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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被绿树环绕的花海,千株万株、一簇一簇全是艳丽绝色的牡丹,一朵朵大如海碗,在枝头怒放,五颜六色,摇曳生辉,争奇斗艳,风华绝代,说不尽的奢华芬芳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深深的震惊,越往前走,置身于花海之中,震惊之外又感到深深的困惑
此处,杳无人迹,亦无房舍,这一大片牡丹花海坐落在山林之间,若说野生,明明一丛丛花木整齐划一,排列有序,杂草全无,一簇簇之间相隔的距离也大概相等,显然是人力所为;若说是谁家花园,没见有这样奇怪的花园,且不说无亭无台,无山石假山点缀,且除了牡丹花再无别花,周围树木杂乱,分明又是一派荒郊野岭。
引章细看那些花,不觉指点着讶然道:“好奇怪,这些明明是牡丹,可是,可是跟咱们平常所见品种又大不相同,似是而非,我好像一种都不认识”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姚黄魏紫、赵粉豆绿爷也见过好些,果然跟这些都不一样”胤禟听了也不由细细看去,眼前的牡丹花皆为异种,美艳非常,风姿绰越,花盛色艳,可以说随便一株都是天价。
“胤禟,这里,这里太诡异了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引章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正午的阳光那么耀眼,周围却一片异样的沉寂。
胤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洒脱一笑,道:“傻丫头,你怕什么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咱们都过来了,还怕这个吗”
引章一想也是,笑道:“你说的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有什么事,咱们也不亏了”
胤禟瞟了她一眼不语,转头四顾,叹道:“可惜,牡丹花好看却不能吃,走,咱们往前走走”
引章忍不住“嗤”的一笑,脑海中下意识想到“牛嚼牡丹”这个词。走出花海,穿过一条数米宽的绿化带,眼前竟是一片桃林,桃树上果实累累,伸手可够,一颗颗大如碗口,透着诱人的粉红色,散发着阵阵馥郁的果香。二人大喜,摘下桃子,坐在树下好好的吃了一顿,入口鲜美甜爽,多汁多肉,对两个十几天没吃饱过肚子,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无疑天上有地上无的美味
桃林旁边,有一条水流温婉蜿蜒的河流,幽深的碧色,恍如翡翠,绸带般环绕着山脚,蜿蜒而去。来至水边,胤禟看到幽青碧水中自己的形象,顿时吓傻了,下意识扭头捂着脸,惊道:“阿章,你,你别过来转过身去”
引章一怔不由好笑,偏走过去,自他身后从腋下伸手搂着他,伏在他背后,笑道:“九爷,人家早就看见了,你这会掩耳盗铃,不嫌太迟了吗”
“哼”胤禟低哼一声,依然垂着脸,脸上讪讪的有些发红。他从小便受教导对仪表装饰向来讲究,什么时候不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温文典雅?以这副面孔见人,破天荒是头一遭如果让他的皇阿玛和额娘看到了,他们一定会痛心疾首,认为孺子不可教也,丢了皇室的脸要是被兄弟们、门人奴才看见,他简直不要做人了
“一点也不难看,真的这样看着,更有,更有男人味呢”引章笑嘻嘻的,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
“哦?”胤禟终于开口,气忿忿道:“爷本来就是男人,难道平日里没有男人味不成?”
“呵呵”引章轻轻一笑,半真半假开玩笑道:“平日里,平日里其实太阴柔了点呢”
“你说什么”胤禟气呼呼扭头瞪着她,绷着脸,忽然唇角一勾,不怀好意笑了笑,猛然顺势向后将她按倒在草地上,笑嘻嘻道:“阴柔?爷这就让你见识见识爷有没有男人味,如何?”
引章大惊,一挣扎,才发现双手已被他高举过头按在地上,双腿也被他半边身子压得纹丝不动,她惊慌失措道:“九爷,胤禟不、不要,我以后不说了,再不说了”
胤禟轻轻一笑,揶揄道:“以后说不说且别管,眼下么,呵呵”
“九爷,你,你这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引章真急了,心怦怦直跳,胸前高耸的**傲然挺拔,裹在小小的衣裳下,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因呼吸的紊乱一颤一颤更具诱惑。她注意到胤禟流连的目光,更是羞得双颊晕红,琉璃般的眼眸泛着迷雾的光,眼角眉梢皆是迷人的春意。再加上挣扎,扭动,喘气微微,气息如兰,更是诱人。
胤禟本来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见她这样忍不住心中一荡,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上、眼睛上、脸上、耳垂上、锁骨上轻轻吻着,最后落在小嘴上,流连爱恋不已。引章忍不住有些眩晕,低低的喘息轻哼破喉而出,胤禟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把搂着她,双双滚落在柔软、厚密、清香的草地上……
“快就是这动作快点”远处一阵急切的低喝和凌乱的脚步打断了二人的情思,两人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偏着头悄悄从草缝中望过去,只见不远处,五六个人奔到河畔,随着“嘭”一声,似有什么重物被投入水中,那几人略站了站,似是松了口气,又四下张望了一回,其中一人道一声“走”,霎时,又走得干干净净。
两人忙起身,奔到那处河岸,只见平静的水面细波一层一层仍在荡漾不止,水底一串串冒着细密的水泡。
“胤禟,这,这八成是个人,快,咱们救救他”引章一见,忍不住心急火燎。
“谁知道呢,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胤禟迟疑着不动。卷入这种杀人灭口的勾当,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你怎么能这样那几个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吧?你不救我救”引章气急败坏,就要往河里跳下。
“不许”胤禟没好气拉住她,沉着脸道:“就你那几斤力气,还想救人,别把自个搭下去”说着脱下靴子,一头扎进了水里。
