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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母亲心里已经有了定算,我就不多说了,二哥呢,他是个什么想法?”
一提起来连静承,吴氏脸就僵了,只好对着屏风喊道:“静承,出来吧!”
静夭勾唇笑了,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有心想帮他一把,就看他怎么说了。
连静承脸有些发烧,躲在屏风后面听话虽是母亲的主意,可他是个大男人,这事儿多少不光彩,好在人长得俊秀,脸红也只添了风姿。
“五妹妹,二哥惭愧!”连静承平日里也算文采风流,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闹出了这样一秧子事儿,他委实觉得丢脸。
“荷风走时我就觉得此事不可行,只是她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到现在,二哥也是没办法,为了连府的脸面,也只能委屈她了。”
恩,好!很好!第二个连焕仲新鲜出炉了。既然这样,那看荷风还能不能生出第二个连静夭吧!静夭方才还想着若是静承但凡有一点眷念之心,她也会想办法在里面周旋一二,虽然荷风最后选择了连静承,毕竟是主仆一场,岂能没有半点情意,现在好了,她也不用费心了。
“恩,二哥说的有理,既如此,那就赶紧派人到相州找人吧!”静夭往下不想再听,笑着敷衍。
等静夭回道王府,商甯安也已经回来了,正愁眉紧锁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兜圈子,见静夭回来,立即兴奋起来,好像是见着了救星。
静夭正在解外衣,就见商甯安支开了丫头,急火火道:“今天上午皇世子对外称病,跟踪的仙童报说,皇世子暗地里出发向北去了,可能是去了北疆!”
静夭解扣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商甯安,与商甯安的焦急不同,静夭十分喜悦,看的商甯安一愣,静夭笑着摇摇头,欢喜道:“这可是个好时机呀!”
见商甯安不解,静夭又继续说:“你想想,皇上这边刚要对西边下手,商雁丘就碰巧出京了,他怎么能是去的北疆呢?北疆虽然是块肥肉,可太子毕竟是没吃到嘴里,而西边就不同了,那是在嘴里吃到了肚子里的,他怎么舍得吐出来?”
商甯安也想通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说:“那就是说商雁丘极有可能去的是西边?”
静夭笃定道:“不是有可能,是肯定去的西边!”
商甯安这会儿也展开了笑容,拿左手擂着右掌道:“这下子北疆就空了出来,我若此时去了北疆,那北疆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静夭扶了扶额头,在商甯安对面做了下来,笑道:“太子这计策,估计皇上也能看出来,近日皇上有可能就会派人去北疆,到时候你一定争取跟去,即使不成,咱们也要早作打算,现在紧要的就是让步多知道这边的局势!”
步多,现在早已经成长为边疆大将了吧!
☆、第77章
眼下就要新年了;外头往王府里送礼巴结的都排上了队;虽是不敢明着大张旗鼓的送,可眼下时局不稳;背靠大树好乘凉;哪个有家有口的不想找个靠山靠上。
都看着老皇帝年龄大了;公侯们还好;好歹是有爵封的;依着老皇帝得几年过几年,等新帝即位在靠上去;若实在靠不上去,大不了不承爵了。
这下就苦了那些官小位卑的;任哪一方压下来都是死路一条;所以现在就有门路的都各自找着先抱大腿再说,说不定就从龙有功大红大紫了呢,就算到时真是命道不好,看清了形势还能撒丫子逃命,总比不上不下没着落的好。
因而,景王成了除了皇上太子之外,很得力的一棵大树。
景王妃的态度奇怪的很,礼品入库做的滴水不漏,余下的小件的好把玩的,三三两两的全赏了东阳姑娘和——世子妃。
对,就是赏了静夭,这下子轮到静夭纳罕了,你想想,一只刚刚还大张着嘴满口獠牙要吃你的母老虎,突然衔着一块香喷喷的肉送给你,谁敢心安理得的受了?说这里面没憋着坏谁信?
待凝露仔仔细细的把那些看的玩儿的东西的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下子静夭更有兴味了,马上都年下了,景王妃这出唱的是什么呢?
老话说得好,谁也不能保证千年屋子不漏雨,只要这阴谋诡计使下去,就总有露馅的一天,不过三日,静夭就察觉出猫腻了。
景王妃送来的有一颗七彩琉璃大珠,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一沾光就如旋转的琉璃盏一样让人目眩神迷,静夭也算是见过奇珍异宝的,但这珠子还是头一回见,特别是凝露那个丫头,爱的什么似的。
静夭虽不知景王妃有什么企图,只这个珠子也挺替她肉疼的。她事儿忙,就先让凝露收起来,找个离主子屋子远点的地方放着,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呢!
原先这事儿也就隔过去了,谁都没在意,可是三日后,凝露伺候静夭看书的时候,突然一头栽在香薰炉上,人事不知。
静夭忙拿手指凑上凝露的鼻息,竟弱不可闻。
招了郎中来看,说命垂一线,生还望小。
静夭震惊,一只手抓在桌角上,下了狠劲儿。这两天她就觉得凝露活泼爱动了些,可凝露本就是个跳脱性子,爱动一点也不奇怪,谁知道——凝露,可不要成了第二个凌春!
静夭的脑子转得快,早在郎中来之前就让人封了院儿门,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一股脑儿的全唤了过来。
“曼冬绮寒,你们和凝露是一个屋子里住的,这几日凝露可有异常?”
