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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请恕臣狂悖。臣以为,对日本,还是应当以民间渗透为主,用兵直击为辅,用兵用得过密,一是易遭国际侧目,二来,也是臣的私心,臣东海两省的两教事务,怕有些难办。治安上,臣也要尽早布置才行。”袁世凯稍稍有些拘谨地说道。
我笑了笑,说的也有些道理,点了点头道:“哼,朕的意思,是想派人以天海国的名义,练练兵,也练练将嘛。不打仗就是文恬武嬉之局啊,亚圣也说过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如今朝局尚算好,朕怕承平久了,人心就浮躁啊。前段时候的事情,你也在北京的嘛。”
“臣惶恐——”袁世凯滴溜溜的下座跪倒,磕头认罪道:“臣有罪,前些日子,也曾有不安分的人来找过臣,但臣从未敢给他们颜色的,请万岁明察。”
“慰亭起来,朕也不是这个意思嘛,这么着吧,呆会朕要去看看天海国主,你也随驾吧,回来朕再跟你详谈再作计议。”我看了看袁世凯,又驻下脚步道:“慰亭,天海国与你平素有来往么?”
“回皇上话,有的。逢年过节,天海国总有劳军的使节来,各种慰劳品还是极丰盛的——”顿了一顿犹豫道:“臣这里便是这样,其他地方臣就不知道了。臣适才说不宜频动刀兵,也有提防此人的意思。”
松平氏这种行事方式极符合他的性格,也在意料之中。听袁世凯的意思,似乎其他单位天海国也有照料到的。不过却始终没人在我面前为他讲话,他的这些投资也真算是扔进水里去了。笑了笑道:“你有古大臣之风啊,朕把东海交给你,省心了不少啊。松平氏如今还是太弱,败于政府军便是明证。朕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稍稍对等一点。否则东京那些人太闲了,就有钱要造大舰呢。”
“皇上圣虑烛照——”袁世凯有个好处,就是不会太违逆你的意思,听我如此一说,他又是极聪明的人,便顺着我的话道:“臣近年来也是尽力维持这么个局面。只是臣用心大多在民政,军政上头臣是没有往用兵处准备。皇上如此说,臣倒想起来了。日本国的那两艘大舰,昨日刚收到消息,似乎他们的七月,也就是咱们的六月就要完工交付海军警备舰队了。臣看此风绝不可长,是真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
我心头一动,日本这两艘新的七千吨级战列舰,不管吨位如何的小。不过以日本海军向来的小船装大炮的传统来说,只怕攻击力不弱。以定镇两艘老舰为主体的东北亚舰队对付起来,怕是有些吃力的。想到这里,随口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就此事写个折子。朕转给刘步蟾他们处理,给多大的颜色,怎么给,你给朕拿条陈。”
谁知袁世凯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卷折章,呈过头顶道:“陛下有召,臣恰好昨夜有所思虑,便赶紧着写了条陈,请皇上过目。”
这次我真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这家伙办差事真是叫人放心,问题一旦出现,他就有对策,有条有目的。赞赏着接了过来草草翻看了一遍,他的意思是皇家海军应利用当年的条约条款,加强对东京湾的巡视,给敌方以心理威慑。并立即派人到日本以质询日本违反当年海军总吨位了限制的条款为由,以言行激怒日本的军方,促使他们挺而走险或是缩手缩脚,两种应对不论如何,都足以打消由于这次造舰成功对政府和民间的振奋作用。他们无论如何应对,等着他们的,要么是舰队灰飞烟灭,要么就是政府威信下跌。届时再用民间的武术团体去东京闹闹事,这两条船日本人就算白造了。
人才啊,对付一个三等残废的日本,是有些浪费了。对比起来,菲律宾的唐绍仪,进展就太慢了,看来此人仍是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人物,想了想道:“你这个,还是海上,朕说的天海国那边,与你这个条陈是否有可资配合之处?”说着,眼光就转向了地图。
袁世凯起身来,向我和载滢一作揖,指向地图道:“陛下,臣以为,皇上若是决意兴兵,还是要找借口来让他们先动手。皇上考虑以天海国的名义,臣以为是明见万里。从青森县着手,要到东京,实在太过遥远,而且去年一战后,青森必是防备加强。臣以为莫过于让天海国海军至东京湾挑衅,我皇家海军陈军于后,借口也好找,随后趁着日本人注意力南移时,以陆军从相州,新泻一线登陆为宜,那一线与东京距离不远不近,规模上控制也方便些,补给也可直接从天海,或是朝鲜进行。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太过引国际侧目,致使朝廷和恭王爷为难。”
看来这家伙是早有定计,心中想了想他的建议,一时也不好做决定。起身道:“好,今日见到慰亭,朕大有所获啊。你们都随朕去见松平氏吧,慰亭你是东海总督,呆会你与他多谈谈。”
望了望载滢,这家伙在我与袁世凯对话时,不住思索,似乎还有些走神,怕是在想自己的差事了。抬头一笑,当先步出书房。
到了理藩院安排的客馆,松平氏早得了通知,焚香跪拜迎接是免不了的。这家伙也长大了,小胡子与袁世凯相映成趣,两人身高也差不多,只是这家伙远没有袁世凯那么壮实,也没袁世凯那种气势。饶是如此,他滴溜溜转着的小眼睛,也让人感觉非是易与之辈。
客套了一番坐下后,我让袁世凯与他讨论了一阵,自己则在一旁听着,松平氏拍胸脯保证是自然的,袁世凯也问了一些他们的准备情况,随即袁世凯向我点了点头。
我望了望载滢,载滢知道我今天是屡次给他面子,他只要一点头,袁世凯不说,松平氏对他的感激是不用提的,也向我谢恩似的欠身点头。
