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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来见我了么?”韩逐冷笑,依然邪意纵横。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笑,大概是因为看到一个形容绝美的女子竟然用少年的嗓音出声的缘故吧。可偏偏他又不敢笑,所以,刹那浮现在他脸上的是一种古怪而别扭的神情。
敏感如韩逐,见状立时开始神色飘忽。
“我什么时候不肯见你了?是你不肯见我。”眼见风雨欲来,林鸢离立马正色肃言。
本来就是,那天是他自己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医院。他到处去找他,可他既不在自己的公寓,也不在自己家里,后来,他不得不到他的学校去碰碰运气,却发现他跟那个自称与姓林的有仇的人说说笑笑的……
想到这里,林鸢离的眉浓缩作一团。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巴不得我走!可是,你别忘了我是怎么来这儿的!你以为我喜欢在这个鬼地方啊?!”
“没有人讨厌你!你知道……老人家的思想总是保守一点儿……可这有什么关系,谁没有被他们训斥过?何况,你只是贪玩儿,大家都明白的!”虽然韩逐有时候是顽皮过头了一些,但,谁会真同一个孩子计较?
“哼,谁在乎!”他不屑,却又分明带着一丝喜悦,果真是个孩子……当他对上林鸢离的眼时,却突然又冰冷起来,“你说谎!你摆明讨厌我!如若不然,为什么躲着我避着我,连我生病了也不管我?!”
“我没有不管你……”
“你就是!我病得死去活来差点一命呜呼,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你就是讨厌我!”他走到他面前强烈控诉道。
他失忆啊……他们不是刚刚在医院碰过面吗?难道……他伸手探向韩逐的额头。嗯……感觉不是很分明,于是他转而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他的。开始也不很确定,可是渐渐的,他发现韩逐的额头越来越烫,火热地几乎要将他的额头也燃烧起来。
“你发烧了?”他忙又拉起他的手握着,一样烫人。
“你走开!”韩逐欲甩脱他的手,但,不太大力,气势也比先前弱了几分。
这个时候林鸢离哪还容他胡闹,立即拉着他朝竹林外走,“听话,生病了就好好去躺着,我会看着你!”
“真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两个字从韩逐嘴里吐出来,还真难以想象他有这么细语轻声的时候,尤其是他还低着脑袋望着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害羞……
“当然。”林鸢离没来由心头一阵悸动,眼波跟着柔和起来,“我不讨厌你,可我讨厌你生病。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韩逐闻言终于仰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林鸢离,似乎在辨别他说话的可信度。可是,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之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一刹那间,林鸢离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传染了一般,身子倏地火热起来,好似胸口烧起一堆烈火,将他整个燃烧得几乎就要化去。
水……他觉得嘴唇就快要炽热地绽裂开来,而此时此刻韩逐的眸中正浓浓溢满柔柔的波光,粼粼然,滟滟然,朦朦然,如一汪深泓,似恰好可以解去他的炙渴。他不由自主贴了上去……好舒服……他惬意地闭起眼睛,用双唇细细探索,就像在沙漠中寻到了泉水一般,贪婪地暴饮着,暴饮着,饮着……
他的手碰到了什么?细滑如丝,不,比丝更细更滑……情不自禁地,他的唇亦寻踪而去……真的好舒服……
耳边不知何时多了丝丝呻吟,暧昧无比,诱惑无匹,缠绵无边,一双不安分的手插入他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拉扯着,令他兴奋万千。
“啊!”
他被一声惊呼微微吓到,穆地睁开眼,天!他们是什么时候滚到地上的?赤裸着身子被他压住的……正是韩逐!这还不是最令他震惊的,最令他心颤手抖的是,他的手此刻正抚在韩逐的……上!
韩逐紧闭着眼睛,可他振颤不已的睫毛,如桃花绽放的面容,凌乱潮湿的长发,还有那快要炸开来的骄傲昂扬……无一不在邀请他继续……
终于,烟花灿烂在他的手中,炫美得令他激动不已。而那个如虚脱乏力了一般的人正软软地躺在地上,迷蒙着双眼,唇边泛起满足的笑意……他整个人就像春风化雨似的清润如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再也抵受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抬起韩逐的腿……
突——
突——
他这是干什么?!林鸢离就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痛苦地几乎晕厥过去,可惜,就算他真晕过去,也必须以一种可笑别扭且淫荡的跪坐姿势僵持着。他动不了了!
“呵呵……”那可恶的人儿吃吃笑起来,缓缓从地上坐起来,“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原谅人?”他呼呼地在他耳边吹气,“你是来见我了,可惜……太晚了!”
下一刻,韩逐已伏在他身后,手轻轻抚上他此刻正极为敏感的身体,紧接着,他整个人贴了过来,“老婆……乖……你老公我会好好疼你的……呵呵……”邪恶的笑肆意地回荡在竹林深处,许久,许久,许久……
不要!林鸢离倏地撑大了惊恐的眼,里面写满了绝望。
[正文:第二十八章]
“不要!”林鸢离狂叫着从床上弹跳起来,差点儿滚落地面。汗,如泉洒落,弄得他整个人都粘乎乎湿嗒嗒的。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他才发现那原来只是一个梦……幸好是梦……光用想的,林鸢离就觉得狂躁郁闷惊吓连连。怎么做这种梦啊……发情啊?就算真是发情也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凄凉难堪吧?难不成他骨子里竟是个……不!不!不!