两个丫头还在抹眼泪,见主子问话,绮寒抽噎着没反应过来,曼冬还算镇静,擦了眼睛回道:“凝露姐姐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特别爱动,劲儿还特别大,昨天晚上她一伸手就把门插蹩断了,把我和绮寒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今天传饭的时候我就想跟主子禀报,可凝露姐姐就在边上,我怕臊了她——”
凝露能一伸手蹩断门插?别说是一个姑娘家,就是步多也不能够吧!蹊跷!
“曼冬绮寒,你们俩随我去看看凝露的住处。其他人,没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出了夺曦院。”既然郎中都说看不出来是什么症状,那这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与其坐在这儿空想,还不如去亲自查看。
走到了门口,静夭又忽想起一事,对景王妃她终究是持最大怀疑,脚下一顿,吩咐绮寒道:“去库房核对王妃送来的东西,核对清楚了来报。”
凝露三人共两间屋子,除了桌凳妆镜,每人只得一个衣柜,一个床铺,简单得很。
曼冬绮寒动手翻了一遍凝露的铺位,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找到。
静夭认真看着,眉头渐渐皱紧,一丁点儿异常也没有么?
静夭动手翻看了一遍,终于发觉不对来,枕头不对!静夭翻过枕头,枕头反面偏左的位置上嵌着一个半圆的凹槽!而同样的位置,床铺上有一个淡淡的圆印子,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幸好枕头里填的是糠麸,这东西一时半会不会走形!
静夭比着大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若是她没猜错,枕在这枕头下的东西就是那个七彩琉璃球,看来,景王妃依旧是脱不了干系。只是,凝露出事之后,这七彩琉璃球就不见了,那么,这是这院子里的哪一个内奸干的呢?
静夭还在沉思,绮寒已经从库房里回来了,说王妃送的东西一样不差。
静夭冷笑,一样不差就对了,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只是,手脚太不干净,现在揪出这丫头也太容易了。
当晚,因着打碎了王妃送来的七彩琉璃球,世子妃杖毙了夺曦院的一个二等丫头。
这七彩琉璃球来历不明,静夭可不信景王妃原本就有这一样东西,若是早先就有,这东西又有这样的奇效,看凝露神志不清成了活死人就知道了,那么依着景王妃的性子早就给静夭用上了,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静夭就要看一看,是谁给景王妃进贡了这个好东西!
又过了两日,之于送七彩琉璃球的人,神童还没查到,而这时安国公坐不住了,虽说离约定救出田扼风的半月之期还有两三天,可是死牢里押的是自个儿亲儿子,就是神仙也顶不住呀!
借着拜访的机会,安国公夫人来过一回,静夭只说有门,也没有细说,许是担心催的急了惹人不快,没个准信儿又心里头不安生,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每日倒要摔了几个茶碗。
静夭心里是有谱的,小关大人隔三差五的往静夭这儿递消息,海口一个个的往外夸,想是事情顺利的很。静夭盘算着,这个小关大人是个可用的,到时候宅子盖好了,再踅摸着把东阳顺给他,这下家和媳妇儿都有了,也能酬答关先生在南域拼死的卖命不是。
晚间,小关大人派人来信说,至多明日午时,地道就能挖通!
静夭沉吟不语,挥退了身边伺候的曼冬绮寒,很意外的没有看书,只歪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这一迷糊就是两个时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神童来了,静夭就是等他等了半夜。
神童跟灵童和仙童不同,他个子比较高,瘦长瘦长的一条,听商甯安说,谁家的门缝子粗些,这小家伙就能从外面挤进去,可以想象有多么瘦长了。
神童弓着腰站在小厅里,见静夭睁开了眼睛,才细声细语道:“禀报世子妃,那个送来七彩琉璃球的家伙已经找到了,奴才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押着去关大人那儿去了。”
静夭坐直身子,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可问出解救的方法?”
神童抬头,面有难色:“各种手段都用了,那人咬口说无解,说是被那琉璃球惑了魂魄,精神游离,就算好了也如行尸走肉一般,药石无灵。我看八成是真的。”能在他的酷刑下说假话的还真不好找。
静夭难过的闭上了眼睛,难道说,凝露真是没救了?
“世子妃——”神童见静夭神色痛苦,欲言又止。
静夭睁开眼睛,内里一片清明,那份儿冷静自持,仿佛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看着神童说道:“有话你只管说。”
“世子妃,咱抓住那人是受人指使,奴才斗胆猜测,那指示的人的恐您认识。”神童虽低着头,说话时还透着一股阴寒。
“谁?”静夭好奇。
“前礼部郎中的儿子,田馥。”
静夭一愣,是他?田氏的侄子。这田馥当初还差点成了静夭的女婿呢!而且此人在鹿洞台命题之争时,差点陷连静承于死地。上一次田氏巫蛊之案正巧赶上郑王造反,皇帝没有腾出手来牵连,田氏一家就此消失,没想到现在冒出来,这景王妃真是胆大得很呢!静夭难得笑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抓着这条线往下查!”每次都被人逼到死路,不反击还以为她好欺负。
静夭见神童低头应了,略一揣测,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那人与田扼风可相似?”
这好像是说到神童喜欢的事儿上了,他轻轻的抬起了头,诡异一笑,细声里渗着冰寒,还有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痛快:“世子妃多虑了,大牢里咱们已经打点好了,明日挑废手脚筋毒哑了,一盆滚水下去,再怎么不相似也相似了!”
静夭暗想,这神童真不愧是做太监的,都说做太监的没有根儿,因而做事也最狠绝。确实,跟仙童和灵童那两个小家伙比起来,这极善追踪的神童不知道暗黑了多少倍。
静夭不欲多言,摆摆手让她退下。
神童弓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