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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想了想,便了解了他的意思是类似于一个战争公司的概念,全国有闲钱的人都可以入股,若是日后打胜仗了,就可以依照比例去分红,去开发新土地。比如现在的外兴安岭那一大片土地,国家要开发,必然要投入大量资金,完全让民间放手去搞也未尝不可,只要大局稍稍把握一下就行了。其实日本目前似乎也是走这条路,那些大商家难道真的是为了什么鸟天皇颜面才捐款吗?没好处谁去把钱扔进水里打水漂?
不过这样也有弊端,那就是将来富庶的地方军队愿意去打,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就没人愿意投钱进去了。
当然,综合考虑起来,似乎还是可行,于是开口道:“载滢,你这法子不错,回头你找人弄个条陈上来呈进御览再说,还有,朕想问你,那些个就爱每天吃吃皇粮睡睡觉溜溜鸟的闲汉,他们也愿意投钱吗?”
“皇上,那些人不用理会,那种人谁愿意理他们呢?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养他们一辈子也就算了。”载滢笑着解释道。
“一辈子?他们总有后代吧?”我疑惑道。
载滢点了点头道:“皇上圣心仁慈。不过那些女人家可不傻,最近已经有风头传出去要改革旗务,这种混吃等死的人谁家愿意把闺女嫁过去?满洲故奶奶们就更不可能啦,他们只有买老婆了,到时候给他们点救命银子也就行了。”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载滢你跟你阿玛提过没有?他怎么说?”
“回皇上话,阿玛的意思是不能完全不给钱粮,只是不能再给这么多了。”
“他说的对。”我点了点头道:“穷人吊命的钱不能少,这是个仁德问题,这个东西弄不好是要出事的,旗人也不全是那些遛狗斗鸟的闲汉嘛,也有不少穷苦人的。载滢你知会一下顺天府和步军衙门,盯盯这些闲汉,国逢大丧,三年孝期未满,若是有违制的地方,要严惩,内务府也要跟进,凡此事上犯禁的,一律取消落地钱银,发往外兴安岭交伊克唐阿处置。这事回头再议吧,朕想这些想的头都昏了。唉,话说回来,那个购舰的消息你立刻就找德国人和英国人去宣布,要当面说,具体的,让他们去找李鸿章谈吧。”
“喳——”载滢跪安去了。
我虽然身心俱疲,但还是让寇连才宣李鸿章觐见,同时,又召来了容闳。
与李鸿章主要是商讨新战列舰的详细要求,以让他应付造船厂的老板们,我私下里想把这份巨额合同做个政治交易,换取英国人对我在东亚的领导地位的支持,我不希望他们用日本这颗棋子来当作限制我发展的东西。
用历代皇帝名号为战列舰的名字命名,本年度,我就要将这四艘改良的皇权级战列舰的订单发出去,三年后就能建成,再训练半年,基本上可以应付海上战争了。而以日本的国力,维持每年百分之七十七的军费开支,撑到三年后再迎来一个败仗的话,国家不崩溃才有鬼。那时候,人民的信仰何在还是个问题。
四艘战列舰的名字也与李鸿章定好:秦皇号,汉武号,唐宗号,宋祖号。与此配套的人员培训和海军指挥人才,以及维修人才,更扩展到将来自己的船舶设计制造人才,都要同时进行,这也是我召来容闳的原因,要他尽快的组织现有的海军有培养前途的指挥官分批分阶段送到英国去培训,而船舶工业的人才,要持续不断的送人去英国学习。这样以后才能自己建造一些与战列舰配套的辅助舰。
当然,不管是给英国人还是德国人做,如果可能的话,都必须由两国在中国的合资船厂建造完成。这样也促使两国船舶工业,将大船台和高技术以及配套产业尽快的搬移到中国来。从而带动中国的人才成长和配套工业的完备。
一个汉阳铁厂已经远远敢不上这庞大的需求了,看来我们的工商部长张之洞要好好想想工业布局才好。
而在具体的战舰数据上,我将皇权级的数据与印象中的无畏舰作了一个中和:
排水量:一万九千吨(设计)到两万三千吨左右(最大),尺寸(米):一百四十米(全长),宽度在三十米左右,高度在十米以上,提供动力的燃煤锅炉与蒸汽轮机数量由设计师决定,只要能保证最大速度要达到二十二节,续航能力在五千海里,十二节巡航速度就可以;主炮由八门三百八十毫米的四十五倍径主炮,以四座双联装炮塔形式呈现;副炮由十六门一百五十毫米四十五倍径炮,在两个舷侧单装;防鱼雷艇快炮由十门单装八十八毫米四十五倍径炮组成;而鱼雷方面,则由五座六百毫米鱼雷发射管;战舰总乘员在一千一百人左右。
我就是要通过这份订单向欧洲人发出讯号,中国有钱,中国想用大量的钱来买出一支强大的舰队来,想赚钱的话,就拿技术来换吧!
