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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通肩了王珏两耳光之后,听到王珏地叫骂,想起以前的粗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下心头。扬起拳头,对准王珏挺直的鼻子砸了下去。
杨通和王珏都是大梁人,两家父亲都在朝廷当八品小官,颇为交好,常常在一起往来,杨通素来不喜读书,每天舞枪弄棒,而王珏虽然喜欢读书,却只喜读杂书,对《四书五经》没有任何兴趣,从少年时代,杨通和王珏就常常见面,两人却如上辈子有仇一样,从小就互相仇恨,也打过无数架,每次都是杨通大胜而结束,不过,十三四岁以后,王珏常常弄来一些稀奇古怪地武器暗算杨通,杨通吃了几次亏以后,也就不敢招惹王珏。
两家父亲都是进士出身,见此情景,每每挨胸顿足,却也无可奈何。不过,世事往往难以预料,杨通和王珏长大以后,杨通投军居然屡立战功,而王珏也弄了一个明经出身,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军器监。两人分别成为朝廷官员,这多少给了两位望子成龙的父亲一些安慰。
杨通拳头还没有砸在王珏脸上,忽觉手腕一紧,一个青衣汉子握住了杨通的手腕。杨通手腕一翻,想去反抓对方的手腕,青衣汉子用力把杨通手腕往身边一带,右手一记重重的直拳打向杨通的鼻子。
青衣汉子正是罗清松,他和侯大勇一样,换上了圆领清衫。
杨通从小就在花头街打架,从军后正儿八经学过几年武艺,交手经验极为丰富,见势不对,借着青衣汉子的拉力,抬腿踢向青衣汉子的下身。这一招名为撩阴腿,当是杨通就用撩阴腿称雄花头街,也正是因为这一腿踢伤了当年的城北尉,杨通被迫投军。
罗青松见杨通反应灵敏,出招狠毒,他放住杨通于腕,向左一闪,在避开撩阴腿的同时,右手突然变招下沉,已抓信了杨通脚踝,随后上前一步,用全身之力猛撞杨通,杨通只有一矩支持,在重力作用下,操起椅子就冲了过去。
一楼地食客扪墅事情闹大,连忙退到大厅一边,缩在角落里,伸长脖子,兴高彩烈地看着难得一见的好戏。
短暂的交锋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迅速结束,平日横行城北地衙投们哪里是杜刚诸人地对于,除了杨通以外,另外数人都躺倒在地呻吟,地上四处散落着打坏的椅子。杜刚、林中虎手中握着衙吏的腰刀。杨通的腰刀砍在了椅斥上,他正在抽刀之时,手腕被罗青松踢中,腰刀和椅腿都飞上了半空。凉于空拳的杨通被杜刚林中虎和罗清松围在巾间。
侯大勇对三名亲卫很有信心,杜刚、林中虎和罗青松相当于大周朝特种兵,而杨通等人相当于派出所的驻段民警,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当众食客退到一边时,侯大勇仍然好整以暇地吃菜喝酒。
杨通声色俱历地道:“你们这些汪洋大盗。竟然在大梁城袭击本官,天网怯恢,疏而不漏。你们定然难逃法网。”
侯大勇听到最后几句话,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心道:杨通不愧为城北尉,果然有些专业水平,说起话来大义凛然,不知情者定然以为杜刚他们真是汪洋大盗。
王珏见事情突然变得无法控制,就不知所措地看着倒地呻吟的衙们,有胆小食客们听到杨通之言,脸现惊惶之色,一名食客在人群中喊道:“快去禀报衙门,这里有强盗。”
侯大勇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对着人群中叫嚷的食客微笑道:“别吵。”又用手指了指杨通,道:“那一位就是城北尉。”
杨通看见走到身边地侯大勇,有些不敢相信。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急忙跪到侯大勇面前,道:“下官不知是侯相。多有得罪。还请侯相怒罪。”
一楼有不少食客是各部官吏,听闻此语,这才知道青衣汉子就是新任宰相侯大勇,他们不断地点头,一名中年人摇头晃脑地道:“原来是威震天下的侯相,其手下亲卫均是死人堆里爬出来地勇士,这些横行霸道的衙吏怎么禁得起勇士的铁拳。他身边地一位长须男子接口道:“你和侯相很熟吗?”
