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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就像是瀑布一样往下落。
唐贵在心里暗暗地骂这些不懂事的杀手。都是些废物!都说了要低调要低调。现在倒好,什么人都没找到不说,还把汪修宁给惹毛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真的能在最后的那个药室里面找到什么东西,要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今天真的是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到唐府去了。
“没……汪公子,这个……您这个房间里的损失我们会赔的,啊。您放心。肯定给您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您……要不您先带我们去您那个药房去看看?我这就让他们给您收拾啊!”唐贵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又一次提议道。
就像刚才汪修宁说的那样,唐贵确实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他是想在这个房间里埋伏下几个唐家的杀手。他自己虽然并不直接管理这些杀手,可是他也知道,就以柳玉瑾的本事,是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房间里藏了个训练有素的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直觉告诉唐贵,这个被汪修宁称作是“远房表妹”的小姑娘,有些古怪。
并不是性格上的古怪,而是……这个姑娘身上就像是有些什么秘密一般。想想。就算是沈烈武功高强,但是伤得如此之重的情况下。唐贵真是想象不到,要多么强大的人才能从那种情况下逃脱出来,还能在这一大群杀手的追踪下藏得无影无踪,还不需要大夫的治疗和任何草药。
这事情不对。
可是唐贵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只能跟在汪修宁的身边到处搜索。
汪修宁冷冷地哼了一声,率先带着柳玉瑾走出了房间。柳玉瑾跟在汪修宁的身边,知道他这是在保护着自己,心里禁不住涌上了一阵感动。
汪修宁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很是冷漠。但是如果是对着沈烈的事,他绝对是个热心肠的人。看他对待柳玉瑾的态度就知道了。他保护柳玉瑾,完全是出自于自己的对于沈烈的责任。而那种尽心尽力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是那种“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的人。
柳玉瑾跟在汪修宁的身后向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走着,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汪修宁说以前在古书上看到过有人知道空间的存在,难保别人也会看到过这本书。如果就这样猜到了空间的所在要怎么办?空间虽然是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是,戒指的存在却是实实在在的。
万一唐家的人搜走了戒指……
虽然空间是认主的,可是。沈烈还在空间里……
柳玉瑾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脚下也不知不觉地放慢了。
“玉瑾,怎么了?”前方传来汪修宁有些担心的声音。
柳玉瑾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落下很远的距离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到汪修宁的身边,低声说道:“没事的。”
“是累了吧?你也赶了好几天的路。等下唐管家查完了我的药室,你的房间就也能收拾好了,你就回去好好歇歇。”汪修宁的声音很高,柳玉瑾知道,这话,可不是全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唐管家走在一旁,身上还是大汗淋漓的。这个沈烈说话真是太厉害了,夹枪带棒的。就算是一句对他妹妹的简单的安慰,话里话外的也是在损着唐贵。
不过,这唐家对于汪修宁的看管也确实是有些太多了。当然,这话,唐贵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自己家老爷的话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是圣旨一般。老爷说看着汪府,他也只能照办。而且,还得是尽职尽责的。一个不慎,恐怕,就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脸上赔着笑,唐贵还是跟着汪修宁往前走去。
汪修宁的药室是在地下的。本来就是夜晚,地下更是密不透光。就算是一行人都带了火把和灯笼用来照明,也还是黑乎乎的。火把的光反射到两旁的墙壁上,照射出一片一片的阴影,看起来很是恐怖。
就像是有什么吃人的怪物隐藏在黑暗中一样。
柳玉瑾瑟缩了一下,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这才跟着汪修宁的身后走了进去。而身后的那些杀手们也鱼贯而入。他们的影子投射到墙上,看上去鬼影重重的。
汪修宁的药室是在地下的,就像是一个地窖一样。而石头做的墙壁非常的潮湿,简直能在上面摸到渗出来的水珠。这在柳玉瑾好奇地摸了一把墙壁之后得到了证实。看着手上的水珠,她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这个药室是建造在院子里那个池塘的底下的。”就像是看出了柳玉瑾在想什么,汪修宁的嗓音在前面淡淡地响了起来。“我几乎只用这个药室做实验,配一些新的毒药什么的。也请各位在我的药室里面小心一些。那里面的一些药物是没有解药的,如果各位不小心沾上了的话,我也就只能遗憾地说一句抱歉了。”
唐家的杀手讲这话听在耳朵里简直是不寒而栗了。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只能遗憾地说一句抱歉了”!说明这些毒药是没有解药而且沾上就会死的对么!
