的威望,汤乡铭已经决定,等这两艘战列舰修复完工之后,他将亲自率领战列舰队南下厦门,然后再赶去海南岛,为南洋分舰队做后盾,同时也叫海军部那帮对他阳奉阴违的老资历们好好看看,他汤某人也不是花架子工夫,那是有真本事的,毕竟,当年他也在欧洲留学过海军的。
正琢磨着心思时,汤乡铭突然感到机身猛的一抖,然后就是稍有些沉重的撞击,舷窗外传来的发动机轰鸣声也变得更加沉闷了。
这架“进步”号旅客机终于在海面降落了,此时风平浪静,海面上几乎没有什么波浪,飞机降落的还算是比较平稳的,只稍一颠簸,就稳住了机翼,然后发动机减速,并最终停了下来,机舱里立刻安静了许多,飞机在海面上轻轻的摇晃着,让习惯了噪音和空中飞行感觉的乘客们多少有些不适应。
汤乡铭先站了起来,不过由于机舱高度的关系,他只能弯着腰走到舱门边,此时,机长也赶了过去,打开舱门,汤乡铭向舱门外头望去,但见四周波光粼粼,一艘机动舢板正“突突”的从海军码头那边驶向飞机这边,船头上挑着的那面海军旗迎风飘扬。
很快,那艘机动舢板就驶到了“进步”号旅客机旁边,并停下发动机,船上的水兵们划起木桨,最终靠上了飞机,并将缆绳绑在了飞机的浮筒上,然后才将汤乡铭接上了舢板,由于舢板不大,一次坐不了太多人,所以飞机上的乘客只能分两次登岸,汤乡铭是头一批登岸的人,而且官阶最高,等他踏上码头的水泥地面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一帮海军军官在恭候总长先生的大驾了。
与这些前来欢迎总长的海军将官们一一握手寒暄,汤乡铭也没多罗嗦什么,一声令下,众人便簇拥着总长先生赶去旅顺军港司令部,就在会议室里举行一场军事会议。
汤乡铭开门见山,先将他此次过来的目的告诉众人,然后拿出总统手令,让在座军官看看总统的强硬立场,并明确告诉众人,此次赶来旅顺,战列舰不下水他决不会离开军港,而且战列舰下水之后,他也会随船行动,赶去厦门,与正在那里执行训练任务的海军第二分舰队会合。
“诸位,此次荷兰在南洋挑衅,恶意杀伤我国侨民,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总统在统帅堂亲口对我说了,这一次,咱们不把这个公道给国民和侨民讨回来,咱们绝不罢休!总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诸位想必也都清楚,那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他说过的话,那就是钉在战舰上的铆钉,结结实实,绝不偷工减料,他说要做好打的准备,那么,在座诸位都必须认认真真的保障舰队出击所需的后勤供给!
这两艘战列舰是我国海军装备的第一批战列舰,论战斗力,比‘绿林’、‘赤眉’都要强,这后勤保障也就更为重要,现在这两艘战列舰尚未正式下水试航,因此目前第一要务倒不是武备的筹划,而是舰员的编制,我昨天在海军部已就此问题与参谋部成员筹划过,就目前海军后备力量而言,可以立刻从几所海军学校进行调配,另外还可以从民船学校调一批品学兼优的学员,除此之外,再从现役军舰中抽调一部分技术军官,如此,可满足这两艘战列舰人员之需要,为了保障动力系统工作,美国技师和意大利技师也将随船行动。
考虑到人员与人员之间、人员与军舰之间需要一段磨合期,因此,在此次南行海南岛的航程中,这个训练计划必须制订完备,昨天海军参谋部已经拿出了一个计划草案,但是不够完善,趁着这五天时间,我们就在旅顺这里闭门造车,仔细将计划梳理梳理,同时等待各地人员赶到,一旦人员赶到,军舰也整备完毕,那么,我们就立即出发,先去厦门,再去海南岛,然后等候中枢命令。”
