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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封锦有些犹豫的模样,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便是明媚的笑颜:“这么说来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啊,不知道雎瓷相不相信天意呢?”
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雎瓷淡笑着摇头,剔透眼瞳中眸光聚散流转:“天意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如果想要知晓,就需要费心猜测,可是猜测出来的结果也不一定是对的。与其这样,不如不去想它,自己去寻找答案。”
封锦微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颊边有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极是柔和:“可是我信,自从在寺院中摇出那支签子,我就开始相信了。是天意让我遇到雎瓷,而我也想要让雎瓷成为我的朋友。所以我选择相信天意。”
她从袖中取出一支木质签,递给雎瓷。雎瓷缓缓伸出手来接过,触手是原木细腻的纹路,上面雕刻着简洁流畅的云纹,三两朵闲适淡然,而上面写着两行小字:“梦里不知身是客,流落云深不知处。”
那是雎瓷闲来无聊随手写下的签子,然后丢到佛殿中被封锦摇出,看来冥冥之中果然有缘分的存在。将那些被丢弃在时光洪流中消散的友谊重新连接起来,将那些掩盖住过去光芒的苔痕一一擦拭的干净,断裂的纹路细心修补。这一次没有了记忆的隔阻和人同妖类的约束,她终于再次对着那只陪伴她度过五年时光的梦妖微笑起来,褪去了稚嫩和青涩,眼瞳晶亮。
你看,我们之间所失去的只不过是一段记忆而已,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果只依靠记忆才能把彼此记住的牢固,那并不叫做真正的友情,那是不过是对过去的眷恋而已。就算是没有昨天,今天也一样会成为我们相识的日子。
雎瓷同样微笑起来,梦妖一向冷淡的面容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相信所谓的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到期末考试,我就会发现我其实还有好多作业没做好多书没看好多习题不会呢。。。。。。。。。
☆、第三十二序
天意什么的暂且不论,主要是想要仔细论述一下也无从论起。如果雎瓷和封锦二人有那个耐心和精力或许还能探讨片刻,但是这两个人都没有这份心思。生生放弃了一个能转移开思路的好话题,于是两个人喝了盏茶吃了点桂花糕,话题便又转回到刚才未曾说完的地方。封锦本是心思澄澈之人,这样的人虽然对大部分事情不去在意,可是一旦在意了,便尤其固执。
雎瓷本来笼着卷书册,信口挑选些好玩有趣的段落讲给封锦当个谈资,说了一半的时候就看到封锦怔怔出神。她斟酌斟酌,想了想苏遗和她的那场交易。
苏遗这种魔魇,虽然占据了他人的身体,但是如果想要完全属于自己,那必须要让躯体里面的记忆消散的彻底干净才可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晋宁的这个记忆也就算了,关键是执念。他的执念就是封锦,世间还真有这种痴人,就算不能携手白头,我也要守护你一世无忧。
这对苏遗来说,未免是个大麻烦。而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圆了晋宁这个执念,执念逸散之后,夺取身体就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对雎瓷而言,封锦这一世的圆满,也是她的所求。跟着一只魔魇显然是不靠谱的事情,更何况这只魔魇身周的蝴蝶蛊可不是装饰用的,一只蝴蝶,一个怨魂,而苏遗身周的蝴蝶蛊,怕是能有上千只还要多。
这么多怨魂,雎瓷见着都有些心惊胆战,能沟通阴阳的猫满都退缩不已避之唯恐不及。封锦柔柔弱弱的一介人类少女,看到了恐怕立时就得晕厥过去。更何况封锦眼前的这个晋宁还是换了内芯的。
于是雎瓷看了看正在惋惜看着桂花树几欲泪下的猫满,将手中茶盏放在了桌案上,特意用的力重了些许,发出珰的一声响。将封锦从沉思中惊醒,封锦愣了一下,茫然回过神来,脸色顿时微红:“我刚才,好像。。。。。”
雎瓷不动声色转换过话题:“马上就到晌午,封锦不如便留在这里用午膳吧?”说完看了一眼还在双目含泪看着桂花树的猫满,轻咳一声:“猫满?”