侯大勇看到杨通认出了自己,有些奇怪地问:“城北尉杨通。站起来说话,你怎么知道是我是谁?”
杨通站起来,恭敬地道:“当年在涂洲我有幸和侯相一同喝过酒,下官是曹翰将军的亲卫。”
侯大勇仔细打量杨通一会,依稀还有些印象,就道:“原来如此,曹将军可好?”听到杨通自报姓名,侯大勇立刻明白,这位城北尉的后台肯定是曹翰。
当日沧州刘存孝欲反,侯大勇危皇逃出了沧州城,投奔了柴荣,柴荣就派心腹牙将曹翰率军平叛,侯大勇就成为了曹翰的部将,创建黑雕军,也是曹翰一力促成,只不过曹翰当时万万没有想到黑雕军会成为一支名震天下的强军。
“曹将军在枢密院主持北面房,专事对契丹战备,前些天到正阳去了,估计很快就要回来。”杨通极为恭敬地答道。
曹翰对侯大勇有提携之恩,侯大勇对其一直心存感激,又因为他是柴荣旧人,飞鹰堂对其行踪也颇为关注,因此,侯大勇对于曹翰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
侯大勇不想多说曹翰之事,道:“让你的手下全部起来吧,城北尉的手下也太不禁打了,你耍好好练他们,否则真要遇到大盗,恐怕你们也应付不了。”
杨通尴尬地笑道:“这些衙吏怎么敢跟军中粥杀汉相比,他们只能在老百姓面前摆摆威风罢了,若上战场,只怕会吓得屁滚尿流。”
侯大勇挥了挥手道:“以后不要太招摇,好歹你也是上了吏部表册的官员。”
侯大勇和杨通说话之时,军器监王珏手足无措地呆立在一旁。杨通带着一瘸一拐的众人退走之后,侯大勇转过身打量了一番王珏,问道:“你是军器监地人?具体负责何事?敢和城北尉这等粗人打架,你的胆子也不小。”
王珏见宰相和颜悦色,心中稍安,行过大礼后,恭敬地道:“下官是军器监甲坊小令王珏。”侯大勇听说王珏是军器监甲坊之人,心中一动,问道:“甲坊可有擅长制造火药之工匠?不过,军中将领大多不了解火药的历害之处,这些装备大多闲置在军中,还有,这些装备被分散到各军,起不到集巾火力的效果,不免让火药武器的威力大为失色,若大周将领都如侯相一般擅长使用火药武器。则大周军定会所向无敌。”
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当然知道火药武器最终将主宰战场,在这个时代,写器监小人王珏能有如此见识。也算得上天才般地人物,侯大勇赞道:“王郎见织不凡,真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等到有时间。我到军器监来看一看。”
王珏心道:纵有千里马,没有伯乐又有何用,看来这位节度使出身地宰相对火药情有独钟,若他能用火药武器装备大周军队,也不枉自己在军器监苦熬六年。王珏感到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这九样火药武器各有妙处。侯相到军器监之后,下官亲自为侯相演示。”
两人正说话间,不断在客人从楼上下来,见一楼狼籍不堪,均绕道而过,终于,一名官员认出了青衣汉子竟是新任宰相,连忙过来拜见。侯大勇是奉旨快活,此时达到了‘侯大勇到此一游’地目的,敷衡了几句,便飘然离开。
在回府路上,侯大勇暗自瑶磨:回到大梁以后,只见过秋菊、春兰一面,今夜是到秋菊还是到春兰那里去?还是到秋蔼那里去吧”不知不觉已经三岁多了,还没有抱上几次就长大了,我这个父亲也太不称职了。
还未到侯府,就看到十几个人骑着马匆匆而来,走到侯大勇面前时,一人喊道:“停。”是枢密使王朴的声音。
王补在马上拱手道:“侯相好悠闲,可把我急死了,我有急事禀报。前不远是开封衙门了,我们到衙门去。”王补不仅是枢密使,还是开封府尹,现在又是东京留守,他地办公地点仍旧在开封府。 侯大勇勒住了战马‘风’,见王补脸色有些难看,神色却并不惊慌,料来不是紧急军情,道:“何事让枢密使为难,不若我们喝土一杯,再来谈正事。”
