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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杨氏进去,向苏老夫人见了礼,又听着苏睿轩和绮罗的声音,便笑道:“果然是娘亲□的好,我听着睿轩会说好多话了,以后定是个聪明绝顶的。”
“我不图他聪明绝顶,只盼着他一生顺遂。”苏老夫人闭目说道。
大杨氏笑着应道:“有娘亲保佑,便是我也能跟着一生顺遂的。”
苏老夫人睁开眼,瞥了眼大杨氏,见她依旧一身红色装扮,只是如今那红色变成了朱红,越发显得庄重了,便又笑道:“你这孩子猴精,哪里用得着我来保佑。”
大杨氏浅笑低头,算计着什么时候将香囊的事说出来。
“老夫人,饭摆好了。”红翠进来说道。
苏老夫人听罢,便说道:“将大夫人的饭菜也送来吧,另外大小姐,大少爷也在这里吃。”
“是。”红翠应道便退下。
大杨氏推辞道:“娘亲,不用这么麻烦,我回去吃就好。”
“算不得麻烦,这么多丫头,你便歇一天好了。”苏老夫人站起来说道,又叫丫头将绮罗和睿轩领出来。
几人到了后面房里,便各自坐下。
苏老夫人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大杨氏与两个孩子心情有些复杂,最后只能将一声叹息咽进肚子里。
绮罗低头洗手漱口,余光注意到大杨氏与苏老夫人,见两人面上依旧亲热,不得不让人佩服,彼此皆知道对方的心思还能这么默契的将戏演下去,果然深宅大院里的事比她原本想的更复杂。
“这个给绮罗和睿轩端过去,这菜易克化,小孩子吃最好不过的。”苏老夫人指向一盘菜说道,又看向另外一盘,“这是谁做的?看着倒精巧,不似我们院子里的厨子做的。”
“回老夫人,这是二夫人做的孝敬您的。”红袖答道,又夹了一点用小碟子盛着喂给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却是看了一眼,摇头不吃。
红袖忙将碟子放在一边小丫头端着的托盘里。
“替我向二夫人道谢,另外叫她以后不必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白拿来也是浪费。”苏老夫人又指向另一道菜。
红袖一边应着,一边又给她夹菜。
大杨氏微微勾起嘴角,随即又看向苏睿轩,如今苏睿轩能吃一些东西,虽不多,但坐在苏老夫人桌子上也能应应景。
大杨氏盯着苏睿轩太久了,苏老夫人也看向她,见大杨氏眼中并无恶意,只是一味的高兴,便又困惑起来。
她可不会认为自己想错了,那么就是大杨氏自己改了注意,不针对苏睿轩了。
苏老夫人松了口气,不管大杨氏打什么注意,只要不是要害苏睿轩就好。
绮罗也注意到大杨氏的目光,便也困惑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只吃饭?红袖多给小姐夹菜。”苏老夫人吩咐道。
红袖应了,便将刚刚苏老夫人让挪到绮罗面前的菜夹了一些给绮罗。
饭后,见苏老夫人有些恹恹的,大杨氏便带着绮罗离开。
一路上,绮罗明显的感到大杨氏的兴奋,只是却摸不着头脑。
回到自己院子后,大杨氏便又让人将绮罗带回去,另外将春芽叫来,又吩咐她不要再给绮罗吃点心了,珍珠也要收回来。
至于大杨氏见到珍珠又少了一颗,因知道那颗是绮罗带出去的,便也不敢再问,只能自己认了。
春芽本想着那些珍珠日子久了,大家都忘了,便成了自己的。如今见大杨氏将珍珠收了回去,如同割了自己肉一般,自将珍珠送回去后,便有些怏怏的。
