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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睡吧,我在这给你们守夜。”明瑾打算就那么坐一夜。
“这深山老林里能有什么危险?再说就是有危险,凭你的功夫还会察觉不到?快过来睡吧!”我劝道。
“我就这样坐着也可以睡的。”明瑾还在坚持。
我从被窝里爬出来,拉过明瑾,把他按下,拿过一条被,给他盖上,他任我摆弄他,没有反抗,“乖,好好睡觉。明天我们继续玩去。”然后又拍拍他的头。
我钻回待翼的被窝。待翼好笑的看着我,待我躺下,在我的腰眼处拧了一把,小声道,“心疼人家了?”
我嘿嘿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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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突然帐篷里传来某人的叫声,“啊?什么东西?”
“小点儿声,别把小冬吓着了。小冬乖,别怕,来,到我怀里睡。”
“什么?你让他到你怀里睡?你搂他睡觉?那我呢?”某人不乐意了。
“你要是也毛茸茸的像小冬一样可爱,我就搂你睡觉。”
“哪儿天非要把那只死兔子烤肉吃不可。”某人气呼呼的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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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玩了数日。
马车又重新上了大路。马车内,待翼逗着小冬玩。明瑾在看书。而我则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王老爷?”车夫突然问了一声。
待翼掐了我一下,我马上从半梦状态转入半醒状态,听见有人又喊了一声,“王老爷?”
我含含糊糊的应道,“什么事?”
“前面是一叉路口,我们走哪个方向啊?”车夫问道。
“你们说呢?”我闭着眼睛问他们两人。
“前面都通向哪儿?”待翼问道。
车夫作了回答。
两人都不作声,我再次问道,“你们说往哪儿走啊?”
“北面!”两人同时开口回答。
咦?这两人什么时候默契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了?
马车继续晃悠晃悠的上路。我继续半梦半醒。明瑾继续看书。待翼继续逗弄小冬。
————
进入一座看起来还不错的城镇。
然后又是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要了两间普通客房。洗去一身灰尘和疲乏,填好了肚皮,我们走出客栈。
来到大街上,“走哪里?是先去西面的集市?还是先去北面的书斋?”我问道。这是吃饭时向小二打听的。
待翼摇摇头,拉着我的手臂,“我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那好,我们就先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刚抬脚准备走。
“你们去吧,我这次就先不陪你们了。”明瑾突然抱歉的说道。
“为什么?小姜,你有什么事要办吗?”待翼奇怪的问道。
明瑾犹豫了一阵,“嗯,是有点儿事要办。所以先不能陪你们了。不过,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然后我再去找你们。”
“什么事啊?都是你陪着我们,我们也可以陪你去啊!”待翼对明瑾笑道。
“嗯,还是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明瑾低下头说道。
“谁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一定要是好玩的地方?我们偏要跟你走不可!是不是,小拾?”待翼开始耍赖。
“明瑾,我们很愿意陪你。”我认真的看着明瑾。
明瑾最终点了点头,然后就带我们往前走。
————
十多座坟墓荒凉的立在那里。四周一片沉寂,只有树枝上偶尔乌鸦‘嘎嘎’的叫声,提醒人们这是一处什么地方。一处埋没亲人的地方,一处让你怀念心伤的地方。
明瑾跪在一座坟前。无声的祷告,无声的眼泪。
过了很长时间。
明瑾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待翼走上前,对着那一片坟墓,“你们不用担心,小姜现在不是孤单一人,他有我和小拾,他现在过得很好,我和小拾都会好好照顾他的,虽然,嗯,大部分时候是他在照顾我们。嗯,总之,有我和小拾在,小姜会幸福的。”
我来到明瑾面前,拉起明瑾的手,另一只手伸向待翼,待翼马上过来,握住我的手,又拉起明瑾的手,把我们的手放到一块。
明瑾看着我们,眼圈红红的。
待翼对着明瑾笑,那是真心的笑,那是许着承诺的笑,那是──接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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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倌馆。
“小翼,真的是你吗?”一个五官俊秀的男人握住待翼的双手。
“是我,当然是待翼我了,除了我还能有谁来看你?”待翼满眼的笑意。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能回来看我。”男人感动地说道。
“我还怕你不在这里了呢!那我去哪儿找你去啊?”待翼对着男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快到我屋里坐。”男子把我们都让到了他那间不大、俭朴的房间。
男子看了看我和明瑾,然后向待翼问道,“这两位是谁?”
