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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示弱地回吼着,然,一见他俊美面庞陡地扬起一抹不知名的阴霾后,她马上就后悔了。
该死的,她怎么把不该说的也给全说了。
这下可好了,小王爷现在八成是在酝酿要如何宰杀她,看是要火烤襄思豆,还是要油炸襄思饼,如果能再撒点葱花,—定再美味不过了。
下一瞬,正在想象自个儿会如何变成一道道桌上佳肴的襄思,猛然被一股蛮力给往后扯去。
“咳、咳、咳。”。由于力道过猛,襄思差点岔了气。
“小王爷您——”她忽地骤觉得周遭气氛好似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悄悄往身侧看去,喝!一把亮到刺眼的小刀就钉在墙壁上。
若不是他们闪得快,那把小刀说不定就会射中他们了。襄思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小王——”襄思只来得及喊出二声,便被李玄颐用力推到一旁去,待襄思一止住步伐,她马上回身,登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打哪儿来的三名蒙面黑衣人,正一齐围攻李玄颐。
“小王爷,别跟他们客气,啊!小心您的右边。”襄思紧张兮兮地盯着李玄颐,深怕他有任何闪失。
不过,襄思没料到真正会有闪失的,竟是——巨大的碎裂声之后,她差点晕倒。
一时之间,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小厅堂全因他们激烈的打斗而面目全非。
“哇,我用五百两买的大花瓶碎了啦!”襄思瞪大眼,高声尖叫。
“哇,我用一百两买的大木柜!”
“哇,那把古琴是我花三百两买的!”
“哇,你们把我的桌子打坏了,那以后我要在哪里吃饭啊!”
“哇,不要,那些椅子可是用上等的桧木制成的,别打烂掉啊!”
这团混战,就在襄思拔高的尖锐叫喊声中结束,而三名蒙面人拖着一身的伤,狼狈的逃离。
望着自个精心布置的厅堂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襄思只能傻傻地瘫坐在地,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小思儿……”李玄颐若有所思的冷静表情在回眸看向襄思的那一刹那,立刻化成淡淡的无奈与笑意。
“我的东西全毁了。”襄思的小脸已经全皱成一团。
“小思儿,东西毁了没关系,人没事就好。”
“可是那些东西都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耶!”她的声音已带哭腔。
“要不这样,你所有的损失,我都替你——”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一声震愕无比的喊叫声毫无预警地从已经半毁的门口传来。
李玄颐见到门外的二人,俊眸霎时眯起。
襄思一见二人,原本皱成一团的小脸更多了分心虚。
“小思儿。你没事吧?”
洛亭遥快步地走向襄思,对于李玄颐那较往日更阴冷的表情,他倒是不甚在意。
“她有没有事,洛大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吧?”李玄颐冷笑。
洛亭遥缓缓皱起眉头。“小弟不明白玄颐兄这句话的意思。”
“啧,既然有胆子做,为何不敢承认?”李玄颐冷冷盯住洛大人。
“玄颐兄。”
“小王爷,老夫不敢承认什么?”一直站在门外的洛大人,一脸阴沉的怒道。
“哼,既然洛大人这么喜欢演戏,那我就陪你一块儿演。”李玄颐哂笑了声,才又继续说道:“那三名蒙面人绝没料到我会比他们更快找到襄思,所以他们一见我在场,便打算先下手除掉我,等我这个碍事者一除,要对付襄思就容易得多了,当然,在他们下手杀她之前,洛大人您一定会‘适时’赶到,如此一来,襄思就欠你们洛家一分救命之情,而这分救命恩情,便足以让襄思点头下嫁洛亭遥,是不是?”
“小王爷,您、您的意思是说,那三名黑衣人是洛大人派来的!”襄思先是一怔,随后才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李玄颐盯着面色极为难看的洛大人,冷哼了一声。
“爹,我们走吧。”听完李玄颐的这一番说辞,洛亭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唉!为了往上爬,也为除去政敌,爹爹会如此做他并不意外,只不过,他用尽心思想恢复与李玄颐良好关系的希望,恐怕难以实现了。
但惟一值得庆幸的,是李玄颐始终相信他没有参与其中。
“亭遥,你与襄思的婚事……”
洛亭遥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爹,襄思并不爱我,我对襄思也只有兄妹之情。”
“亭遥!”
