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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贼婆你是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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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而通向地面的出口则是九十度的一个转角所以我才在开们的一瞬间从天而降刚好掉在地道与出口相交的地方。

等人都陆续下了来,我们便准备往里面走,可里面到底有没有毒气之类还不能确定,于是我再一次用了从前不人道的一招,把长冥准备的笼子用绳子系好,让老鼠开路,确定老鼠没事,我们再往前走。

地道比较宽敞,壁上有微亮的东西,两面都有,所以地道被照得有些光亮,不至一片漆黑。陈老三说,那是萤石,是一种只有在江滩上才会生出的一种石头,发亮,光呈盈绿色,这种东西总会被一些无良的珠宝贩子拿去打磨包装而拿去以夜明珠的价格贩卖,可其实萤石和夜明珠之间的差别就有如天和地,不过萤石倒是盗墓贼的偏爱,不生烟火,是最大的优点,挖坑必备。

知道要来挖坑,自然准备了一些把它们打磨成长条,三五根的为着木棒用绳子绑牢实就成了探照灯了,我们人手一个,那地道照得通通亮。

这地道很奇怪,并不是靠实的泥土,而是石壁,是跟青砖门同样的质地,上面布满了精致的雕刻,仔细看看貌似是一些像连环画一样的情节,一幕接着一幕,各有各内容。

我看来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在祭天之类,再看了看其他,也都是类似情节,一般说来墓中最有资本出现在壁画或者石刻上的就是墓主人本身了,因为需要标榜自己前生的丰功伟绩,卓越地位。那么如果按照这个常识来说,这是个法师的墓?

可问题是,一个法师就算在得宠再得势能有资格埋在白马寺的下面?这里是何等重要的位置,连皇帝都不敢他竟然敢?

我纳罕,想了又想,举着萤石往前去。

地道并不十分幽长,不过冰冰凉凉的让人心里生出阵阵的冷。我跟着刘二洞盗墓不是一两天,这种心里没底的次数还真是不多,可自从穿越到这开始没完没了的怪事层出不穷,我想有底也不成。我正想着沈掬泉缓缓的走过我的身边径直走到了前面,我一愣,这小子从没这么消停过,今儿这是怎么这么老实。

“沈掬泉,你别随便往里走,这是地宫,里面可能是墓室不是你家后院。”

沈掬泉回头,眼光深深浅浅的,瞥了我一眼“贼婆子,你知道墙上那个人是谁?”

我纳罕,扭过头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出个门道,遂转过头看他“具体是谁我不晓得,不过看得出来大概是个法师啥的吧,看样子很有地位啊”

沈掬泉嘴角一扯,那种笑容是我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的,有点狠,有点傲,似乎志在必得,又似乎模棱两可,只见他嘴唇上下启阖,声音清冷的回荡在地道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图上人就是盛名于娟裕、蛰远两朝,末路成迷的玄术大师科重。”

我闻言,大脑一定,这人,我听说过。

地宫迷云

我还记得当初跟沈掬泉坐在笑春园屋顶之时他的一番豪言壮语,他说他要拿到易玄经要做科重那样的大师,往事涌进脑海,那一幕实在是深刻,沈掬泉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神经归位瞥他一眼“甭跟大仙儿是的,你就大神屁股底下一小妖精,老实的后面跟着去,别惹岔子。”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是有些犹疑,如果按照沈掬泉的判断来说,这石壁上的人物是科重的话,那么里面如果的确是墓室也该是科重的墓室,可科重到底有这种本事能葬在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说轩辕修这等王末代的帝王,就连世代的其他帝王也没有敢葬在这的,他怎么这么特殊?还是说,天穴的气太重反倒不适合葬帝王不然会坏了风水气运?

