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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小思儿想回家……呃,是回王府去。”这可不是她一时的口误,而是想藉由这个口误来暗示他,她很愿意成为他的——妻。
“小思儿,我是很想照顾你。”
然后呢?襄思登时心跳如擂鼓,眼儿亦瞪得不能再大。
“但是……”
襄思执杯的小手因内心的激动与紧张而颤抖得厉害,尤其在李玄颐的“但是”一出后,她杯内的茶水立刻因此飞溅出来。
她连忙放下茶杯,一副聚精会神,又像是难以承受一丝拒绝地注视着面上有着淡淡遗憾的小王爷。
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从中破坏她与小王爷将成的好事。襄思放在桌下的小手几乎快把裙軿给扭烂。
“但是什么?”她问得极小心也极惶恐,
“小思儿,你应当知道的。”
他像是不想就此道破而造成她的难堪,但,倘若襄思能仔细分辨他此刻的表情,定会发现他根本是故意将问题丢给她,好让她深刻体会出自个儿根本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
“难道说就因为我曾经是个……”话还没说完,襄思脑中便闪过一个念头,她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如同齐文义一样,上不了台面。
襄思死盯着自己攥成拳的手,仿佛难以接受这项打击。
不!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所谓山不转路转,她绝对有办法可以扭转乾坤,只要小王爷喜欢她的心始终没变。
“若是能够留在小王爷身边,小思儿不计较名分的。”暂时登不上少王妃宝座也没关系,她可以先成为小王爷的侍妾,再慢慢往上爬,反正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舍弃快到手的富贵荣华。
“但,这样会委屈你。”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小思儿,谢谢你的体谅,但我不能这样待你。”李玄颐强势中又略带温柔地凝视她逞强般的笑靥。
“小思儿无所谓的。”强挂在脸上的僵硬笑容快要撑不住了。
“小思儿,你就让我再考虑考虑吧!”面对她异常的坚持,李玄颐惟有无奈地苦笑着。
“这没什么好考虑的,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做你的……侍妾。”为了后半生的富贵,襄思惟有厚着脸皮,硬是将侍妾二字从齿缝间给挤出来。
做小真的没关系,反正她早已知道小王爷不可能只喜欢她一个人,就拿挠郡王爷来说,除了王妃之外,还不是有三位侧王妃。
所以,她现下惟一担心的,就只有小王爷因坚持将她扶正而与长辈决裂,抑或是小王爷因承受不住外在压力而直接放弃她。
这,才是她的噩梦。
“小思儿你……”面对她的坚持,李玄颐似是心疼又是无奈。
“小王爷,您会认为小思儿很不要脸吗?”要脸作啥?若是没有了一切,那就算拥有一百张脸皮亦是无用。
”怎么会?”
“可我方才……”
“小思儿,你方才那些话,只会让我觉得留你在王府的决定是对的。”李玄颐语意深长而诡异。
“真的?”那他应该会有尽快纳她为妾的举动啰!
李玄颐缓缓颔首,唇角所扬起的笑纹有一股说不出的优美与疏离。
“那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呀?”或许是过于欣喜,襄思这番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李玄颐微微挑起的眉尾,让襄思极为尴尬地假咳了二声。脸皮虽然可以不要,但也不能一下子就连丢二张。
“我、我是说,咱们要买点东西给郡主吗?”她将话一转。
“不必,掩映她什么都不缺。”
“是呀,郡主贵为金枝玉叶,当然什么都不缺了。”虽极力掩饰,但那股酸溜溜的味儿仍不小心渗了出来。
“小思儿,我闻到了哦。”李玄颐难得的取笑她。
襄思一愕,小脸一红,低头猛扒饭。
“在宫里你不是也啥都不缺?”李玄颐淡淡扬唇,一丝藐意隐约浮现在他绝俊的面容上。
“是呀,在宫里我是真的啥也不缺。”不过,在她被遣送出宫后,她就什么都缺了。襄思语气不仅显得落寞,还带有几分的不确定。
“呵,小思儿,依你的说法,似乎对目前在挠郡王府所过的生活不甚满意。”这也难怪,在他还没有决定收她之前,她的确是该担心害怕的。
“没有的事!”说得太急,襄思险些将嘴里的饭菜喷出。
“呵,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紧张。”
“我……”
“咦?我道是谁,原来是挠郡王府的小王爷,幸会幸会。”此时,一名面貌俊逸、手摇纸扇的贵公子就这么晃进他们的雅座里。
李玄颐客套地对来人一笑后,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深眸就这么淡淡地扫向别处。
贵公子丝毫不介意李玄颐的冷淡态度,带趣的眸光有意无意地瞥向襄思。“在下洛亭遥,敢问姑娘——”
“洛兄,有事?”李玄颐绽出一抹应酬式的浅笑,不着痕迹地断了襄思与他可能有的攀谈机会。
“这个……”
“既然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洛亭遥还没来得及回话.李玄颐便一把拉起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襄思,起身离去。
洛亭遥还待上前说话,不过见李玄颐无意再交谈,只得摸摸鼻子、合起纸扇,边走边嘀咕:“彼此虽为政敌,但也不必生疏成这样呀,八成是玄颐兄怕我唐突到他身边那位标致的小美人吧!”
“小王爷,方才在客栈碰到的那位公子是谁呀?”
