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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起头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一条钢丝已经勒在了脖子上,呼吸越来越紧,不一阵后,他的脸已经变得煞白,双腿死死的蹬开,眼珠凸起,鲜红的血从眼角嘴角鼻孔流了出来。
“德永一直与支那人勾结,这次神刀馆和扶桑馆的重大损失有他不少的功劳哪。”惊恐不已的干部们还在震惊于德永的死掉,头山满冷酷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处死他罪有应得。”
冈浩太郎点了点头道:“继续议程,还有对社团接下来的宗旨有异议的吗?如果没有,就将进入下一个重要议程。”
“下界社长的职务。我打算交给冈浩君。”头山满点头道:“玄洋社既然要有重大转变,也应该有新的气象。内田良平近来对社团贡献极多,可以担任副社长的职位。如果没有异议,就算通过了。”
“嘿依——”压抑的气氛下,新老交替已经接近完成。
这正是黑龙会的前身——玄洋社的一次重要的新老交替。内田良平在这次会议后渐渐掌握了大权,这次会议还有一个重要的议题,就是在未来一个月之内完成整合日本黑道的任务,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重要的作用。
三天后,东京街头为富山刚和山道千图举行了盛大的民间葬礼,为了避免上一次冲击靖国神社事件的再度发生,东京都地方政府请求军方介入维持秩序。山县有朋指挥的近卫第一师团开进东京,实行军管。政府及民间大批人士被逮捕,不少人被秘密处决。
第一师团军官联合会的代表进入皇宫,与天皇进行了会谈。第二天天皇宣布解散内阁,并宣布在本年度修改宪法。
日本首富山县有朋的官邸内,玄洋社的三名重要人物与这位军界商界的第一人进行了秘密午宴,双方达成协议,大日本帝国陆军必须表现出自己的力量来,而这必须建立在牢牢控制国内局势的基础上,军力不足的大日本帝国陆军需要玄洋社的协助,国内的思想不坚定份子应当牢牢控制,玄洋社的地方体系将为军方的思想控制提供情报来源。
作为回报,军方将支持玄洋社在地方上的发展。同时双方决定了一个在被占领土的联合行动计划,军方将为玄洋社提供必要的装备,并提供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在敌后开展破坏活动。这一切,都依托在玄洋社的名义下。
这是次绝密的会议。欢方没有形成任何书面的文件,有的只是双方互相需要的信任。
少壮派的军官们迅速控制并清洗了议会,一个新的宪法迅速的通过,新的宪法更加确认了天皇的神权地位,但是却限制了天皇的权力,军方受权组建军政府,由元老院议长山县有朋出任首相,组建办军政府性质的内阁。
在战争中相对并未受到重创,而仍旧保持着战前的骄傲和强势的日本陆军对于政府无能的签署丧权辱国条约的不满得到了总爆发,在军方的元老山县有朋出任首相后,军队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在维持东京秩序一周后,近卫第一师团撤销了对东京的军管措施,东京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目睹了这一场剧烈的变化之后,惊讶的出乎想象的大隈重信对于自己的另一个政敌山县有朋又多了一份恐惧,在新内阁上台后的第一个月里,经过犬养毅的牵线,他秘密拜访了汪凤藻。在中国使馆的安排下,他很快登上了巡视东京湾的清国舰队,并很快抵达朝鲜,在汉城他见到了袁世凯。这位新任东海总督留他在汉城住了十来天,阵阵爆竹声中,他在汉城度过了一个春节。
袁世凯这人客气,也是个很好的听众。但是大隈重信知道这个人绝非向表面看去那样只是个极易亲近的胖子而已,因为他告诉他,在处理完朝鲜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很快他就要移镇新蜀省——也就是日本人所说的九州岛了。大隈重信可以先行回东京整合一下他可以整合的资源了。
而对于袁世凯来说,到时候现在在日本岛上的那些资源如何运用,他自然有新的计划。
随着袁世凯的目光渐渐东移,日本也将由此进入一个新时代。
第175章 俾斯麦的预言
欧洲的传统政治家们向来注重平衡的能力,那些四处张扬着要动用武力的人不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在这一点上,东西方的战略家们有着共同的认识,武力只是服从于外交的工具而已。中国人崇尚不战而屈人之兵,西方人崇尚的是俾斯麦那种在空中玩八个球的能力。至于武力,只是赌桌上的筹码,又或者筹码边上的那支左轮而已。
中国人从来都不缺少智慧,即使是在鸦片战争以来,也从来没有缺少过,缺少的只是那支左轮,以及生产那支左轮的能力而已。当然,还得让他们会使用这支左轮。
如今,生产左轮的能力正在得到加强,而也有着相当一部份的帝国中坚官员开始学会使用左轮。善耆和袁世凯这两位的紧密配合,正显示着这样一种能力。日本人那里的种种变局正清晰的证明这一点,这是我扔在空中的第一个球。我还要往空中扔上第二个、第三个……我并不担心我没有俾斯麦的那种能力,因为我比俾斯麦幸运的是,我名义和实际上都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的独一无二的独裁者。
在这样的时代里,独裁要胜过一切。参考一下俾斯麦如今的处境就知道了,本来在他的带领下,德国再在那种超强的平衡能力的首相先生领导下发展二十年,也许他们的处境要比历史好得多,一战也许会推迟爆发也说不定。
虽然在离开柏林的时候,有数万自发的民众在为这位铁血宰相送行,但是如今四年过去了,已经是个耄耋老人的俾斯麦在这个初冬的严寒里孤独的写着自己的回忆录,这座格尔斯鲁山庄很大,也很寂寞。老年人最恐惧的寂寞。他人生路上一路走来的老妻乔安娜不久前刚度过七十岁的生日,他们都知道,一起在世界上作伴的日子不多了。
