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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刘氏这么一句无心之话倒是提醒了招弟。
招弟眼前一亮,忽地,她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只是不知道爹娘同不同意了。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种植草药。
但是这事说来轻巧,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种植草药最基本的东西就是要地,而地无论对于什么时候的庄稼人来说都等同于命根子,因为地就是他们一年的生计。在他们心目中,就算一年的收成再差,但只要种植了庄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收成…
长久以来,就是这种观念困扰着庄稼人。因为庄稼人库步不前的思维方式,让得他们不愿意去冒险,死守几分地的结果就是贫困,而只要越贫困,他们就更加不愿意去改变以前的思维方式,因为他们害怕仅有的那么一点收成也会没有…
招弟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二妹,你先让让…”田光明虽说听见了那株草可以赚钱,但到底没有刘氏兴奋,在他心里,就算那株草能够赚钱,但也只是暂时的,而他的庄家可是永远的,他要加把劲努力的耕种,来年可还靠着庄家吃饭呢!
喊了两声见二妹没有回答,便又轻呼两声,招弟这才被叫回了神,田光明眉峰微蹙,“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招弟做了决定,已经没有犹豫的道:“我在想种植草药的事情,”
田光明微微一愣,还没有听懂,而刘氏一个心眼全扑在草药上面,一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二妹,你是说,你想把这药用来像种庄稼一样种在地里?”
招弟才刚刚点了点头,田光明已经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行。”
果不其然,爹是不愿意的…现在只有看娘站不站在她这个方向了。
刘氏感觉到招弟的那一双眼睛就搁在自个儿的身上,草药赚钱的甜头她是尝过了,但同时她也看见了孩她爹的反应…她当然懂得招弟眼神的意思,但却不得不顾及孩她爹…
思虑再三,刘氏也开口道:“二妹,这草药反正满山遍野的都是,我们到时候花时间去采就行了,只需要出点劳动力就行…要是自个儿种植,免不了精心种植,为此操心…”
招弟有些失望,还真被她猜对了,爹娘不愿意…该说是爹不愿意。
其实刘氏说的话招弟也细细想过,迄今,为了不冒险,走这条路是最好的,到时候地里庄稼也种了,草药也采了…就算草药卖不了钱,只是花了一点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要想赚大钱,就必须自个儿种植,而且需要扩大规模…她也没一口想吃成大象啊,可爹娘却甘愿一直柔弱成蚂蚁。
招弟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田光明,希望他可以改变自个儿的想法,如若这样,她就可以马上试种薄荷了。可惜的是田光明意志十分坚定,丝毫不受起影响。她有些失望的走出土地,到了小路上,“那爹娘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往回走。
看着招弟那失落的背影,刘氏咂巴了一下嘴唇,偷偷看了一眼田光明的神色,试探的道:“孩她爹,去年我们卖药菊只花了几天时间就赚了好些钱…”看见田光明淡淡的目光看向自个儿,她竟是不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继续道:“我觉得种植草药或许行得通。”
田光明的脸色十分不好,“孩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一天跟着瞎捣乱,要是那玩意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年到头吃什么?”
其实刘氏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只是那卖药更来钱才使得她有些想去冒冒险,现在经田光明这样再次一提,顿时种植草药的心思就少了几分。
“快点翻地,地翻完了就该种红薯玉米小麦了。”
…
招弟手里拿着那株薄荷,一边走一边生气的甩动,心中琢磨着,或许可以开一片地出来试试…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个朝代,但是像国家鼓励开垦耕地的政策她还是有些清楚的。
对于开垦出来的土地的优惠政策是前三年不用纳税…但天见可怜的,她现在别说是开垦土地了,就连拿锄头都是一件难事,还开垦,真是笑话!
招弟还在愣神,就听见后面大路上有人已经喝道:“前面的小丫头,快点让路。”语气有些不和善。
招弟回头一看,竟是有三辆马车依次行来,后面两辆马车装的是一些家具物件,想来,最前面的那辆马车装的肯定是人了。
虽说心情不佳,但招弟还是十分清楚,她现在是谁都不敢招惹的,机灵的走了几步路避了过去。
马车从她身旁走过,踏出漫天的灰尘,弄得招弟掩鼻微微咳嗽了两声,忍不住的低声诅咒几句,哪知,她话才出口,前面的马车就停了下来。招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听见她诅咒专门下来修理她来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想多了。
因为她站在那儿几秒钟都没有人回来修理她,而她恍惚还听见有一个孩子的声音沉稳的响起,“娘,您小心一些,我们透透气了再走。”
轻柔的声音回道:“阿哲,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话没完,低低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没多长时间了,还走一刻多钟的时间便到了。”那孩子的声音略带焦急的道:“娘,您再忍忍。”
“不过是个伤寒,看把你急的。”
他们说话之时,招弟已经走了上来,路过后面两辆马车时,她忍不住的咂了咂嘴,方才因为灰尘没有细看,这一看,却是让她羡慕不已。
虽然辨别不出马车上物件都是什么木做的,但是那精致的花样,华贵的样式,上等的做工无一不告诉她,那些物件极好极好。像他们这种身份,别说是买了,一辈子看上一次就算是了不起的了。
还没有走到最前面,她就忍不住猜想,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迁家往他们这山旮旯走了…走过最前面的一辆马车,最先看到的是一位妇女,身着一袭烟雾撒花百褶裙,上身只能够看见那件披在身上的乳白色披风,那质地一看,虽说辨不清楚到底是何等货色,但她知道,自个儿要是想披上那样的披风,怕是要些年头才行了。
她看见那妇女脸上端着的贵气却又不是一般,与蔡卓越娘佯装出来的气质完全是天壤之别。
只是那啥,她怎么感觉那个叫阿哲来的男孩声音有些熟悉,再走两步,才一看那男孩的侧脸,她就顿时明了了,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集市上仁和堂的少东家啊!