华丽的马车内,襄思敏感地察觉到小王爷自出了客栈后,身上就散发出一股极为诡异的气息,尤其在这密闭的空间内,那股气息更为明显。
“你很想知道?”他一双眸子此时看来犹如寒星。’
怪了!小王爷干吗一副想吃人的模样?她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小思儿以为那位公子是小王爷的朋友呢。”襄思干笑了声,然,当一声轻哼传她耳里时,她便暗暗地喊了一声糟,完了,又说错话了!“小王爷,是小思儿眼拙,那个叫什么洛亭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您的朋友?”襄思自作聪明地想为自个儿解套。
李玄颐睨了她一眼,嗤道:“你倒是把他的名字记得挺清楚的,还有,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似乎都没有置喙的资格。”
此话一出,无疑是赏了她一记巴掌。
襄思娇俏的笑脸登时僵住,惶惶而不知所措的她,努力地想说些话来缓和周遭有点凝滞的气氛,然而,她试了好久,小嘴里硬是挤不出一字半句来。
怎么办?她该怎么化解小王爷对她的误解?
对,是误解没错。
假如她别这么多舌提到洛亭遥的事,小王爷就不会在一气之下,说她——没资格管他的事。
“小王爷,是襄思不对,请您别生气好不好?”没关系,她可以道歉,只要他别再用这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视她就行。
其实,李玄颐此话一出,他也因此微微的懊恼着。
就为了一个洛亭遥,他竟闪了神,对她说出不该说的话,若因此将她气走,那他之前的戏不就白演了。就在他欲出声掩饰他的失言时,襄思的道歉竟早他一步道出,
李玄颐并未因襄思这番话而有丝毫的愉悦,反倒是瞬也不瞬的盯着襄思的狭眸,逐渐蒙上一层极淡的嘲谑之意。
为了留在挠郡王府,也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名分,他再怎么凌虐她、羞辱她,她恐怕仍会跪在他脚边摇尾乞怜吧。
“小思儿,我怎么会气你呢?”他不会让她这么好过的。
“真的吗?”微白的双颊终于又回复了一些血色。
李玄颐重拾优雅地颔首一笑。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方才还以为您再也不会理睬我了呢。”襄思傻傻地笑着。此刻的她,几乎忘却她会如此巴着李玄颐不放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她后半生赖以维生的金山银矿。
“傻瓜。”李玄颐笑骂她一声。
这时车中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他们刚上街时的热络,也因此,襄思心中的大石也终于悄悄落下。
“小王爷,那个我、我昨儿个写的那封信,您有转交给爱贵妃了吗?”经过方才的事件后,心有警觉的她不得不把手里惟一的筹码给亮出。
虽然小王爷要她在信中暂时别提及挠郡王府之事,但若不把小王爷待她的种种给写进去,那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当然,她可以理解小王爷不想让人误会他是为了巴结爱主子才会对她好,但话说回来,如果爱主子知晓她小思儿过得不错,肯定会在皇上面前称赞小王爷。届时,在挠郡王爷面前,她襄思最起码可以抬起头来说话。
“嗯。”李玄颐轻应的同时,一抹微不可见的讥诮也从他眸中一闪而过。
“那,爱贵妃有交代些什么吗?”啊!她这才突然想起,在她出宫前,爱贵妃一直吩咐她要前往礼部大臣府邸,如今她人竟在挠郡王府,就不知爱贵妃会不会因此生气?
“这送信的奴才倒是没提及。”
“哦。”应该不至于吧。爱主子也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如今她找着了,爱主子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呢。
“怎么了?”
“这……爱贵妃要我出宫后就去礼部大臣府邸,但我没去,所以我担心爱贵妃会——”
“放心吧,反正再过不久你就会去了。”李玄颐笑得十分温柔。
“为什么?”咦,小王爷的语气怎么变得怪怪的。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到时候?
为什么小王爷突然变得这么神秘?现在说不行吗?
就连下了马车,并在长廊遇着挠郡王爷时,襄思仍不断思忖着这个问题。
直到她赫然发现眼前竟站着挠郡王爷。“襄、襄思见过王爷。”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襄思赶紧行跪拜礼。
“玄颐,早点解决她。”挠郡王爷根本没拿正眼瞧襄思。
解决她?“她”指的是谁?
李玄颐一笑,并未正面响应挠郡王爷的话,待王爷一走,他才将还跪在地上发楞的襄思给轻轻扶起。
见她仍一副惊楞状,李玄颐淡淡一笑,旋即伸手轻拍她的面颊。“小思儿,我爹已经走远了。”
襄思一愕,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李玄颐急急发问:“小王爷,方才王爷说要早点解决谁呀?”
“小思儿,别把王爷的话放在心上,嗯?”
“可是……”
“你该在乎的人是我才对。”出奇悦耳的声音似乎亦难抚平襄思那逐渐扩散的不安。
“可是王爷他……”
“晚了,你早点回紫蝶苑休息。”话声一落,李玄颐旋即翩然转身,从容地与随身侍仆一同离去。
而“早点解决她”这句话,一直充塞在襄思的脑子里,就算人已经踏入紫蝶苑,她的恐惧仍旧不断加深。
不会的,王爷干吗要小王爷解决她,她又没干什么坏事,顶多是贪财了点、贪求了点,还有就是贪一个很“普通”的头衔罢了,所以很明显的,王爷所指的“她”绝不是她襄思。
这样想之后,襄思的心情果真平复不少。
“臭宫女,你总算回来了!”
掩映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喝,让已缓下紧张情绪的襄思吓得弹跳起来。“郡主,你嚷这么大声做什么?”襄思连忙拍胸压惊。
“做什么?哼,你早上干吗跟大哥说我们俩是朋友?”掩映不屑地从鼻间重重哼气。
“这样才可以跟小王爷解释那一晚我们为什么会在一块儿呀?”像是渴极了,襄思拿起茶水就猛灌。
“恶,谁跟你在一起呀?”掩映作恶心状。
“郡主,如果你真这么讨厌和我襄思做朋友,那你现在去跟小王爷说我早上是在骗他不就成了。”哼,她就不信郡主有这个胆。
“你!”
“去呀,反正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