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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至门口,外面突然一阵喧嚣传来,人如潮水般朝街的那一头涌去。脚步浮乱,人声鼎沸。
怎么了?
风灵芸想着,抬腿就往外走去。
“小姐,不要去了……人这么多,要是有危险……”阿六拉住风灵芸的胳膊,眉头皱在一起。
“没事儿……你要是害怕,就呆在屋里,不要乱走动。”风灵芸说着,嗓子却比刚才更沙哑了,且喉咙有些疼,她也不以为意。提起裙摆,就走了出去,阿六紧随其后。
人很多,比肩叠迹,人声如浪潮,一波波的涌来。
方向是城南口,风灵去记得,那里可是城门口,望里走可就是皇宫了,这怎么了什么事?难道是……皇宫有事发生?
“小姐,您小心点……”阿六挡在风灵芸的身边,为她阻挡碰到她的人。
风灵芸笑笑,好歹她有是身负武功的人,哪那么容易伤到自己。把阿六拉在身后,跟着人流一起往前面奔去。
今日城门大开,任何人随意进,城南入口五百米处,有一个断头台。那是历来惩罚大奸之臣之地,让全国上下人口目睹恶人断头的地方。
人多,风灵芸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拉着阿六的手,想要飞到城墙之上。可刚一使力,发现丹田之处一疼,乍来。眉心上皱,她被下药了?
再试试,发现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算了,这人多的地方,不要暴露自己的行为最好。她借着自己娇小玲珑的身子硬是挤到了最前方。一排官宾把守,围成一个圈,为防止群众闯入。
刚走到前面,胸前立刻横来一把尖刀来,风灵芸吓得立刻倒退几步!嘿嘿直笑,表示无意冒犯。
高台之上,有一个很大的柱子,足足五个大汉并列一排,光着上身,油头大耳,她明白那是刽子手。前方跪着一人,全手被绑着,身穿囚衣,衣服上面还有斑斑血迹。发丝凌乱,搭在了额前,看不清他的面容。
然去去灵。风灵芸瞧着他,心里突然跳了一下……手心竟密出细细的汗珠来。这是怎么了?
侧方高官坐着,面色严肃,瞧着群众,又看看天迹,估计是在等吉时好下斩令。那人她认识,是巡抚大人,刘懿。那日,在未央官,找出银佰天给她下毒者。
她不过离开了几天而已,没听说过朝中有人范下大罪!需要用这种方式,把他的死讯昭告天下!
身后拥护的人群,流言翡语已经传了出来……
“听说此人在宫里,官位极高,是个将军什么的……只是不明白,这种大臣应该备受爱戴的,皇上怎么会杀他呢?”
声音在她身侧响起,不敢大声讲,特意压得很低。
“我听说,这位将军日前,毒害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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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位将军日前,毒害了公主……”
“而且听说是求爱不成,反起杀戮之心。皇上大怒之下,就下了死令。不过看在银家三代忠臣的份上,只斩杀他一人。只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于列刀这之下了。”
“我有一表妹在宫里当差,她说这皇上前天突然昏迷了。本该亲自监斩,却让公主来……”
“一个女人?这可是干政了,历来也没有说公主监斩的……”
“管他的,只说这皇上把公主宠得无法无天……”
“哎……想银家一代忠心,从此估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我还听说银大将军,通军卖国。皇上早就想拿了他们,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银大将军,早晚也是个死。”头浅浅有。
“……”
旁边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着,风灵芸听着已是起了波涛汹涌之意!若他们这么说,那么,此人跪在那里的定是银浅了!怎么可能?父皇真的要要杀了他?
苍雨蝶之死,明明就非银浅所为。仅是在苍雨蝶身上找了一个玉佩,就断定是他?若银浅真的被斩,罪魁祸首就定当是自己。那个令牌是她丢的,是别人嫁祸于银浅。
突然马蹄声来,那种强劲的声音,刮起一阵尘风。
有人高呼,“公主到!”
也正是这阵风让风灵芸看到了那跪的人,银浅,真的是银浅。
风刮起他额前之发,风灵芸看到他脸色煞白,眸子微闭,长眉若柳;长长的睫毛卷缩着,唇抿在一起。那种样子,毫无生气。那样跪在那里,就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风灵芸的心脏幕地狂跳起来……
她想起了那个梨园,那时的梨花……他抱着她自屋檐下飞来时,那梨花如雨纷飞的绚烂。他一身浅衣,行走于梨花之中,眉目如画,看着她,眉头紧锁,一字一句的说道,“灵儿……你忘了么?你忘记这儿的一切了么?”
那一日,在天牢,苍凌命人试探她,银浅装睡,抱着她滚入地上。他全身是伤,爬在她的小腹上,闷笑出声……
所有的一切都浮于脑海,却不想,不过几日,他们便要天人永隔!
突然面前有人利吼道,“发什么愣?没看到灵公主来了,还不跪下?”
风灵芸一下子从回忆里醒过来,看着面前的人,面色一喜,这不是苍凌身边的小喜子么?奇怪,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难道是不认识自己了?
而且……他刚刚说什么?灵公主?
放眼苍和,也就是她一个灵公主!余光之中,一抹红影矗立。她猛然直视过去,于是,她看到了自己。另一个自己……
深红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簿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淡黄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起一个华丽的公主髻,余下部分垂在颈边。并没有上插着镂空飞风步摇,衬着她别有一番风情之资。
脸上还着轻纱,很簿。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头上如她一样用着一块布阁着。眸色清淡,坐在高台小椅之上,藐视众生!
