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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之前余辛夷布下的暗棋——那两枚事先“让”下的棋子!
她赢了!虽然看似毫无可能,可她的确赢了!
众人都一扫之前的轻视,忍不住掌声雷动,为之激动!这余大小姐过真是聪慧绝顶!想出这种绝妙之法,差点把所有人都骗住,更是赢了天下棋圣扶苏公子!实在让人不得不折服!
就连那些之前讥讽的闺秀们,都仰慕的望向她!女子,一名女子,竟然能打败男子,简直将在场这些所谓的名门公子哥儿,实际上的缩头乌龟,打得震耳发聩!厉害,实在太厉害了!这实现了多少深闺小姐们暗地里不服输的心!
而公子们在不服气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厉害过人!
自始至终看着的景北楼,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微妙与复杂!复杂中甚至带着一抹隐隐的杀气!这个余辛夷!
文帝抚掌哈哈大笑:“真乃一代巾帼!余辛夷,你想要何赏赐?”
文帝一开口,原本沉浸在兴奋激动中的众人顿时缓过神,回想起之前文帝的允诺,谁能打败扶苏,便封从三品一等侍卫,常伴帝王之侧!
可一介女子,如何能穿上皂衣,封官三品,并常伴圣上身边从政?!这简直在挑战鎏国千年来的历法!可陛下金口玉言,无从更改,难道——
刹那间,大帐内的气氛变得无比怪异。
一旁淑贵妃等嫔妃脸上都各异,然而没人敢出来插手陛下政事。只有沈太妃冷着脸,隐隐审视的望向余辛夷,开口道:“皇上——”心底下了狠心:若这余辛夷敢不识抬举,接了皇上的赐官,破坏千年理法!那就别怪人不容她!
就在此时,一直如莲静立的余辛夷,恭敬的跪下请求道:“回禀陛下,臣女资质愚钝,唯余一点小聪明而已,臣女不敢接受陛下赏赐。”
文帝眼中飘过一抹惊异,还从未有人把送上门的赏赐推开,怕是早看清那官位于她所代表的杀戮,这个余辛夷的确与众不同,聪慧得很!转而点了点头,笑道:“那一万两黄金却是你应得的。”
余辛夷却只低着头,恭敬道:“臣女听家父所言,因连日暴雨,沿海地区多有渔民受灾,臣女只希望能将那一万两黄金用于捐助灾民,便是臣女最大的荣幸了。”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连沈太妃都对她另眼相待,这个余辛夷的确是识时务的!
文帝更是哈哈大笑,话语中明显的欣赏之意:“好!难得闺阁之女却心系天下,朕深感欣慰!户部尚书不愧是教女有方!”
只要是稍微知晓朝政的,都不得不再赞叹一声,这余辛夷的确是聪慧至极!近日朝中颇为不安宁,先是江淮盐课舞弊,再是胡庆一案官贼勾结的天大丑闻!再到本月沿海灾情,皇上龙颜大怒!
正想方设法筹备灾银之时,余辛夷却主动提出把万两黄金捐给灾民,这怎能教陛下不喜?有些人已早早感叹:这余家长女的平步青云,怕是已然注定了。
余辛夷却自始至终,面色波澜无聊,仿佛将自身置之度外,恭敬伏身道:“谢陛下。”
怎么会!余惜月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刚才煞费苦心,反倒被沈太妃狠狠训斥一顿,更是差点失去了跟三皇子的婚事!而这个贱人,竟然如此轻易就赢了棋局,赢得了陛下的喜爱!
怎么可以?她不服,她不服!这些荣耀,这些艳羡,包括太妃的喜爱,皇上的青眼,都该是属于她的!都是余辛夷,这该死的贱人,抢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同样眼睛冒火的还有舞阳公主,她本心心念念让余辛夷出一个大丑,结果非但让她破了棋局,还让她风头大出!简直该死!
