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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俊秀行至前厅,本打算出门至朴有仟的别馆,却不想,正撞见朴有仟若有所思的立在当下,不觉一惊,自那日夜间被袭后,二人再无它言,如今相见,当日火辣辣的场面仍旧钩火,似是没有脸再见一样,只是为了这件事,又是非见不可的。
朴有仟见多日不见的金俊秀生的越发的白嫩了,心里不觉一动,多半也是回想起那日粗暴欲情的场面,也痴痴的底下了头,只等金俊秀上前来向自己问好,不便太过主动。
“朴大人安……”
金俊秀强忍着尴尬与羞涩,上前向朴有仟问安,这倒省了朴有仟的许多事来,只要装着应成就行了,其实心里早就想找到俊秀问问话了,终于还是他来向自己开口了,只是为的是什么事呢?大概不用开口也能猜出一二分来了吧。
……
第六章:
这金俊秀忍着羞怯与不安来找他朴有仟,为的不是别的事,正是官家染坊这笔子生意,可若不是为了这笔子生意,恐怕发生了那日晚上的香艳之事,他金公俊秀快要把他朴有仟当仇人一样的痛恨了吧,难是难了点,但总算有个理由让他不得不向着自己呢。
朴有仟一味是尴尬的不知所措,一味是站了许久,口也渴了,便端起才沏上来的茶,抿了两口,斜着眼观察金俊秀,羊脂般雪白透明的脸蛋早就镀上了一层绯红,双手垂在两侧死力的攥着衣角,甚是紧张的样子。
“金乐师有何贵干?……”
话还没问完,只见这金俊秀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下,这倒吓了朴有仟一大跳,两旁侍候着的婢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闪了出门,大概向金在中报信去了吧。
“朴大人……金家,金家就这样,要迁了……”
“我自是知道,今日前来,也是来吃杯散席宴的,金乐师这是做什么?何毕行如此大礼?”
“朴,朴大人,小人知,知道有个法子可以救救金家,想请朴大人开恩……”
果然,猜的一准没错儿的,真是为了这件事来求情的,只是这事是上头定下来的,并非他朴有仟一人能够担当,虽然德安王爷管不着这档子事,可是是王爷开的口,又能怎么办?就算现在自己肯了,也是未有办法的,谁让人家永乐请的动大佛,把这各路的神仙都给压了回去呢?单是这件事,自己怕是不能够答应他的。
“这事不必再提了,此次的决定并非我一人做订,要顾着上头的意思,也不是你我的交情能抵的上的,如今金府落到如此的田地,真是商场万变,福祸一瞬,我也只能略尽绵力,你莫怪我才好。”
“朴大人,朴……少爷,求您再努努力试试才好!”
“唉,你还是自我打算一下吧。如今金家落得这样,怕是再养不起这许多的下人了,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了,只要愿意回来,我便用银子向金公子赎了你回来,价钱一定公道,也算是危难的时候帮他金家一把,讨得两个生活的体己,这样可好?”
“不!金公子是我的恩人,是救了命的大恩人,如今恩未报完,见了恩人落难,便一脚踢开,无论也不会干出这等子的事来。再说金公子平日素来待我不薄,又如何舍得下这份关怀,若是金家就此落迫了,只怕俊秀辜负了少爷,还是先报还了金家的恩情,来生再还上少爷与朴府的养育之恩了。”
“你!哼!别以为我一时糊涂睡了你,你便得了我的把柄,又怀不上我的孩子,别看高了自己,你便少了自己要胁的资本,再说好男风宫廷内外多的是,哪家不出一两件这样的事来,别就以为我找了你,你便有多重要似的,回不回来由你!你只不过是府上的家生小奴,本就无所谓赎不赎的,如今你得了好还卖乖了!也罢,多你一口子,还要朴家一月多使出几两银子的花销,你就跟了那金在中去吧!再别想着回朴家!朴家只当白白养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奴才!”
朴有仟一听金俊秀如今为了金在中,竟敢说出不回朴家的绝情话来,不决的怒火冲天,一搁手走了出去,他金在中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过占了金俊秀的美色与才情,只亏得这傻子,到头来还是看不穿这些个道理,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转,真是蠢极了蠢极了!这样胳臂肘向外的奴才要他干嘛?还要多一个心眼防着他帮着外人!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天下乖巧美艳的少年少女多的是,偏就只有你金俊秀可以了?他朴有仟还不信了个理儿!少了你金俊秀,明天便有成百上千个李俊秀,张俊秀的送上门来,比你可要美艳一百倍,贴心一千倍了!
金俊秀听了这朴有仟这绝情的话,又急又气,本来发生了那晚的事,便是倍感羞耻了,又说出无所谓的话来,看来,他只是把自己当做玩物一般,对待花街的女人打发打发便是,山上茅舍里的话都是假的?儿时的那此承诺也都真的是儿戏?是看错了他朴有仟还是从来都是自己看错了自己,看来自己的份量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气的跪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
“少爷,朴大人打发人来问,咱们什么时候起程。”
自那日宴会后三日,金在中对外虽是一直在做迁回苏州的样子,可是心里多少有几分急了,若他料想,那朴有仟必是早就急不可耐的找他商量这档子事了,只是那日俊秀回来后神情恍忽,一问三不回口,倒是吓坏了自己,宴会也没有吃,朴有仟只说还有公务,早早的离去了,这是自己看错了朴有仟待金俊秀的意思,还是这两个人迟钝过了头?或是又发生了哪些曲折?可又不方便多问,可不,朴有仟果真还是按奈不住了,来差人打听行程了,这便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些,自己看人果是不错的。
“就回五日后……”
“是……”
“回来,记住,这次切莫打赏,记住了!”
