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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高兴地说:“好呀!夫人,婢子今天就准备一切路上用的东西。”
聂十八问:“妈,我们去哪里走走?”
小兰说:“少爷,你不知道么?夫人和我说好了,去广州玩呀。”
聂十八愕然:“去广州?”
“是呀!少爷,你不想去?”
“广州离这里远不远?”
“当然远啦!起码有六百多里的路程。”
“这么远?”聂十八怔住了。
鬼妪问:“聂儿,你不愿去广州?”
“妈!我是担心这么远,一来一往,恐怕要十天的时间,妈辛苦了。再说,我也担心不能依期赶回来练功。”
小兰嚷起来:“哎!少爷,以夫人的轻功,一天就可以来回了。十天时间,夫人足可以去京城了。”
“一天能来往?”
“少爷,你不相信?”
鬼妪说:“聂儿,我看你现在的轻功比我还好,你也可以一天来往了。”
“我?”聂十八对自己的轻功没估计过,他仍不知道自己这时一身的真气比鬼妪还深厚,要是尽力施展起轻功来,鬼妪真的会追不上自己。却问:“我也可以一天之内来往?”
“聂儿,你没信心?”
“妈,我不知道。”
“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们在荒山野岭中施展轻功先去阳山,你便知道一天之内能不能往返广州了。”
小兰问:“夫人,我轻功不好,怎么追上夫人呢?”
“丫头,你没去过阳山么?”
“我去过。”
“我和少爷会在阳山城内的盛和饭店等你的。”
“夫人,你和少爷可一定要等婢子呵!”
“丫头,你担心我会丢下你么?”
“婢子就是怕夫人少爷先赶去广州了。”
“你这丫头真没出息,就是这样,你不能赶去广州找我们么?”
“夫人,婢子可从来没有去过广州呢,一个人去心里有点害怕。”
“你这么胆小怕事,将来一个人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婢子跟夫人多走几次,就不害怕了。”
聂十八说:“妈,小兰还是个小姑娘,让她一个人走路,是有点叫人不放心。”
“聂儿,你放心,以她目前的武功,一般的山贼草寇,四五个人根本接近不了她的身。何况这里去阳山,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一流的武功高手。只是这丫头一路上别生事,就不会有危险,让她一个人练练胆量也好。”
“妈,我们还是和她一块上路好不好?”
小兰说:“少爷,别担心我,只要你和夫人在阳山城里等我就行了。”
“哦?你不害怕?”
“少爷,我害怕什么?就是碰上老虎,我也不害怕。”
第二天,鬼妪便带了聂十八,小兰从幽谷大院启程了。鬼妪指点着东南面一处遥远的山峰说:“聂儿,那山南面的峰下,不远处就是阳山县城。我们施展轻功,笔直朝那山峰奔去,就不会迷路。现在为娘先走一步,你随后跟来。”
“是!那小兰呢?”
“这丫头自会取路赶去阳山县的。”
鬼妪说完,身形一闪,如流星般向东南方向奔去。
“小兰,你呢?”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会赶去的。”
“好!那我走了!”
聂十八身形一纵,真是身似轻烟疾鸟,转眼之间,便在小兰跟前消失。小兰看得心里实在羡慕不已,心想不知几时,自己才能练到像夫人、少爷这么俊的轻功。她也尽力施展轻功追赶,可她到底功力有限,初时,她还可以看见前面两个黑点飞奔,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眼前出现的是一片莽莽的群山峻岭。她不敢像夫人、少爷那样遇山翻山、遇林过林,取直路飞行,而是沿着山道施展轻功奔走,这样,当然便慢了。
鬼妪初时还有点担心聂十八追不上自己,可是回头一看,聂十八似乎气定神闲,不徐不慢紧紧跟在自己身后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她不由一怔,惊讶聂十八这么快就追上自己了,于是便全力施展功力往前飞奔,要试试聂十八的内力,轻功到底有多俊。
鬼妪这时的内力和太乙门的轻风千里轻功,当今武林,恐怕除了黑豹、黑鹰和莫纹之外,就连少林寺的掌门也无法能比得上。以鬼妪这样的速度,不出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广州。鬼妪只感到身旁的树林、山峰以及脚下的乱石,不断地往后飞逝而去,这样尽力施展轻功,是她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就是当年跟随黑豹在江湖上行走,也没有这样的快。要是这时山野中有人,根本不可能看清他们的身影,他们像一阵风似的,一晃而逝。
鬼妪以为自己这一阵急奔,就是不能将聂十八抛开得远远的,起码也抛开了四五丈之遥,因为完全听不到自己身后有半点动静。但她回头一看,聂十八依然和先时一样,气定神闲,不疾不徐跟在自己身后五步左右的地方,一步也没有拉开。鬼妪心服了,看来这个孩子,内力比自己还深厚,奔走近半个时辰,不见气喘,轻松自如,他所以不超过自己,一是恐怕是尊重自己,不想超过自己;二是紧跟在自己身后,好看顾自己。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超过自己,跑到前面去了。
当翻过那座山时,阳山县城早已在望了,山下的路上,已有行人来往,鬼妪便停了下来,不再施展轻功。鬼妪一停,聂十八也跟着停下来,问:“妈,你累了?那我去找一处地方,让妈休息一下。”
鬼妪一笑:“我不累,聂儿,你累了?”
