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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长孙凝没说话,莫浩东侧过头,双目有神,“有心事?”
长孙凝点头,她以为自己还是前世冷莫寡淡的心,整天这事不参与,那事不愿管,可静下来的时候却忍不住想,担忧。真不知从何时开始,许多事已经悄无生息的进驻了她的城堡。
“想他?担心他?”莫浩东说话简洁直白,却十分对长孙凝脾气。
长孙凝笑了笑,很浅,好似蜻蜓点水,却叫人一瞥难忘,莫浩东大脑有片刻信号传输故障。“想,是肯的,至于担心……,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的实力你比我清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意外,她已不是前世的她,纵然有担忧也得留在心里。
不过,她方才烦恼的事的确与华子昂无关。只是,晚饭后华珊珊打来电话,说她没有回华家,而是跟华子尧在一起,就在附近的部队小学上学。实际也算不得什么,对华珊珊而言还是好事儿,但长孙凝听完就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安,希望是她神经质吧。
忽然,长孙凝问。
“会喝酒吗?”
“会。”
“去喝酒,如何?”
“好。”
长孙凝也不清楚,为何突然想要喝酒,还邀莫浩东一起,也浑然忘了自己那‘吓死人的酒量’。她只觉得跟莫浩东在一块儿舒心,听他适时、简洁又不过于冷莫的话语舒服。
结果,她是舒坦了,把莫浩东吓个半死,一宿没敢合眼。哪有才喝一杯就倒头不醒人事的,还是提出要喝酒的人,好在他有医学常识,不然就去医院做客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劳累,加上酒劲儿,长孙凝这一醉,整整睡了三天三宿,莫浩东就差点给华子尧拎来‘看病’。地里的活干完,打场也打完了,战士们返回部队,他都没敢走。天呐,华子昂的女人,战神心尖上的宝贝疙瘩,要是在他身边出点什么事儿,他拿命来抵都不够。
所以,第四天清晨,当长孙凝睁开朦胧眨眼,就见三个无限放大的脑袋在头顶,吓得‘腾’的蹦起来,“你们干吗?”似醒非醒的眸子慵懒得像只熟睡中被打扰的猫眯,带点小愤怒,却不失可爱。
“小凝醒啦?”
“小凝啊,你别吓妈,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吧?”
她看上去像有事儿么?头不晕,眼不花,四肢有力,通体舒畅,不知道多好。按按太阳穴,长孙凝大脑有些短片儿,揉了揉眼睛,冲着三人呆呆摇头,萌态十足。
“真没事儿,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长孙淑雅都快急哭了,爬到炕里,想亲自拉过来看看,又不太敢。
虾米!三天三夜,这么久?长孙凝明眸宝瞳转了转,她承认自己有时比较贪睡,可也没那么能睡吧。侧头回想,该不会是联合起来忽悠她吧,发生啥事来着?
“你喝醉了。”莫浩东站在炕沿提醒,双手环胸,说话时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星眸里含着一片溢彩流光。一杯就倒,不会喝酒还主动提喝酒,对象要不是他的话,吃了亏可怎么办,小迷糊。要不要跟华子昂说下,管管他的女人,可是如果说的话他不就知道了自己把他的宝贝疙瘩给‘灌醉’了?为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了。
对哦!都是酒惹的祸,长孙凝猛拍下脑门儿,双手捂着脸,这不是作死么,就自己那吓死人的酒量?呵呵,说出去笑掉大牙,自找丢人现眼,活该!可她就奇了怪了,前世自从知道自己酒量差到极点,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任何状态她都不会沾酒,更别说主动提酒,怎么重活一回一而再的犯错误?愁人。不过好在,莫浩东是华子昂的兄弟,不算外人,总算是丢人没丢到外头去。
“哎你笑什么笑,怎么还没走?”长孙凝想掩饰窘态,拿莫浩东开刀。虽说他的笑如雨后夕照下的彩虹,北极绚丽的天幕,看着叫人舒服惊艳,但这时候笑叫她很不爽,有种被取笑的感觉。她睡了三天三夜,地里的活早该完事了,他咋还不回去缴令,部队不会很闲吧?