森林,山庄下的深林给他静谧的空间和思索的灵感,他忽然觉得有责任给德国,给未来一个警醒,或者说是一个预言吧。于是老态龙钟的俾斯麦先生拄着拐杖慢慢的向回走,突然之间狂风大作,卷起积雪纷纷扬扬地洒向空中。俾斯麦停下脚步裹了裹衣领,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泛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他回到家中时。突然发现早间还与自己共进早餐的老妻乔安娜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停止了呼吸。这是个让他从浪子变成德意志历史上最成功的政治家的女人,死了……巨大的悲痛一下子击倒了他,扔掉拐杖。他颓然地倒在了地下。
当他再醒来时,他看到了自己也已经衰老的女儿,正紧握着自己父亲的手打着盹,他想说话,一张嘴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他想起身,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腿。天!我这是死了么?俾斯麦一阵慌乱的抽搐。
女儿睁开眼来,无力地捏着自己曾经位极人臣,享受着全德意志共同欢呼的父亲,啜泣着说道:“父亲你醒了……医生的诊断是神经痛,不要紧,您会好的父亲……”
俾斯麦习惯的想说话,徒劳的张了张嘴却不能发出半点声响。于是颓然地抬了抬手,向桌上的纸和笔指了指。
“俄国成为共和国的日子将比世人想象的要快得多,随着法国人的帮助,俄国正在加快着自己的工业化进程,一旦劳资之间发生纠纷,最后一定是劳工胜利。任何国家如果给予劳工投票权,就一定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至于德国,上帝可能会再给德国带来一个衰退期,之后再以某种形式赋予他新的光荣。但是,这种光荣也许会在德国改变为共和政体后才会出现。”
“远东强权的出现符合德国的利益,这样才能使德国免于在竞争中被资源不足和注意力过分集中而受到约束,他们有助于分散德国的压力……”
这也许是俾斯麦公爵的政治遗言以及对未来的预言。柏林报纸很快从俾斯麦的女儿手中得到了前两条预言,并为此配发了这样的社论。而作为向德皇提供的政策建议,俾斯麦的女儿遵从了父亲的意愿,将第三条呈进给了德皇威廉二世。作为德意志历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家,这位老人已经快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尽管登基后对于俾斯麦的专权很不满,但是不管怎么样,俾斯麦都是德皇威廉二世的偶像,悲痛的德皇派了全德国最好的医生为俾斯麦公爵作诊治,这样的人是德意志的国宝,他所说的三条也充分证明了他卓越的政治远见和惊人的判断力。有时候威廉二世甚至怀疑这位公爵是不是上帝赐予德意志民族的礼物。
当然,这第三条我没有能够收到,我只能从梅塞施米特发回来的欧洲大事辑要报告中注意到前面两条。如果说从前对于这个老人的能力没有直观的了解的话,那么这两个预言足以让我惊讶的跌落了手中的报告。
惊人的准确,这样一个老人准确的预见到了十几年后俄国的惊人变化以及德国未来两次世界大战中的命运,他怎么能够做到的?
“皇上——”随驾处理事务的梁启递小心翼翼地提醒我。
我怔了怔,接过寇连才捡起呈上的张告道:“嗯,卓如,朕倒是走神了,你跟朕几年了?”
“回皇上话。”梁启超因是随驾处理些公务,有些类似于我的秘书的感觉,所以在养心殿小书房入门处,给他支了个书案以便他办公。听我问话,欠了欠身子回话道:“臣自辛卯年入值以来,至今已是三年半了。”
“嗯。”我心中暗叹了口气,放下报告,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嗯,三年多了,杨锐刚入值。你再给朕带一段时日吧。朕回头给你放个京官或是外任,这三年你比起其他人来,是有点委屈了,呵呵。”
梁启超会错了意,吓得连忙跪地票奏道:“皇上,臣自随驾以来,一直不敢半点松懈……”
我哈哈大笑道:“起来吧,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的差事办得干好,朕是觉着你跟着朕,也是个苦差了。虽说说着光鲜,但是朕知道你这是个清水差事。虽说你跟着天子办差人人巴结,但是朕估计着你也不敢弄出些什么事来,朕是怕屈了你的才。行了起来吧,明年朕让你去教化部办差。那边的差事如今是越来进重要,你打今儿个起,多用点心在这上面吧。”
“臣还是愿意跟在圣主身边聆听圣训……”
我摆摆手,琢磨着俾斯麦所说的那些东西对中国的适用性。中国几千年的皇权积淀对于维持一个大一统的独裁政体有一定的助益,但是我这个独裁的体系却在这个时代面临着一些冲击。首先是个满人皇朝不谈了,这我已经有一些方案要慢慢来进行。但是国家要强大,就像我跟奕忻说的那样,必须要开启民智,民智一开政体就必然面临冲击,下克上在中国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俾斯麦所说的那些问题,我也一样要面对,随着工业的进展。如今在长江沿线各工业重镇,以及直隶,山西等省份,已经有了一个数量达到三十余万的产业工人阶级,虽然不是西方意义上的那种产业工人,但是劳资关系的处理也必须要提前进入决策层的视野。而投票权这样一个东西,则是要慎之又慎的一个东西,在国家向前发展的大变革时代,野心家们如果统一在强有力的皇权之下可以充分发挥他们的能力为国家做出贡献。如果引入西方那种选举体制,那么这些人只会对国家的分裂做出贡献。
中国从来都不缺少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