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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也得亏小刀帮忙。
“喏,拿去。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丁淑芳一边问,一边埋头将毛笔蘸满墨汁。康少骐头搭上她肩,轻佻地说:“今天我想试下新玩意……”闻言,丁淑芳脸上愈发臊红,偷偷掐他大腿以示报复。语调也霎时霸气十足,催促他赶紧宽衣解带。康少骐扭捏半天,其实就是故意逗她,等她亲自动手。不得已,丁淑芳只好顺着他的胸膛,将手轻滑入他的裤裆,掏出尚未苏醒的欲望来。康少骐已很努力克制住直冲向脑门的欲火,可着实顶不住她的盘弄,颇有些怨气,“我说你这个女人啊,怎么都不懂害羞的?这东西是用的,可不是给你玩的!”此时的丁淑芳只想着留点什么,对于他的抱怨不予理会,不一会儿,她就想到一个不错的图案,拿起毛笔,耐心的一点点勾勒。
“你也真傻,软绵绵的怎么好画?”他实在有些憋不住,太痒了。“哼!你才傻。软绵绵时候画,画是完整的。若你在外面不老实,这地方冲动了,我就饶不了你!”丁淑芳这话让康少骐哭笑不得,很是后悔纵容她的无理取闹。
“我的姑奶奶,那我洗澡怎么办?”
“反正我可不管!留个印记在这,你就不敢乱来!”丁淑芳好容易画完,扬起脸望着他笑,“怎么样?好看吗?”康少骐横看竖看,都看不出这画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啊?也太难看了!起码也要画个龙啊,虎的,那才威风嘛!”“呸——这是鸡毛!”丁淑芳戳他的额头,得意洋洋的训道:“我啊……就要成为令你心痒心烦偏又心里记挂的那个人!”
“不是那个鸡毛吗?”
“臭嘴!等会别想碰我!”丁淑芳一撒娇,康少骐就立马有招。他干脆将她压到身上,动手去解她衣裳,丁淑芳一想到他身上还有块墨宝,忙喊:“等等——你那里可有墨呢!”“哎呀!”康少骐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他忙坐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极小的透明袋。丁淑芳没见过这东西,顿时好奇不已,用手摸了摸,又软又滑:“这什么啊?”“新奇玩意啊!小刀给的,他说这东西很难搞,有钱都未必弄得到。说是洋人的玩意,叫什么法兰西帽,男的套上这个就可以令女人不会怀上。我是没见过,所以拿来试下。估计啊,和咱们古人用的羊肠之类的差不离!”康少骐热血早已注满下体,哪里还能忍。慌手慌脚扯着法兰西帽直往昂扬上套,可这套子太紧,刚套上去就滑下来,结果套出一额头的汗,还没折腾好。气得他破口大骂,可依旧不死心的继续套。丁淑芳见他急色的滑稽样,笑得快岔气,这可把忙得半死不活的康少骐给激怒了。
“你还笑?!看来我这尚方宝剑是得会一会你的龙潭虎穴了!”
