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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解开了孙和的穴道,拍醒了他,睁眼就看见了自已的妹子,孙和眼都瞪圆了,他突然抬手咬了指头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惨,还是因为惊喜,他一下子跳下了炕,叫道:“李爷,这不是梦。”
李诗道:“孙大哥,孙姑娘她回来了。”
姑娘孙兰流着泪叫了一声:“哥……”
孙和上前拥住了妹子,激动得也哭了,直问姑娘有没有怎么样,还不住的安慰姑娘。
姑娘孙兰告诉他,她平安没事,还说多亏李诗救了她,并且告诉孙和,李诗为了救她,不惜以身试险。
孙和满脸泪,转过头来道:“李爷,您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李诗把经地情形告诉了孙和。
孙和道:“李爷,大恩不敢言谢,我……”
他转过身来就要往下跪。
李诗伸手架住:“说什么恩,倒是我连累了孙姑娘!”
“李爷,您要这么说,我们就更不安了。”孙和说。
说话间,屋外已见曙色,天已经亮了。
李诗没再说什么,改口道:“这次救孙姑娘的情形,孙大哥已经知道了,趁现在天刚亮,路上还没有什么人,孙大哥带孙姑娘快走吧,为免再生意外,最好暂时找个别的地方住。”
孙和道:“那李爷您呢?”
“他们还会有人来,看样子他们是把‘张家口’当做往京里进的根据地了,以我看吴三桂暂时还不打算大举用兵,他是打算用这些人暗中秘密进行他的阴谋,一旦这一方面得逞,使朝廷大乱,然后他再配合起兵,所以我必须尽快阻止他这方面的阴谋。”
“您一个人……”
“够了,这种事人多不一定好办。”
孙和还得再说。
李诗道:“孙大哥快带孙姑娘走吧,最好找个隐密处所暂避一阵子,我一旦找到了他们,可能就无法再兼顾你们两位了。”
孙和不真害怕妹子再落贼手,听李诗这么一说,就赶紧带着孙兰走了,怪的是姑娘始终没说一句话,而且很听话的跟着孙和走了。
孙和、孙兰走了,李诗倒没有急着出去,他熄了灯,和衣在炕上躺了一会儿,等到天大亮后,到前头吃了早饭,才从从容容的出了客栈。
出客栈该往那儿去,老实说,李诗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山洞地下那个洞里,虽然清楚的听见那个董老说,要去接娘娘的风驾,可是那个董老并没有说要去那儿接。
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找。
他曾经想过,董老说“接娘娘的凤驾”,这个娘娘是何许人?难不成会是“平西王妃”?
因为在吴三桂这方面,只有“平西王妃”才够格被称为娘娘。
可是“平西王妃”的年纪绝对不小了,她又不是武林中人,她能长途跋涉的到“张家口”来,领导这种行动么?
如果不是“平西王妃”,又何来娘娘!
李诗一时也猜不着,想不透,其实他也知道,这不是顶要紧的事,要紧的是得尽快找到他们,予以阻止。
可是,上那儿找他们去?
李诗心里想着事,脚下不辨方向的顺着大街走,忽然,他的目光扫到一条人影,一条黄色人影,他忙凝目看,看见了,那是一个身穿黄衣的汉子,正横过大街进入一条胡同。
这种黄衣,对李诗来说,有点熟悉,相当初他在“张家口”到“热河”的路上,碰到的“日月会”的人,就是穿这种黄衣。
那汉子难不成是“日月会”的人,真要是,他们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张家口”,是巧合还是……?
李诗脑海里这么转着,脚下也就跟了过去。
他跟着黄衣汉子进了那条胡同,黄衣汉子二直往前走,走了十几家才停在一户人家门口敲了门。
这户人家不是小门小户,是座大宅院,李诗隐隐约约的听久有马匹低嘶声跟驼铃声,显然,这户人家里有马匹,也有骆驼,恐怕还不在少数。
这黄衣汉子敲门很有节奏,显然是一种暗号,门很快的开了,没看见开门人,那黄衣汉子一脚跨了进去,两扇门很快又关上了。
现在,李诗几乎可以肯定,黄衣汉子十之八九是“日月会”的人。
“日月会”的人在这节骨眼上出现在“张家口”,而且是这么样大队人马,他们要干什么?
李诗看准了附近一屋脊,捷如一缕轻烟的窜了上去。
上了屋脊,掩蔽好,居高临下,不但看见,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从外壁墙到堂屋,面对面的站了两排黄衣人,个个个头儿精壮,神情骠悍。
两边厢房里,有人影走动,想必里头也有不少人。
两边的跨院里,拴着不少马匹跟骆驼,马是蒙古种健骑,骆驼则清一色的千里明驼,数数竟有几十匹之多。
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看之间,堂屋里出来了人,六个,一前二后三个黄衣人似乎是送客出来。那三个客人,看得李诗为之一怔。
三个客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位董老带着他两个部属。
正怕踏破铁鞋无觅处,那知得来全不费工夫。
董老到这儿来干什么来了?
“平西王府”的人,怎会跟“日月会”的人搞在了一起。
只听董老道:“那就等贵会龙头大哥到了再说。”
送客的为首黄衣人是个中年人,长得相当白净,随听他道:
“请代为奉覆贵上,等我们龙头大哥一到,我马上派专人奉知,到那时再安排贵我双方会面的时地不迟。”
董老没再说什么,带着他两个部属往外走,白净黄衣人则带着两名手下送了出去。
“日月会”的龙头大哥要来,还要跟董老这方面的人会面。
这是干什么?
