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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没有什么异宝,何必白费心血?不如早走为妙。
无忌老尼一走,更令一些人动摇起来,九家十八处的人马。岭南双魔之死,无忌老尼的离开,只剩下其他七家十八处的人了。这七家十八处的人,也有一些人想抽身离开。桂北独行太盗韦三笑说:“大家别听这小子的胡说八道,我们搜了船再说。老子曾经劫过的人不少,往往一些富商大贾,装穷叫苦,眼泪鼻涕一齐流,说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其实他藏起的珍宝比老子想的还要多。”
一些动摇的人,听这个大盗这么一说,又坚定了信心,说:“对!先搜了再说。”
聂十八说:“你们搜是可以,但可不能将船拆毁了!”
韦三笑吼道:“你少给我开口!你信不信老子先砍了你?”
“不行,你们先讲清楚了才行。”
“讲清楚什么?”
“不准拆毁大船!”
韦三笑突然一刀向聂十八劈来,可是“当”的一声,一把利剑将他的刀挡了回去,韦三笑一看,怔住了。用剑挡住他的不是别人,竟然是七煞剑门的护法长老宫琼花。其实没有她出手,邢天燕也会出手的。邢天燕的出手,不是将他的刀挡了回去那么简单,而是叫他提刀的右手废了。
韦三笑瞪大了眼问:“你想干什么?”
宫琼花笑着说:“韦三哥,你这一刀下去,他还有命吗?万一在船上搜不到蓝美人,他一死,那线索不就断了?”
火云道长皱眉说:“大家别争执了。”他又对吴同智和毒蝴蝶说,“你们快带人上船搜查。”
“是!”毒蝴蝶对吴同智说,“吴大哥,我们上船吧!”
聂十八简直不知死活,拦住毒蝴蝶和吴同智说:“你,你们讲清楚,不可将大船拆毁了!”
吴同智一瞪眼:“你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子不但要拆船,还要杀人。”
聂十八一怔:“什么?你还要杀人?不行,你们……”可是一支寒光闪耀的宝剑对准了聂十八的眉心,吓得他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因为这掌剑的不是别人,却是要护着他的邢天燕。聂十八傻了眼:“你,你这是干吗?”
邢天燕笑道:“你最好别乱说乱动。你说没有什么蓝美人,干吗不准人拆了船来搜查?你是不是作贼心虚了?”
“我,我……”
“嗯?你无话对说了吧?你想活命,最好听我的话,别乱说乱动。”邢天燕说完,倏然收剑回鞘。聂十八喘过一口气来,又说:“我真的没有呵!我是怕害了船家。”
邢天燕不再去理睬聂十八,却问毒蝴蝶:“少掌门,你不是说要报答我相助之情吗?”
毒蝴蝶茫然:“燕女侠,你是说……”
“少掌门,你答应我,别去为难船家两父女,船家已痛失了一女,我们不可再为难他了。你让他们父女两人好好离开,就算是报答过我,我们之间,再无牵挂,怎样?”
毒蝴蝶说:“好!我答应你。”
邢天燕又对立如龙说:“立掌舵,你不是也说过要报答我吗?”
“不错,我立某人是说过。”
“我现在也在求你为我办一件事。”
“燕女侠,只要不违背我们这次同盟的事,其他我立某人能办到的,一定去办。”
“我没有其他所求。我知道立掌舵人是湘江一霸,手下的船只不少,我只要求要一只船,给那船家父女两人,使他们依然能在水面谋生过日,不致断了生计,这不会违背你同盟的事吧?”
立如龙说:“区区小事,立某人完全可以办得到。他立刻对手下两位弟兄说:“你们找一条较大的船,交给那船家,打发他们父女两人马上离开这里。”邢天燕说:“立掌舵人,我就先多谢你了,以后你需要我时,我一定也为你办一件事。”
“燕女侠不必客气。”
吴同智突然说:“慢着!”
邢天燕扬扬眉:“你反对?”
“我怎敢反对?不过那船家不准带走船上的任何东西离开!”
“哦?他们随身的衣物铺盖以及所挣来的钱财,也不准带走吗?”
“这些带走可以,但必须经过我们检查。”
“你是疑心船家将蓝美人带走了?”
“在下不能不提防。”
“其实你就是不说,我也会请九龙门的少掌门人这样办,不然,连我也受到了大家的怀疑。”邢天燕又对毒蝴蝶说,“少掌门,这事又要嘛烦你了,你不但要搜查船家父女两人所带走的物品,也要搜查一遍他们的身上。我想,你会让他们父女两人安然无恙的离开吧?”
“燕女侠,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让他们好好的离开,就一定办得到。”
“少掌门,那我不再妨碍你们行动了,请便!”邢天燕转身对聂十八说,“现在船家父女两人没事了,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大船,但已有另一条船可以继续谋生,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拦住人不准拆毁大船的?”
“我——!”聂十八想不到邢天燕用这样的办法保护了穆老爹和婷婷,使江湖中人再不疑心穆家父女与蓝美人有任何关系,今后再也不受自己连累,同时也令在场的群雄看不出穆家父女的真面目,认为他们只不过是一般的水上人家,这不比自己想干的好得多?今后自己要多学学燕姐姐的聪明办法,不可乱闯乱碰。的确,对付山贼水盗和世上横蛮霸道之人!应像对付狡猾的恶狼一样,要多想办法才好。
邢天燕一语双关地问:“嗯?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
聂十八说:“我,我没话说了!”
