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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燕然那边吧。”说着,引浦阳公主到楼燕然那边坐下。
到了那边,何羡之却只与楼燕然说话,浦阳公主插了两次嘴,见每次她一插嘴,何羡之楼燕然的神色便与先前感觉不同,看着是神情未变,只是那感觉却似很不赞同一般,如此浦阳公主自发的拿了楼燕然的扇子轻轻扇着炉火,却不再插嘴。
送浦阳公主过来的船上,满满地载着其他人家的小姐少爷。因大家都隐约知晓魏王来了,因此各家的千金闺秀,一个个天不亮便起来拾掇,一个个花枝招展,艳丽非凡。
只是,没想到连上船的资格都没有,于是粉脸上依旧是笑如春风,一个个心中却扎起了小人。
楼燕然几人,她们都是认识的,因此那陌生人便是魏王无疑。
只是那魏王身边那人,第一眼,分不出是谁。等着熟悉苏家的人告诉众人那是绫罗后,各淑女心中便炸了起来。她们起早摸黑的过来,能与魏王同游的便只有绫罗一人。
且魏王亲自为她烩鱼,如此情景落在各人眼中,一个个都将眼刀甩向绫罗。
那边绫罗似有所觉,抬头看了眼对面。
李思齐也抬头,向对面的游船一笑。
这一笑之后,只听那船上的淑女笑的更娇,说话的声音更柔更细,一个个只盼着李思齐邀请她们过去。
只是这一日,终究是只有绫罗一人有资格伴架。
因为这资格,绫罗一下船,大杨氏不管绫罗想吐的表情,亲热的挽着她就向马车走去,一路上念叨着:“若不是你晚了一些时辰,如今有母女缘分的便是咱们了。”说完,暗恨绮罗没运气,今日不能过来。
绫罗嘴巴呡的死紧,嘴角跳了跳,算是对大杨氏一笑,只是不敢张嘴,另用手掩住鼓起的肚子。
大杨氏眼神暗了一下,心想绫罗这是与她生分,暗恨自己没有早生个女儿出来。因此对绫罗依旧热情,只是那热情更是浮与表面。
半路上,绫罗强忍着不吐出来,直直的坐了一路,又去见苏老夫人。
见着绫罗的神色,苏老夫人疑心绫罗是晕船了,问了下她头上的伤,知道是魏王错砸的,便没有旁的话,忙叫她回去歇着,只留大杨氏说话。
绫罗出了苏老夫人院子,却不回朝霞院,一路快走进了春晖院,见绮罗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低叫道:“绮罗。”
绮罗一愣,见着绫罗的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绫罗左右看了下,绮罗会意,忙叫人关了院子,又问:“怎么了?”
“我撑到了,别叫人知道。”绫罗急促地说道,说完拿开手叫绮罗看她的肚子。
绮罗见此,忙叫何妈妈出来,又叫初一等约束了小丫头进屋子里坐着。
一番昏天黑地的呕吐后,绫罗一边喝着养胃汤,一边恨声道:“都怪你,平白无故的又要我替你担不是。”
“是是。”绮罗敷衍的说道,心里却想那魏王果然是心胸狭窄的,先前年纪小就算了,如今就要成家了还这样斤斤计较。
新仇旧恨,谁知今日魏王是算哪门子账,绫罗也不敢与苏老夫人说,只想着如今绮罗又欠了她了,少不得以后要对她好一些。
99、你死心吧
众人皆以为此番绫罗的遭遇,必会让苏老夫人与苏清远对她另眼相看,谁知苏家的两位当家人却是稳坐钓鱼台,一如往常那般对待绫罗。
大杨氏见此,也不再张扬游船上的事。独有小杨氏,见着绫罗不回朝霞院,反去了春晖院,春风得意却无人问津之时,便在苏老夫人面前下眼药,一字一句无不提醒苏老夫人绮罗的心胸狭窄,就差点直说绮罗因自己没去成,有意为难绫罗了。
“大小姐不会这样小心眼的。”孙妈妈在小杨氏走后,便为绮罗说句好话。
“她若是想去,强撑着也能过去。既然是自己打下主意不去的,此时再嫉妒绫罗,凭她怎样后悔,也要自己受着。”苏老夫人不偏不倚地说道,便是绮罗眼红绫罗,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
“那踏青还去不去?”孙妈妈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若是李思齐恰在那一日要请了绫罗过去,而绫罗又不在府中,岂不是错失了良机?
