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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明却闭嘴没有把话接过去。
招弟有些悻悻然。
刘氏转移话题道:“孩她爹,待会儿吃了饭我和孩子们就去山上割薄荷,你下地回家了记得来接我们。”男人的力气总是比较大,走一回比她们搬的重量要多得多。
田光明吃完饭,搁下饭碗,“行啊!”
招弟本以为先把家里种的那点割了才会去外面找,“娘,那我们种的那点怎么办?”
刘氏却道:“自家地里的,难不成谁还去割了不成?我们先把山上的割了再说。”
招弟看着刘氏的样子,感情娘是怕山上的薄荷被别人割了去,可村里却是没有人采药,谁还来争不成?
刘氏有些心急,用完午饭就打算出门。可招弟看着门外那明晃晃的阳光,就有些退步了,“娘,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能休息会儿再出去行不?”虽说以前都没有过睡午觉的习惯,但像这样的午后,懒洋洋的,瞌睡总是有的,因此她倒想小睡一会儿了。
刘氏笑着道:“你和大妹要是怕晒,待会儿来就行,我先上山去了,反正树多晒不到太阳。”说完就已经背着背篓出去了。
…
招弟与得弟在家里没有呆多久,想着娘一人在山上忙碌,便没多会儿也背着小背篓出门了。
这薄荷生长的地方主要有两块地方,一是娄子坡,二则是小溪旁。
而在娄子坡,薄荷自不会生长在林中,而是长在去集市的路旁。所以当招弟与得弟还没到时,就远远的看见了刘氏的身影,只是…
招弟双眼微眯,等确定山上那道路旁不止一个人时,急问:“大姐,你看看,那山上还有谁啊?”莫不是真应了刘氏的担心。
得弟一看,由于距离实在是有些远,便也分不清楚,微微摇头。
招弟疾走起来,“那我们快些去。”
等两人终于赶到,看见正割的满头大汗的刘氏,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休息一下的。
招弟与得弟也赶忙动起手割了起来,刘氏却叫两人赶紧的把东西收拾一下,去上面割。
招弟问道:“娘,山上面是谁也在割这薄荷吗?”
刘氏脸上闪过几丝恨意,目光里拂过厌烦,“还能有谁?是况氏那东西。”中午她前脚走,况氏后脚就跟了来。
况氏?
招弟心中有些愤怒,怎么干什么都有这家子人捣乱啊!其实光是瘸子况氏还没什么,怕的就是别人也会眼红,到时候也想来分一杯羹…本来只是她们一家子采药,还能赚些钱,要是人人都来分一杯羹,怕是每家赚的根本就没多少了。
得弟厌恶道:“怎么又是她家的人!”
刘氏讥讽一笑,“现在别管那么多,你们两姐妹背着背篓去上面割,我看看她一个瘸子,动作能有你们快?”
两姐妹背着背篓沿着山路往上面走了一会儿,在离况氏六七步距离之外停了下来,两姐妹便开始干活了。
得弟以前经常打猪草,对于这割薄荷自是不在话下,动作可以用飞快来形容。倒是招弟,害怕镰刀没长眼睛把手割了,动作有些慢,不过当她看见就连况氏也是飞快的速度过后,暗暗发奋,使劲儿追赶。
那况氏看见她们两姐妹,脸上尽量的挂着笑打招呼道:“哟,两姐妹也来割这薄荷啊!”
两姐妹安安静静的割薄荷,没有回答。
况氏心中暗骂一句,真以为老娘想与你们说话是不是?别臭美了,要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薄荷,哪用开这个口?
便是自言自语的道:“这薄荷可是好东西,是一味草药呢!要是处理好了,还能卖不少钱…”
可惜的就是两姐妹没人理她,连看一眼都嫌懒得抬头。
况氏看着两姐妹低头割薄荷的样儿,气不打一出来,神气什么,不过是赚了小钱罢了,难不成你们不说,我还不知道了不成?她冷冷一笑,要不是午时的时候透过门缝看见刘氏那“哐当”一声放下的钱,她还不知道田老大一家竟然找了个这么挣钱的法子…
隐隐约约间,她听见刘氏说要去割薄荷,本来不认识这草药的,就只得等刘氏前脚刚走,她就跟了出来…她就不信了,两家离得这么近,她们总不会做什么都把门关上吧!总有机会让她知道怎么处理的。
心中闪过这么些念头,顿时也不屑再与两姐妹神气的样子了,瞧着两姐妹那割的薄荷越来越多,她也有些着急的加快了速度。
就这样,太阳西落,夜幕渐渐拉了下来。
田光明来时,招弟们已经没有再割了,而是把已经割好的薄荷打捆装好。但那况氏却是心急的,居然还在继续…
把所有的打捆好,除了三人背来的背篓外,竟还装了三挑。
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再看况氏,竟然此刻才开始打捆。一人的动作也是快的,竟然装了两个背篓。
招弟扯了扯得弟的衣袖,低声好笑道:“你看看,她割这么多,都没个人来接,还真是可悲。”
得弟倒是悲天悯人的性格,看了看况氏一人忙碌的身影,竟然一改往常的厌恶,淡淡道:“也搞不清楚她想的什么,都花甲之年了,还这么辛苦干嘛?”改了一个语气,说不出的恶心道:“那冯辉伦也是个铁心的,看见自个儿的娘这么久没回家,都不出来看看。”
招弟看了一眼得弟,憋了憋嘴,“换我说,这就叫做现世报。”
得弟伸手点了点招弟的额头,笑道:“我家二妹莫非是个石头心?”