林鸢离起来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感觉稍稍平静。可是梦境仿佛真实发生过似的,一幕幕在他脑中不断重复上演,让他的心也跟着一会儿惊一会儿喜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恐惧……真是乱七八糟!
这算什么征兆?林鸢离抬起手狠命在脸上一阵揉搓,想让自己更清醒些。或者……是一种警告?他的眼角颠簸异常。是了,肯定是这个意思!他永远不会忘记梦中的韩逐说那句“你是来见我来,可惜……太迟了”时自己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爆起的感觉!
去找他!去找他!去找他!
林鸢离就像被下来魔咒一般,动作迅速利落地穿戴好衣服,不顾一切地冲出门去,仿佛慢一秒钟他就会万劫不复。凌晨四点零八分,林鸢离来到明潋家门口,仅迟疑了半秒,他又拿出那把造型奇特的钥匙直接开锁走了进去。
明潋的公寓有两室一厅,不大,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个客厅外加厨房间和洗手间,一个人住,正好。奇怪的是,跟那天在医院的场景非常相像,一间房里亮着暗灯。难道有人没睡?还是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林鸢离不由自主靠近了那间房。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韩逐跟别人同床共枕的场景,而且同盖一条被子,露出的部分更是赤裸裸的……
林鸢离当场傻住!
床上的两人当然就是韩逐和明潋,门锁一转动,他们就醒了,不过,两人极有默契地照睡不误,等待来人自动出现。
是他啊……
“早。”明潋躺着跟林鸢离打招呼。既然来了便是客,他自然应尽地主之谊。不过,还真是早……
林鸢离抽动了一会儿嘴角,终于还是没能成言。
韩逐却无半点反应,无声无息地似仍在沉睡,可偏偏摆着一张不屑轻蔑的脸,不明就里的还道他连睡觉都不忘嚣张……
该说些什么吧……林鸢离心里其实很明白,他们虽然在一张床上,可不见得有什么,但他就是接受不了,好像喉咙里哽了一根刺,弄得他又疼又闷,根本张不开嘴。真他妈的……不爽!
咚咚咚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爬楼梯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狂冲了进来。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竟是姚沉弋!
他的脸色绝不比林鸢离好到哪儿去,待看清房间里的状况,哎呀,泱泱大国千年历史只有一个人能与之媲美,那就是——包青天!
“噗——”韩逐终于按耐不住笑出声来。
姚沉弋则黑里透红,竟还结巴起来,“我,我看到你屋里有人影晃动,我还以为进贼了……”当然,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明潋。
他骂谁?!林鸢离怒瞪某人。
“你在楼下?这么早来找我?”
“嗯……天太热了,睡不着……出来散步……就顺便来看看你。”姚沉弋干笑。
韩逐懒洋洋地伸了下腰,似自言自语,“今天一早出来散步的还真不少……”眼睛轻轻瞟过房间外的阳台。
阳台上有人?!另外六只眼睛也瞥了过去。
“呵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不到竟然这么有缘在这儿相聚。”一个人笑嘻嘻地从阳台走进来,不是黎上兵是谁?
“是啊,好有缘,不过你这冷血杀手什么时候也跌份儿当起了小贼,难不成跟贼混久了被同化了?”韩逐皮笑肉不笑,开始调侃某人。
黎上兵眸光一闪,立刻会意,也跟着笑道:“你还真猜对了,天天看着那个笨贼干些笨事,能不受影响么?尤其是最近,他笨得直想让我给他一枪!不过嘛,这笨贼也真好命,偏偏有个聪明绝顶的小鬼心甘情愿替他挡灾……可惜,那笨贼偏偏不知道珍惜,还老是惹那小鬼生气害他受伤……”
他瞄一眼正青白交错得离谱的林鸢离,嘿嘿一笑,不慌不忙走到床边,盯住韩逐,“不如换个人考虑一下?”认真的眼神很难让人相信他在说笑。
半晌,无人答话。
“我看我们还是到客厅里说话吧。”明潋最先打破沉默。
韩逐点点头。两人起身就要下床。
“等等!”双声道急喝。
两道人影超有默契地各奔一边,几乎同时将韩逐和明潋压回床上,并拉扯着同一条薄被想把各自的目标裹成粽子。
“噗——”这次笑场的是黎上兵。
而刚刚回过神来的韩逐和明潋默默地被人压在床上,不过,一个风云难测,一个淡然若水。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黎上兵不以为然。这两个人也太夸张了吧?
“不行!”林鸢离跟姚沉弋依然默契十足。
男人又怎么样?林鸢离深沉着眼。他还不是遇上了韩逐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只有名叫“韩逐”的那个男人!一想起早前的那个怪梦,一想起韩逐光裸的身体,林鸢离只觉得某种腥甜的液体快要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了!
那边姚沉弋不晓得在想什么,神色亦是可疑诡谲。
“你出去!”又是异口同声。
黎上兵耸耸肩,无所谓地踱进客厅。
“你们俩闹够了没?玩儿这个是不是做作了点儿?我和明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现在盖一条被子你们有个屁意见啊?!还有,你们算跟我们怎么回事啊?!轮得到你们来管吗?!再有,我最讨厌三更半夜被人吵醒!最后,给我滚出去!”
韩逐开始发飙,从咄咄逼人开始到火冒三丈结束,直骂得两位山门老大狗血喷头,灰溜溜地别出门外等候发落。
[正文:第二十九章]
其实,林鸢离也不清楚自己傻乎乎半夜三更闯进别人家是要干嘛,大概只是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