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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极少数带着些蓝色。可是这十四个女子,怎么能够长成这样,我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说,宁愿打光棍也不会娶这样的妻子。”
赵普来回看了一眼这些女子,平静地道:“既然无用,干脆把她们杀掉算了。”
赵普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丑陋党项女子眼光一闪,往后退了一步。侯大勇听赵普说话的时候,恰好抬头盯着这些党项女子,那个丑陋党项女子的目光和她后退的动作被侯大勇看得清清楚楚。侯大勇心中一动:这个女子能够听懂中原话。
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虽说来到大周一年来,他指挥黑雕军杀人如麻,可是让他屠杀手无寸铁地党项女子,他还是下不了手,侯大勇对赵普道:“这些党项女子丑是丑点,却也是女子,生的丑不是她们的错,也够不上死罪,这样吧,让这九人集中在一起,成立一个浣衣房,专门为我们洗衣服,那些亲卫洗衣服总是洗不干净,有时洗过的衣服比不洗还要脏。”
赵普想杀掉这些女子,主要是为了防止这些女子暴露同心城情况,虽说这些女子所知道的情况都不涉及机密,可是,让敌人成为聋子,却是一个优秀幕僚很重要的职责、能力和任务,赵普听到了侯大勇地安排,已明白了侯大勇这样安排的目的,即不轻易杀人,又能控制住这些党项女子。赵普心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轻松,简单的几句话,就把难题解决了。
侯大勇说话之时,一直在观察着那名丑陋党项女子的反应,看到她长舒了一口气,断定她确实能听懂中原话,侯大勇指着这名党项女子道:“你出来。”
那名女子果然能听懂中原话,侯大勇说完之后,她就昂着头,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侯大勇面前,把丑陋的面孔高高地昂起来,就如一个美丽的公主那样骄傲。
侯大勇见这名女子神情一点都不委琐,两只眼睛呈淡淡的天蓝色,清亮而灵活,稍稍愣了一下,侯大勇仔细观察这名女子的脸沿处,没有发现戴面具的痕迹,而且女子的皮肤也很正常,只是五官挪位才显得极丑,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能听懂中原话?”
这名女子看了一眼侯大勇,道:“我叫绿水,我的妈妈是中原人,当然能够听得懂中原话。”
“你妈妈是中原人!哪里的人,为什么要嫁给党项人?”
绿水脸上现出一阵嘲笑的神情,道:“我妈妈是渭州人,她嫁给党项人的原因,就同这些党项女子嫁给你们的军士一样。”
赵普听到此话,喝斥道:“放肆。”
侯大勇心思转得极快,按常理,绿水地父亲不会到渭州去抢一个丑八怪,绿水的母亲肯定不会太丑,那只能说明绿水的父亲是个丑八怪,党项房当人在清水河边吃绿色食品长大,一个个高大健壮,五官端正,丑陋之人极少,这个绿水真是倒霉,摊上了一个丑陋的党项房当父亲。
侯大勇尽量和气地道:“绿水到浣衣房去当个组长,由你来管理这些女子,不过,浣衣房有浣衣房的规距,若要想平安无事,必须老老实实在浣衣房干活。”
绿水低头道:“我们都是苦命女子,有一碗饭吃就知足了。”
安置了最后九名丑女,点兵场的好戏也就结束了,看热闹的众军士也就散了。
达布带着三百吐蕃军士坐在点兵场的一角,看着大周军士牵着、背着、抱着、擒拿着党项女子走出了点兵场,想着即将开始地洞房大战,一个个热血澎湃、体温上升。
达布对坐在身边地哲雄道:“我原来以为汉子都是迂腐无能之辈,看来我们错了,这些汉子颇有英雄气概,极似我们英勇无敌地吐蕃汉子。”
哲雄是哲蚌的兄弟,他从沙州来到松藩时。哲蚌已经战死沙场,他就接替了哥哥哲蚌的位置,成了达布的亲密战友,刚从松藩过来时,由于没有和黑雕军交过手,哲雄对于达布臣服于雄胜军节度使侯大勇很不理解。在哲雄的心目中,中原军队都是不堪一击,可是,哲雄参加了西北联军围攻固原城的战斗后,见识了联军特别是黑雕军的历害,他再也不敢妄自尊大,对于达布依靠侯大勇壮大力量的策略坚决地支持。
哲雄身体强健,他在沙州时,和回骸人生镶着银边的短刀,道:“我认识一个吐蕃商人,他到过大周的很多的亏,据他观察,大周精兵有两种,一是大梁城内的中央禁军,分为有殿前司和侍卫司两部,总数在十万人以上,另一种是边镇节镇的军队,每个节镇人数不多,在一万人左右,这些边军也颇有战斗力,至于内地城市的节镇军队,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
达布用手理了理有些卷曲的头发,用舌头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道:“围攻固原的时候,周军中有永兴军、颁州军、庆州军、灵州军和黑雕军,这几支军队战力均不弱,但是,最历害的还是黑雕军,他们每人都带着一柄手弩,可以在奔驰的战马上射击,这一招太历害了,我们和黑雕军打仗的时候,不少吐蕃勇士还没有靠近黑雕军,就被射下马来,想来令人难以服气。”
哲雄建议道:“那我们也装备一些弩箭,这样,就不怕黑雕军了。”
达布看到侯大勇等人走了过来,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我们浑末族没有制造弩弓的好工匠,我们依着黑雕军地弩弓造了几把出来,射程、精度都不如黑雕军的弩弓,黑雕军把弩弓控制得极严,我们只有攒些钱,从商人手中买一些私货。”
侯大勇带着石虎等将走到了吐蕃队伍前面,达布和哲雄弯腰行了一个礼,侯大勇对达布道:“今天早土,军士们在城外猎杀了几只野羊,今夜就烤全羊,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边吃边聊。”
达布来到同心城后,被侯大勇晾在一边两天了,听到侯大勇相邀,知道在晚宴中定要说正事了,便恭敬地道:“多谢节度使召见。”
看着达布按照吐蕃礼仪弯着腰退到一边,侯大勇很有些成就感,想当初,达布这个吐蕃汉子是何等的桀骜不羁,就如草原上一匹没有马鞍的烈马,谁也制服不了,可是现在终于被套上了笼子,成为一匹听话的战马。侯大勇道:“那就晚上见,晚宴之时大家好好喝一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后,侯大勇对着达布很有气势地挥了挥手。侯大勇当土节度使,特别是当上了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以后,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喜欢用手势,挥手之间,无数的人就会随着手势或前进或后退。仿佛这双于充满了魔术,能指引着大家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侯大勇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记得小时候学过一篇文章叫《挥手之间》,他现在总算体会到挥手之间的滋味了。
达布退下后,侯大勇对石虎道:,‘今天这场结婚大典也算结束了’我们去看看在南城区的百姓,他们从固原离乡背境地到同心城来,肯定有满腹牢骚怨言。
石虎一路上常和这些固原百姓聊天。对百姓的感想知之甚深,道:“俗语说,故土难离,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们数代居住在固原,心里舍不得居住了数十年的地方。哪怕这个地方再穷再苦。”
侯大勇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听说石郎最近有了一个绰号叫石佛,你真的信佛吗?”