“哈哈哈……你怎么会?”丁淑芳笑得合不拢嘴,实在觉得他的孩子气很可爱。康少骐可不这么理解,他干脆甩了法兰西帽,用衣角胡乱一擦墨汁,直扑到丁淑芳身上。见她企图反抗,立刻扒了她的衣裳,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伸嘴便亲,也不顾一墙之隔的院外还有熙熙攘攘的游客。恐怕,也只有阁内钟子期与俞伯牙的泥像才会感叹:原来他们初遇的晴川阁,来者未必就是知音,听的未必是那流传千古的《高山流水》,也可能是淫声浪语。
丁淑芳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几日后康少骐果真被人追起烟资。原来小刀所跟随的龙江堂一个分堂的堂主,追查起小刀所罩烟馆的账目,发现一大笔烟资不知去向,后来盘问起来才知道小刀欺上瞒下,不但要以帮规处罚,还逼他将烟资连本代利都给补上。否则性命不保!这小刀素日大手大脚惯了,哪里有什么积蓄。虽他未供出康少骐,可康少骐总归不忍见兄弟受难,便暗中从家里偷些古董字画典当。可人家知他急等钱,故意将价格压得十分低,根本不够填补烟资这个无底大洞。
丁淑芳见他愁眉不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提出想帮他,可他并不想将她牵连,只说自己会有法子。丁淑芳知他是硬撑,便有心帮他一把。她娘家带来的嫁妆虽然丰厚,可总不能一次补上鸦片的大坑,回头找父母,又怕惊动杜府好事之徒。于是只好找来三姨太商议,如何从府中套出现钱来。秋颜正是等她央求援手,暗地里出了不少馊主意
这已是后话。
№训练营外之四
分组考试的成绩已出,名列三甲的分别是段思绮、曾玖雅以及甲组一名学员。虽然有些学员也完成了任务,可是却被邝教官判了不及格。
原来这次女学员做任务是分两种:一、完璧之身完成任务后,必须得完璧而归。二、已非处子的学员哪怕是使用美人计,都必须从对方身上取回真正的信物。前者考的是全身而退的定力,后者考的是灵敏的观察力。那些未通过的学员不是拿错了东西,就是任务完成身子却被人夺了去,更甚的是极个别学员不但赔了夫人,还折了兵。
照例,她们是非处决不可。也不知是否临近春节,教官们格外开恩起来。他们允许那些未通过的学员重考,希望她们在盗窃敌台信号与密码破译中将功补过。本来这是她们常常练习的课程,可这场考试一点都不容易。不但有段思绮和曾玖雅几名成绩优秀的学员充当敌台,还有总教官坐镇考场,负责干扰待考学生们窃取敌台的讯息。就算段思绮等人念及同窗有意放她们一码,薛云烬这关也必然难闯。待考学员们似乎已遇见各自的下场,迈向电报室的脚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不停回头张望着什么。
考场是分开的,薛云烬未免‘敌台’学员作弊,主张和段思绮她们同一间。在他讲话的过程中,段思绮一直低垂着头。想到十五分钟后,在她吃过果实的桃树下又会新添数具尸骨,或许那名男学员也会被埋葬在她不知道的一颗桃树下,等过一年复一年的花开花落,却始终盼不来亲人的认领。这股莫名沮丧,让她猝然间思念起一年多未见的母亲。
多想再抱着母亲撒撒娇;多想把生柿子藏米缸里把米给捂坏,惹来母亲一顿好骂;多想再和母亲在大年初一挨家挨户拜年,吃吃别人家的红枣茶;多想再次端着饭盆,走街串巷去讨一些残羹剩饭晒干做米粮。这些曾经觉得寻常不过的生活琐事,她现在想再经历一次,反而不能了。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剩冰冷的发报机。
‘滴--滴--’作响的发报音,随着学员们手指紧凑的频率而不断此起彼伏,犹如一曲不成调的鸣啼。干扰敌方对薛云烬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他仍然很认真地去办这件事。并非因为这关系着数条人命,而是无论大事小事,只要他接了手,就绝不会敷衍。可在考试结束前他忽然收到一条讯号。这个人利用反盗窃,将信号直接传给了他。电码译内容是一个很简单的疑问句:‘春节可否探母?’薛云烬愣了半秒,随即不再理会。然而这种冷处理在他接连收到重复的信号后,最终土崩瓦解。
‘不准。’他斩钉截铁回复的电码,很快遭到对方反唇相讥。纵使他不想纠缠于这种无聊且公私不分的对话游戏,但对方并不死心。
‘我母亲到底是生是死?’
‘两年将至,莫非还不准见一面?’
