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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荣听说是沧州来人,心中一动,道:“带他进来。我要亲自问他。”
侯大勇进到柴荣殿前,按礼节行了礼。侯大勇只见柴荣中等身材,比自已略矮,一米七五左右,体格强壮,面色沉静,两眼细长,不怒而威。侯大勇心情有些激动,柴荣可是历史名人,今天总算见到这位历史上都有数的皇帝了,是否让他签个名!
柴荣见来人身材高大强健,见到自已,态度不卑不亢,并无一丝慌乱,严历地问道:“你是沧州节度使所遣,节度使有何重要之事,为何不用公文送来,你在军中任何职?”
侯大勇只好承认道:“我非节度使所遣。”
柴荣猛地一拍桌子,“大胆,竟敢冒充信使,来人,拖出去斩了。”
两个兵士过来就架住侯大勇。
侯大勇长叹道:“可叹沧州的老百姓,又要遭受一场兵灾之祸,郭行简先生真是所托非人啊。”侯大勇料想柴荣定是试探他,因此,他把郭行简的名字抬了出来。
两名士兵举着刀,把侯大勇架到帐外,侯大勇心中一片冰凉:“难道这就是我的归宿。”又不断为自己打气:“定是柴荣试探我,稳住、稳住。”
柴荣见侯大勇并无畏惧,又说出了郭行简的名字,就叫住了兵士,深深地看了侯大勇一眼,道:“那让你把话说完,若胡言乱语,小心你的狗头。”
侯大勇环顾说:“此事事关重大,须单独向郡侯禀报。”
“此地之人没人敢说出去半个字,讲。”
出沧州前,侯大勇通过与郭炯的谈话,心中的疑惑已全部得到解答,刘存孝即将谋反,而且是勾结辽人谋反。于是,侯大勇把在沧州所遇到的异常情况向柴荣详细讲说,最后做出了刘存孝必反的判断。
柴荣见侯大勇所说基本上与郭家提供的情报一致,当下点点头。
侯大勇一边说一边把沧州军队、粮食、马料的位置一一画出。熟悉运用军事地图是每一位军事院校学生的基本功,侯大勇当然更是架轻就熟,他除了标注出军事设施外,还对城内主要建筑物、街道、水源、高地等一一准确标识出来,看似随手而画,实际上却要有相当高的军事素质和扎实的基本功。
柴荣看到侯大勇随手画出的图,比枢密院所精心绘制的地形图还要精要,完全可当作作战地图来使用,问道:“你可曾在军中任职。”
这是第二个人问他是否在军中任职,第一次是刘存孝,第二次是柴荣。
侯大勇又拿北地经历来搪塞道:“我在北地曾流落到粟末靺鞨部落,和辽人打过仗,回北地时遇到刘三商队,又和马贼悉独官交过手。”
“悉独官可是北地有名的马贼,罕有对手。”
“悉独官马队把商队大部分人都杀死了,我侥幸击伤悉独官。”
“击伤悉独官?侯郎真是了得。若照你所说,刘存孝要谋反,现在应该如何处置。”
侯大勇在柴荣面前也不客气,他知道柴荣是一代雄主,用不着在他面前谦虚,要想迅速取得信任,必须拿出点真学实材。到德州的一路上,侯大勇都在琢磨如何干净利索解决刘存孝,基本思路已清楚:“沧州到辽境很近,如果不能很快解决沧州军队,那辽人骑兵一到,就战事就复杂了。所以,我军务必要在辽军到达前解决刘存孝,这样才能使一场大战化为小战,不致让沧州之乱影响全局,否则,整个形势极为不利。”
“刘存孝精兵不过万人,其精锐骁勇善战,不可小视,所以,取沧州要点在于奇袭。”
柴荣不觉点头道:“大的策略应是如此,但是,具体怎样实施?”