不做多想,我继续往里走。赖张紧跟我身后,扯着我胳膊不敢放我走的太前,在我耳朵边念叨“你个丫头蛋子别逞能,后面这么多老爷们啥时候论你打头阵了,要是碰上点邪事儿跑都来不及。”

我一笑,挽着赖张胳膊“爷爷,你还真疼我。”其实我自然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很紧张我,不然也不会在我掉下来的时候跟着往下跳,还伤了胳膊,虽然他半点作用没起反而砸的我眼冒金星。

“你跟着那两个人走,他们走坑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不是我说你,老坑手就是有两下子,遇见的事儿多了,老早就成精了,你还嫩。”说完赖张鼻翼动了动“快到地方了,丫头,你闻,一股沉闷的死气味道。”

我用鼻子闻了闻,果然是很污秽的味道,似乎很久都不曾流动过的空气,可我并没有闻到墓室里该有的腐朽枯烂气味啊,如果是墓室怎么会这样?

“不像墓室”我话刚出,陈来三走上前站在我身前“里面有窝儿”

“窝儿?”我一愣,这里是哪?某些生物的底下住所吗?

“他说的是墓室”赖张在一边解释。

“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我们找到地儿了。”说着陈老三径直往前面的暗处走,赵卫安紧跟其后,沈掬泉随着走过,擦身之时不忘损我,只见他嘴角轻扯,斜眼瞟我“有啥僵尸鬼灵之类,甭怕,尽管用你的王八拳对付,百战百胜。”说完邪笑着跟了过去“跟在后面别乱走,不然没工夫找你。”

我‘噗嗤’的笑了出来,这小子好话不得好说,关心我之前非得损我一下先。

季宁烟没说话,脸色不见温和伸出健康的那只手扯我胳膊“待在我身边,安分点。”

我苦笑“这里面我是正经八百该打头的那一个,把我留后面干啥?等被你一压再压?告诉你哦,再一再二不再三…”

“你乱说什么。”季宁烟脸色一紧,有点窘迫,长冥则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过脸看壁雕,不过也太假了,连嘴角的抽搐我都看得见。

“这种话也能乱说?你还有半点大姑娘的样子?”

我一囧,马上心领神会,脸上泛红,烧的很“你们这些花花肠子往哪想呢,没一个好饼。”说完面红耳赤的转身往里面走。

“小十”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面露凶相“王狗儿,你在慢吞吞的,到时候给蛤蟆精吃了,别吓尿裤子。”王狗儿身形一抖,几步跑了过来“小十,你等我。”

我不理径自跟着往里面去。

“小十,你回来。”后面是季宁烟的声音传来。

眼前的地方很暗,一米开外的地方已经无法看见前面的人了,越走越冷,外面明明已是盛夏的光景,可这地下的洞穴里却犹如深秋的寒夜,你只觉得空气污浊陈旧似乎许久不曾流动,可为何身边却好像阴风阵阵掠过,让人凉的头皮发紧,手脚冰冷。整个地宫里回荡着我们几个人轻微的脚步声,是这里唯一的声音。

季宁烟走在我身侧,我想了想,轻轻问“科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听沈掬泉说起过,好像是个很有本事的玄术师?”

季宁烟点头“科重是盛名于娟裕、蛰远两朝宠极一时的玄术大师,当时来说不曾有人更甚于他,但是蛰远三年灭国的时候,这个大玄术师竟然一夜间销声匿迹,再无任何人知道他的踪迹,无论是正史野史,朝廷还是坊间,都再无这个人的任何半点消息,成为一个绝世的悬秘了。”

我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这个人很是厉害啊,能盛名于两朝的玄术大师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季宁烟侧头看我,眼色莫名“你猜错了,他匿迹的那一年刚才二十有八。”

我惊诧“二十八?这么年轻?”