石虎沉默了一会,道:“我从军以来,杀人是家常便饭,这一两年,官越做越大,上战场冲锋的时候减少了,直接丧命在我手上地人也少了。可是我指挥地义州和固原两场战斗,都是杀人过万,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这一段时间,我常常在梦中会出现断臂残肢、鲜血淋漓的尸体。只有在睡梦中念一段《金刚经》,才能驱走这些恶梦。”
侯大勇没有想到石虎会说出这一段话,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侯大勇专修过战场心理学,在高强度持续的战斗压力下,很多老兵都会出现心理问题,侯大勇暗忖:看来石虎在高压力下,心理越来越焦虑,可是石虎身居高位,需要在手下将领和军士面前保持最平静,长期压抑的焦虑,就在梦中反映了出来,阅读《金刚经》,其实是排遣心中焦虑的一个良好的方法。石虎出现了这种心理问题,不知其他军士地情况如何,看来,以后还应该注意调节军士们的心理问题。
侯大勇问道:“黑雕军成立以来,从沧州一直打到了同心城,军士们也该停下来好好休整,否则,军士的士气和战斗力要受到影响,弓弦绷得太紧容易断掉,精神长期紧张容易疯掉,黑雕军现在就牢牢守住灵州和同心,不必再扩张了,好好整训休息一段时间。”
石虎听到此言,心情一松,道:“黑雕军从沧州建军以来,就没有消停过,现在总算可以闲下来一段时间。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西会州还有党项重兵,他们不一定会让我们有休整的机会。”(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侯大勇手中有钱向南提供的西会州党项房当各军的情报,对房当翰海的底细基本了解,冷笑道:“西会州的房当军是一群乌合之众,房当翰海手中有房当败军两万多人,还有前来增援米擒部和细封部数千人,但是,只要我们守住小牛关,房当翰海的人马和这数千援军就动弹不得,援军到西会州是来助战,久战无功却要消耗大量地粮草,进不了多久,这些援军就会让西会州不堪重负,房当翰海必然会客客气气机送这些援军离开西会州。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个观点,打仗其实就是打后勤,特别是要西北物资匮乏之地。”
侯大勇和石虎两人边走边谈,姜晖、胡立、钱向南、赵普等人跟在他们身后约五六米,这个距离,即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又保持了对两位主帅的尊重,这个距离,是赵普有意无意灌输给众将的,众将都是明白人,一点就透,只有那个拼命五郎不是很理会这些规距,他从高台下来后,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侯大勇的分析和石虎的基本一致,石虎点头道:“节度使所言极为有理,我有个建议,现在应该调整小牛关地队伍了。”
“说说你的想法。”
“清水河是南北走向,南高北低,清水河东西两侧都是大山,因此,同心城的防线主要分为南线和北线,南线的终点是固原,现在被王景部占领,基本上可以不设防,北线是我们设防的重点,联军在北线主要依靠小牛关和党项军对峙,扼守小牛关的部队有王彦超部近三千人和吴松枥部三千人,郭炯率领的独立军骑兵距离小牛关有两里远,构筑起第二道防线。”
“继续讲。”
“永兴军在西北大战中,一直是黑雕军最忠实的盟友,特别是在攻打同心城之役中,立了大功,却也损失惨重,我建议由王江率领的三千凤州军代替永兴军防守小牛关,让永兴军回到同心城来休整。新的北部防线有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是三千凤州军和三千庆州军驻守小牛关;第二道防线是郭炯的独立军,他们位于在小牛关在同心城之间,负责增援小牛关,同时还要担负起围剿党项小股骑兵的任务;第三道防线是同心城外驻守的黑雕军,他们作为战略预备队。”
侯大勇赞道:“我完全同意这个方案,永兴军在同心城外战死了二千多人,伤亡过半,现在只有二千六百多人,里面还有无数伤兵,早就应该把永兴军换下来休整,也难为王彦超节度使撑了这么久。”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了南城区的入口处,南城区的住户全是从固原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