猫满一颗心都停留在眼前这株月桂上面,雎瓷倒是轻巧,随便用月桂花做了糕点。可是猫满暗恋月桂花妖恋的辛苦而隐忍,风吹时怕上了花妖的枝叶,雨打时怕伤到花妖的细蕊,金乌起时怕气温过热,玉兔升时又怕夜间寒凉。恨不得整日整夜的绑到月桂旁看着才好。今次少了些许花瓣,花妖尚且不曾呼痛,猫满就泪水盈盈只差失声痛哭。雎瓷喊他一声,他根本就不曾听见。雎瓷声音加大了些许:“猫满!”
猫满继续抽着鼻子,眼圈红的似乎抹了胭脂般。还是没听见。
雎瓷随手幻化了石块,趁着封锦不注意一脚踢过去。正巧砸上猫满的头,不砸倒还是好些,猫满被这一石块砸的哎呦一声,酝酿良久的情绪终于到达巅峰,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顿时扑到月桂上放声大哭,哭的还甚是凄惨,雎瓷拎着玉骨描金扇遮挡住抽搐的嘴角,封锦被这哭声惊动:“咦,他、他这是怎么了?”
猫满听得这一声,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封锦一眼。他生得本就清秀,琥珀色的眼瞳沾染了水色越发诱人,咬着唇流泪的样子格外引人怜惜。封锦看着都觉得不忍,便回过头来问雎瓷:“猫满他因何事哭的如此伤心?”
雎瓷心里觉得猫满这个样子倒像是青楼中受了欺侮的清倌儿,哭泣都带着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姿态。手指摩挲着扇子上的玉骨,眼瞳微转便有了说辞:“哦,他啊。”降低了些语调,做出个沉痛的姿态来:“我同你说过,猫满他家人替他定了一门亲事,猫满便一直兴奋不能停止。可是昨日传来书信,那个姑娘得了重病,病死了。因此猫满便心中沉痛,在此哭拜。”
封锦同情眼神看过去:“那。。。。。。是挺可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半章,明天补齐
☆、第三十三序
白天里雎瓷是个稍显冷淡但是善解人意的女子,似乎没什么事情是能够为难住她的,可是等到封锦同雎瓷约定好明日去往封锦家中做客之后转身离去,雎瓷的目光便冷了下来。她缓缓伸出手来拨弄着面前的茶盏,她其实并不渴,也用不着喝水吃饭。一个梦境便可以解决很多种需求,可是在人类面前她必须要做出个样子来,还需得有些看起来良好的习惯,这样才显得真实一些。
她看着天际霞光铺满,约莫着如果苏遗要到来,那么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便闲来无聊开始煮茶,茶叶倒出来的时候是一颗颗细小的圆球,如果被沸水冲泡的话,会如同花一般徐徐绽放。
可是今日苏遗并没有及时到来。
雎瓷坐在中堂,透过打开的窗棱看着天边飞鸟归巢,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像是铺上了巨大的蓝色帷幕,星芒细碎,那一轮弯月尚未曾转化成浅黄,是个柔弱苍白的色泽。沸水从滚烫变得微温,从微温变得冰凉。雎瓷正要收拾残局准备休息,可是却陡然间听得巨大的钟磬之声从山寺中传来,穿越过长空和竹林,直直如同回响在耳畔一般。声音一圈圈跌宕开来,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到水面所带来的感觉。
雎瓷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可是那钟磬之声仿佛可以穿透隔阻一般,明明只有一声,却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一般。按照常理,雎瓷这种在妖王身旁修炼过几年的妖魔本不会对这种佛家法器有反应,除非是佛陀亲自加持。可是现在,莫名的威压如同浩海倾泻而下,一瞬间仿佛漫天星辰都开始颤抖。雎瓷腿一软就要跪倒,可是紧接着她发觉不对,这根本不是钟磬声所带来的压迫,而是。。。。。。某种被钟磬声唤醒的生物。
某种。。。。。。任何妖类都会本能躲避的生物。
猫满不如雎瓷灵力高强,钟磬声刚响的时候便被压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琥珀色的眼瞳中是对未知生物的惊恐。它惊恐的化身成为黑猫跃到雎瓷身上,抖动着耳朵看向佛殿的方向。雎瓷想要去往佛殿处看看详情。却见得艳红色的蝴蝶从竹林中翩然飞起,翅膀张合间骷髅人面狰狞诡异,而月白色衣衫的少年在蝴蝶簇拥下轻飘飘的掠过来,一把扯住雎瓷的手腕,声音难得带了几缕讶异和惶恐:“快走。”
雎瓷被苏遗扯的踉跄,勉强跟上:“那是什么?”