“爹,倘若玄颐兄真要追究,你不仅升官无望,就连礼部大臣这个官职也可能因此不保。”他无意恐吓自个儿的亲爹,但李玄颐在朝中的分量一直比他爹还要来得重,所以他必须把最坏的结果说给他明白。
对此,洛大人当然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一直想办法要登上更高的位置以压制挠郡王府,而襄思便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活棋,只可惜最后仍被李玄颐给坏了事。哼!
“爹,别逼襄思了。”他本就无意娶襄思。
洛大人眼见大势已去,惟有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玄颐兄,小弟代爹同您陪不是,希望您能大人大量原谅我爹这一次。”洛亭遥一揖后,即转身欲离。
“亭遥。”
洛亭遥一喜,连忙转身。因为自他们两人的关系恶化之后,李玄颐已有许久未曾这样唤过他。
“你为我和襄思所做的,我全都看在眼里,谢谢你。”
“那玄颐兄之意……”
“朝堂之下,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洛亭遥笑笑地朝他挥挥手,离去之前,还不忘对他补上一句话:“祝你与小思儿白头偕老。”
而他这句白头偕老,终于把还震惊于洛大人做法中的襄思给完全吓醒。“嘿,洛大哥这句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小思儿……”
“哇!怎么办?我这些值钱的东西全给毁了。”
“小思儿,我说过我会——”
“小王爷,郡主跟书呆子的事您到底想怎么解决?”
对于她一直任意改变话题,李玄颐有丝错愕,但很快的,他便领悟到这是由于她内心极度的不安。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不可讳言的,会造成她如此不安的始作俑者便是他。“科举之期快到了,所以在爹将文义逐出府后,我便为他安排此处供他安心读书,如果他能顺利考上进士或是高中状元,那他与掩映之事便不成问题。”
“假如他没考上呢?”
“会的,我相信他。”
襄思沉默了下来,而他也趁此时将她轻轻拉出杂乱不堪的屋内,找个小石椅坐下,将她安置在他的双腿上。
半晌。
“一句抱歉,能改变你对我的感受吗?”他温柔的问。
襄思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小思儿,回我话。”李玄颐轻轻摇晃她。
谁知,襄思依旧没响应。
“小思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随我回王府?”他将下颚抵在她乌亮的发顶,轻轻叹道。
就在李玄颐叹息的同时,意外发现襄思的双手正悄悄地环住他的腰身。他一愣,继而松了口气。
“我要听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闷闷的女声一传入他耳里,他马上照着她的话做。
“以后不准骂我,也不准再欺负我。”
“嗯。”
“你以前送给我的东西也要全部还给我。”
“嗯。”这声轻应隐含一丝笑意。
“我不要菊儿服侍我。”
“嗯。”他的笑声已带有取笑意味。
“还有,不准取笑我。”
“嗯。”这回他没笑出声,但唇畔带着丝慵懒的笑意。
“还有就是、就是……”她的声音听来有些羞赧。
“就是什么?”
“就是那个嘛!”
“小思儿,你到底想说什么?”李玄颐无奈地苦笑。
“哎哟!就是我爱你嘛!”襄思螓首倏抬,再也按捺不住的激动出声。
当然啦,襄思一撞见李玄颐那张笑得格外邪魅的俊颜时,又马上羞得躲入他的怀里。
“我爱你,小思儿。”
霎时,一阵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诡异声响从他胸前断断续续逸出,李玄颐微挑俊眉,半是不解、半是失笑地柔声问道:“又怎么了?”
“我太高兴了嘛!”老天爷总算愿意垂怜她这位孤苦无依的小宫女了。
李玄颐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倘若你肯用八人大轿来迎娶我,那我会更高兴。”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李玄颐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我能说个不字吗?”呵!他彻底沦陷了。
“当然不可以。”
“是,小的谨遵襄思姑娘懿旨。”
嘻!原来她根本就不需要发财、攀贵、登天嘛,只要能掳获小王爷的心,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娶她回家。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