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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谢十八哥了!”
“雨弟,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我希望你像我一样,一心一意向着你大姐姐。”
“哦?你怎么一心一意向着我大姐姐了?”
“雨弟,我不会说话,我可以将一颗心挖出来给你大姐姐,可以为你大姐姐而死。”
“十八哥,我也跟你一样,愿为兰姑娘而去死。”
聂十八听了大喜,暗想:要是雨弟所说的出于真心,那小兰妹终身有靠了。问:“雨弟,这事你怎么不让你两位姐姐知道?”
“十八哥,你不知道,两位姐姐知道了我和兰姑娘的事,准会笑我或拿我来打趣。所以我先不想让她们知道。”
“那你母亲呢?也不让她知道么?”
“我母亲已知道了。”
“哦?你母亲对我小兰妹怎么看?”
“她很喜欢兰姑娘,就像她喜欢你一样。”
“见过我小兰妹了!”
钟离雨点点头:“她不但见过了,而且那夜西江边猫山上我和兰姑娘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那夜你母亲也在猫山上?”
“不!她隐藏在江边的一条小渔船上,在你们船下游不远处。她要提防秃尾龙这个小贼万一窜来了江中。”
聂十八听了又是惊讶,既惊讶钟离夫人屏息之功,自己和母亲居然也听不出来;也惊讶钟离夫人母子两人防范的周密,当时要是秃尾龙没被自己掌毙,即使让他从水里潜逃了,也难逃过钟离夫人这一关。
钟离雨又微叹一声:“那夜我们就连夜回广州了。我本想在广州等候兰姑娘回来,谁知出了点意外之事,我与母亲不得不立即离开广州,失去了和兰姑娘见面的机会。”
“哦(bbs。sept5 九 月论坛) 地 球 来 客整理!对了,你们因什么事要匆忙离开?”
“因为那一夜赶回广州时,途经番禹县的莲花山,听到有人悲愤的怒吼,一看,有四五个黑衣人在追杀一个人,我们看得不忍,跃上岸上去相救。只见那人是一个青年人,浑身是刀伤剑伤,当他性命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出手了,逼退其中一个凶狠的黑衣人、将他从死亡关里救了出来。
“顿时,那四五个黑衣人一齐围了上来,喝问我是什么人,竟来管他们的闲事。我问:“杀人也是闲事吗了?”
“一个黑衣人向我吼:“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了?”我说:“没有呵,我是来救人,怎么是找死了?”另一个黑衣人向我吼:“小了,给老子们滚开,不然,你跟他一块去见阎王!”我说:“没有这么严重吧了。”
“这些黑衣人大怒,其中一个命令说:“给我将这小子一并砍了!”顿时四五把明晃晃的刀剑朝我砍来。我一看不妙,只好闪身跑了!”
聂十八听得一怔:“什么!你跑了?”
钟离雨闪着狭黠的目光:“我不跑,那不给四五把刀剑砍成肉酱吗?”
“那个受伤的青年怎么办?”
“放心,我抱着他一块跑的。”
聂十八听了吐出一口大气:“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管那个受伤的青年人了。”
钟离雨眨眨眼说:“要是这样,我能自称小飞侠么?”
聂十八感到好笑,自己这个浑身邪气的小舅子,说起生死的大事来也打哈哈,也在逗人的,便问:“后来呢?那四五个黑衣人没追你么?”
钟离雨笑着说:“要是他们不追,就不会将杀人当作闲事了。”
“那你怎么办?”
“这好办得很,我请他们到丰都城去了!”
“你全杀了他们?”
“哩!这是他们自愿的,不关我的事。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好像怕不能见到阎王爷似的。不过,也有一个黑衣人负伤跑掉,了。他一跑掉,就给我们惹上麻烦了!”
“他怎么给你惹上麻烦了?”
“你知不知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
“东厂的黑衣杀手。”
聂十八一下瞪大了眼:“是东厂的鹰犬?”
“是呀!要不,他们怎会将杀人当着一件闲事了?”
“这些鹰犬为什么追杀那位青年?”
“十八哥!你知不知道青年是什么人?”
“他又是什么人了?”
“是一个死剩种。”
“什么,史胜种?他是哪一条道上的人?好像江湖上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呢。”
钟离雨笑起来:“十八哥,你不是在岭南居住了几年么?连这一句广东方言也不知道?”
“是广东方言?不是一个人的姓名了”
“他是一个全家都死光了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广东人说是‘死剩种’并不是什么姓史名胜种。说起这个人,你恐怕也应该知道。”
聂十八愕然:“我应该知道?”
“广州的武威镖局你不知道么?”
“武威镖局我当然知道,他是……”
“武威镖局的少总缥头冯武。他一家人在一夜之间,为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杀害,在家的没一个活人能留下。刚好那一夜他不在镖局,侥幸活了下来。想不到他仍然遭到黑衣人追杀,要斩草除根才放心。”
“那么说,惨杀他一家的是东厂人所干的!”
“既然追杀他的是东厂的人,惨杀他全家的,自然是东厂的人了!这是单眼佬看老婆,一眼就看清楚的事,还用问吗?”