果然,过不了几天,英国方面连续几天的催促总署衙门定出谈判人选的行动突然停止了,而巴柴特勋爵走动的地点也由总署衙门改到了军部衙门,李鸿章成了热门人物,德国方面也派出了高级别的官员由欧洲出发,在十数天内就即将抵达北京。而与此同时,英国外交部也发出了强硬声明,严厉声讨了俄日两国对中英联合舰队的敌对行动是对超过地球一半人口的大英帝国和大清帝国的严重挑衅,大英帝国必将使用一切手段找回颜面。同时,大英帝国的外交部门也传来消息,为了表示对大清帝国的尊重,希望大清帝国准许中英联合舰队将母港转移到台湾岛,如果允许,英国将派人到台湾寻找合适的母港。这一条我当然同意,这应该是一个一举三得的事情,一是俄国的远东威胁暂时已经不存在了,英国需要将战略重点南移。二是法国在越南需要钳制。三是德国的合资船厂在福建,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对此实行控制。
而德国的游说团也在欧洲另辟蹊径,向中国使馆表示中国的两艘铁甲舰和一些巡洋舰的质量给中德人民的友谊增添了一个最好的注脚,却避而不谈军舰订单的事情,而是从陆军着手,表示愿意组织一个德国陆军军官团,为大清帝国的陆军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而中国也可以派出军官到德国来编入德国军队生活训练,感受德国军队对中国人民的友谊。
商业利益的诱惑就是这么大,就连法国也蠢蠢欲动,希望可以为中国生产新型军舰。对于这一动向,英国和德国的报纸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嘲笑:《柏林时报》的大标题是“法国人的军舰,海底已经有不少了。”而《泰晤士报》则从民族感情出发,发表了一个几年前中法战争的回顾专题,让法国本来就没多少的竞争力一下子完全降低到零。
第109章 杀价
“中国人疯了。”李鸿章的军部衙门最近门庭若市,到了公布订单需求的时候,原本满怀信心的德国和英国船厂设计人员以及商业谈判代表们纷纷摇着头嘀咕道,一边说着一边交换着讥讽的眼神。当英国人将消息传给公使欧格讷的时候,欧格讷也不禁恼怒地啐了一口,愤恨地骂了句:“这是哪个狗娘养的提出的要求?让他们去找火星人的造船厂吧。”
当听说是中国皇帝亲自提出的技术细节时,欧格讷愣了愣,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军盲皇帝,难怪,不过还是大胆的有些疯狂。你们有没有计算过这笔交易的价格?”
当然疯狂,要是他知道日后有一个日本人会异想天开要造五十万吨级的堡垒型战列舰,他那可怜的小脑袋会爆炸的。
“如果清国皇帝同意的话,更改设计后,恐怕单艘价格会在六百万两白银左右。”商务代表耸了耸肩,报出了数字。
“哦,天,这个价格没有竞争力。要知道德国人给他们造的定远舰,只有六百二十万马克,合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不到。虽然这船比七千吨的定远高了三倍,时间上也延后了十年,但是商业上的宗旨不能改变:我们的价格绝不能超过德国人,成本要从设计上想办法。另外,愚蠢的中国人的这个猪脑的计划太可笑了,要派设计师给他们的大人们上上设计课!天哪,看来这些中国人的确没有得到那个该死的德国人的情报,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感觉奇怪的不仅仅是他,德国人也是一头雾水,中国人引进西方海军舰船和培训已经有十几年了,为什么还会提出这样白痴级的数据?难道是想刻意为难德国,从而以无可辩驳的理由将生意完全交给他们的盟国英国?不过,即使是英国,也根本没有能力来建造这样的战舰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两国的谈判代表和设计工程师在两天后受到了我的接见。军部的咨议室内放了一块木板,下面放了几支画笔,首先进来的是英国的代表。焦急的德国人由李鸿章陪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喝茶。
同在室内的是从天津海军学堂赶来的数十名船舶设计专业的学员,今天这样一个机会非常的难得,不仅仅面见到了尊贵的皇帝,而且也能听听来自最顶尖级的海军强国的设计师来讲授一些船舶设计的道理。
“陛下。”英国的工程师在木板上浅浅的画了一条大船:“这是一条船,船舶为何能够向前行驶,是因为有这样一组锅炉,具体的数量由您所需要的输出功率和船舶的大小来决定。锅炉是蒸汽锅炉,要产生蒸汽,就必须要有水。所以,我们还必须在船上有一个储藏淡水的空间。当然,您的船员生活也需要淡水。另外,我们还需要有一个储藏间来放置提供燃烧的煤炭。好了,锅炉加上煤炭加上水,会产生蒸汽,那么如何将蒸汽转化为战舰前进的动力呢?”设计师一边解说着,一边在空船的剖面图上添加上相应的装置:“我们还需要一组蒸汽机,同样,蒸汽机的数目,与您所需要他提供的功率和您的船体大小有关系。”
“这样,陛下您的船就有了他的动力装置。”工程师略有些轻蔑地笑了笑道:“根据这些设备以及船员生活区,还有存放弹药的弹舱,整条船的大小基本就可以确定,陛下,要知道,您的船越大,它所需要的动力就越大,否则它就会跑得很慢,而如果需要动力大,那么就又要增加锅炉和蒸汽机,所以,这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每条船都有它的完美大小,当然,大有大的好处,大船可以装载更多的火力和弹药,可以给敌人更多的杀伤。尊贵的皇帝陛下,不知道我这么讲解,您满意吗?”
工程师弯下腰来,轻浮的微笑显现在脸上,与他语气中的恭敬完全不匹配。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么,贵国能够为朕生产多大的战舰呢?朕是军盲,朕只知道要大舰巨炮!尽你们的所能吧。”
“如果陛下需要的话。”工程师看了看商务代表,犹疑着说道:“我想我们可以为您建造一艘一万三千吨左右排水量的大舰,火力绝对可以满足陛下您的需求。具体的数据,如果陛下有足够的耐心的话,我们可以在两天之内提供一个概要设计给您。”
“那好吧,你讲课很不错,再给朕的学生们上一节课吧。朕对你们印象很好。”我站起身来,向几个英国人笑了笑点头道:“收下这些学生吧,他们都很聪明,也很需要你们的帮助。”见几个英国人都犹疑着不说话,我走向门口道:“考虑考虑吧先生们,朕这就要去听听德国人的说法,失陪了。”
当下把几个英国人扔在咨议室内,自己与李鸿章交换了一个位置。
德国人的说法与英国人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