风灵芸突然感觉全身好像是慢慢的石化了……她是谁?她是假的!真正的风灵芸公主站在这儿!
小喜子吼道,“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杂家给你说话,你没听到?”
立刻有人前来,架着风灵芸的身子。她眉目一转,朝着小喜子哈哈直笑。今日毕竟不是平日,犯人为大。不可耽误了吉时,小喜子也明白,刚才只也只是想吓唬她而已。
见此人笑得傻傻的样子,摆一摆手也就算了。
风灵芸站在那里,看着那假公主,无论是面相个头,都那么像。连一个皱眉的样子,都是如此相像。她端起茶杯时,习惯用指指和食指,只有二指夹着水杯。
那‘公主’端起茶杯来,浅啄一口,拿着杯子的手与风灵芸如出一辄。风灵芸突然觉得,这个必然是宫中熟悉她之人!也必然是她认识的。只是,是谁?
朝中斩犯人,竟会要一个公主来监斩?是不是有违常理?她不在的那几日,到底发什么了何事?
风灵芸暗自运气,看看等会儿能不能劫囚?只是无论怎么,还有没有半分力气,到底是谁给她下了药?必然预谋,否则怎么会如此凑巧!
怎么办?宫外她不认识一人,就算是联系宫内之人,这会儿也来不及了……正想着时,突然听到刘懿大声喊道,“吉时到,斩!”
啪地一声,犯牌扔到地上,发现冗长的回音!台下之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个个翘首以待。
风灵芸瞬间如遭电击,她看到银浅身后的刽子手,大刀高高举起,蹭亮的刀不印太阳照耀得更是人心慌慌。
不要……风灵芸喊着,可嘴巴张开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且喉咙处发出嘶鸣的痛楚来。她又喊了一句,还是没有声音。她中毒了,失了内力,且还不能说话。
到底是谁做的?
突然想到,早上阿六给她端来一杯茶,递茶时阿六笑得很明朗。当时她还觉得这丫头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且那茶喝着有些甜,原来……是毒?阿六,那个有着清纯笑容的丫头毒哑了她!
她转过身找人,哪里还有阿六的影子。
她又想到小喜子,刚刚进她说话时的样子……小喜子是熟悉她的,不可能不认识她。
阿六早上给她穿衣,整理妆容,在她脸上摸索了一阵,说什么女主就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么……摸向自己的脸,额头处滑如丝织,她的伤口不见了。摸向眼睛,变小了,鼻头也不如先前那般挺了,唇微微有些厚,这是谁?
她自从额头毁了容之后,她就很少照镜子。现在一摸就能摸出来,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阿六,你是谁?
可是,来不及她多想,她必须要救银浅。
可是怎么办?没了武功,不会说话,这张脸又完全没了作用。
刽子手的大刀,高高举起,迎着阳光,猛的挥下!就在那一刹那,风灵芸突地抽出前面一个官兵的大刀来,使劲全身的力量,一刀贯穿了全面之人的腹部,人,当场死亡!
高台不算高,不到一米的样子。离得也不远,刀刺进又抽出,血一下子溅了出来,溅在了那刽子手的脸上和眼上。反射性的,他倏地放下刀,抹着脸上的血迹。
顿时现场大乱,风灵芸也被一干官兵围在其中。她的身上沾满了血,都是那死去的官兵,他就躺在她的面前。风灵芸一下子懵了……情势所逼,她第一次杀人。
而她只想着救人,没想其它,这一会儿手开始抖擞。
“怎么回事?”刘懿叫起来,一这安抚着公主,一边走到前边来查看。
“大人,有人闹场。”
“绑起来,耽误了吉时,一律格杀。”刘懿有些气愤,想要发怒,许是见到城民百姓都在这里,不得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高官,碍是忍了下来。
“不要杀他,手下留情。”风灵芸朝着刘懿叫着,可说出来的话就像乌鸦在叫一样的难听,呜啦啦的。
“原来是一哑巴,你们把她压向一边,不得让她在闹事。否则,就和这犯人一样,斩!”刘懿说着,又回到了原位。看向太阳,若再不不斩,可就要错过了。
风灵芸被一群官兵按压着,她呜咽着……银浅,银浅……她一遍遍的喊着。而银浅只是目视前方,那眼里如一盆死灰,一片沙漠般的死气沉沉。
那种沉寂,像是感觉不到尘世间所有的东西,完全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种样子,给人一种阴气重重的感觉。银浅,你也在难过是不是?你也觉得不甘愿是不是?Pxxf。
而突然间,一个想法窜进她的脑子里,这样的银浅,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呜呜呜……”她尖叫着,喊着,不仅出不了声,且割着喉咙生生的疼。
好假公主只是坐在那里,动也未动,不言不语。一抹红衣,如残血夕阳,惊艳且妖。
“动手!”刘懿怒吼一声,先前的刽子手刀刀高高举起……
不要,不要!风灵芸扭着身子,急急喊道。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朝向小喜子呜叫着,后者连看也未看她一眼!
人群静寂,有人已往后退,像是怕那血溅到了身上。
风灵芸被桎梏着,完全不能动弹。她扭动着身子,而一官兵立刻抽出尖刀,横在了她的脖子这上!刽子手高高举起之刀,猛地挥下!
银浅,银浅……不要……风灵芸叫着,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