“早定下的日子,为何不去?”苏老夫人捻着佛珠,原本的双眼皮因为衰老上面又多了几条褶皱,眼神虽还锐利,但神采却比不上当年了,“人家给点好脸色,就张扬地不知自己该怎么活了,这可不是咱们这种人家该做的事。就算府中出了王妃,咱们该做什么还是什么。”
“是,老夫人说的是,这才是大家子的行事。”孙妈妈附和了一声,又与苏老夫人商议那日出行的行头。
春风熏人醉,迎着春风,苏老夫人带着一家子出门了。自然这一家子里头,不包括大小杨氏以及苏清和。
苏清远与苏睿轩并驾骑在前面,绮罗跟在两人之后,绫罗今日穿的裙子不宜骑马,就坐了马车。
苏老夫人的车厢里坐着她与苏智轩,苏慧轩,后面跟着的是绢罗姐妹的马车,再之后,便是丫头婆子们乘坐的马车。
苏老透过车窗见苏睿轩背脊挺直地坐在马上,不时招手叫他过来说话。
绮罗此时胆子大了些,骑马上过一次街,再出来就不是那样慌张了。侧头看向两边的摊贩,虽都是寻常东西,但因热热闹闹地摆了一条街,看着也十分讨人喜欢。
经过一处铺子,见着禄儿在楼上向她招手,示意等下送她风筝,绮罗对禄儿点头一笑。
苏清远也看到了禄儿,吓的禄儿又忙缩回头去。
“这是你先前的丫头?”苏清远回头问绮罗。
绮罗忙驱马上前,恭敬地回道:“是,叫做禄儿的。如今她出嫁了。”
“我想起她老子是谁了。”苏清远点头道,随后问绮罗:“你与何家三公子也是同窗?平日关系如何?”
听苏清远问起何羡之,绮罗不解其义,回道:“后半年他从教室后面搬到前面,虽与我同桌,平日里却是不常与我玩笑的。”
“哦。”苏清远闻言点头,半响说道:“何家虽是武将出身,但不论何老爷还是他的几位公子,文采学识都是不错的,便是一般的文臣也比不上他们。何家的大公子虽性喜风流,但却是胸有丘壑的,他去了京城几年,将京城的青年才俊的风采都压了下去,连今上也赞他是青出于蓝。”
绮罗闻言,心中想的却是何寻之与清池郡主的事,况且在肖家当着清池郡主的面,何寻之对旁的女子也是并不推拒的,这样的人,便是再怎样才华横溢,在她眼中也是色中饿鬼一个。
“何大公子年近二十尚未成亲,实在是不应该啊。以前尚好,如今还拖下去,这可如何是好?何三公子听说性情极好,聪慧过人,且与何大公子不同,不喜流连女色。你在学堂中可见着他与旁人亲近了?”苏清远既是感慨,又是引诱地问,一双眼睛只盯着绮罗看,心想若是绮罗对何羡之有半分绮念,就应当要羞红了脸。
绮罗难得听苏清远说旁的事,见他逮着何家的事说个不停,心里隐隐猜到他的意思,知道苏清远是欲要与何家攀上亲了,略有些为难地低下头,稍后又吞吞吐吐地道:“爹爹,在肖家的时候见着一女子与何羡之十分亲近,稍后听绫罗说游船的事,原来那女子就是浦阳公主。”
苏清远的脸呆住,许久回过神来,笑了一声,“何三公子那等人材,被公主看上了也不稀奇。”说完,不再侧头与绮罗说话,只看着前面的路,寻思着除了何家,襄城有什么人配做他的亲家。
绮罗不禁庆幸幸好有位公主看上了何羡之,不然若是苏清远一厢情愿的要与何家结亲,何羡之不愿,那她将脸面送去给何羡之踩不说,便是侥幸进了何家,只日日想着法子躲开何寻之、何觅之就要熬白了头发。