汤乡铭最后又总结一番,随后询问旅顺方面,相关情报是否已准备妥当,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一名海军少校负责向汤乡铭介绍刚刚从海军部那边接到的荷兰舰队的相关情报,这些情报中的多数都是来自于中国驻外使领馆,尤其是驻西欧的外交机构。
“根据驻荷兰使馆传回的情报,目前,荷兰政府组建的那支远东特遣舰队业已离开荷兰本土基地,正航行在北海,由于欧洲战争仍在进行,而且荷兰与德国之间的海上走私情况非常严重,因此,英国皇家舰队在荷兰近海部署了大量水雷和舰队,用以控制荷兰领海的走私行动,据此分析,荷兰远东特遣舰队很可能不会直接穿越危险的英吉利海峡,而是会选择绕道北大西洋,然后南下地中海,通过苏伊士运河,前往印度洋,这一旅程不仅艰险,而且非常遥远,肯定无法在短时间里赶到东印度群岛,如果现在中枢下定开战决心的话,则我南洋分舰队肯定能够抢在荷兰增援舰队赶到东印度群岛之前予荷兰东印度分舰队以沉重打击,关键就是先发制人。”
“荷兰远东特遣舰队共有几艘军舰?”汤乡铭点了点头,然后追问。
“根据驻荷使馆报告,当地报纸公开报道的荷兰远东特遣舰队共有军舰五艘,其中,三千五百吨级岸防战列舰两艘,五千吨级岸防战列舰两艘,六千五百吨级岸防战列舰一艘,跟随战舰行动的还有一些运输船,装载了少量陆军部队,但是由于担心德国进攻荷兰南部地区,荷兰政府也不敢派遣更多的陆军部队赶到东印度群岛。
在这支荷兰远东特遣舰队中,最有战斗力的就是那艘标准排水量六千五百吨级的岸防战列舰‘七省联盟’号,该舰装备两门口径为二百八十毫米的主炮,舰体装甲最厚处为一百五十毫米,用于近岸防御较为合适,但是并不适合远洋海战,即使赶到东印度群岛,也无法与我国‘绿林’、‘赤眉’、‘雁门’、‘居庸’这四艘大型军舰对抗,因此,海军部认为,不必太在意这支荷兰远东特遣舰队,只要中枢下定决心打,则海战胜利方肯定是我国。”
“中枢目前立场强硬,但是到底打还是不打,总统似乎还未明确立场。”
见一众海军军官求战心切,汤乡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说句心里话,他非常想指挥舰队与荷兰舰队进行一场小规模海战,但是另一方面,他也认为现在不是开打的好时候,因为这两艘战列舰还没有形成战斗力,如果现在开战的话,即使南洋舰队有足够的实力,也可能无法全歼荷兰东印度分舰队。
除了这个顾虑之外,汤乡铭还有些担心,如果现在开战的话,他不能及时率领战列舰队赶到战场,那么,这场海战的最高战场指挥官就是南洋分舰队司令鲁平,而这只会进一步加强鲁平在海军里的威望,对汤乡铭的威胁也更直接。
不过这话说回来,到底开战不开战,以及什么时候开战,这并不由海军部决定,也不由荷兰政府或者英国政府决定,而由中枢政府决定,说得更清楚一点,这个决定权握在总统手里,总统说什么时候对荷开战,那么中国舰队的大炮就什么时候瞄准荷兰舰队开炮。
第890章 日本的野望
午后的阳光洒在街道上,暖洋洋的,在这个季节,这就是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段,街上没有多少车辆,也没有多少行人,这个时候走在街上的人,多少都表现出了些许的懒散。
街道拐角处过来了一辆黄包车,车夫拉着车慢悠悠的走着,边走边向四下里张望,那空空荡荡的车斗显示,这辆黄包车正在拉客。
这辆黄包车路过一家古玩铺的时候,从铺子里走出一人,招呼车夫将黄包车停住,然后那人一撩长衫下摆,就坐到了车斗里。
“去琉璃场。”
那身穿长衫的乘客低声吩咐一句,车夫应了一声,便拉起黄包车,调了个头,然后快步奔跑起来。
这名身穿长衫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