耳畔有风呼啸而过,四周的景色都在飞速倒退。猫满将身子整个埋在雎瓷怀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和毛茸茸的耳朵。雎瓷只听得苏遗发出极低的一声笑,暗红色的眼瞳中映照着黯淡月色,迸发出妖异的光泽。一瞬间光华流转夺人心魄,上挑的眼角却是个冷厉的弧度,弯起来笑意浅浅:“要看看吗?”
他蓦然停下脚步,原来已经来到山巅之上,夜风吹拂起两个人的衣袂发鬓,天际弦月如钩,扯出狭长而冷淡的弧线。从高处下看,其实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建筑的轮廓,还不甚分明。可是仿佛以佛殿为界限,方圆数里都在剧烈颤抖,仿佛以佛殿为中心,束缚了什么东西,而那样东西在地下游走,像是要寻找着突破的地方。透发出浅浅的金色光芒,最终爆发出璀璨的华光,将月色都彻底掩盖住。而光芒组成了那样事物的模样,那赫然是。。。。。。
“那是。。。。。。”雎瓷骇然惊呼出声。那个字就停留在舌尖,可是却无法说出口来,苏遗站在她身边,替她说了出来:“龙。”
那是一条龙。
龙这种生物,向来是存在于神话和传说中的,同麒麟凤凰同为圣兽。历来是人家帝王的象征。可以腾云驾雾控雨,生有九子。不管在哪个传说中,都是最高贵的象征。何况龙的确也有高贵的资本,血统尊贵,乃是其他生灵无法攀比的。那些鳞片上透发出的金色光芒在地面上闪烁,远远的可以听到钟磬和木鱼声响,杂乱而慌张,仿佛在压制着金光不让它逃逸而出。
雎瓷同苏遗站在山巅上,看着这幕场景,她的心中思绪起伏,犹豫着是不是要通知妖王。而苏遗略显冷淡的语声就响在耳边,伴随着烈烈山风,是个好听而危险的模样:“我曾经听说过一则传闻,当今圣上先祖在乱世中夺取天下,靠的并不是兵马,而是高人指点,画地为牢,用佛陀涅盘后留在人间的舍利子镇压了龙神血脉,原本以为这是个传说,如今看来,这个传说也未必便没有依据。”
雎瓷的手指安抚的摸着猫满的颤抖着的耳朵尖,玉骨描金扇在手中轻轻摇动,她蹙起眉,神情难得严肃起来:“这个,就不算是没有依据了吧?依据就在下面呢。”说完似乎想起来什么:“想要镇压龙神,这种方式怎么能够可以呢?貌似想要彻底镇压,还需要献祭呢。”
苏遗不动声色的向前半步,下意识站在风口处,看着在指尖飞舞盘旋的蝴蝶,唇角弯出清浅的弧线:“献祭么,这种封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需要用活人鲜血献祭,也不知道又要死去多少人。”
猫满窜到雎瓷肩头上,琥珀色的眼瞳眯起来,尾巴环绕上雎瓷的脖颈,是个懒散的模样:“也不用很多人,这种封印之咒印,如果献祭的那个人可以承担起佛陀舍利子的反噬之力,大概一个人就可以了,只不过世人大多内心繁杂,做不到纯澈如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序
龙神此事,虽然让妖类惊恐,但是毕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