不过上次听那叫钱来的学徒的语气,这阿哲什么的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今儿落到了这种地步。
那男孩的装扮虽说仍是一身贵气,整个人的气质也依旧是温润如玉,但那脸上的疲倦之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恍惚是几日几夜不曾休息过一般。
只听那妇女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哲,你忙了这么些日子,该休息休息了。”声音忽地变得戚戚然,“要不是为娘,你也用不着这样劳累。”
那叫阿哲的男孩子安慰道:“娘,您在,就是我最大的支柱。”似是下定决心,目光坚定的道:“娘,您放心,总有一天他们夺去的我会夺回来。”
妇女微微一愣,旋即道:“只要你莫太累了便是。”她看着自个儿的阿哲几日的奔波劳累不曾停歇,心中说不出的心疼,可怜她没有本事,帮不上任何忙。
招弟听着两人的对话,脑中竟是自动补充剧情。
肯定是大家族争斗,这孤儿寡母的没有任何势力,败北后被赶出了家,才有了今日这迁家之事。
殊不知,她的猜测竟是全对了,只是剧情补充不够完整罢了。
许是发现了招弟这么个外人在,妇女低声咳嗽道:“上车吧!”
阿哲搀扶妇女上车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招弟,只是那么一瞬,他便记起了招弟。
…
马车走了。站在原地的招弟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方才那叫阿哲的投来的是什么眼神。甩甩脑袋干脆不想,就从小路下去,往家去了。
……
招弟仍旧不死心的说了好几日要种植药草的事情,但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不行。她甚至是有一些想放弃的念头了。
这日晚上用完晚饭,趁着刘氏收拾碗筷的时间,她再次旧事重提,“爹,您再考虑考虑吧!”她知道劝说娘是达不到最终目的,干脆就忽略掉了娘的那一关,直接劝说爹了。
田光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道:“二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家里本都没有多少地,连一年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哪可能把地给你玩…”
谁说她拿地来玩了,她拿地来是种植药材挣钱的。到时候肯定比种庄稼划算,而且还不是一点点划算!
“爹,这…”招弟暗暗着急,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可就这么的叫她放弃种植药材又有些心不甘,“爹,那您能不能帮忙开垦一块地出来…”
“现在正是农忙时节,哪有那么些闲时间来做这腌臜事。”田光明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了。
招弟这下是彻底的死心了,一张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她有些生气的转身把脚上的鞋一蹬就趴上了床,一没洗脚二没脱衣服,就直接埋进了被窝里。
看着招弟一气呵成的动作,众人愣了愣,因为他们是好久都没有看见使性子的招弟了。而这使性子的方式倒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要是有什么不合她招弟的心意,她就直接就地打滚…
田光明有些头疼,朝刘氏使了使眼色,刘氏装作没有看见偏过头去,心道:“你自个儿弄出来的麻烦你自个儿去解决。”
田光明蹙眉,坐在那儿没有动弹,他对于哄孩子实在是不在行,干脆就不出声,想着孩子不过是一时气,过了今儿就忘了…他倒是忘了招弟这几日的行为了,哪像过一日就能忘记的?
招弟埋在被窝里,半响见都没有人来搭理她,心中更是生气了…
…
翌日,招弟才起床看见才挑水回来的田光明冲着她一笑,却没有丝毫表情,轻哼一声转身就进了厨房。
田光明猛地一愣,脚步停下来,水桶里的水荡了些许出来,隔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笑了笑,看来他的宝贝闺女记仇得很呢!
挑水进厨房,没有放下桶,把桶往水缸上一倒,清冽甘甜的井水哗哗的就倒进了水缸,再一倒,动作放缓了一些,因为水缸快装满了。
冬日,一般是早晨挑两挑水,而夏日用水量大,一般就是早晚各两挑。
放好水桶,立好扁担,冲着招弟一笑,“二妹,还生爹气呢?”
招弟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嘀咕道:“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
田光明坐到招弟的一旁,招弟便往另一边挪动了一下,他看着她的动作愣了愣,“那没生气,二妹怎么这么不带待见爹呢?”
“我哪知道。”招弟不依不饶,就是不原谅您,谁叫她都求了这么些日子,他都不答应。
田光明还想说什么,刘氏的一句“开饭了”,招弟立马就起身围到了饭桌上,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招弟今日吃饭的动作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就放下碗筷,扔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出了厨房去。
刘氏看着田光明道:“二妹这次是较真了。”
田光明看着刘氏那淡淡的笑,恼火得很,真是的,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有闲情看笑话。
…
招弟这么着急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要让爹娘看看,就算没有他们的帮忙,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