“我呀!看你是扮猪吃老虎。”
“我怎么扮猪吃老虎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说吗?”
聂十八又睁大了眼,心想:司马昭的心是什么心的?我只听说世上有好心、善心、良心以及坏心、狼子野心,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司马昭心呀!这司马昭心是好心还是坏心?…
邢天燕又说:“我劝你老老实实,别再耍什么花样了!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聂十八心想:我还不老实吗?我几时耍花样了?我说的是真的呵!邢天燕不理他了,转向火云道长说:“道长,你不会怪小女子自作主张吧?”
火云道长哈哈一笑:“燕女侠言重了!而且燕女侠这一处理极为适当。”
百毒娘子笑道:“老身看燕女侠有点不大像我们黑道上的人,却有点像白道上的侠义人士。”
邢天燕一笑:“百掌门过奖了!小女子只不过不忍心伤害了无辜的善良平民百姓。”
韦三笑问:“那你没杀过人?我听说你在江湖上也杀人不少。”
“不错!我是杀人不少,所杀的大多数是欺凌妇女的好色之徒和那些盛气凌人要杀我的什么正派侠义人物,以及想在我身上打主意的媾邪之人。姓韦的,所以你最好别来招惹我。”
“我招惹了你怎样?”
“我希望我们南北两个独行大盗,别有一个尸横在这桥湾上。”
“对不起,老子对女人不感兴趣。要是你敢下手盗走了蓝美人,别怪我来招惹你。”
石仁寿在一旁“嗯”了一声:“她有机会盗宝么?”
邢天燕笑笑:“那我们走着瞧好了!”
夺宝的群雄当中,有人巴不得他们发生冲突,立刻交锋。无论双方任何一个人死了,都对自己有利而无害,火云道长更是有此意。要是飞天狐邢天燕死了,省却了她来盗宝,他对飞天狐实在有些猜忌。这女飞盗的盗宝手段和方法实在匪夷所思,说不定蓝美人得手后,真的给她盗了去,她一死,就不用提防了。要是大漠青狐石仁寿一死,也少了一个争宝的劲敌,火云道长十分不相信七煞剑门的人能遵守夺宝同盟的誓言。其他人可以不防,但对石仁寿和宫琼花这两个劲敌,却不能不防。要是石仁寿一死,宫琼花不罢手,必然会与飞天狐拼个你死我活。要是这两个人先后死去,那就好办了,也不担心七煞剑门的人会找到自己头上来,所以他一听到群雄中有人说:“邢女侠,何必走着瞧?现在你与石长老互相了结彼此的恩怨不更好?横直现在大家无事,都等着搜寻宝物,在下等人也想看看邢女侠精湛的剑法和石长老大漠飞掌的独门功夫。”
跟着便有人附和说:“不错!不错,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也好。”
火云道长便目视石仁寿:“石长老,你不会现在就与邢女侠了断吧?要是石长老怕坏了大事,最好耐着性子别出声,等取到宝后再说。你们之间的恩怨,贫道更不想插手。”
石仁寿本来就与邢天燕有宿怨,他的一个同门师弟,就在大漠死在邢天燕的剑下。他一直想找邢天燕为师弟报仇。只是邢天燕飘忽不定,神出鬼没,无从追踪。现在却与邢天燕相遇了。要不是宫琼花暗中劝他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事,他早就要与邢天燕交手了。现在听人这么一激,便冷冷盯着邢天燕,问:“姓邢的,我们现在就交手怎样?”
邢天燕何尝不知道群雄的用意?她感到在搜查大船之后,群雄们一定不会放过聂十八,必有一番血战,到时群雄联手,不如现在能解决一个算一个的好。于是扬扬眉问:“你我现在单打独斗?不用其他人插手?”
石仁寿说:“对付你这么一个女飞贼,还用其他人插手么?少废话,亮兵器吧!等着受死好了!”
邢天燕问火云道长:“道长,你看怎样?”
灭云道长一笑说:“女侠,这是你与石长老私人的恩怨,贫道不会插手,我想大家也不会插手。”
百毒娘子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谁敢插手,我首先就不会放过他!”说着,目视宫琼花。百毒娘子因感激邢女侠有救自己之恩,语气上有偏护邢天燕之心。同时她也恼恨七煞剑门的这两个长老,太过傲慢自大,不将群雄看在眼里。
言少寨主也说:“不错!按江湖规矩办事,单打独斗,生死认命,谁也不许插手。”
邢天燕“嗖”的一声,利剑出鞘:“姓石的,我在大漠上杀了你的师弟,也知道你一直在寻找我,这是你我两人的恩怨,与他人无关,小女子也希望各位别卷进来!”
群雄们一听,才知道邢天燕与石仁寿有这么一段私人恩怨,怪不得石仁寿不放过邢无燕。初时群雄们还以为石仁寿与邢天燕过不去,主要为了保护宝物别让这女飞贼盗去,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所以更不想插手了。何况不论谁死,都对自己有好处。群雄们纷纷散开,让出一块空地来,以便两人交锋。
聂十八却傻了眼,问:“你们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打起来了?”
邢天燕说:“这里没你的事!”
“你们不打不行吗?”
群雄们一听聂十八这样说,感到好笑,有的心里说:你这浑小子,等下找不出宝来,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