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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负荆请罪来了。”
“迪安!”钟国城威严的喊道:“上班去。”
“爸、妈!”何启烈朝岳父母打了声招呼,之后视线就停在钟荻蔚的脸上。
钟迪安知道适可而止,耍完宝了,把气氛弄轻松了就该退场。“那我上班去了。”
四人沉默的看着钟迪安抓起钥匙和安全帽离去。
客厅里因为钟迪安的消失而显得有些不自然和凝重。做长辈的不想插手太多,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管多了反而惹人嫌。
“荻蔚!和启烈说话啊!”邱玉娟催着女儿。
钟荻蔚既不说话也不看何启烈,一个人就像一座石膏像般的呆立着,做着无言的抗议。
邱玉娟看看眼前的状况,朝自己的丈夫使着眼色。
钟国城会意的站起身。“启烈!你留下来吃饭,我和你妈去买菜,你们好好的谈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要赌气。”
何启烈看着钟荻蔚,然后点点头。
邱玉娟也站起身走到女儿的身边,拍了拍女儿的肩,轻声的交代:“人都来了,不要再使性子!”
钟家夫妇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把家留给他们小俩口自己去协调、解决、人多嘴杂。
清完场了,客厅只剩下何启烈和钟荻蔚。
何启烈轻轻的走到了钟荻蔚的面前,一脸疲倦莫名其妙的表情。“你是怎么了?”
“我无法再忍受了。”
“你无法再忍受什么?”他差点要动怒,但是知道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他只好强迫自己心平气和。硬是摆出一副讲理的模样。
钟荻蔚不是惹是生非的泼妇,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但是钟荻蔚对他的风度和耐性显然不领情,她走到了钢琴边,掀开盖子,然后手指无聊的弹了几个音符。
何启烈火大了。
他一个大步到了钢琴边,粗鲁的抓起了她的手,然后将钢琴盖用力的盖上。
“荻蔚!我一夜没睡,在急诊室里值班,没想到回到家里老婆也失踪了,也许失踪是夸张了一点,但是你为什么不交代一下行踪呢?就算你对我或对这个婚姻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像文明人一样的拿出来讨论啊!”他一口气的说完。
“昨天是我的生日。”她幽幽的一句。
何启烈愣了下,随即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真是忙昏了头,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难怪他的老婆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抗议,即使他再不懂女人,他也知道女人最重视那些什么生日或结婚纪念日的。
他带着歉意,想将荻蔚拥入怀中,但是却被她坚定的推开。
“荻蔚!我是忙昏了头,我向你道歉!”
她露出了个她已看开的笑容。
“荻蔚!我们可以今天补过生日。”他打起精神,一付兴致十足的表情。“我可以找人帮我代今晚的班,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不用了。”
“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不用的意思是你大可以去上你的班,我则过我自己的生日、自己的生活!”她冷冷的说。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想到。
生日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老婆是“新仇加旧恨”,打算一次清算。
他双手叉着腰,一副打算逆来顺受的表情。
他的反应激怒了钟荻蔚。
原本她打算好好的和他来是一段感性的谈话,却没料到他摆出一副容忍她,凡事让她的神情,好像他是一个多委屈的丈夫,她则是一个多不知体谅的妻子。
“何启烈!你是个混蛋!”
“荻蔚!”
“你是个百分之百的混蛋!”她补充道。
“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他寒着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错过一次你的生日,我他妈的就成了百分之百的混蛋?”
“你还是不懂?”她伤心的说。
“你要我‘懂’什么?”
她双手抱着胸,眼神带着悲哀,还有一丝的惋惜和感慨,她轻摇着头。
她的反应着实令他发慌,令他方寸大乱。
是不是有第三者?他的心一惊。
他抓着她的双肩,既不理她的挣扎也没有留意是否会捏疼她,他以一种致命的眼神望向她的眼睛。“不要跟我打哑谜,否则我不为我的行为负责。”
她没有退缩,依然不言不语。
“荻蔚!不要逼我,我不想伤到你!”
“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说出来!”他命令道。
“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总之出了问题!”
她是存心要逼他发狂的!他暗暗的在心中咒骂。
“是你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我们的婚姻真的出了问题?”
“你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我根本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他朝她吼道,注意到她痛苦的表情,他才松了抓住她双肩的手。“荻蔚!可不可以明天在谈这件事?先个我回家,让我好好的睡个够,让我养足了精神,然后我们再谈。”
他得到的是钟荻蔚一个冷漠的反应,她拿背对着他。
“荻蔚!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有没有第三者?”他屏气凝神的问,反正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没有!”
“你肯定?”他不放心的又问。
她猛的转过身,怒瞪着他。“你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出墙的红杏?我不是问题的所在,你!是你!”她指着他。“不是我!”
“我什么都没做!”他声明。
“何启烈!”她觉得他是朽木,无法沟通也不可能了解事情。“不一定要有外遇,第三者或出轨,婚姻才'奇''书''网'会有裂痕。夫妻间的冷漠、疏离、性格不合、聚少离多,无法有共同的默契都可能造成婚姻的失败。”
“我懂了。”
“总算!”她舒了一口气。
“但是照前晚我们在床上的情形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冷漠、疏离、不合或是缺乏默契的状况嘛!”他故意提醒她。
她的脸一红。
“你承认了?”他微笑道。
“那不是重点!难道除了那一件事,你就不能想点有关心灵或精神上的东西吗?”
