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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长生迅速参与到了兵士们的捕鱼行动中。大概是因为冬天快到了,鱼的行动力都变得迟缓,在行动力百分百的司马长生面前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她甚至都不用下手捞,只拿了长剑微微一挑,肥美的鱼儿就被挑到岸上,被七手八脚的小兵按住。
齐渊远远地看着玩得开心的司马长生,招来一个小将吩咐:“看好了她。”
“是!”小将一直都认为震国大将军是要犯,可是他一人看不住她吧。
“别让她冻了手。”齐渊又悠悠地加上一句。
“……是。”王爷待俘虏如贵宾,这么良善的王爷大概只有大齐有这么一位。
是夜,营地燃起一丛丛篝火,司马长生坐在篝火旁喝着鲜美的鱼汤,行军打战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鱼汤她已经很满足了。齐渊更满足,以后与她留在乡野喝鱼汤貌似也不错。雪花从天上纷纷扬扬飘下,笼罩住整个深山。司马长生贪恋鱼汤,懒得拂去落在头上肩上的雪花,齐渊失笑帮她系好披风。司马长生看到齐渊手腕上有一颗白色的珠子,行动快过思想,一伸手捏住了它。
“还认得这珠子吗?”齐渊看着她盯着珠子,心中有一丝期待。
“嗯?”司马长生不解。
“这是你送给我的。”
“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忘了也很正常。”
“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吗?”
“对。”司马长生默许了他们是旧识的设定,他现在抓牢了她,她还是顺着他吧,而且,好像看他笑还挺赏心悦目的,反正她不讨厌。
大齐皇宫。
“母后母后,”年轻的皇帝等不及要跟人分享八卦,“皇兄要回来了。”
年老不失威严的太后收起看着的书打了一下儿子的头:“不是早就有人回禀了吗,用得着你急匆匆地跑来。”
“哎呀母后,不是那个!”皇帝凑近太后张氏的耳朵“皇兄还带了一个敌将回来。”
“哦?俘虏的话倒也不怪。”
“她可是个女子,一路上都与皇兄同乘一辆马车,形影不离。”
“流已的女将?”张太后眼睛发亮,“原来你皇兄喜欢这种类型的……难得他开了窍,你可别去烦他!”
皇帝一脸无语,就这么信不过他吗?!但是,他还是决定干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齐渊其实是个专属于长生的暖男……
☆、入府
大齐军队进入京都的时候司马长生原本睡得正熟,城中百姓一声又一声的“九王爷千岁!”“大齐万岁!”把她从美梦中叫醒。
司马长生睡眼惺忪,扒着马车的窗台掀开帘子一角向外面看。“好多人啊!”
齐渊心中一乐:“怎么,望龙不曾有这一幕吗?”她打了胜仗也有同等待遇吧。
司马长生恹恹放下帘子:“我已有十年不曾回望龙,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样子。”齐渊一看触到了她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一会儿进了内城,你先回王府,我还要进宫面圣。”
“我无需去面圣吗?”她这贼子不用去领罚吗?
“你去做什么?”齐渊觉得很好笑,拿住司马长生的马尾绕在指间把玩,“你乖乖在府里等我便是,不必担心。”
“喔。”司马长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有上次那种馄饨吗?”
齐渊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司马长生觉得有些羞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抽出来,瞪了他一眼。“有的有的,”齐渊赶紧顺毛,“想吃什么尽管说。”
大齐皇宫。
齐宣帝齐浅远远看到皇兄走来,大步迎了上去。“皇兄,你终于回来了!”齐渊看到皇上亲自出来迎接,心中甚为感动,想要行礼。
“诶诶诶,”齐浅阻止了齐渊下跪,“皇兄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来来来。”齐浅攀着齐渊肩膀,他不及齐渊高,远远看像是挂在齐渊身上。齐浅拖着齐渊往殿中去,吩咐太监王顺:“去备些茶点,我和皇兄要好好谈一谈。”王顺应声退下。
齐浅又凑近了齐渊的耳朵:“谈谈你那个流已女将。”齐渊无奈得看了齐浅一眼,他就知道,这家伙还是这么好奇心旺盛。
齐渊坐在齐浅身边,顶着他发射着浓浓好奇心的目光平静得讲述司马长生的事。齐浅在一旁端茶递水,犹嫌听不够:“只有这些吗?你们之间的没有那个那个吗?”说完便狠狠遭了一记冷眼,齐浅有些不好意思:“唉,皇兄,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无聊得很,只有那些烦人的奏折,母后整天就是看书,也是无趣得紧,你一走就是一年,好不容易有些新鲜事……”
“谁说哀家无趣?”太后施施然走进殿中,身边并无侍从。
“母后!”齐浅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这群奴才也不通报一声!”