“何妈妈,福儿,你们休息一会子吧,我看着小姐,等你们休息好了再来替我。”春芽笑着说道,又拉着何妈妈和福儿出去。
“你这丫头,春苗走了你反倒勤快起来。”何妈妈笑着说道,说完又因提到春苗面上讪讪的。
春芽一僵,随即说道:“你这婆子,我看福儿是个毛孩子,你又是三天两头头疼的才揽下这事,你若是不喜欢,我便舒舒服服的睡觉去。”
“是我多嘴了,那就多谢了。”何妈妈歉疚的说道,又拉着春芽安抚了一番,便去了外间歪在那里。
福儿自进了这房里,便是一切皆听春芽的,也乐得休息,便也去了房外找以前的姐妹磨牙。
春芽见人都走了,便将身上藏着的册子递给绮罗,见她有模有样的翻看,便调笑道:“做的跟真看得懂一般,你又没人教,给你多少书也是白搭。”
绮罗也懒得理她,知道她是因为珍珠的事,没有人怪罪,才向她一个小孩子发泄些怨气。
春芽做到绮罗身边,又拿了个垫子歪着,怎么想都不顺气。
绮罗见她捏着自己的衣角,那衣角里又有两个突起,心想那就是春芽藏的珍珠了。
“我要吃点心,要小兔子的。”绮罗说道,与其独自去猜大杨氏的企图,倒不如试探一下,看她还要不要利用她对付苏睿轩。
“没了,以后都没了。”春芽没好气的说道。
绮罗听了,心想果然猜对了。只是大杨氏给苏睿轩吃东西的事情她能猜到,如今大杨氏又打什么算盘她却是不知道的。
“春芽。”绮罗叫道。
春芽丧声丧气的低声叫道:“做什么?”又觉太过急躁,若是惹恼了绮罗,便是那两颗珍珠也是要被要回去的,便又回头向绮罗一笑。
见到绮罗伸着的小手中拿着一颗闪亮的珍珠,春芽只觉得眼前又光明起来,忙一手捂住自己就要叫出声的嘴,一手抢过珍珠,细看了一下,见那珍珠比自己收着的更大更圆,攥着珍珠亲了半天,便将珍珠塞进自己衣角的夹层里面。
“小姐以后要什么书,奴婢都给你买。只是这事你不能跟别人说,要不然,你以后想要什么都没了。”春芽低声说道,两只手只握着衣角不肯放开。
绮罗见她此刻还不忘威胁自己便又是一笑。
春芽又摸着绮罗的头,笑眯眯的说道:“小姐以后有了这样的东西都给春芽,小姐喜欢春芽,春芽也喜欢小姐,以后那面人、面具,春芽都给你带进来。”
看着春芽那兴奋贪婪的嘴脸,便想春芽真是个真小人,得陇望蜀。
绮罗认了一中午的字,许多字隔得太久生疏了,又有许多字本身就是会写却不知道意思、读音的,因此只看了半个时辰,便头昏脑胀。
春芽收回册子后,绮罗便趴在榻上睡了起来。
春芽出去将福儿叫回来看着,便又想着去找玉叶等联络感情。
只出了门,远远的见玉叶向她摆手,便知道玉叶此时不方便,便又回房里去了。
大杨氏在屋里琢磨了半天,因又有些关于那药的疑问,便又急着叫人去找柳妈妈,正想着腿上一痛,原来是正给她捶腿的丫头锦屏用过了力。
大杨氏瞪了眼锦屏,心想这补上来的果然没有原来的好。
锦屏原本是在玉叶手下的,因玉叶提拔才能补上来。玉叶一掀开帘子,便见锦屏被大杨氏不喜,忙开口道:“夫人,奴婢刚才见柳妈妈的媳妇打咱们院子前经过,略说了几句,奴婢猜着她的意思,仿佛柳妈妈不在府上了。”
虽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也让大杨氏的怒气止住,转移了心神,“下去吧。”
得了赦令,锦屏,忙站起来退了出去,又感激的看了眼玉叶。
玉叶不得大杨氏吩咐也退到门外。
锦屏出了门,到了外面廊下,便握住玉叶的手,低声说道:“多谢姐姐了,倘若不是姐姐,我还不知要跪多久。”