王朴苦笑道:“到衙门再说吧,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望侯相施以援手。”
一群人很快到了开封衙门。
侯大勇是第一次进开封府衙门,开封衙门在后世因一位清官而名扬天下,侯大勇颇为好奇地东张西望,道:“这就是包龙图的官邴,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随后又哼一首老曲子:“开封有个包号六,铁面无私斩阎罗。”
此时只有侯大勇和王补两人,王扑再次苦笑道:“什么是包龙图?”见侯大勇笑而不不,就芳着脑道;“这一次,我遇到大麻烦了,枢密院北面房令曹翰,奉命到正阳击运送皑甲兵刀回大梁。这批武器有几千件,因劳力缺乏,就安排了八百名南唐降卒运送这批兵器,曹翰到了正阳,不知为何,下令把这八百南唐降卒全部杀掉。”
侯大勇听说是杀得事件,心情更为放松,看着王补地苦瓜脸,故意道:“自高平之战起,陛下再三下令不准杀降卒,曹将军擅杀八百降卒,出手也过于凶狠,若陛下追究起来,也算得上一件大罪。”
看着王补紧绷绷的脸皮又开始皱成一堆,侯大勇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曹将军素来治军有方,为何会做出此事,想来必有道理,现在不宜对此事做出结论,只有等到陛下来做决定。”
王扑愁眉苦脸地道:“曹翰枢密院北面房令,出现这种事,我作为枢密使难辞其咎。”
侯大勇心知王扑极受陛下重用,否则也不会被任命为东京留守,就道:“王枢密使是陛下亲任的东京留守,责任重大,稳定是此时压倒一切的大事,杀将之事和帝都稳定相比只能算是一件小事,枢密使不必过急,陛下回到大粱之后,自然会处理此事。”
王扑故作恍然大悟状,“侯相的意思是暂且不处理此事,放一放再说。”
王补是柴荣的枢密使,又能写出《平边策》,自然不是无能之辈,王卦急急忙忙找侯大勇问计,醉翁之计并不在酒,更重要的是要和侯大勇形成共识,达成某种谅解。
侯大勇是明白人,心有灵犀自然一点就通,他看着王朴一本正经地表演,很配合道:“正是此意”
侯大勇的思路和王朴基本一致,王朴放下心来,诚恳道:“若陛下亲征之时候相大梁,定然由候相担任东京留守,现在陛下已经下旨,在下只有勉为其难,还望候相多多支持。”
侯大勇没有接过这个话题,淡淡一笑道:“曹翰将军回城没有,若回来,先可令其在宅院中闭门思过,这种必要地姿态还是很需要的,你、我可暗中去看望他。”
第189章 庙堂之高(十七)
窗棂稍稍有些发白,秋菊就睁开了眼睛,郎君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腰上,仍在睡梦中。想到昨夜的疯狂,秋菊禁不住心中一热,她翻过身,紧紧贴着郎君。侯大勇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一时没有弄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秋菊的小屋。
秋菊知道郎君有晨练的习惯,赶紧起身道:“郎君,你别动,我去给你取短衣。”
地龙烧了一晚上,屋内早已温暖如春,秋菊看到光线却还朦朦胧,胧,就光着身子为侯大勇取来运动短衣裤,随后坐在床边盘着头发,赤裸的后背呈优美的流线型,要腰间收成一条美丽的孤线。侯大勇舒适的躺在床上,刚刚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