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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富贵一边拿着帕子擦头一边道。
刘氏动作一僵,“是你大伯出事了?”这话,一下子就让三姐妹的目光看了过来。
“瞧伯母想的都是什么,不是大伯,是况大叔。”富贵这么一说,几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招弟笑道:“还不是大哥你,说话好好的就说玩呗,卖关子。”
富贵挠挠头笑道:“我这不是跑的急了吗?没想卖关子的。”
“出了什么事,瞧把你累的都成什么样了?”
富贵笑道:“是大伯叫我回来给您和妹妹几个说一声,免得你们看见大伯这么久都没回来担心了。”
刘氏皱皱眉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大伯在那儿干什么?”
富贵解释道:“因为昨晚上大风,况大叔一早就起来修理房顶,哪知道,一个不注意,就从房子上面落了下来,摔得昏迷不醒,这会儿正让人去请大夫呢!”
招弟听完这事,左想右想都觉得跟她爹没什么关系…
因为知道了田光明这会儿在干什么,所以刘氏也没了方才那么的担心。
而富贵也坐下说了一会儿话,大抵是问招弟关于草药的知识,也道:“二妹,我决定明年也把家里所有的地都拿来种植草药…”
对此,招弟倒是十分赞同,却道:“凡是跟二叔二婶商量好了再做决定。”
“嗯,这我知道。”富贵点头笑了笑。
又说了一会儿,富贵才告辞家去。
直到午时都过了,田光明这才回了家。
一进屋,刘氏就没好脸色,揶揄道:“怎么,你帮忙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留你吃个饭?”说话间,不仅是递了帕子给田光明,转身又找出了一身干净衣服。
“出了这事,我好歹是个村长,难不成转身就回来?”田光明接过衣服,就不准备换。
刘氏道:“锅里还热着水,把澡洗了再换。”说着就已经转身去厨房帮他打水了。
田光明对着招弟三姐妹笑道:“看你们娘,好凶!”
招弟笑得眉眼弯弯,“爹,您可不能这样说娘哦!她虽然嘴上在骂你,可是却是最最关心您的,您没回来,她最担心了,又是热水又是熬姜水的…您这是背地里说娘的坏话,她听见了可不依。”
田光明大笑着转身出去了。
这场雨,一直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时候才放晴,因为有况老大的事情在前面,所以这房顶上还是湿嗒嗒的时候,刘氏是怎么也不让田光明上房顶修理,直到第二天,彻底干透了,才取了梯子来,开始修理房子。
因为修理房子,屋里免不了掉下一些灰尘,所以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盖好,连屋里的棉被也是折叠好了过后,田光明才准备上房顶。
刘氏在下面扶着梯子,不停的道:“小心一些…”
“娘,你快别说话了,免得爹又给分神了。”瞧着刘氏紧张的模样,招弟无奈的道。
刘氏这才静了下来,仰头看着房顶上的田光明。
因为这次大风有些厉害,所以房顶上有好多地方都坏掉了,这不,田光明足足修理了半天才算好了。
下房顶的时候,田光明拍拍手道:“哎,这次瓦片损坏了不少,家里现在又没多余的瓦片,也不知道这次能撑多久。”
“撑过今年就好了。”
雨过天晴,像忍冬这类的花没两天就绽放了。
这次,不仅仅是招弟一家,村里的好人家都出动上了山,因为采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村里的忍冬就给采摘完了,甚至是,村民还组团去了外村采摘。
而招弟一家当日虽然全家出动,但采摘的忍冬数量实在是不多,不过五两左右,也就几十文钱而已。
对此,刘氏可谓是相当的生气…连带着,她把火气撒到了饭菜上,让得一家人接连两天吃的都不是那么舒服。
别说是刘氏,就连廖氏也抱怨了起来,“都是些什么人,要不知道二妹把处理的办法说出来,会有这么多人去采摘吗?现在好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摘,一家人就整个几十百来文…”
向来,廖氏都是一张大嘴,这话才说出来没两天,就传了出去,免不得,村子里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说什么忍冬是野生的,又不是田家种的,凭什么他们一家人才能摘。
亦或是,田老大一家要是不说出这办法来,田光明能当然村长?
大抵是难听,不过也有人打抱不平,大家可别这么说了,这好歹是个挣钱的法子,人家能够说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为了不让大家的话影响到心情,这两天招弟是很少出门,就连刘氏也不出去闲聊窝在家里做针线活了…
刘氏恨恨的道:“老娘不摘忍冬照样挣钱!”