“是,记住了……”
就等着朴有仟的行动吧,看看是谁猴急了忍不住。
……
“少爷,金府回五日后起程……”
“五日后?这么急了?”
“是。”
“你看他金家如今光景几何?”
“恐是真的不济了,过去捎信问话都会赏个酒钱,如今连这个都免了,倒是寒蝉不少。。。。。。”
“知道了,你下去吧,去帐房领一两银子以。”
“谢少爷打赏赐……”
……
“我家少爷请金公子并贵府乐师细亚金氏上别馆述旧……”
“请回朴大人,小人如今正忙于准备搬迁的事宜,还需安顿闲杂人员,见谅!”
……
“少爷,金府正在遣散大批的仆佣。”
……
“我家少爷请金公子并贵府乐师细亚金氏上别馆述旧……”
“请回朴大人,正处理土地房产,过几日得了空,一定登门拜访。”
……
“少爷,金府正在拍变卖杭州土地了。”
……
“我家少爷请金公子并贵府乐师细亚金氏上别馆述旧……”
“请回朴大人,府下正在拍卖生意,过几日得了空,一定登门谢罪。”
……
“少爷,金府正在盘卖生意了。”
……
“少爷,朴大人来了!”
“在哪儿?”
“就在前厅等着呢!”
“好,这就出去,你可说我正在商谈盘卖生意的细节?”
“是这样的。”
“做的好,命下人一个也不要上前厅来,茶说也不要送,知道么?”
“明白了,少爷。”
如今,他这是在哭穷,哭的越惨烈,朴有仟就越心痛,倒不是心痛了他金家的产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而是因为这金俊秀死活不与金在中脱掉干系,如今落破成这样,还一直撑着不肯从了他,一定是在心痛这金俊秀日后没有着落的生活,也许,更重要的是妒忌自己与金俊秀这般的亲近也未可知吧。
金在中略做失落的从里屋晃了出来,就像憔悴了几年一样,少了往日的几分神采,可依然儒雅。
“朴大人!金某给朴大人陪不是,前几日有劳小厮屡次递帖子,只因为实在有事,一时无法分身呀。”
“搬迁之事可都处理好了?”
“已基本妥贴,只需再签几道合同,便真正的告别了,唉!”
“我了解你的心,可苦了你了。”
不对,如今是可苦了俊秀了吧。
“朴大人,如今,金某还有一事相求,了了这桩心愿,便也安心了。”
“何事?若是朴某力所能及,定全力相帮。”
“如今我金家快要落破,别说照顾金乐师这等才华横溢的能人,便是一个下人的吃穿用度,也是没有闲钱可管的。金乐师算来本不是我们金家的人,也不是买来为奴为婢的下人,他来,便是上客,如今,只怕再也供养不起,可心里知道,金乐师还是向着在下的,只一心想帮些忙,并不嫌弃受苦受累,只是这样把个璧玉似的人儿藏书在这里受苦,实在于心不忍,若是朴大人爱才,又看在过去家生奴的面子上,请再收了他,也算帮了金某的一个忙,了了一桩心事才好。”
“金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这件,我便全力办到可好?”
“合生,请金乐师上来。”
……
厅堂上,金俊秀冷脸的立在当下,金在中满眼泪光的握住他的手,朴有仟看在心里,却有几分不爽,又不能表现出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一双眼直钩钩的盯着那两只握的越来越紧的手,此时的金在中却是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这大鱼怕是真的快要上钩了。
“金乐师,我知道你是想报了金家的恩,才等着门客下人们都被遣了,仍留在这里要陪着我的。“
“金公子快别这么说,知恩图报,这是人之常情,算不上什么美德,如今金家有难,我岂能得了银子,说走就走,这也太不仁义了!”
“我知道你的好心,只是你想想,若是你回了朴大人身边,一来对你未来是好,二来,也算是让我安了心,拖累着你,心里总是不安的,你叫我这样如何是好?”
“金公子,细亚定会帮助金家,不曾想下来仅是混得一口饭吃……”
“俊秀,你便听了金公子的,随我回去,我也送金公子一些银两,有了本钱,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朴有仟看这情势,便开了口解劝道,只是这金俊秀听他开了口,偏不搭理,就当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令朴有仟好不难看。
“少爷,何少先生来辞行了。”
“朴大人,门客来道别了,我先去辞他一辞,您先屈就等等可好?”
“有事便去吧,我与金乐师再商量。”
这时,管家合生传话说一门客前来辞别,金在中正好抽了身,正好是个留给二人单独谈话的机会,也悄悄的退了下人,何先生的事也放在一边,只躲在窗下的走廊下,偷看内面的情形。
朴有仟确定人都退光了之后,猛一上前,一把抱住金俊秀的腰,放肆的乱吻一通,惹的金俊秀用力的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朴大人!朴!朴大人,请,请自重!”
“跟我走,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便放了你!”
“不,决不同意的!”
朴有仟听他厉声的拒绝,拉开他,死死的盯着他的眼。
“为何?你是舍不得他金在中了?”
“混说什么!我早说过,金公子对我有恩,是我尊敬的人,如今这样,我若舍下他离开,和那些前来辞行的薄情门客有何区别!”
“你这话好冠冕堂皇,你可知道,他金在中看你的眼光都快把你给吃了,你还混然不知觉!还是你早和他苟合了!你说!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