好一阵,胤禟浮出了水面,拖着一只白纱大布袋,引章忙趴在岸边,伸手去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才将这大布袋弄上了岸,一摸果然是个人。
胤禟掏出匕首割开布带,里面一名女子手脚皆被捆着,眼睛上、嘴上蒙着黑布,一身紫红色衣衫,衣上绣着漂亮的红色牡丹花,内里是齐胸长裙,外罩开襟长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挽着披帛,束着宽大的腰带,一头乌油油的秀发一缕一缕的淌着水。瞧见她那雪白的肌肤和半隐半露的**,胤禟竟忍不住心头一荡。
“你还没看够赶紧救人”引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死性不改”
胤禟瞅了她一眼,“嗤”的一笑,手脚麻利将那女子身上绳索割断,引章顺手扯掉她嘴上、眼上的布条。
眼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嘴唇乌青,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美丽与高贵,宽宽的额头,一双吊梢眼,两眼额间点着殷红的梅花花钿,妩媚鲜艳。她的脸庞丰润娇媚,鼻梁高挺,嘴唇娇小,此刻紧紧抿着,又似透着无比的刚毅。
两人都被这女子古怪的装束弄得一头雾水,猜测着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戏子或者歌女、舞女之类,不知怎么忤逆了主人,竟被如此灭口
引章满心同情,扶着她坐起,用力拍打她的背后,一声声呼唤着“姑娘,姑娘”,好半天,那女子终于双肩抖动大声咳了出来,吐出半腔清水,轻轻抬头,眼眸轻启,眼波轻转,只一瞬,目中精光四射,眼角一睨,眉梢高挑,明明落难,却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有气无力道:“你,你是谁?这儿……是哪?”
“你终于醒了”引章先是一喜,见她相问不由苦笑,道:“我叫骆引章,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姑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这应该还是云南吧?不知道是哪个州县?或者,不是云南是贵州?四川?”
女子皱皱眉,一双妩媚而精明的眼眸一眨不眨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听不懂和不耐烦,挥挥手,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你这身打扮,还真奇怪还有你的口音,怪了,”那女子突然杏目圆睁,柳眉倒竖,挣脱了她,厉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嘿,脾气倒不小”胤禟忍不住心里有气,嘿嘿冷笑道:“阿章,咱们走,别理她这女人八成是失心疯了”
女子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胤禟,先是吓了一跳,一怔之后更是不悦,冷冷瞪着他喝道:“你住口女人说话没有你们男人插嘴的份”
“啊哈哈哈哈”听到这女子教训胤禟那话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引章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她瞅了一眼已经黑沉着脸的胤禟,忙忍着笑,颇有几分认同胤禟的看法,好笑道:“姑娘,你家在哪,这荒郊野岭很危险,跟我们一块走吧,我们送你回家。奇了,听你口音倒像是山西、陕西那边,你怎么会到了这呢”
“爷没兴趣带着这么个累赘,哼,原来是个疯子,难怪被人捆了扔河里”胤禟被她那句话气极了,不依不饶。
听到“河里”两个字,那女子却是浑身一颤,脸色发白,急道:“糟了”挣扎着要起身,被绑的手脚才刚解开,血脉未通,又加上灌了那么多水,身体还未恢复过来,哪能起得来?脚下踉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狼狈极了。
“你小心点”引章忙去扶她,友好的笑了笑,道:“你先别急,好好休息一会才有力气,小心又摔着了”
那女子怔怔的一动不动,突然紧紧握着引章的手,双目灼灼紧盯着她,一字一字道:“小娘子,看你不像个坏人,实话告诉你,孤是当今皇太女青凤,你快点送孤回去,孤一定重重谢你,包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享用不尽”
“你放开她”胤禟恼怒的将她的手打掉,将引章一把扯过来,嗤笑道:“真是莫名其妙阿章,别理她,咱们走”
“你给孤闭嘴”青凤摇摇晃晃站起来,先狠狠瞪了胤禟一眼,理了理身上华丽的衣衫,转向引章气喘吁吁道:“小娘子,孤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看这个,”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三指宽亮闪闪、沉甸甸的圆形令牌,道:“这是孤府上的令牌,孤现在遭人陷害,你救了孤就是第一功臣,孤登基之后,定封你为相国,如何?”
引章和胤禟都傻了,没有去接她的令牌。看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但他们简直一句也听不懂什么皇太女,什么孤,什么相国,还有那句彪悍的“女人说话没你们男人插嘴的份”,这都什么跟什么
“皇太女是吗?”胤禟玩味一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嘻嘻道:“敢问皇太女,您是哪一国的皇太女啊?”他不觉暗暗好笑,他才是大清国货真价实的皇阿哥呢,在大清的国土上,居然冒出一个什么“皇太女”要是他家太子二哥知道了,还不知气得什么样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75章 女尊
第175章 女尊
青凤冷冷望了望他,不屑的仰了仰头,冷哼道:“你是不是犯傻了?哪一国,当然是我大唐了”
“大唐?呵呵”胤禟更觉好笑,揶揄道:“嗯,那你应该姓李了?但不知贵国那个,嘿嘿,当今圣上是谁啊?现在又是什么年号?”
青凤听出他话中的嘲讽,心里有气,沉着脸道:“孤当然姓李,当今女皇陛下是孤的生母,名讳上紫下虹,年号德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阿章,你怎么了”胤禟本还欲取笑,瞧见引章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