盛宴终于到尾声,圣驾先行,众人跪下恭送。余辛夷正低下头,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公子趾高气昂的踱步到她面前,昂着下巴道:“你叫余辛夷是吧?今天起,你是我师傅了!”
什么?
余辛夷抬头望着面前故作威严,像是施舍一般的小皇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目光淡淡的望着,带着一丝嘲讽。
原本雄赳赳的小公子,面对她这么犀利的目光,立刻半怒半羞的涨红了脸,咬牙冷哼了一声,弗袖用力跺着脚跑开了!
余辛夷起身,目光微微一闪。这永宁王府小世子,果然如前世一般顽劣,仗着父王是鎏国第一异姓王,姨母是得宠的柔妃,目空一切。只是不就之后,他恐怕就要,大难临头……
只不过,这并不关她事,她并没那个善心解救苍生。
扶苏的轮椅缓缓滑到她面前,华丽如琴弦般的声音依旧清冷如雪,微微颔首道:“余大小姐,下次有机会请余大小姐与在下,再切磋一回。”
“今日多有得罪,改日我定当奉陪。”对于扶苏,余辛夷自始至终相当敬佩,今日不过是使诈,侥幸赢了扶苏,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轮椅带着那个仿佛永远完美如冰雪般的男子离开,余辛夷转身欲回帐篷,却撞见景夙言委屈的目光,仿佛在控诉她与别的男子有瓜葛,他很受伤!
余辛夷看着他这幅模样,简直觉得头疼,这个八皇子真的是她上辈子认识的那个吗?!
她阴沉着脸离开,没想到景夙言竟厚着脸皮追上来,优雅道:“今晚风清月白,风景独好,小王正欲观赏一番,余大小姐若不嫌弃,与小王一起共赏夜景,不知可否?”
余辛夷冷着脸睨着他道:“若我嫌弃呢?”
传闻中风流天下的八皇子,丝毫不受伤的揉了揉鼻子,绽开倾城笑颜:“那刚好,我与余大小姐同路。”
若被天下其他女子看到,绝对要碎了一地的心!
身后,景北楼冷冷的望着这两道靠在一起的身影,脸上露出谁也未曾看过的冷意,瞬时觉得这样的场景,实在无比碍眼!
他不悦的甩了长袖离开,却没注意到,他的身后也有一道沉默的身影。
余惜月看着面前的一切,紧握的手指崩得差点要掐破手心!眼睛里冒着两团飞焰的烈火!原来——!余辛夷,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勾搭了八皇子不算,还妄想勾搭四皇子,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第二日,由陛下射出第一箭,召告着狩猎正式开始。既然比赛狩猎便要有个彩头,文帝亲自宣告,谁人能射得猎场唯一一头白色巨虎,便能得波斯国新供奉的白玉多宝樽!
每一个男子心中都有猎杀的血性,更何况是这些出身好贵,骨子里却流着掠夺与权势之血的贵族,更有文帝所设宝物在前,当传令官一声鼓锣敲响,上百匹骏马立刻奔腾而出,你追我敢。
相比之下,女眷这边则文雅得多,大多目光热切的追随着各位俊才的身影。
“天!八皇子出现了!他策马的姿势简直英俊无匹,我看今日夺彩头的,定是八皇子。”
“我看倒未必,四皇子内敛沉稳,但文采武功都不弱。”
“我倒觉得是五皇子,原本骑射方面便是五皇子的特长。”
“哎,只可惜扶苏丞相腿疾,否则今日定能一饱眼福……”
余辛夷看着那些热切私谈的闺秀们,淡淡一笑,转身欲寻一清净处观景,却见一道火红色嚣张的身影策马而来,拦在余辛夷面前,差点将她撞倒。
为躲避那马,余辛夷踉跄的退后一步,却正好对上舞阳公主冷蔑的眼睛。
“小姐,您没事吧?”白芷忙急急来扶。
却听舞阳公主刺耳的声音,嘲讽道:“余辛夷,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陪同,就相当于我的半个仆从!本公主到哪里,你就该跟到哪里!”
