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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夸 介亭纪事(错欲情归)(温柔攻平凡受+he)-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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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个从军部挖来的保镖正舒服地〃睡〃在豪华包厢里。 
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没有人会在此时看到鲜血四溅。 
一片片流光溢彩从车窗前划过,如遍地坠星,令人眼乏,冯宣仁感到些许疲惫,目光四处游荡,最后停留于放在方向盘边的一封尚未开封的信上。 
〃这混蛋!〃冯宣仁看着,忽然骂了一句,表情黯然。 
被骂的写信人是罗嘉生,他离开此地已经二年。每次书信来往,那个混蛋心里明白他最为关心的人事却在信中绝口不提,或只在信尾附一句:所托之人一切安好,勿念。 
勿念?! 
苦笑,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 
不想不问不听甚至不敢去记得,怕触及那丝脆弱,怕按捺不住,反而混乱了。 
介亭街依旧,两年的烽火岁月离它似乎很远,其实外强内干,冷清一日甚一日,连着街边的梧桐也知春较晚,天暖却不见芽生,空举着裸枝指向苍茫的天。 
人呢?已走了两年。 
没关系,他安慰自己,二年不是也这样过吗?本来就没有过开始,何来结束?吻过又如何,又如何。。。。。。不能再问下去,每次都会有相同的答案,而每次的答案都让自己胆战心惊。用回避来逃脱思念本是个愚蠢的办法,恰得其反。 
二年之痒,痒得多了定为淡薄。可没有来由的感情为什么这样地渗骨,一丝一缕,固然不是强烈如火瞬间焚身,却是绵绵不绝无休止,从没有料到自己如此的不正常,幸好他对不正常的状况向来习惯,这种年代有几多事物是正常的? 
冯宣仁不甚果断地把亟欲脱口而出的叹息重新吞回肚子里,对着车窗玻璃上自己的身影故作洒脱地耸了耸肩,不知道音讯也好,只要安好,别的就无所谓,想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他妈的!〃他轻念着,也许念了太多次,心里郁闷起来。 

待车行进院落停罢,门口站着阿刚,口中叼着烟,满脸轻松。冯宣仁掐断自己的思绪,笑容重返脸上,看阿刚的模样准是好消息。 
〃完成了?〃他走上前去,把手中的钥匙扔给对方。 
〃还用问,刚才来的电话,干净利索,绝对无问题,〃阿刚不无得意地咧齿而笑,〃日本人没有来,军火被劫走了,事情与我们无关,人已经干掉,大家都能交差。〃 
〃军火劫走了?〃冯宣仁皱眉,〃谁说的?〃 
〃军统里的消息,可能是假的,〃阿刚不以为然,〃那与我们无关啊,这批东西谁都在打主意,烫手的很呢,难不成你。。。。。。〃他望向冯宣仁。 
冯宣仁若有所思,略为一顿,转首一笑:〃我是想弄批军火来玩玩。〃 
〃啊?〃阿刚皱眉,〃这可得三思而后行,现在风头正紧着呢。〃 
〃看情形吧。〃冯宣仁把手一伸,阿刚会意地递上一根烟。 
〃别看他们现在大张旗鼓地镇压内部,其实最难缠的是日本人方面,现在正是趁隙的好机会,人心浮躁游移自顾不暇。〃 
阿刚未点头,还是不能十分地苟同:〃我看还是和兄弟们商量商量吧。〃 
冯宣仁点头,看着手中的信。 
〃罗医师的信?〃阿刚问。 
〃是啊。〃冯宣仁慢吞吞地撕开信,心不在焉。 
〃罗医师已经离开两年了吧,〃阿刚忽然感慨起来,仰天吐了一口烟,〃不知那双胞兄弟怎么样?老实说有时还会想念起阿诚,那小子蛮有意思的。〃 
〃嗯哼。。。。。。〃冯宣仁看信,虚应着。 
〃嗳,冯组长,我一直想不通,当初你为什么要把阿诚送走呢,他不是呆在这里好好的嘛,虽然不是很帮得上忙,可我觉得他挺机灵,是个好人材,说不定将来会成大事的,难道你不这样想吗?〃 
如此戳到痛处的问题冯宣仁自不愿理会他,继续看信,眉头不觉蹙紧。 
阿刚犹不自觉,还是独个儿唠叨着:〃那会儿你把这小子带到这儿来的时候,我还怨你怎么把这种毛头小子牵进来,就不怕会坏事嘛,后来才觉得他对你真不是一般地忠心啊,你瞧他看你的那眼神,嗨,还真有意思,直楞楞似的,真教人感动。就不知你为何后来就把他给罗医生啦,我们都想不通,猜那小子啥事做得不得体了吧?〃 
〃没有。。。。。。留我这儿也不好。。。。。。〃冯宣仁没意识地解释着,忽然提高音量,〃你不是想他嘛,不久就会见到他了。〃 
〃呃?真的?〃阿刚惊讶。 
冯宣仁一扬手中的信纸:〃一个月后。〃匆匆举步走向屋内,嘴里还喃喃自语。 
〃那家伙安的什么心。。。。。。〃 
〃谁?什么。。。。。。〃未问得话,被问的人已经不见了,阿刚满脸莫明,继续对着夜空吞云吐雾, 

