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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吃黄瓜就好好吃,别糟蹋东西行么!”林婶快走了几步,朝着田地里的刘婶喊道。“你把我家的黄瓜秧都给踩坏了!”
刘婶偷摘人家的瓜果被捉住,本来还是脸上讪讪的,但一看这人是林婶,胆子立刻壮起来。不过是个一个人住的老太太,她怕什么!于是她得意地往前走了几步,故意又踩坏了几根秧苗,还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瓜扔到了林婶的脚下,嘴里挑衅地说道:“原来是你家的瓜地啊,难怪这么难吃!早知道我就不吃了!呸呸呸!都是苦的!”
林婶气坏了。“你偷摘我家的黄瓜还有理了?就算不是我家的瓜地,你也不能进去糟蹋啊!”
刘婶扭着早已不再纤细的腰,故意做出一副娇媚的样子。“我就是吃点瓜而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糟蹋东西了?”
林婶不善言辞,指着地上滚满尘土的半截黄瓜,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婶顺着她的手一看,不在意地说:“我都说你家的黄瓜是苦的了。谁能吃啊?不信,你捡起来尝尝啊!”
说完,她扭着腰走了。只剩下林婶一个人,站在那里,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气到了林婶,刘婶很是开心,哼着歌儿走了。啧啧,刚才那黄瓜还真是好吃呢,也不知道他们家在哪儿弄来的种子,种出来的瓜果蔬菜都比别人家的好上那么一截儿。等到晚上天黑了之后,一定要撺掇自家的男人跟她来偷摘上那么一袋子,这样几天都不用去镇上买菜了。
再说林婶。她第二天一早起来给自家的田地浇水时,赫然发现自家的瓜果蔬菜被人偷走了不少。这村里都是熟人,又是家家都种着地的,想来谁也不会去别家的地里偷东西,也没有什么走错了的可能。再说了,谁家会半夜出来摘菜?昨天晚上,这片菜地明明还好好地来着。
用脚趾头想想也就只有刘婶一家。林婶气坏了。不过是说了两句不要糟蹋东西而已,怎么就能来人家的地里这么搞破坏!看看,不止是摘了菜不说,还将人家的秧苗扯成这个样子。
林婶看着地里的植物。有的被连根从地里拔了出来,经过一早上的阳光的洗礼,早已经蔫得不成样子,眼见着是活不了了。
还有被扯坏了主干的,虽然还没有彻底被扯断,但是大部分从茎秆上扯下来,也是活不久的了。
更别提那一地的叶子和被踩到泥土里的枝叶。林婶心疼地蹲下身体,一点一点抢救着那些可怜的植物们。这些都是柳玉瑾从镇上带回来的种子,不知道这丫头是在哪里买来的,比以前种的那些好得多,既生长得快,味道又好。尤其是在林婶的悉心照料下,长势比其他人家的田地里的都要好上一截。
林婶一边蹲在地里照料着这些可怜的植物,一边心里念着。这刘婶实在是太过分,怎么能到人家的地里这么糟蹋东西呢!
第一百零八章 气愤难平
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得很快。林婶本来是想来这里摘些做早饭用的菜,没想到,便耽搁在这菜地里,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吃喝些什么。
阳光越来越毒辣,她却因为太过于专注地里的事而没有注意到。等到感觉到自己热得大汗淋漓,身上也因为没有吃饭而变得浑身无力的时候,她终于打算站起身来,回到家里先吃饭了。
长时间的蹲在地上的姿势让她的腿都麻木了。阳光照耀下的田地格外地热。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猛烈的阳光晃到了林婶的眼睛,让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随即,她的身体一晃,除了落地时感觉到了瞬间的疼痛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上扎着银针,额头上敷着一条冰凉的毛巾,大夫正在替她把脉。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生气加上未进食水造成的中暑而已。
不过,林婶的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毕竟半年之前她刚刚受过伤,即使被柳玉瑾用药膳调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毕竟伤了元气。再加上自从柳玉瑾和林俊彦离开家之后,由于思念和节俭的习惯,林婶的饮食一下子差了不少,这也让她的身体的恢复速度变得十分地缓慢。
这次中暑之后,林婶便高烧不退。大夫说,这是林婶的心病。毕竟,柳玉瑾和林俊彦都不在她的身边,再加上生气和郁闷。导致这样的结果,也是很常见的毛病。只是,还是应该尽快退烧,毕竟一个成年人总是高烧。是会让整个人的身体都崩溃的。
陈婆婆不顾林婶的反对,坚持让自己的孙子陈安福从镇上叫了柳玉瑾回到家里。她的想法很简单,也许见到柳玉瑾之后,林婶会纾解一下内心因为儿女不在身边导致的焦虑,病便能更快地好一点。
柳玉瑾一进家门,便看到了憔悴的林婶。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柳玉瑾十分的气愤。这刘婶还真是欺人太甚了。之前手套被偷,林婶受伤的时候,柳玉瑾便已经怀疑到这一家子了。毕竟她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就在林婶受伤不久之后。刘家便也开始卖手套赚钱了。只是因为这东西不算难做。仿制的出现得太多。所以原本算得上是“稀罕”的手套便也变得不值钱了。这才导致他们并没有赚到几个钱,很快便也不再卖了。
只是他们是怎么学会做手套的,柳玉瑾一直很是疑惑。刘婶要求学做手套的时候被林婶拒绝的事。柳玉瑾是知道的。后来他们学会了,柳玉瑾也只当成是这东西好做,他们自己研究明白了,所以也并没往多了想。
可是后来,刘婶由于借钱和提亲被拒绝这两件事,见到林家的人总是一副不乐意的表情,这让柳玉瑾不得不联想起之前的事情来。毕竟,这些事情太多,就总不好用巧合来说了。
既然起了疑心,柳玉瑾便开始注意起来。她发现刘家的人早已不去种田了。但是却每天吃喝不愁,看起来一副很有余钱的样子。问了林婶,这才知道,他们将女儿嫁给了镇上的乡绅当四太太,这才换来了全家人的吃喝不愁。
柳玉瑾很是鄙视这样子在她看来简直是“卖女儿”的行为。林婶从来都不愿意收下柳玉瑾给她的钱,即使这只是柳玉瑾所赚来的钱里很少的一部分。不过柳玉瑾还是愿意将钱给林婶。