这般嚣张,这般桀骜,分明就是来找余辛夷麻烦的!
白芷愤愤的说道:“我家小姐可是尚书府大小姐!”说什么仆从,这舞阳公主实在可恶!
舞阳公主冷笑一声,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只蝼蚁:“怎么,余辛夷,难道你想违抗你鎏国的圣命不成!”
白芷气愤的涨红脸,余辛夷却抬手拦住她,抬眸毫不怯懦的迎上舞阳公主的目光:“舞阳公主是客,我是鎏国子民,为主。主迎客自是理所应当,请问舞阳公主要去何处?”
舞阳公主眯起眼睛,差点要动怒,余辛夷这话分明又是提醒自己,这里是鎏国,别把自己太当主子!她本该讥讽而上,突然想到什么,冷笑了下,道:“来人!把余大小姐的马牵来!”
余辛夷看着面前的马,脚尖一点已经姿势优美的跨上马背,让原本一干旁观小姐,再是一惊,原来余大小姐不仅聪慧绝顶,连骑术都不差!
而一旁,看着余辛夷上马,舞阳公主与余惜月隐隐交换了个目光,随即不动声色的转回视线。心中却是不约而同的一声狠毒的冷哼:余辛夷,你绝活不过今日!
舞阳公主挥鞭,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叱”的一声,立刻策马奔向猎场!身后十数个侍卫紧随,白芷不会骑马,便留在原地。余辛夷眯了眯眼睛,也纵马跟上!
原本以为舞阳公主只是想出出风头,却没想她竟朝着偏远的地方骑去!
舞阳公主的马越骑越快,余辛夷微微皱着眉心紧追而去,其余侍卫追在后头。
她并不想陪舞阳公主玩这种无趣的游戏。只是她知道,若她不追,恐怕若是之后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便将成为舞阳公主陷害她的把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勒马停下,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身后的侍卫全部消失!而她,竟被一个人留在这片隐蔽而荒芜的猎场!
不对劲,绝不对劲,这舞阳公主,肯定酝酿了什么计谋!
正在思索间,突然,身下黑马发出一声嘶鸣,余辛夷原本镇定的眸子,瞬间变得冷厉!这嘶鸣绝不同寻常,好像带着一股颤抖,仿佛即将面临最可怕的天敌!
她眸子本能望向某个方向,只见西面突然一头白色的异兽猛的窜出,带着凌烈的血腥之气,一声咆哮之后,张着尖锐獠牙,猛的朝余辛夷这里扑来!
余辛夷眸子瞬间撑大。白虎!竟是那头凶猛的白虎!
为了给这次盛大的春猎盛宴做准备,猎场中的猛兽们都被饿了两天,卸去精神,以便皇族贵胄们围猎,只除了某些凶兽,两天的饥饿非但没让牠们浑身无力,反而激发出骨子里嗜血的天性,以及疯狂的捕杀!就比如,面前这头白虎!
狰狞的眼球血红,仿若看食物般盯着余辛夷,白色毛发上,甚至还沾着猩红的血!明显是刚捕杀了猎物!一声地动山摇的咆哮之后,那头张着尖锐獠牙,猛的朝余辛夷这里扑来!
余辛夷眸子一缩,第一反应便是策马调转方向,立刻逃脱!
然而那巨虎速度快!速度相当之快!余辛夷只看到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那猛虎已经窜到前方,将前路堵死!
坐下的马越来越不安,面对强大无数倍的天敌,来回颠簸震颤,四条马腿都在发抖。余辛夷死死抓紧缰绳,才让自己不至于被马颠下来。怎么办?!
呼救?舞阳公主既然故意引她到此地,定早已支开旁人。逃跑?更是做梦!猛虎在前,除非她生出两翼,否则便是插翅难逃!
余辛夷咬紧牙关,手中几枚银针随时准备,就算银针无法射死猛虎,她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那猛虎扑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