石头心就石头心,对于这类人,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刘氏瞥了一眼况氏,对两姐妹道:“你们姐妹俩现在这儿等等,我和你们爹背回去了来接你们。”
听到这话,那况氏抬头起来看了这边一眼,准备说什么,却是蠕动了一下干瘪的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低头又开始打捆了。
最后,等招弟家的所有都搬完了,那况氏的第一回都还没有到家。
等晚饭做好时,招弟站在厨房门口才看见况氏慢腾腾的走了第二回,刚把东西放下,又准备去被最后一回了。
此时,天空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倾斜了一地的乳白色月光,圣洁而又柔和。
虽然能够看清路,但招弟知道,那山路肯定不好走。
无关其他,只是她心中忽地觉得凉凉的,那冯辉伦与许氏也真是看得下去,自个儿的娘在这样的夜色下行走她们也能放心?
都说养儿防老,这样的儿养来有什么用?
…
吃完饭,借着月光,刘氏拿了大簸箕来,把割回来的薄荷宰成一小节一小节。也是这个时候,招弟才看见况氏完好无恙的跑完最后一趟。
发觉况氏的目光再往这边看,招弟知道,况氏是在看怎样处理这薄荷。
她可是问清楚了的,清溪村里可没有谁弄过这玩意,就连那采药人也很少弄这种“不值钱”的草药。她就不信况氏也同她一样,是“自学成才”。
可能是方才的那一番感想,可能又是其他,招弟也就没在意况氏打量这边的目光了,反正都是简单的处理,明儿她一看也知道,还不如…
况氏嘴角抹上得意的笑,哼,还是被她看见了。
原来处理草药这么简单!
“还吃饭不?都凉了。”许氏站在大门口,吼道:“你也是,跟着去割些草草回来做什么?”
况氏可没管儿媳那讥讽的语气,冷冷一笑,等老娘赚钱了,看还说是不是草草。
…
第二日午时,又是忙碌了一上午,一家人才把割好的薄荷从小溪往家搬,等全部搬到家门口的时候,同住大院子的况氏的大儿媳肖氏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弄这么多这东西回来做什么?”
她伸手把薄荷拿在手中端详,她可是发现,就连那从不做无用功的公婆都在割这玩意。这些日子也经常看见田老大一家捣腾一些花花草草,难不成这玩意还能赚钱不成?
刘氏笑容有些干,却是道:“你可别小看这玩意,这玩意叫薄荷呢!是一味药材,能卖钱呢!”其实她是一点都不想把这个说出来的,本着拖一时是一时的态度,村子人晚发现最好,可现金况氏都跟着割薄荷了…肖氏要是去问,肯定能问出所以然来的…还不如从她口中说出去为好。
肖氏惊讶,又把薄荷细细端详了一番,诧异道:“想不到这竟是草药。”顿了顿,抬头问道:“那这薄荷能卖多少钱啊?”
对于价钱的问题,刘氏才是真的不想说啊!要是这价钱一说出去,指不定就下午,就又有人加入割薄荷的队伍了。
正在刘氏为难之际,招弟的脑袋凑出窗台,叫喊道:“娘,快做饭啊!饿了。”
刘氏连忙答道:“我这就来。”冲着肖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孩子叫我了。”转身就进屋去了。
肖氏看着那背影,“啧啧”了一声,不就是不想说吗?哪用得着这样,难不成还以为她也要跟着赚这钱不成?
她把手里的薄荷扔在地上,眼光抬得老高的家去了。刚好走到地坝,就看见廖氏,心中浮出一个想法来,不是不告诉她吗?她就偏让说出来。
肖氏脸上端出笑容,“廖氏,干什么呢?”
因为田光学的病,地里的活许多都是廖氏做的,起早贪黑,午时才到家…把先前本来皮肤白皙的况氏顿时晒得黑了一些,再加上以前没有做过这么重的活儿,廖氏整个人看起来顿时显得有些疲倦。
廖氏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来,“刚下地回来呢!”
肖氏走到廖氏的旁边,拉着她的手,一边往家门口去,一边惊讶道:“下地?我还以为你跟着你们大哥大嫂一家在弄草药赚钱呢!”
廖氏这些日子忙碌的很,也没了先前那样多余的时间出去八卦,所以就连自个儿大哥大嫂一家近些日子忙着采忍冬、割薄荷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她眼里闪过疑惑,“草药?难道这段时间还有菊花?”
“哪是菊花。”肖氏否定道:“现在明明弄的是薄荷,前两天还弄了山上那种开的一簌的白白的花儿。”为了表述的更好,还伸出来特地的比划了一番。
廖氏点点头,“哦。”
肖氏看见廖氏还没有明白自个儿的意思,有些气恼,都送赚钱的法子上门了,竟然还蛮半拍。
“我可听说草药很赚钱呢!”肖氏注意着况氏的神情,试探的说道。
廖氏依旧不懂肖氏这话的意思,“嗯?”
肖氏暗叹一声,似是无奈的道:“难道你都没有想过也去弄草药卖钱?我还是看你家男人这样…你说说,你大哥大嫂明明都看见了你家的状况,也真是的,明明有赚钱的法子,怎么都不带着你们一起呢!”
肖氏露出一副惋惜的面孔,她就不信了,廖氏听见这话还能不气愤。
岂料廖氏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根本就没听出肖氏话中的挑拨之意,高兴的拉着肖氏的手道:“可多些嫂嫂你了。”替招弟一家辩解道:“大哥大嫂些许是忘了,我二哥病的时候,他们可又出力又出钱了呢!”
“等会儿我去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挣钱的法子,要是真挣钱,我也一起。”廖氏想着连日来下地干活的情景,由衷的觉得,这种庄稼还真累人。
肖氏看着廖氏的样子愣了愣,还真是个木瓜老子,老娘这样都这样说了,竟然还能无动于衷…
“那要是你觉得那法子挣钱,可别忘了带我一起哦!”肖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