“我看你是吃饱太闲!”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决不妥协。
“你还是得跟我回家!”
“除非你买个笼子把我锁起来,否则我还是会走的!而且你硬带我回去,只会使事情更加的恶化。”
“告诉我你的打算。”
“我想暂时就住在这里。”
“分居?”
“你这么说就这么是。”
何启烈不知这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还是他的荻蔚特别,他根本无法捉摸她的反应。
今天如果换做其他任何女人,应该会安心、写意的在家当个医生太太,每天无忧无虑的过着衣食不缺的生活,即使他忙,医院也办了很多的活动给她们这些医生太太去参与,去打发时间。
她到底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她到底还有什么好去抱怨的?
分居?真亏她想的出来。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你爸、妈会怎么说?”“要不然我可以到外面租房子。”
“你别想!”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荻蔚!我真的意外极了。”他深吸口气,有些无可奈何。“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想法,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我一直以为你过得很快乐,你对当何太太这个角色很满意,但是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知道就好。”
他研究着她,以一种三年夫妻,两年交往,总共累积了五年的时光和了解在端详着她。
“我给你一个星期。”
“不要给我期限。”
“你是我的老婆!”
“这是可以改变的!”她没有威胁他或恫吓他的意思。只是自然的反应出她的想法。
“荻蔚!除非我死,否则你一辈子都是何太太!”他表明立场。她可以闹别扭,她可以耍耍脾气,只要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分居或离婚就真的太过分了,她最好断了那种念头。
钟荻蔚其实也不愿意事情恶化到那种程度,只是她需要时间和一些属于自己的空间,好好的想一想,她或许需要一份工作,或许需要冷静一阵子,好好的看她的未来,她不能再过没有目的或是每天只等着何启烈下班回家的日子。
“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
“没有你在身边,我哪敢奢望睡什么好觉。”
她才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的话打动。“我们都好好的想想吧!”
“我明天再来看你!”
“再说吧!”
她的回答令他心痛,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反驳她的话,她有她自己的逻辑和想法,她是个成熟、独立的女人,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哄骗的,更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他可以等,随便她要多久的时间。
他可以给她耐心,她值得他付出。
她永远都是他的!
“忆梅茶”的味道甜中带酸,一壶可以喝上个半天。
钟荻蔚和顾欣在东区晃了半天,最后挑了家茶艺馆。避开上咖啡屋的那些时髦仕女和人潮。
口中喝着“忆梅茶”,钟荻蔚的心情和茶没有什么两样,也是甜中带酸,甜的是知道何启烈依然在乎她,酸的是他们的婚姻是真的出了问题。
顾欣点了龙井,她知道钟荻蔚一定有什么异样,否则一个厌恶逛街的人不可能拖着她逛了一下午。
“你说吧!”顾欣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只是想买几套衣服。”
“结果你什么也没买。”
“没有我中意的!”
“别掩饰了。”
“真的这么明显吗?”钟荻蔚撑着下巴,淡淡的一笑。
“我了解你!”顾欣自负的说。
顾欣和钟荻蔚是因工作而结缘,即使钟荻蔚因为结婚而辞去了工作,两人依然保持来往,依然是好朋友。
顾欣是属于那种目空一切,自以为有些高人一等的女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对男人不屑一顾,老是把好男人都已经结了婚挂在嘴边说的“不结婚的女人”。
“说吧!荻蔚!”
“我搬回娘家了。”
顾欣很少有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时候,她自认已经见过大风大浪、生活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钟荻蔚的确把她给吓到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有唬你的必要吗?”
“愚人节已经过半年了。”顾欣还是一副不愿意相信和接受的模样。
“顾欣!你不是当事人,也许在外人的眼中我们是一对无懈可击、人人羡慕的夫妻,但是实际的生活情形你又怎么可能清楚呢?”
“别忘了你还是医生太太耶!”
“医生太太也是人啊!”
“他虐待你了?”
“没有。”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没听说。”
“他做了什么叫你无法忍受的事?”“你别再猜了。”钟荻蔚投降道:“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和以前并没两样。”
“那么是你变了。”顾欣立刻下了结论。
“我不知道。”钟荻蔚自己想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想出个原因。她知道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钟荻蔚,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再忍受目前这种孤单、寂寞,老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她不回打麻将,不喜欢逛街,更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个没完,唯一的嗜好——看电影,也因为何启烈的没空而渐渐的改变,变成看录影带来消磨时间,但是看录影带和看电影不同,她觉得自己的快乐被剥夺,她觉得生活中只有乏善可陈和枯燥无聊。
“荻蔚!你在发呆!”
钟荻蔚回过神,掩饰的低头喝了口茶,甜中带酸的味道令她觉得可口极了。
“荻蔚!你怎么舍得放弃像何启烈这么好的男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