我心中主意已定,起身不冷不热的对松平氏道:“就如恭王和袁慰亭说言,秋天里,朕会派将军到你处,具体你们再议,动兵是必然的,名义嘛,就如你所请,以你的名义打。”
千恩万谢里,我缓缓走出客馆,走到门口时,回头向恭送的松平志男道:“你尽快返国吧,不宜长期呆在京里。还有,朕听说你在日本用兵,都是用大日本国征夷大将军号啊?这不太好,回去改了吧。”
说完不理会他,上了銮驾,往紫禁城而去。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用川籍的一个师,三个协九个标,加上袁世凯手头出一个镇,暂编为第一零一镇和第一零二镇,连官带兵一起交给袁世凯,让他来主理打一场低烈度的战争。反正后勤有热心的松平氏负责,又可以用来练兵,配合上海军那边的动作,够最近很不安份的日本人忙活一气了。
对日本的秋季攻势就这么定了下来,菲律宾那边的形势却似乎仍是没什么进展,除了吕宋一岛都在唐绍仪控制之下外,其余的诸岛,似乎都被卡普蒂南控制下来了,这样下去情势可不太妙。明年看来还是要尽快让袁世凯负责起菲律宾事务。
路上又与载滢多讨论了些欧洲的局势问题,算是把他的思路调整清晰了不少。这也难怪,像俾斯麦那样的天才本来就少,我不能苛求我的这位兄弟能完全把握得住这错综复杂的世界局势。
我的策略就是先以鸦片问题来试探英国人的反应。如果他们能容忍的话,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越南,我的南方边境线与法国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亲华的缓冲地带,法国人我用不着太害怕,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英国人的理解和点头。他们若是不同意,那我就只好跟德国人走的近一点,并且游说一些亲华的议员,使他们知道如果中国加入同盟国一方,整个世界的局势就将陷入一个即便是大英帝国也无法掌握好未来走向的格局。
这当然是一场赌博,跟德国走到一起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从英国的方面来讲,这也许会促使他们提前向美国靠拢,虽然我有把握美国人如今对世界争霸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正如当年二战中英国在某种程度上说服了美国一样,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提前打美国的主意
所以,我这副赌局上,还必须要考虑上美国的因素。综合考虑下来,除了商业利益上拉拢美国,建立起两国的美洲亚洲互相尊重的信任,另外还有必要让没有参与世界事务心理的美国人建立起一个对中国庞大开放市场的垂涎——如今这抉市场完全被英国人垄断,只有德国这样强大的国家,才敢于挑战英国在中国的特殊地位。
先放一个气球出去吧。主意已下,便让顺天府、上海道、天津道、江宁道、武昌府、奉天府、西安府、大同府、成都府、广州府这十个重要城市,向世界招标电话局业务。其实,已经内定了由贝尔公司中标。
另外,发电厂,供电系统,在上述十个重要城市,也向美国人敞开怀抱。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人没有这种科技,让出商业利益来,先向国家利益低头吧。
美国的建筑亚和银行业的重要人物,也通过李鸿章向他们发出邀请,可以来中国考察投资业务。
另一方面,以前的一个布局也可以发挥作用了。梅塞施米特得到一项新的任务指示:协助黑手党的一些家族,向美洲移民,并资助他们一些军火和资金,条件是要杀死一些在北美的爱尔兰人。
绸缪之后,我的下一项行程就是保定,保定皇家陆军士官学校的第一期学员结业典礼,我打算亲自出席。
第237章 风云色变
协约国与同盟国,的确到了快摊牌的时刻了。这也是我能够放手去赌博的机会所在。如赌场一样,想赚大钱,本钱与机遇缺一不可,于我如今面对的局势,国力的提升与通过战争树立的国威便是我手中的筹码,而机遇就是协约国与同盟国之间这一场大国的角力,他们这样的豪客在比拼本钱与策略,我这样的小豪客就只能瞄准机会抽冷子赚一把了。世界就如一场豪赌,赌的便是一个国家的尊严与未来的命运,日本便是这场大赌局中赌得最疯狂,也是输得最惨的一个。它,早已经出局了。在我的眼皮底下造战列舰,这种愚蠢的行为如果不给他严厉的教训,它就会慢慢的忘记它的身边是一条它永远都惹不起的巨龙。
策略既定,剩下来的事务就完全交给袁世凯和军部后勤部那帮已经培养了足够的自信心和霸气的鹰派官员们去做吧。在政治动荡之后,政界和军界似乎有些太过于死气沉沉的迹象,人人都有些恐惧避祸的感觉。低烈度的战争动员,能给军界一点点活力的刺激。
去保定,是有张之洞随行的。他的目的地是工业布局中极重要的山西和陕西,以铁路线的扩展,铺开工业进程,是他的大策略,而他的修建铁路计划,也是优先照顾到资源开采和工业生产,像山西和陕西便是资源和初加工的重要基地,他这次去视察的重点项目便包括到矿业,油业,军工等内容。而在我回銮北京后,他的行程还要继续铺到南方数省。他这个人没有太多的地方根基,让他全国巡阅一遍。也是我极支持的,建立起一个有威信地内阁也是我这些年一直致力在做的。
就我个人的预感而言,一战过后不论我的国家获得了怎样的收获。恐怕政府及军界,必将产生出一批威望极高的方面之才来。届时一个强势的内阁是必然的,也许到时候会先过渡到二元制的君主制去,而后再经过二战的洗礼,最终达成我理想中地政体——君主立宪去。
当然,也有可能直接进入共和,皇权面临到一落千丈的结局。这种可能性并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