待翼拿下巴向我的方向抬了抬,“他是王冬拾,我现在的衣食父母,我现在可是吃他喝他用他住他的呢。旁边那位是姜明瑾,跟我们一起的。”
“你不知道,你被带走之后,我多担心你。真怕你挺不住。”男子摸摸待翼的头,宛如长辈般。
“去哪儿不是去,都是老本行,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有什么挺不住的。”待翼无所谓的耸耸肩,“要说真有挺不住的时候,那我也早已熬过去了。没有你,恐怕我那时就真得挺不住了。”待翼感激地看着男人。
“我还不知道你,外表看起来没心没肺、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脆弱、害怕得很。”男子慈爱的看着待翼。
然后二人开始谈些彼此的经历。
“你说这里要快关闭了?”待翼惊奇道。
“最近生意一直不太好,好一点儿的倌儿都投向别家规模大的倌院,老板筹不到钱扩充这里,所以打算变卖出去呢。”男人有些落寞。
“那你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待翼问道。
“自由?哪里来的自由?恐怕老板会想办法把我转手出去,不过,肯定不会是其它倌院的,你看我年龄已这么大,哪儿家倌院还会要我。估计会把我当作劳力卖出去吧。”男人自嘲的笑笑。
“我们手里有钱,可以买下你的卖身契,然后你就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待翼充满希望的看着男人。
“我就是出去了,又能做些什么?成家?我还能吗?立业?我什么也不会,谈何容易?”男子笑着又说道,“小翼,别为我担心,这么多好的坏的年头都熬过来了,接下来的就是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我熬得住的。”
“可是。。。”待翼还是不放心。
男子打断他,“好了,好不容易见了面,竟说这些让人伤感的话岂不罪过?也不知道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或者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
————
回到客房。
“小拾,我想帮他。”待翼幽幽的说道。
我点点头。
“没有他,今天待翼就不知道在哪儿了?也许早已不在这人世了。”待翼有些伤感,“他也很可怜的,跟我一样,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倌院。他也吃了很多苦。”
我把待翼搂在怀里,“我很感激他,感激他对你的照顾,感激他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你身边,感激他保护住我的今生挚爱。你要帮助他,我怎么可能反对?”
待翼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我使劲搂了楼他,“要说谢谢,那也该是我对你说谢谢。谢谢你陪伴在我身边。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幸福,那幸福是你带给我的。”
“我的幸福也是你带给我的。”待翼声音更小了,“我愿意永远在你身边,只要你还没有厌倦我。”
“我是我的宝贝,无价之宝。今生今世我都只会爱你,疼你,宠你,怎么可能弃了我的宝贝呢?我的无价之宝呢?”我顿了顿,“那待翼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把那个字说了出来,没听到你的,我不甘心。
待翼抬起头,害羞的看着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欣喜的猛点点头。
待翼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摆弄着我的衣襟,“人家不好意思说嘛!你难道真不懂人家的心思?人家和你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你竟然还不明白人家的心。真是让人难过哦。”
“待翼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兴奋的乞求着,“待翼,好待翼,你就跟我说了吧。我好象知道待翼的心思,待翼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哦。”
待翼把头垂得更低,“真是的,这种话让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吗!”
我不饶,“不行,不行,我就是心不知,肚不明才想让你说出来的。快说,快说嘛!”我催促着。
待翼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的,“好吧,那我就说了,真是的,到现在还看不透人家的心思,非得让人家把话挑明。”待翼抬起头,仍是羞答答的看向我,“跟着你,人家有吃有喝有玩有乐有住。。。。”
待翼接下去的话都被我吃到我的嘴里,“竟敢耍我?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惩罚你?”说完我把待翼压向床铺,拉下床头幔帘,挡去无边春色。
今夜是快乐销魂夜。
第42章、寿筵
听说,某城中一规模不大的倌栏院被买了下来。经过扩建重装修、招买新人、改变经营模式一系列重整旗鼓后,如今可以与其它倌院抗衡。
听说,这家倌院背后有靠山,好象是皇城里的呢。
听说,现在这家倌院的老板是原来这里的一个小倌。
。。。。。
城门外。
“小翼,谢谢你。”男子握着待翼的手感谢道。
“好了,你我不用这么客气。再者,能帮上你点儿什么,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安心些。”待翼诚恳地说道。
男子来到我和明瑾面前,“谢谢你们。”
“别客气,没准什么时候,我们走投无路、流落大街之际,还希望你能收留我们呢。”我笑着说,“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到皇城来找我们,如果我们还在那的话。”
男人感激地点了点头。又走回待翼哪儿。
“希望你幸福。”男人真诚的祝福道。
待翼小声地,“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我也希望你活得好、活得开心。我们走了。”待翼跟我们一起上了马车,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男人大声喊道,“你知道我们住在哪儿,经常给我写信,我现在也认识几个字了!”
男人也大声地,“知道了!”
————
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观赏各地风景,品尝各地特色,了解各地风情,同时也管管东家西家事。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在外游游荡荡两月有余。时间是不短。但我们仍然意犹未尽,没有逛够,玩够。
快乐吗?答案是肯定的。
——…
回到皇城。
还没休息缓和,就接到上面通知,又是皇上寿辰将临。
所有官员都开始忙碌。
————
这天,我穿戴整齐,准备进宫。
紧张吗?能不紧张,从没见过皇宫什么模样,从没参加过这么大的宴会,从没见过几个当朝官员,从没。。。。。
我们这些个小官员虽然也需要送皇上寿礼,可是皇上那种身份的人可能会注意到我们送的礼吗?所以,我们的礼大礼小都无所谓,所以,为什么干那种费钱不讨好的事,所以,我只到库房里拿了不知谁人送我的文房四宝,准备转送。
来到皇宫,虽然还没进大殿,但也已经感受到皇家的气派尊贵。
来到一处记礼房间。交上寿礼,报上姓名官职,刚要走人。
记录人员抬头叫住我,“你送给皇上的寿礼就是这个?”不敢相信的口气。
我正色道,“皇上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忙,一定会消耗不少文房四宝。下官以为,为皇上准备一副代表下官对皇上日理万机、不辞辛苦的敬佩和尊重,以及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