可是这话才没说几天,刘氏就又带着一家人上山抢薄荷去了,就像是采摘忍冬一样,这薄荷依旧是一轮疯抢,更甚是因为这事,有好些人还打了起来。
最最可恶的是,出了这等事过后,竟然还有人来叫田光明去评理。
最终,在刘氏的淫威下,田光明也只有抱恙说肚子疼才没去…至于事情到底是怎样解决的,不用去打听,也能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这个时候的八卦还是十分厉害的。
因为地里的忍冬和薄荷成熟期都有点完,所以家里把这次从山上采摘的忍冬与割回的薄荷处理好了过后就给仁和堂送去了。
货色依旧是极好的。
许是这两天有好多清溪村的人来送货,所以当钱来看见这么一点货色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没问什么。
不过他们这药还没付钱,就又有清溪村的村民拿了草药来,是陶老大。
钱来打开布袋看了看里面的药,才看了一眼,眉头就已经皱紧了,有些不耐烦的道:“能不能麻烦你们这些卖散药的人把药炮制的更好点了再拿来卖?我们仁和堂之所以收散药,还是因为少当家的看你们这些农户不容易…可这并不代表草药的质量差了过后我们也会收,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陶老大觉得有些不公,在哪里嚷嚷着,“那他们的药你怎么不说,还笑嘻嘻的收了…我看你这是摆明了故意听了某些人的话不收我们的散药而已。”她这话里的某些人招弟不用细想就知道是讲的谁。
招弟目光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生得人强马壮的中年男子,她就郁闷了,一个大男子,怎么会这样的…反正就是恶心。
钱来皱眉斥道:“自个儿的草药不好,倒是有理了…你的药我们仁和堂不收了。”说着,就把布袋往前面一推。
陶老大不愿意了,立马跳了起来,嚷嚷道:“你们凭什么不收,把你们仁和堂的老板叫来,叫他来给说…”
招弟嘴角抽搐,这陶老大今儿出门脑袋是被门夹了吧!不然连这些没脑子的话都说得出来,她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钱来刚准备开口呵斥,就听见一淡淡的声音响起,“有人要找我?”声音虽是稚嫩,但里面透出才来的那股威信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自然,这陶老大也是被这声音给惊住了。
这会儿,不管是药铺里面的病人,就连街道上面的行人也渐渐围拢了起来,准备好一场热闹!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苏明哲走到了柜台前面,伸手从布袋里面抓出一把药材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扔在了地上,伴随着,那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我仁和堂是药铺,是拯救病人的地方,你这等药材拿来,岂不是要我坑害病人?”
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矛盾指向了傻愣愣的陶老大。
感觉到大家的憎恶的目光,陶老大就知道今儿这出戏他是找错了对象。
“呵呵,少当家的你误会了误会了…我这就走。”陶老大的额头、鼻尖都渗出汗珠子来,甚是慌张的抓起那个布袋就准备离开。
“慢着。”他刚走到门口,苏明哲淡淡的开口,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那个布袋,“你这药还要带走?难道还想拿去卖给其他的药铺祸害病人?”
“这…”陶老大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一大截,这会儿早就已经慌乱无主了,说起话来,也是口齿不清,吞吞吐吐的。
大家看着一中年男子在一十二岁小孩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都忍不住的笑了笑。一笑是这中年男子真是个孬种,竟连小孩都怕;二笑是这小孩不愧是仁和堂的少当家,小小年纪,就已经贵气十足,语气间自然透着一股威信。
得弟更是赞叹道:“想不到陶大伯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而招弟则是直感叹,这人还是得有权有势才行,不然这陶老大也不会害怕成这样不是?
苏明哲已经道:“把这药当中销毁了吧!不然,指不定哪个病人就会吃到这种草药。”
“不行…”几乎是突然的,陶老大已经厉声道,不过话才出口,他就听见众人的指责,接着就是大声的讨伐,他辩解道:“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才弄的…”
可惜的,这话一下子就被众人的声音给掩盖了过去。
可能是都当过病人的原因,大家对这类卖假药的人是十分憎恨!于是,已经有脾气暴躁的人叫道:“你今儿要是不把这药毁了,我们就把你给毁了。”
这声音登时就获得了众人的应和。
这场景可是把陶老大双腿都吓得软掉了,他暗自恼怒自个儿方才的行为,要是光把矛头指向田老大一家,不惹火了这少当家的,也就不会有这场景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把矛头指向招弟的时候,就注定会有这种下场了。
声势实在是太过浩大,陶老大不得不丢下草药溜人,可惜的是,他就算是丢下药再溜人也没有逃脱了众人的一顿打…
等陶老大一溜,苏明哲就当众把那药给销毁了,一时,人们的称赞声是络绎不绝。
招弟相信,苏明哲这道公关打的可是相当的漂亮。
一来,他什么都没有丢失,就赢得了人们的心;二来,还让人们心中有了这么一个印象,那就是仁和堂重来不卖假药!
足足是好半响,围在仁和堂外面的人们才慢慢的散去。
苏明哲才站到招弟的面前,招弟就已经称赞道:“真是好手段!”
苏明哲愣愣,目光闪烁了一下,笑着却道:“难道你不该谢谢我?”
招弟嘴角抽搐,明明是他得了好处,搞得她也跟着得了多大的好处一样,不过,她还是特有风度的笑道:“谢谢。”
对她这顺从的态度,苏明哲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每次都觉得扎眼的很,有些不舒服罢了。
“现在可以结账了吗?”招弟转身问钱来。
钱来微微一怔过后笑道:“可以了。”说着,就已经拿了钱给招弟。
可能是习惯使然,招弟觉得钱财问题还是当面点清楚的好,所以即使双方已经很熟悉,招弟还是把银钱特地清点了一番过后,才放进了兜里。
伸手拉着得弟,招弟冲着苏明哲微微一笑,如春风拂过柳条般的轻柔,“我们先告辞…”话还没有完,招弟的目光就已经停留在了一个红色帖子上。
上面烫金大字写着母亲三十寿辰,是请帖。
她抬头对上苏明哲的目光,有些不解。苏明哲已经笑道:“因为才来这个地方,没认识几个字,所以那日还望你们过来热闹热闹。”
招弟可不相信苏明哲口中不认识几个人的鬼话!
巴结他的人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认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