“何止年轻,据一些史书记载,科重本人也是百年难遇的美男子,天生奇骨,聪慧好悟,十八岁出山,一年后进了皇宫成为当时成帝最器重的玄术师,六年后成帝驾崩,炆帝即位一如既往的对他宠爱有加,蛰远三年,炆帝驾崩,科重不知去向。”季宁烟娓娓道来,我听得心事重重,没想到他竟然对前朝的历史了解详尽。

“这样的人才想必改朝换代了也会被重用吧,他没理由销声匿迹啊,太多此一举了…”

季宁烟没有再说话,目光看着前方,眼光清淡却有些悠远。

突然前面传来陈老三的声音,我神经一紧,疾步窜了过去。面前出现的是一道青砖石屏,从地道的上方一直连接到地道的下面的石路之中,接缝处细密而牢实,在距左右两道石壁的地方留出差不多半米宽的距离,远看去就好像是一面屏风立在地道之中。

石屏上面依旧是入口处青砖上奇怪的带角的蛤蟆形象的怪兽,这次不是安分的坐在高台之上,而是如猛虎下山般跃跃欲试的,仿佛随时随地的准备冲出来。我觉得非常怪异,走上前去用手敲了敲青砖石屏,一种非常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根本不像是有着半尺之厚石材所发出的声响,更像是敲打薄玉的响声,特别的很。

而指尖触到屏壁的一瞬间一股阴寒感急速的传道我的皮肉之上,只觉得冰凉到了极点,我一颤,极快的收了手。

还没等定了神,被身后人一把扯了过去“我说你这死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如果这是科重的墓的话肯定是机关重重,到处下了玄术,你还敢摸东摸西的,觉得命太长了啊。”

我正听着沈掬泉的训,刚好瞥过去一眼,这一看我顿时后背生冷风,那石屏上的蛤蟆精怪兽的眼睛正隐隐发亮,渐慢的从青砖石的颜色转变,犹如在石材表层下很近的地方注入了鲜血般开始发出渐渐清晰的殷红色。

面对着石屏的人都看见了那惊人的转变,纷纷往后倒退几步,紧张的观望,王狗儿同时也看到了“哇”的一声抬腿就跑,可没跑出几步被绊倒在地,摔的直喊妈,半天没起来。

沈掬泉猛的转过身,极快的把我往回扯“别看他的眼睛。”可我已经盯着它的眼睛看了,来不及收回,那一道殷红的光直逼我而来,照亮了整个洞穴,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眼睛,就那么一瞬间,一切恢复平静。

快的让人惊异万分,刚刚还艳光映璧的红光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克星了是的,迅速的撤了回去,又全部被纳入那双蛤蟆眼,我只觉得周遭又暗了下来,定睛一看,那双眼仍旧通红通红的,只不过像是被封在了表层之下凝固了的血液。我立在当处莫名不知所以,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极快。

“贼婆子,你还好吧。”沈掬泉生生扳过我僵直的身子紧蹙眉头问我。

我僵硬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左手手腕炙热难忍,撩起袖子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原本莹白温润半透明状的镯子已经变成殷红如血一般耀眼。我下意识的就像往下脱,可刚脱到半路手腕便灼热疼痛难忍,像是生生往下剥掉皮肤的感觉,我不顾,只知道事情不好,用力往下扯,才脱掉一般,被一只手按住了“小十,你脱不得。”

我的右手无力,慢慢从镯子上垂来,左手手腕早已鲜血淋漓,活像是被剥了一层皮,染红了镯子,顺着手腕往下滴血。

季宁烟赶紧用帕子把我的左手包了起来“看样子,这镯子你是脱不下来了。别弄了,伤了自己。”

我抬头望向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感觉一种极度压抑而憎恶的感觉充斥整个胸腔之中压得我难受极了。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在一个世界里受尽了委屈和苦难,我以为只要比野草还要坚韧死皮赖脸的不肯认输就能苟且的过下来,可如今我发现认倒霉就跟传染性的重感冒没差别,无声无息的感染我,就算是穿越到新世界也没打算放过我,丢不掉,甩不脱,这算什么?报应吗?

沈掬泉也踱了过来,探头看我手“奇怪,这是什么镯子,上次见到的时候不是莹白半透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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