就像是不知道后面跟着的那些杀手的心里是如何的咆哮的一样,汪修宁从鼻子里发出一阵冷笑的声音,带着柳玉瑾一直向前走去。
推开一扇漆黑的大门,扑鼻而来的草药味让柳玉瑾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那是一种极其浓烈的药味。跟这里比起来,祁博远的回春堂简直就像是现代的药店了,就像是几乎没有药味一样。
“想来这就是汪公子的药室了?”柳玉瑾的身后传来唐家大管家唐贵的声音。柳玉瑾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躲在了药室的黑暗之中。就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身后有一丝十分凝重的目光,正投射在她的后背上。那目光是如此的灼灼,就像是要在她的背上烧出一个大洞一样。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大管家唐贵。
汪修宁上前一步,将柳玉瑾挡在了自己宽厚的背后。柳玉瑾感激地对着他笑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便不再动弹了。
唐贵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刚才汪修宁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而刚才在柳玉瑾房间里的样子他也是看到了。这下,他们可算得上是将这个“毒仙”给得罪得彻彻底底的了。
这房间里都不知道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毒药,唐家那些杀手也都是惜命的,自然也不会像是在柳玉瑾的房间里那样四处砸东西,所以都是小心翼翼地带上手套,对于各种小瓶子小罐子之类的也都是轻拿轻放。
汪修宁看着这群杀手的动作,嘴角浮上了一丝冷笑。真是笑话,他毒仙手里做出来的药物,岂是一副手套就能挡得住的了?这些杀手虽然也不会都因为毒药就死去,不过,肯定也不会好受就是了。
搜查药室的时间比搜查柳玉瑾的房间的时间可要长得多了。这药室不小,总共得有四五个房间。而在各个房间里又不能随便打开就看,自然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而那些放在各个房间的药瓶也让这些杀手吃了不少的亏。
有的人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大包,就像是被马蜂给狠狠地蛰过了一样,迅速地红肿了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消肿,疼得直叫。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请求
有的人则是身上痒痒得要命,双手不停地抓挠着,身上满满的都是一条一条的红印子。旁边的人只能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再抓挠了,防止他把自己身上的皮肤都给抓破了。
还有的人则是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他的同伴问他到底哪里疼,他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翻滚着,把本来满是尘土的地面给滚得干干净净的了,就像是一条拖布一样。
柳玉瑾看着这些人的情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刚才,就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汪修宁偷偷地往她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那是小小的一枚圆球,摸上去还有些软乎乎的。凭借着手感,柳玉瑾立刻就知道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解药了。
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小药丸放到嘴里,柳玉瑾立刻就觉得像是有一块冰顺着咽喉滑下去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药物,竟然会有这样的冰冷的感觉,柳玉瑾的全身都禁不住因为这药而打了个哆嗦。
可是等到这药到了肚子里,却变成了像是火一样的炽热。就像是一线火苗从胃里蔓延到了全身,让刚才还冰冷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暖洋洋的,整个人都慵懒了起来。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的困倦也涌了上来,让柳玉瑾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汪修宁的声音传了过来。
柳玉瑾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听到汪修宁道:“怎么样?唐管家,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有没有搜出你想找的东西或者人啊?”
唐贵此时已经彻底地慌了神了。在汪府大张旗鼓地搜索了这么久,如果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他回去之后要面对的恐怕就不只是唐家的那位刑部尚书的怒火。而他还能不能有没有命回去跟唐家的老爷禀报还是另外的事情呢,就眼前这个瘟神到底能不能放过自己,还是一件不好说的事情。
唐贵一下子跪倒在汪修宁的眼前,砰砰地在地上磕起了头:“汪公子,汪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次吧!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汪公子。还请汪公子这次饶过小人,小人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汪公子!”
汪修宁冷笑一声:“饶过?怎么个饶过法儿?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
唐贵不说话,只是在地上继续磕头。他磕头的声音响得要命,而他的额头上也已经满是鲜血了。柳玉瑾扭过头去,不想看到面前的一脸血的唐贵。这人就算是做出一幅可怜的样子,那也不能化解他就是追杀沈烈的主谋这件事。所以就算是现在装可怜,也已经晚了。
汪修宁自然也在想着这件事,显然是不可能会遗忘的。所以尽管唐贵拼命地磕头,他还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丁点心软的表情。
唐贵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本来以为。以自己这唐府大管家的身份,磕了几个头之后。这汪修宁大概也就会碍于面子放过他了。最不济,也不能让他一直在这儿磕头磕到死吧?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可是完全落空了。汪修宁就像是看不到他的悲惨的模样一样,就任由他在那里磕头磕得砰砰响,硬是一声都不吭。看这样子,即使是唐贵在他的面前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他也不会因此皱一下眉头的。
唐贵磕了几下,然后身体一歪。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汪修宁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便走了。他甚至没有多看躺在地上的唐贵一眼,便招呼柳玉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柳玉瑾倒是给了唐贵一个余光。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晕倒了,反正这个时候,他躺在地上是一动不动,倒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柳玉瑾对于唐贵也算不上是同情。毕竟,她可不是圣母。这一路上被追杀得躲躲藏藏的日子她可是深有体会了。谁愿意待见造成这一切的人啊?就算唐贵并不是罪魁祸首,不过若说他是帮凶。那可是真没冤枉了他的。
柳玉瑾跟着汪修宁往前走,身后连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唐家的杀手们,有的是对于自己身上的异状还自顾不暇,而另一些则看起来像是被同伴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