在她看来,这才是正常的母女关系。而那些将女儿当做摇钱树,指望她们嫁到一个好人家,然后从丈夫家里拼命要钱的行为,才是不对的。
“玉瑾,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你是厨娘,欣香馆离了你怎么能行啊?”林婶催着柳玉瑾回去。
“没事的,是掌柜的让我回来的。我就陪陪您,过几天再回去。”柳玉瑾趴在林婶的床前撒娇。她心疼地看着憔悴的林婶。这不过是几天不见,林婶的脸已经瘦了一圈。眼睛下方深深的黑眼圈看得她心疼极了。这个刘婶,实在是太可恶了,以前欺负林家孤儿寡母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趁他们家里没人,来做这让人恶心的事情。
柳玉瑾自问不是小气记仇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刘婶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让她心里生出了报复的心理。同时,她也在村子里小心地打听着冬天时手套被偷的事情。几乎是所有的乡亲们都表示,刘大齐以前就有过手脚不干净的前科。所以,林家的手套被偷,林婶受伤的事,几乎逃不掉是刘家这两口子做的。
想通了这一点,柳玉瑾很是气愤地当即就想去报官,反而是被杏儿拉住了。
“小姐,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你就是去报了官,官府也不能直接来抓他们的。况且他们家刘小玉还嫁给了乡绅,万一他们来报复,那你岂不是……”杏儿的小脸上满满都是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柳玉瑾没想到杏儿的小小年纪还懂得这么多的道理,不禁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汗颜。要不是杏儿提醒自己,她一定会冒冒失失地冲到官府里去的。
“杏儿,真是多亏了你啊!对了,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的事情?”柳玉瑾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对这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产生了好奇。
杏儿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半天,才嗫嚅着嘴唇,挤出了“我爹……以前就是这样……”这几个字。
柳玉瑾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明白自己这是戳到了小丫头的痛处,不禁感觉到愧疚起来。她摸了摸杏儿的头,又拍了拍杏儿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吧,杏儿,小桃不是说,你伯父的朋友就住在镇上么?等到你们找到了他,自然就会真相大白的,放心吧。”
听了柳玉瑾的安慰,杏儿感激地看着柳玉瑾:“谢谢你小姐!”
“没什么的。等过几天回去之后,你就跟小桃去找你爹的朋友吧。”看着可爱的杏儿,柳玉瑾的心便不自觉地变得很软。杏儿就是她理想中的妹妹,每次看到她,便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她。
杏儿十分乖巧懂事,照顾林婶,端茶送水,很是周到。柳玉瑾对于农活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窍不通了。虽然她有个能种植作物的空间,但是空间只需要用意念就可以控制了,哪里像是真正的田地一样,浇水除草、施肥捉虫,都是需要真正的手工操作。
站在田边的柳玉瑾傻了眼。她当时满怀豪情壮志地跟林婶说一定把田地照顾好,但是站在看着满眼的青色,她真的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除草好了。别的东西她不了解,但是野草和苗,她还是分得清的。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田里的秧苗都蔫掉了??
正在柳玉瑾头晕眼花地蹲在田地里发愁的时候,杏儿给她送水来了。看着田地边上捧着水罐的少女,柳玉瑾觉得她简直是看到了天使一般。
“杏儿,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柳玉瑾一边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一边对杏儿说道。一丝来不及喝下去的水迹从她的嘴边流下来,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小姐,你休息一会儿,还是我来吧。”杏儿看着田地里歪歪倒倒的秧苗,对柳玉瑾说道。“我以前在家里是做过农活的,这样也比较快。”
柳玉瑾顺着杏儿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被自己踢得歪歪倒倒的秧苗,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真的不会干农活啊,可是为了不让林婶操心,还是赶鸭子上架了。现在突然来了个帮忙的,可真是让她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发愁怎么跟林婶交代了。
杏儿等到柳玉瑾喝完了水,手脚麻利地便挽起袖子下地了。她的动作很快,手脚也很稳,不像柳玉瑾那样总是踩翻了哪棵秧苗。很快地,一陇地的杂草都被杏儿拔干净了。
柳玉瑾惬意地坐在树下乘凉,一边看着杏儿在地里忙活着。这两个丫鬟实在是太过于出乎柳玉瑾的想象。本来以为,她救下的这两个丫鬟只能帮她做些简单的例如洗衣做饭之类的活计,没想到,竟然这么全能,居然连田里的活计都能一并做了。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柳玉瑾坐在树下,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那么,是不是恶人就会有恶报呢?柳玉瑾捏着手里的瓷碗,不禁又想起了刘婶这一家子。这一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是现在还拿不出他们伤了林婶的证据,但是,至少他们糟蹋了地里的东西,将林婶气得生了病这一点,总是毋庸置疑的。
总是要想个办法治治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