太后径直坐下:“是哀家让他们不要通报的,谁知就听到有人编排哀家无趣。”
齐浅尴尬地搓搓手,嘿嘿陪笑:“母后喝这雪顶含翠,下面刚献上来的……”
“嗯,你慌什么,哀家也只是听到了一点点。”太后悠闲地品着茶,探究的目光瞄向齐渊。
齐渊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母后这样,绝不是只“听到了一点点”。
“老九一路奔波应该早点回府休息才是。”太后绕有兴致地看着齐渊,“毕竟府里还有位佳人等着。”齐浅兴奋地看好戏,母后出手果然不一样,不怕皇兄不吐实话。
“一路过来都挺顺利的,算不上奔波。”齐渊四两拨千斤,一点也不打算提司马长生。
“这还不是你的人呢,就这么护食。”太后瞪了一眼表现得十分恭敬的老九,她本以为生了个断袖,好不容易动了心,也不想着讨点经验,捂着就能捂热了么。
“母后,”齐渊一脸黑线得看着太后,“长生现在的身份不宜进宫。”
“有何不宜,”齐浅上场,“朕办个家宴,你就可把你那长生带来给母后看看,到时说是你的侍卫想必也没人嚼舌。”还没等齐渊说话,太后就抢着拍板:“是个好主意,老十一你去办吧,老九你也累了,快回府吧。”快点把老九打发走,她好跟十一密谋。
齐渊当做不知道他们的小算盘:“……那儿子回去了,三军事多,这几日就不进宫了……”
“去吧去吧。”母子二人一副我懂你,你快走吧的表情,齐渊觉得进宫一趟真的很无力,不过他倒是想回府了,匆忙请了安就出宫了。
“母后你看九哥那个猴急样。”
太后又打了一下皇帝的头:“怎么说你九哥的……府里有个小美人等着,换做你未必没他猴急。不过……司马这个姓氏倒是有点耳熟,哪里听过呢?”
“司马这姓不是北边的吗?流已女将姓司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嘛。母后,我们还是来商讨一下家宴的事吧。”
勤王府。
司马长生有些局促,长相清秀的小厮一道道菜往桌上端,旁边还有个自称管家的宦官叽叽喳喳地介绍每道菜的名字,典故,做法。
司马长生恨不得拔出立在桌边的斩风给他一刀。齐渊回府时就看到一脸生无可恋的司马长生看着一桌的菜肴,明显地不满。齐渊瞪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陈管家,陈管家意犹未尽地退下了。
齐渊坐在司马长生身边,给她递了筷子:“吃吧,你一定饿了。”都怪他在宫里逗留太久了,当然最大的原因是陈升那老家伙废话太多,没被一刀刺死算是他运气好了。
司马长生当然没跟他客气,提起筷子吃了个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夜
是夜。司马长生被安排宿在距离齐渊的园子最近的听秋苑里。
司马长生吃得太饱睡不着,就坐在窗台看着茫茫夜色。北风起,若是在边疆,她已经穿上了厚重的大衣,每年的这个时刻也是她最放松的时候,她无需担心会有人因为装束上的破绽发现她的女儿身。她有点怀念在营地夜晚簌簌飘落的雪花,却又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五年前,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父王驾崩的消息传来,乍闻之下心绪起伏过大,她捏碎了一个茶杯,碎片嵌入手掌而不自知。但很快她就平静了,她听到父王颁发的遗旨里有皇弟的皇位,有师傅的加封,甚至还提拔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文臣,就是没有关于她的只字片语,十余年来他只关心她打了多少胜战,从齐人手中夺回了多少城池,却不曾问她过得怎么样?她战战兢兢,就怕惹他生气,可是直到最后,他好像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她一直无法释然,就像师傅每次打战前都嘱咐她,若他被俘,立马射死他,他宁愿死在她手中。师傅当然是相信她的,因为她的箭法是他亲手教的。她不能明白的是,她怎么能射死自己的恩师,她做不到,但是……师傅终究还是死在她的手上。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直以来被亲人忽视的原因,他们都认为她不需要感情,感情只会成为拖累她的包袱,足够冷血的她才能守住流已的江山。那是她第一次开始讨厌自己的使命。她恨不得不冷血的自己,但是直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没能逃脱命运。
谁能想到上天居然又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若是前世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会降了大齐,跟他们的王爷到京都还住进了王府,她大概会把那人拖出去斩立决吧。上天还是待她不薄啊!
司马长生微微一笑,现在她要好好活着,终有一天能再见长修的。困意袭来,司马长生上榻睡了,斩风依旧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第二天,司马长生闲的无聊在府内乱逛,无意中闯进后院一片雪白的梅花中。司马长生惊讶于居然有寒冬盛开的花,伸长脖子去嗅,肺里都有了一股幽香。
“喜欢吗?”背后传来齐渊的声音,齐渊看着妙手攀花枝,一时有些着迷。
司马长生缩回想要犯罪的手,正经地点点头:“喜欢。”
齐渊走向司马长生:“这园子其实是果园,春天果树开花,夏天有片片绿荫,秋天有金黄的落叶,冬天有腊梅。”
司马长生看到林中有一座木屋,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宿:“我可以住在那里吗?”
“……”齐渊看着破败的木屋,“那是几年前种树人的屋子,你在听秋苑住的不好吗?”
司马长生低头拱手:“非也,只是长生身为流已俘将,实在无颜住那么好的屋子,更怕给王爷招来麻烦。”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能有什么麻烦,她就是他的麻烦。“罢了,你喜欢就住吧,我叫人来整理整理。”
司马长生连声应是,离他远一点就可以慢慢淡出他的视线,等到一天他完全记不起有她这个人,她就可以带着斩风远走高飞回到流已跟长修团聚啦。
齐渊冷眼看着想得开心的司马长生,不禁腹诽,想离开他?她不会有机会的。一路上他对她这么好,她还想离开,真是捂不热的冰块。
过了几日,司马长生搬入修好的木屋,甚至还在梅树下放置了一套桌椅,屋里应有尽有,司马长生特意要了一张卧榻,这样她就可以躺在梅树下,喝着小酒,看着话本,闻着花香,实乃人生一大享受。
齐渊已有好几天没见到心上人了,实在想得紧,又找不到什么名目去见她,怕惹她讨厌,也怕她又想回流已。今日母后的家宴点名要见司马长生,倒给了他见阿落的机会。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