“妈,我不累。”的确,聂十八在室内苦练的行动内功,这时发挥了明显的效力,他一路飞奔行走,如一路在练内功,内力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增长了,更添精神,又怎么感到累?
鬼妪打量了他的神态,的确没半点疲倦的样子,反而目光湛湛,神蕴异常,不禁暗喜:看来他四个多月的闭门苦练没有白费,怪不得令爹满意,叫他出来走走了。便说:“聂儿,既然不累,我们就取道下山,转到大道进城吧!”
“妈!你真的不累么?”
“你看,我像累的样子吗?”
“想不到妈的精神、体力这么好。”
“孩子,看你说的,我们走吧!”
他们在卯时左右从幽谷大院动身,当时旭日未升,晨雾如丝带般在山山岭岭中缠绕,树梢草尖,尽是朝露。当他们下山转进城的大道时,大道上已有人来人往了。行人以为他们母子俩,只是附近一带的人家,谁也想不到他们是从百里外而来。
今日正好是阳山县城的圩日,一早赶圩的人不少。他们进临阳山城,大街小巷,已是非常热闹了,不少摊档已摆开,圩场上有各种各样的粉、粥档做买卖,两间茶楼,更是人满为患。
聂十八见大街小巷尽是人头涌涌,人人摩肩接踵而过,其中有不少服饰艳丽的,看样子不像汉人装束打扮。他有点担心了,问:“妈,这么多人,小兰能找到我们吗?”
“放心,阳山城她随我来过两次了,会知道去哪里找我们的。”
“妈,小兰不会路上出事吧?”
“这丫头聪明伶俐,不大可能出事,你别去为她担心。”
说着,他们转过了一条青石板大街,来到了盛和饭店前,饭店也坐了不少远地来的客人。掌柜的中年人一见鬼妪,慌忙转出来说:“夫人,你这么早就来了?”
鬼妪说:“你不用特别招呼我,安排一间房间给我就行了!”
“是!夫人,请随小人来。”掌柜吩咐店小二招呼其他客人,自己亲自带着鬼妪,聂十八转进内院的一间雅致的房间坐下。鬼妪指着聂十八说:“这是我的儿子,聂儿。”
掌柜早已听蔡大管家说过聂十八的事了,只是从没见过面。当他看到鬼妪身后神采飘逸的青年人时,早已猜到幽谷大院的小主人了。现听鬼妪一说,连忙拜见:“小人张勇,叩见小主人。”
聂十八慌忙扶起他说:“别这样,你叫我聂儿好了。”
鬼妪对聂十八说:“这是勇叔,是我们大院负责在阳山县城打点的人,也是这饭店的掌柜,你今后叫他勇叔好了。”
聂十八说:“勇叔,你坐。”
“多谢小主人。”张勇坐下问,“夫人,你和小主人来,是路过这里,还是在这里住下办事?”
鬼妪说:“我们是路过这里,你最好给我雇一辆马车,等小兰这丫头一到,我们便启程去广州。”
“夫人放心,小人马上去办,她便可以赶到了。既然还有一个多时辰,夫人和小主人慢慢在这里休息,小人叫人给夫人、小主人准备些茶水点心。夫人,要不要到圩上看看?”
“不去了。老张,你忙你的,别管我们,随便叫人送来茶水来好了,你照顾买卖要紧,看来今天可够你忙的了。”
“小人不忙,夫人和小主人请休息。”张勇说完,便出去张罗。没多久,张勇便打发人将茶水、点心送了来。
聂十八问:“妈,我们坐马车去广州么?不走路了?”
“你还想走路么?这一路看来,你的轻功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往返广州了。我们这次出来只是散心,不用赶时间。要是我们再这么赶路,就会将小兰累坏了。”
“妈说的是,我们就坐马车去,以免累坏了小兰。妈,小兰真的会在一个多时辰后赶到这里么?”
“没发生意外,她准会赶到。”
“妈,我去路上接她好不好?”
“她是沿着大小不同的山道而来,你不熟悉来路,怎么接?别将你也丢了。要去,我自会打发张勇派人去接,你还是安心坐在这里,别为这丫头担忧。”
鬼妪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兰这么聪明伶俐的小姑娘,真的在路上出事了。小兰在穿过连山县,进入阳山县时,发现一个人老是跟在自己的身后走。她回头一看,是一个十分精灵的小青年,比自己大四五岁左右,圆面圆眼睛,一脸是笑,模样顶趣怪的。小兰初时以为是偶然与他同路而已,没去注意。可穿过一些村庄、小镇后,他还是老跟在自己的身后跑。她不由停下脚步转身问:“你老跟着你干吗?”
趣怪青年愣了愣:“我几时跟着你了?”
“你还说没跟着我?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说,你老是跟着我是何居心?”
“你这小妹妹怪了,你……”
小兰“啐”了他一口:“谁是你的小妹妹了?鬼才是你的小妹妹。”
“你不是小妹妹,难道是大姐姐吗?难道你比我还大么?”
“我是你的小姑奶奶。”
趣怪青年笑起来:“看你一身还没脱奶气,就想做人家的姑奶奶了!丑不丑?”
“你是不是想找死了?”
“哎!你怎么这般的凶呵!”
“我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