已经是不想可知了。
白净黄衣人送客送到门外,董老带着两名部属往胡同里方向走,客人一走,主人进去了,大门又关上了。
李诗提气腾身,向着董老追了过去。
董老带着两名部属走得飞快。
李诗保持个不近不远的在后跟踪。
董老没想到后头有人盯稍,更没想到会是李诗。
李诗跟的这一趟不近,都出了城,出城往西,约摸一盏茶工夫,到了一座庄院。
相当大的一座庄院,周围种满了柳树,往外头看,几乎把整座庄院都遮住了。
跟着董老等三人到了离庄院约莫五十丈外,李诗知道不能再这么跟了。
因为他发现了人,明桩暗卡,成一圈的护住了庄院。
很明显的,那位娘娘的凤驾,一定在这座庄院里,而且那位娘娘的身份一定不低。
明桩也好,暗卡也好,那是防一般人的,怎么能防得了李诗这种修为的人!
董老等三人经由庄院大门进了庄院,李诗也经由一棵枝叶茂密的柳树,落坠未惊的进了庄院。
进庄院,往里走,过前院,进后院,偌大一片后院花木处处,绿树成荫,却空无一人。
董老带着两名部属正要往竹帘低垂的上房走。
上房屋里突然传出一个微带冷意,但却十分甜美的女子话声:
“董胜武,娘娘让你站住。”
董老董胜武连忙停步,而且恭谨躬身:“属下敬遵娘娘令谕。”
那女子话声又起:“娘娘说,你辛苦了。”
“不敢!”董胜武道:“属下的份内事。”
“娘娘问你,你是不是带客人来了。”
“没有,‘日月会’……”
“娘娘指的不是‘日月会’。”
董胜武一怔,忙凝神,,还四下看:“属下没有……”
“还没有,娘娘说你真是后知后觉,让人家笑话。”
李诗没再听下去,他现身了,就出现在董胜武不远处。”
董胜武脸色倏变,惊声道:“你?怎么是你?”
李诗道:“怎么不能是我?”
“你,你不是跟那个丫头,让我一起扔下……”
“不错,我跟那位姑娘,是让你扔下了那个洞里,可是不许我又出来了么?”
“不,不可能!”董胜武头摇得像货郎鼓:“你让我的手下制了穴道……”
只听上房屋那女了话声道:“董胜武,娘娘说你孤陋寡闻,没听说过,修为高绝的人,能让自己的穴道移位么?”
足证那位娘娘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人。
董胜武脸色大变,骇然望李诗:“难道你能……”
李诗截口道:“我不知道什么穴道移位,我也没有那么高绝的修为,我只知乏我是托天之福,被你扔下那个洞里的时候,撞着了石头,撞开了穴道。”
董胜武显然信了,是嘛?他怎么能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这么高绝的修为,他神情一松,刚要说话。
上房屋里那女子话声又起:“董胜武,娘娘问你信不信这位客人说的话!”
董胜武脸色一整,忙向上房屋躬身:“属下不信他年纪轻轻能……”
上房屋那女子话声截口道:“董胜武,娘娘让你站到一边去。”
董胜武一怔,道:“娘娘……”
“娘娘说,凭这一点就知道你差人太多,远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难怪你把人家带来了,还茫然无觉,你还配站在这儿说什么吗?”
董胜武脸色倏然转白,人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当即躬身低头:
“是,属下无能,属下该死,敬遵娘娘令谕!”
他往后退,站到了一旁。
此刻——
李诗虽还没跟那位娘娘朝过面,甚至还没听到那位娘娘说话,但是他已经知道,那位娘娘是位既高明,又神秘的人物。
他没有相到吴三桂的“平西王府”里,怎么会有这么样的人物,由这么样一个人物来主持这里行动,恐怕是不可轻视。
只听上房屋那女子话声问:“我们娘娘问,客人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李诗一定神,道:“芳驾何人?”
“客人问我?我人娘娘风驾在此,我不值一提。”
“承蒙你们娘娘看重,她又怎么能让一个不值一提的人跟我说话?”
“我们娘娘说,客人词锋犀利,好会说话。”
“岂敢……”
“可是此时此地不是客人你卖弄口舌的地方。”
“我无意卖弄,我是实话实说,我不相信你们娘娘听不得实说的实话。”
“我们娘娘说,客人真会说话,她让我告诉你,我是娘娘驾前的公主。”
“原来芳驾是娘娘驾前的公主,失敬。”
“请问客人,我够资格跟你说话了么?”
“芳驾既然是你们娘娘驾下的公主,你们娘娘派公主跟我说话,我自是深感荣宠,只是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好说,客人请说。”
“敢请公主现身说话。”
“很抱歉,这一点恐怕碍难从命,我们的规法,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许我们跟外人见面的。”
“我不知道你们有这种规法。”
“这么样说话有什么不好?”
“客人在明处,主人在暗处,总让人觉得别扭,而且这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
“我们娘说,客人这客人是什么样的客人,我们这主人又是什么样的主人,大家都明白,似乎不必太过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