春天的夜空,总是暖暖的,泛着舒人的温柔。 
在杂乱无章的书房里,冯二少已经把他本来连看都不想看的某个混蛋的信已经读了三回,总算明确一件事:阿诚一个月后会被带回这里。有些措手不及,慢慢涌动的思绪已经如临大敌似的卷起浪潮。 
信上只是简单地提及一句:月后来购器具和药品,办理些事务,阿诚同行。 
〃阿诚〃两字,让他把信放下又拿起,眉头松开又收紧,无端的踌躇起来。 
两年前分离的一幕在脑海里沉浮,还是能让他于心不安,不是没有看到那双忧郁的眼睛里强烈的希冀,尽管心中反复说了多遍的〃抱歉〃,尽管当时自己冷漠与他别离,尽管。。。。。。到最后他心中已有悔意,但是始终觉得决定并没有错。至少,他没有再深陷进去,不是吗?那股错乱的欲望。。。。。。能攫去理智的情愫让他深深恐惧。 
不管怎么样,阿诚要回来了,不是吗? 
春风般温柔的笑意爬上冯二少的脸,淡淡的没有激|情,却让努力压抑的东西给泄了底,只是他自个儿不知。他还不知,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只会让感情产生两种极端,要么因距离而冷淡,要么因距离而更浓烈。不知不觉他成了后者,却不知阿诚如何? 
这春夜因一封书信而悠长,冯二少在这一夜想起很多事,同时又忘记了很多事,这些都与他的一个小仆人有关,真不可思议。 

******* 


近了,这块久违的繁华之地。 
驶近码头的客轮铿锵几声汽笛,让倚在船栏上的青衫男孩猛然一惊。 
真的回来了! 
江水混浊不堪如往昔,空气里还是浮着呛鼻的油烟味,悬在码头上广告牌子依旧光彩夺目妖冶美丽,排排高耸的建筑还是神圣不可侵犯似的让人敛息而叹,码头上的人也一如从前的拥挤嘈杂。蜂拥到心头的熟悉几乎令人窒息,男孩有瞬间的恍惚,这是离开还是回去? 
当然是回来,或者说稍作停留,这地方不属于他,想着唇边荡出一丝轻笑,无奈的。 
船慢慢靠近,甲板上繁忙起来,有人兴奋地挤到船栏前,用膜拜的眼神望着这座城市,同时向同伴高喊:到了,到了啊! 

到了,真的到了! 
男孩没有兴奋,只是看着,平静到连自己都觉得异常。 
〃在想什么哪?〃有人在背后问他。 
男孩回头,微笑:〃罗医生。〃 
罗嘉生拍着他的肩膀:〃快要靠岸了,我们准备下去吧。〃 
男孩点头,眼睛看着前方:〃这地方好象永远不会变啊!〃 
〃不,它变得太多了,在这里是看不来的。〃罗嘉生望着那片灰浊的长岸,喟然长叹。 
男孩没有做声,转身向船舱口走去。 
〃阿三,知道你哥为什么不愿来吗?〃罗嘉生在背后问他。 
〃不知道。〃阿三只是摇头。 
罗嘉生点起一支烟,向风中吐了好几口烟,有场好戏他是看不成了,而某人肯定会失望得很,但是说不定对他们俩都好。 
阿三匆匆走进船舱整理行李包,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想知道哥哥不愿来的原因,心里隐隐明白这和一个人有关。这个人让哥哥两年来闷闷不乐,虽然表面上无法看出,但他知道他不快乐,那个他熟悉的哥早已远离,如今的兄长满腹心事却不愿吐露半字。这让阿三极不痛快,他开始有点仇恨起那个人,虽然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让哥远离自己。 