“行了,你是我荐上去的,你若是错了,那我岂不是也要连坐?”玉叶刮了一下锦屏的鼻子,又说道:“你也该仔细小心些,如今哪里能跟以前一般,只要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那好。”
“总归还是要多谢姐姐。”锦屏又感激的说道。
玉叶却是一笑,又伸出手指令她噤声。
锦屏忙掩了嘴看向房里,她也是聪慧的,由此便也知晓了为何大杨氏防备着玉叶,却又不得不重用她,当下心中更加佩服。
房里大杨氏稍作思考,便猜到柳妈妈去了哪,心中暗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杨府的老妈妈众多,她的奶娘本也有好几个,只是她初进苏府时,一心想要有所作为,捉拿那偷奸耍滑、吃酒打牌的老妈子,谁成想,众目睽睽之下,竟将自己的几位奶娘捉住,为了服众,也只得拿着她们开刀。
如今能用的只有柳妈妈一人,偏柳妈妈还是那种吃里扒外的,她又有求与她,不能立时将她处置了。
憋着一口气,大杨氏叫道:“锦屏。”
“是。”锦屏忙掀了帘子进来。
经了刚才的事,大杨氏看着锦屏有些不耐烦,说道:“你去柳妈妈家中堵着,等她到家了,立刻将她带来见我。”
“是。”锦屏应道。
见锦屏要退出去,大杨氏又不放心道:“你去问问玉叶要怎么堵。”看了眼锦屏,见她身量修长,身姿窈窕,暗想玉叶倒是会挑人的,捡了个苏清远不喜欢的过来。
锦屏应了是,又退出来,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堵人她怎么不会,一心以为大杨氏看扁了她。将大杨氏的话对玉叶说了,玉叶略思量后,细细的吩咐她:“你别去她家,在通往她家必经的那条路上等,免得她雇来的丫头通风报信;若见了柳妈妈,立时将她带过来,别听她胡沁,也别让她回家换衣服,直接带到院子里来。”
“我知道了。”锦屏应道,倘若不是玉叶说,她当真会到柳妈妈家中去堵。
玉叶又反复交代一声,便放她去了。
醉翁之意
却说柳妈妈醒来已经是在午后,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便又被浮光,静影服饰着穿衣漱口喝醒酒汤。
“这怎么使得。”柳妈妈嘴角翘起说道。
浮光挽着柳妈妈的手笑着说道:“有我们一日,您便受用一日吧。”
“老夫人那里姑娘们不用伺候着?”柳妈妈又问道。
“您就放心吧,那里有的是人。”静影也笑着回她。
柳妈妈见两人不是姿色出众,便是气质华然,心想石氏果然会□人,粗糙的丫头到了她手中,也能磨出个碧玉美人来。
浮光另叫了一个小丫头带着柳妈妈从后门下人家中的门里出去了,另将石氏的赏钱放在她袖子里。
出了门,见雇着的车还在,柳妈妈刚上了车,便去看那荷包,见里面放着两个银锞子并一个绞丝银镯子,心中得意,心想果然这消息值很多银子。
下了车,拐进后门的巷子,正捏着袖子里的银子暗自发笑,便听到有人唤她,立时上下的毛孔立起,看过去是大杨氏院子里的锦屏。
锦屏见柳妈妈一身酒气,又将大杨氏要见她的话说了,柳妈妈果然开口就要回家沐浴更衣,又口口声声好姑娘的叫着,因有玉叶的提点,锦屏不敢放她回去,挽着柳妈妈的手臂,半扶半拖的就将柳妈妈拉去了大杨氏的院子。
见院子里一个小丫头在远远的看向她,柳妈妈心里紧张便冲那小丫头斥道:“不在你伺候的地方应着,站这里做什么?”
那丫头便扭头向一边跑去,锦屏也不去管她,依旧拉着柳妈妈,在门外报了一声,便将柳妈妈推了进去。
却说那丫头却是叫做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