侯大勇可不想丢掉在柴荣面前露脸的机会,他把自己具体战术对在纸上向柴荣作了陈述,“我观察到,刘存孝主力在城外一里之地的军营里,我们可率一支军马,先奔袭此军营,只要能够解决城外驻军,则城内军事力量不足以抗衡澶州大军,现在天气正冷,北风正劲,可派一小队精锐,悄悄在城墙上掘坎而上,然后打开城门,直扑刘存孝和刘三府第,解决了此二人,则沧州城内群龙无首,沧州城不攻自破。”
柴荣击掌赞道:“此战当可媲美于李愬雪夜入蔡州,不过我们不用在城墙上掘坎,有秘道可以进城。还有,解决城外驻军并非不定要突袭,我这里有圣旨,你有没有胆量持圣旨去招降城外的沧州军。”
侯大勇没有想到柴荣要让他去招降城外沧州军,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为自已鼓了鼓劲,郎声道:“有什么不敢,在下愿意去。”
柴荣又召来曹翰,和曹翰仔细研究作战方案。
柴荣令曹翰为主将,带五千兵马突袭沧州城外大营,又令侯大勇暂为曹翰亲随,随军出征。柴荣对曹翰道:“此计乃侯郎所出,侯郎对沧州军队布防情况了如指掌,可问计于他。”柴荣召了召手,亲卫又带上一人,柴荣道:“郭家在城外有一秘道进城,此人是郭行简的家人,可带军队从秘道入城。”
侯大勇随曹翰到其军中,因侯大勇了解沧州军备,就让侯大勇到曹翰帐中。侯大勇将城内外沧州军情一一标出,特别标注重要地形,如山坡、树林、深沟、村庄等,曹翰同柴荣一样,对侯大勇军事才能很是惊讶,同样问道:“侯郎可在军中任职。”侯大勇又把对柴荣说的话复述一遍。曹翰赞叹道:“此战后,我定向节度使推荐你,大战之前,知已知彼,运筹帷幄,郭郎真有名将之风。”
侯大勇道:“柴节度使给了我一道圣旨,令到刘存孝军中招降,如果招降不成,我可以择机杀其主将,则敌军不战而败。”
曹翰沉吟道:“若当真要谋反,只怕一道圣旨也起不了作用。”
侯大勇也同意曹翰的意见,他想了想,道:“我们可以作两手准备,若包围沧州军时,沧州军没有发觉,我们则突击其营。若沧州军发现了我们,则由我去招降,城外的沧州军都是大周军士,圣旨所至,定能安抚大军,若不战而降,可为大周保留一支精锐之师。”
“好,就依此计。”
定下计策,当夜曹翰立即率训练有素的澶州军一千人和德州军四千人直扑沧州。在侯大勇的建议下,曹翰利用北风猛烈、军队易放松警戒的机会,进行奇袭。大军的行动十分秘密,除个别将领外,全军上下均不知行军的目的地和部队的任务。曹翰只是下令说向东行军。澶州军和德州军在第二天夜间抵达了沧州城外,众将才知道此行目的。
联军来到城外沧州军营这后,还没有展开攻击行动,沧州军已发现了外面的军队,吹响号角。
奇袭已不成,两军对峙起来。
按照商议的方案,侯大勇穿上军中服饰,扮作曹翰军中传令小校,另一名使者石虎也扮作传令小校。
出发前,曹翰表情严肃地道:“给你们一柱香时间,若没有消息,我们就要开始进攻。”
侯大勇和石虎,来到沧州军主将刘海帐前。
刘海坐在大帐前,帐前军士均提刀怒视着两人,刘海斥道:“你们澶州军队为何到此围住我军,难道想谋反吗?”