此次苏老夫人选的踏青之地,也在春分湖边。
春分湖边,正对着渡头,立着十几座小亭子,亭子下已经有了许多人家。
丝竹声阵阵,天上五彩斑斓的风筝密密麻麻的飞着,不时便有两个,甚至数个风筝绞在一起。
亭子下的人家,有熟悉的也有不认得的。
苏老夫人等人下了马车,去了早叫家人占下的亭子。
方坐下,便有一夫人领着丫鬟婆子过来给苏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万福。”那夫人说道,一双眼睛直睃向绮罗绫罗。
“是谢夫人啊,许久不见,你家老夫人可好?”苏老夫人认出了人,便与那谢夫人寒暄。
“这是府上的两位小姐,可真是有福气,能有这样两位出色的小姐。”谢夫人赞道,亲热地拉了绮罗绫罗的手。
绮罗低头一笑,先前她未曾见过谢夫人,便猜她的家世应当不显赫。
“小孩子家家的,莫太夸她们。”苏老夫人谦虚道,眯着眼看了一圈,对绮罗绫罗道:“你们去见见人,看有熟悉的人家替我向她们问声好。”
“是。”绮罗应了,见苏老夫人支开她与绫罗,更肯定了心中所想。
出了苏家占下的亭子,四处看了一番,绮罗一眼看到了周先生。
“绫罗,你随我……”绮罗方开口,那边绫罗也见到了周先生,因为先前的事,绫罗不敢过去,推说道:“你去吧,我去见旁的人。”
“也好。”绮罗应了,便带着初一十五去了周先生那里。
周先生却不是在亭子中,而是在沿湖的长堤上迎风站立,看他的背影,似乎是在吟咏一首抑扬顿挫的诗。
走过去,等着周先生摇头诵完了诗,绮罗才敢开口:“周先生好,许久不见了。”
周先生回头眯着眼看了眼,“苏绮罗。”
“是。”绮罗应道,见周先生的身子又萎缩了许多,如今不知是她长高了,还是周先生越发矮小了,绮罗如今只比周先生矮了半头。
“你父亲他们也来了?”周先生拖着声音问道。
“是,在那里。祖母叫我先来给周先生请安。”绮罗说道。
周先生嗯了一声,负手驮着背迈了两步,说道:“左右你过来了都是要放风筝胡闹的,不如随了我去,替我磨墨铺纸,也能长点见识。”
绮罗一愣,不待她回答,就听周先生又说:“你去与你父亲说一声,将你弟弟也领过来。”
“是。”绮罗应了,留下初一照看周先生,快步向苏清远走去。
苏清远闻言,惊喜道:“今日当真是好日子,怕是楼老爷何老爷他们邀了周先生一同谈诗作画。有周先生在,旁人是不敢招了舞姬的,你只管放心带你弟弟过去。只是席上的人都是你的长辈,无事莫要随意开口,若是乱了规矩,小心回来后我罚你。”
“是。”绮罗应了,见着苏清远依旧在欢喜,心想看苏清远这副模样,这等诗会定是连他也没有资格参与的。
绮罗所料不差,这诗会乍看只当做是一般的友人聚会,其实汇聚的却是襄城顶尖人物,与那小女儿招人过去的茶话会更是不同。诗会上的人,有周先生这般德高望重之人,也有楼老爷何老爷这等位高权重的,因此一般人若是得了帖子,便是天大的事也要推了去参加那诗会。
苏清远虽出身苏家,但才识眼界总是不如旁人,去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