船停岸,下船的铃声敲响,甲板上一片嘈杂,这一切让阿三收回心神,提起东西走出舱门。罗嘉生正等着他,两人随着拥挤的人流下船,涌出码头重新回到这个令人无法漠视的城市。 
阿三在人群中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一对衣衫褴褛的孩子被人拖拽着下船,背着两个小小的包袱,迈着踉跄的脚步,眼睛里溢满无助的恐慌和对未来的迷茫,他仿佛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哥,我饿了。 
他看到当初的自己和哥,时光倒流,不是双手能抓住的,它静静流去一切不复。 
〃愿你们好运。〃 
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不知他和哥阿诚当初下船的时候,是否有人对他们在心里祝福过,祝福这样无法预测未来的可怜孩子。 
也许哥是对的,他们是如此幸运。 
阿三把头别过,不忍再看那对小孩子,他们会消失在人群中,在战乱的时代,在如怒海般难测的城市里,这两个不知从何处拐来的孩子是浪尖的细微泡沫,随时隐灭无人知晓。 
要懂得感激,哥堂皇地说,只可惜在相信的同时却看到他心里的挣扎。 

〃来接我们了。〃罗嘉生指着街边的黑色别克,打断阿三的思绪,那辆车阿三认得,是冯二少的车子,心无端地紧张,因为是这个人也因为哥。要懂得感激,他对自己默默地念,仿佛下咒。 
车上下来的人并不是冯二少爷,是神色冷峻模样精悍的阿刚,他迎上来笑着打招呼:〃罗先生你们已经到了啊,少爷有事不能亲自来接。路上乱走不快,让你们久等。〃 
〃才刚来没等多久,麻烦你了。〃罗嘉生应答着,把手里的行李给他,帮着提到车上去。 
阿刚转头看见旁边的男孩,眼睛一亮:〃阿诚啊,好久不见喽,你长成帅小伙,快认不出来啦!〃 
阿三不好意思地回话:〃认错人啦,阿刚,我是阿三。〃 
〃啊?〃阿刚一怔,搔着头皮大笑起来,〃呵呵呵呵,瞧你们兄弟俩的模样真是折腾人啊,因是少爷跟我说来的是阿诚,我就只认得阿诚了,不要见怪啊!〃 
〃阿诚有事没有来。〃罗嘉生含糊一句。 
〃哎,真是可惜啊,〃阿刚自顾说着,替他们关上车门,〃我们挺惦记他的,就连少爷也是,就算他嘴上不说,也是看得出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三心中涌起些许不适,不再言语。只留得罗嘉生和他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车子驶向介亭街。 
数年苍茫,依旧是满目浮华,变在不变之间游移,全输了记忆中的景象,看起来陌生和熟悉各半。这是哥印象中的介亭街吗?沿路的风景重重叠叠风情万种,对阿三来说更是一个陌生而已,他不曾来过,只是从前在和哥闲聊中才听得关于这街的一二,洋人洋楼洋灯还有洋车,这儿的一切令人怯步的,而哥却在此地生活了很久,他说他喜欢这儿。阿三却知道自己不喜欢,自车子驶入这街起就开始厌恶,说不上原因,也许是离原来的世界相距太远了。 

黑色铸花铁门〃哐啷〃一声徐徐而开,车子驶入一幢洋楼的庭院,然后停住。庭内春色青葱明媚,年轻的男子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白衫灰裤,中分短发,犀利的眼神,上扬的嘴角带出俊逸的笑容,因这一庭春色而恬淡,这当然是冯公馆的二少冯宣仁。 
〃到喽,下车。〃 
车门〃喀〃地打开,春光泄进,眼前蓦的亮堂,阿三从对他的凝视中惊醒,慌忙下车。 
冯宣仁走上来和罗嘉生寒暄着,然后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轻轻地说:〃欢迎回来,阿诚。〃 
阿三却在此时此刻失了神竟不知回话,而冯宣仁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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