侯大勇拿出圣旨,道:“众将听旨,刘存孝勾结辽人,意图谋反,罪该诛九族,沧州军听曹翰将军指挥,共同诛杀刘存孝,护我大周河山。”
主将刘海乃刘刘存孝侄子,他斥责道:“你等假传圣旨,诬蔑节度使,给我拿下。”
石虎大喊道:“跟随刘海者,就是谋反,罪当诛九族,随我击贼,当立大功。”
帐前军士,一涌而上准备砍杀两人。
侯大勇在石虎说话时,拿出了手枪,未等到军士冲上来,对准刘海头部就是一枪。枪声在帐篷里格外轻脆。众人在枪声中都是一楞。刘海眉心已中弹,鲜血涌出,从脸上流下,脸上还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侯大勇冲到刘海身前,拔出刘海的佩刀,一刀下去,已将刘海首级割下。
侯大勇一只手举着刘海的首级,一只手拿着圣旨,跳到帐前的桌子上,大喊:“刘海已经伏诛,谋反的是刘存孝和刘海,和各位无关,帐外节度使大军已到,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帐前军士见转眼间刘海已被斩首,开始犹豫起来。有两人想顽抗,被石虎干净利落地挥拳打倒,抢过刀,将两人砍杀。
见主将已死,大势已去,帐篷内其它沧州军将领纷纷表示愿意听从调遣。
侯大勇进入营地后,曹翰就焦急地看着香,到此时已过半柱香。帐前小校立在那里,等待将军下达进攻令。这时,一名小校进来,“报将军,沧州军打开营门。”
曹翰急出军帐,只见沧州军营门大开,侯大勇、石虎和沧州军众将一道走出营门。走到近前,侯大勇递上一个人头,正是刘海首级。
第14章 攻下沧州
城外的战斗出奇顺利,联军未损一兵一卒,沧州军四千人马全部原意听从调遣,少数刘家亲信见大势已去,也不敢反抗。沧州军主要将领都与曹翰认识,众将来到帐前,想到刚才稍有闪失,两军定要刀兵相见,一场恶斗下来,帐中之人不知要折损多少,各自都暗暗后怕。依柴荣商定的计策,曹翰宣布了刘存孝通辽的罪状,仍令各将引领原军马。沧州军将领方才彻底定下心来。
解决了沧州城外军马,城内军事实力已不强,不过三千人马。而另一支沧州军远在十里外的恶虎关驻扎,只要解决城内战斗,此军必将不战而降。
曹翰在澶州军挑选五百名最为剽悍的兵士,组成敢死队,由侯大勇为主、石虎为副,从秘道进入城内。
出发前,按侯大勇要求,沧州军很快为敢死队准备了饭食和十架长梯,敢死队分成二队,侯大勇带三百五十人为一队,其中箭手七十名,每人铁箭三十支,其中5支为带有棉纱浸了猛火油的火箭,七架长梯,攻击刘存孝府第;石虎带一百名为一队, 其中箭手三十名,三架木梯,队员装备同前一样,攻击刘三府第;另外一队五十人由郭威府上之人带领直扑东门。每位敢死队队员配长刀一把,用布带缠住小腿,烟灰把脸擦黑。另外,侯大勇为他所带敢死队队员准备了两句话:“刘存孝已死,放下武器免死。”侯大勇要求,当他喊话的时候,全体人员都要一齐喊,然后叫每位敢死队员念十遍,牢牢记住。
一切准备妥当,侯大勇率队从城外小庄园进入地道。当来到郭府时,郭行简见领队的居然是侯大勇,嘴巴都已张得合不上了。侯大勇没有时间寒暄,命令由郭府的人带着石虎分队到刘府,自己率队直扑刘存孝府。
侯大勇所率分队,在去刘存孝府中的路上,接连遇到两队巡逻兵士。分队中的弓箭手见有巡逻兵士,纷纷张弓搭箭,将猝不及防的巡逻兵士迅速射成刺猬。街上急促的脚步声、不时发出的惨叫声惊醒了许多正在梦中的老百姓,不知城中有何变故,胆大的站在院中、门后听动静,胆小的则用被子捂住了头。
刘存孝府中,沉浸在宁静中,黑沉沉的夜色中,刘府的轮廓显得格外威严。
侯大勇命令敢死队员架上木梯,很快,三十多名队员进入院内,格杀了守门的卫兵,打开了大门。三百五十名敢死队员全部冲进刘存孝府中。按照布置,箭手分立在两侧,作好准备。此时,刘存孝府中已听到动静,很快,一群守卫持刀弄枪冲了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箭雨,冲出来的大部分守卫来不及反抗就中箭倒地,另一部分退进内院进行顽抗。
刘存孝提着朴刀,带着卫兵,守在内院。毕竟是久经杀场的老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