“怎么不是七煞剑门的人惨杀冯家,而是东厂的人了?”聂十八似在自问。
“还不是因为蓝美人。”
聂十八一怔:“蓝美人在他手上了?”
“要是蓝美人在他手上,东厂的人就不会杀他灭口,而是会像七煞剑门的人,千方百计要捉你那样而活捉他了。他也是一个蓝美人事件的无辜受害者,同时也在追查蓝美人的下落,追踪杀害他全家的仇人。”
“现在冯武在哪里?”
“我们打发了两个家将,秘密地将他送到我们的海岛上了。当时他已奄奄一息,伤势极重,你想见他么?”
“我想问问他当时接镖的情景和那位神秘的华服人的事。”
“看来他也不大清楚。但他肯定,那位华服人就是东厂的一位有权势的人物,也是带人杀害他全家的仇人。”
聂十八不出声了。钟离雨又说:“这么一来,我们便招惹了东厂。我们害怕会连累了麓湖一带的平民百姓,所以匆忙离开了广州,也远离岭南,北上来寻找父亲和两位姐姐,并且一直暂时隐藏在这里。十八哥,你知不知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隐藏?”
“为什么?”
“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
“不错,就是等你。不然,我一家早转回海岛上去了,不想卷人这一场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说得更明白一点,主要是我大姐姐一心在等你。”
聂十八心内一阵激动:“你大姐姐对我太好了!不!你一家人都对我很好。”
“所以,你千万不可负了我大姐姐的心,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一你的。”
“雨弟,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大姐姐的!”
钟离雨闪动着狡黠的目光:“是呀!我又怎会负了兰姑娘的?”
蓦然间,一个人从山谷口飞奔而来,穿过小桥,跑进庄去了。聂十八一看,好像是在平湖小镇上看见过的那位船家,他这么匆忙,不会是船上有事吧?钟离雨一下跳起来:“十八哥,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我们快回庄去看看。”
聂十八跟着钟离雨回到庄内用膳的小厅上,只见穆家姐妹,不见穆老爹和钟离夫人。婷婷首先嚷起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了不会是又出手过招吧?”
钟离雨笑了道:“我怎会和十八哥动手过招呵?我们是谈一些武学上的事。”
娉娉看了一眼婷婷,神秘地笑了笑:“武学上的事干吗避开我们呢?不会是谈你的什么奇遇了吧?”
钟离雨有意避开话题,问:“二姐姐,爹和娘呢?他们不在这里?”
娉娉说:“刚才祥叔回来,爹和娘在书房里和他说话了,十八哥、雨弟,坐下来用早点吧,你们谈了一早上,不饿么?”
钟离雨坐下问:“大姐姐,祥叔这么急急忙忙地跑来,是和爹娘报说什么呢?”
娉娉说:“管它什么事不好,雨弟,你和十八哥私下谈些什么了?”
钟离雨有意转移话题,说:“我看,准有大事发生了,不然祥叔不会这么匆忙一早跑回来。”
娉娉问:“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钟离雨说:“我知道就好了。”
这时,穆老爹和钟离夫人双双转回来。钟离夫人一见聂十八和钟离雨已回来了,含笑问:“你们回来了?”
聂十八恭敬地说:“是,我们回来了!”
钟离雨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东厂的鹰犬们,已嗅到这个地方来了,这有点出乎意外。”
穆老爹说:“大家做好准备,这个地方我们再也不能住下去了。”
穆家姐弟和聂十八一时愕然,聂十八不安他说:“岳父岳母,是我连累你们了!”
钟离夫人一笑说:“聂儿,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是我们在岭南番禹莲花山上,放走了那只鹰犬留下的尾巴。也可以说真难为他了,居然追踪到了这里。看来东厂的耳目,真是遍布天下,想摆脱他们实在不容易。本来我们不想去招惹他们,不想事情扩大,想不到他却找上门来。”
钟离雨说:“妈,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部打发他们好了!”
婷婷说:“对!让这些鹰犬们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来多少,打发他们多少。”
穆老爹说:“雨儿,婷丫头,不可乱来。否则我们的真面目就会暴露,今后就寸步难行,完全处在他们的眼皮下了。”
娉娉问:“难道我们现在不处在他们的眼皮下吗?”
钟离夫人说:“他们这次完全是为我和雨儿而来,而且也不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而你们和聂儿,仍没引起这些鹰犬们的注意。”
娉娉问:“妈,你的意思是避开他们?”
“避开是避开,但也得教训教训他们,以免他们今后太放肆了!”
聂十八突然说:“岳母,我有办法对付这群鹰犬。”
钟离夫人问:“聂儿,你有什么好办法了”
“我以黑豹的面目来打发他们。横直黑豹的行踪已在江湖上传开,多干一件事也没有什么,说不定以后我还要去找他们,追问蓝美人一事。”
钟离夫人含笑问:“聂儿,你意思是叫我一家避开,别与这些鹰犬们碰面了”
“既然岳母一家人的真实身份,对方现在还不清楚,最好还是别露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