‘毕业之日,团聚之期。’这是薛云烬最后一次回答她的问题。哪怕她会怨恨,会在心里痛骂,他也不愿改变最初的原则。反正,考试时间结束。但他没有即刻离座,而是等到学员们都走光了,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在经过段思绮所坐的那张桌,他停了下来。想到她那些幼稚的讨价还价就是从这里发送出来,忽然产生一种别样的情绪。他立在这台发报机前,按住她曾点击过的手柄,敲出一连串无声的讯息。早已断电的发报机是无法激活这些电码的,更不能将它们传递给所要传递的人。
或许这本就是他,不可言说的秘密。
春节刚过,萧云成就接到一项任务。上头命令他立刻前往凉山,去救一个人。他一路过关斩将,好容易从地方军阀、绿林土匪的夹击中逃脱,眼看距离凉山不过区区十几里。然而这时,一股新旧势力的血战,却已在凉山爆发。
谁要想在凉山杀出一条血路,绝不容易,如果想从猛爷手里夺权,更是难上难。只可惜,权势永远无法与年龄抗衡,猛爷毕竟老了。他三个儿子名字都带个龙,偏偏全成了虫。以段祈樊代表的新力量,注定要将凉山重新洗牌。这些年轻人有的是能力,有的是胆量,赤膊上阵,提着刀子就敢往人身上捅。镇上那些彝族老乡们则缩回脑袋躲在家里,外面如何厮杀械斗,都不关他们的事。就好比改朝换代总要死那么些人,谁做皇帝谁成寇他们漠不关心,反正第二天醒来,他们日子照样过。
最终,还是段祈樊率先闯进猛爷的总坛,一个人冲入了猛爷必然会在的那栋屋。之所以单刀赴会,是因为猛爷在他心目中,始终算个人物。他推开挂着牛头的大门,猛爷果然在里面,依旧躺在他最爱的竹摇椅上,不疾不徐的抽着他半辈子都没离过的大烟。
“坐吧。”他手中的木签子指向段祈樊每次都会坐的靠背椅,一如往常的淡定。无论外面杀红眼的厮斗有多惨烈,到了猛爷的房前,总要搁置那么一会儿。所以段祈樊安稳的坐下小说下载网,似乎并非为了篡位,只当仍是猛爷的座上宾。猛爷见他肯坐下,安慰的颌首微笑,那眼角翘起的数道褶皱中,也仿佛夹带着几分年老的自嘲,透着令人扼腕的苍凉:“好……难得你还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我能在凉山混出名堂,少不得你先前的提拔。只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段祈樊有感叹,但并不遗憾。眉宇间隐约透露的肃杀之气,将他摆出的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抵消得无影无踪。猛爷当然也清楚,养虎终为患。只能怪眼前这个青年,缘何不是己出。他静静抽完最后一口大烟,将烟杆子丢弃一旁,再也不碰它:“缘分有聚就有散,人这一生谁不曾有过遗憾的时候。我不是个容易后悔的人,如果回到几天前,我一定会更加不择手段铲除你。虽然我曾想把你当作心腹,想拿你当自己儿子一样信赖,可你身上的血,终究不是我的。终使对我再忠心,我都不得不防。”原来,段祈樊突遭猛爷围剿,仅错在一个‘血缘’。“所以你就听信你那三个窝囊儿子的鬼话,定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因为我的忠心耿耿还比不过那三个废物?”
“你应该知道,我毕竟老了,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你对我而言,就成了最大的威胁。正因为我那三个儿子都不如你,我更加不能容你。尽管他们一无是处,我到底是他们的父亲,只要我在世一天,这个权力始终在我的掌控中。哪怕有天他们不安分了,我也有绝对的把握对付,可是你,我防不胜防。”猛爷道出了心底最大的隐忧。只可惜,还是输给了命数。段祈樊忽而一笑,讥讽道:“承蒙猛爷看得起,今天这一场戏,我总算没令你失望。”猛爷笑而不语,看不出他是难堪,还是无奈。突然他表情一冷,飞快掏出藏在桌下的手枪,却冷不防被段祈樊先发制人。不但手枪飞了出去,就连右手也因为被他子弹击中,废了。
“你果然是老了。”段祈樊望着狼狈至极的猛爷,当年他怒斥几名不服老的手下时,何等威风。到头来,却是搬石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