咳!莫浩东清清嗓子,星眸闪耀,瞥向一边又转回来落到长孙凝身上,笑容更深了,丝毫不恼她的话,反倒是觉得率性可爱。平时看她总是一副淡莫疏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没想到也有小野蛮,小泼辣的一面。真是越相处,越能轻易发现她身上的闪光点,不由自主被吸引,如果华子昂没出手的话,他一定不会错过,可惜……晚了一步。
“小凝,咋说话呢,浩东帮了咱那么多忙,能留下呆几天是咱的荣幸。再说,其他战士都回部队了,他是担心你一直不醒才没走。”长孙淑雅解释情况,语带小小责备和痛惜,“别嫌妈唠叨,你不会喝酒,以后就离酒远远的,这次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可咋整。”她简直想都不敢想,自从女儿性子改变之后,很多方面是比以前好了百倍不止,但就一点,她这个当妈的说话越来越没分量,老猪腰子正得很,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130、多事的老太太
长孙凝自己也不清楚发哪门子神经,突然要喝酒,还跟不算十分了解的莫浩东喝。唉!一世英明啊!算了,可能是兴致所至,一辈子谁还没干过几件心血来潮的事呢。
见长孙淑雅脸色精神都比她醉倒前好了许多,感到欣慰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扫眼秦伍,这当中恐怕有他不少功劳吧。忽然,长孙凝勾唇笑了笑,看得三人莫名其妙。同龄人沟通更能引起共鸣,看来以后这事儿不用她操心了。“妈,放心吧,我有分寸。”
“你就嘴上答应的痛快。”长孙淑雅无奈笑道,认错态度良好,就是死都不改。
“我保证。”长孙凝举起三根手指,连丢两次人,她可不想丢第三次了。
“那还不给浩东赔个不是。”长孙淑雅眼神示意长孙凝,人家帮了大忙,那么说话好像要赶人走似的,多不好,没礼貌。
长孙凝望天,有那个必要么,她不过随口调侃一句,但对上长孙淑雅‘很必要’的眼神倍感无力,都是年轻人,开个玩笑而已,老人家就知道小题大做。长孙凝心里不服嘀咕着,还是行动,磨磨蹭蹭挪到炕沿边,也不说话,直直盯着莫浩东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那叫一个认真,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朵花来。
“小凝,你看啥呢,都把浩东看不好意思了。”秦伍大手在她眼前晃晃,不要说正接受几万伏高压的莫浩东,就连他站在旁边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小脑袋瓜子里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莫浩东轻咳一声,扭头向一旁,长孙凝收回打量目光,扬眉说道:“鉴定完毕。”
“啊?什么鉴定,小凝你要鉴定什么?”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来一句,秦伍疑惑,长孙淑雅也不明白凑上前,莫浩东也转回身,他又不是古董?
呵呵,都摸不着头脑了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长孙凝得意的挑挑眉,立刻,淡雅如莲的脸上好像飞来一只彩蝶,飞呀飞,绕啊绕,俏皮又可爱,叫人忍不住失神。
长长伸个懒腰,扫眼莫浩东、秦伍,勾唇浅笑,长孙凝才侧头对长孙淑雅说道:“妈,俗话都说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指指莫浩东,接着说,“全军顶尖部队的作训指导员,才不会那么小气,跟我小女子一般见识,对吧?”
莫浩东点头,他也只能点头。一顶高帽子扣下来,他不顺着说就是小气鬼,还有损自己部队的辉煌形象。这个狡黠的女人,思维灵活,说话巧妙,既不让长孙淑雅为难,又不会叫他有尴尬之感,自己也不用赔不是,一举三得。
“你呀!”长孙淑雅点指着长孙凝,笑了笑,顶属她花花心眼子多,越来越拿她没办法。
“她是开玩笑的,我没关系,您也别放心上。不过,她说得没错,我确实该回部队了。”莫浩东说道,将台阶一铺到底。
“哎,别介!”长孙凝一把抓住莫浩东胳膊,扬脸说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莫浩东疑惑,任务完成,农活干完,他理应回部队,咋又不让走了,莫不是还有别的活?看得出来,她正规划的可是不小工程。不着痕迹的把小手从自己胳膊上分离,虽然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社会,但名花有主的女人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更何况那个主还是腹黑大王。
长孙凝明眸眨了眨,掰着手指头认真说道:“第一,你帮了大忙,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尽地主之宜。第二,你要真走了,就说明你口是心非,在跟我赌气,把我逐客的‘罪名’做实了,我妈得念死我。”
“哪有那么严重。”莫浩东还是迷迷糊糊,这两个理由都十分牵强,干吗非得留下他?
“有,很严重。”长孙凝郑重其事的点头。
“浩东啊!小凝说的对,你看你们一来就帮着干了那么多活,都没顾得上好好招待招待你们。战士们走了我们拦不住,你要是没紧要事的话留下多呆几天,就当放个假,轻松轻松。”长孙淑雅也劝道。
“那,打扰了。”莫浩东略沉思下,点头同意。这段时间全军演习是大事,他留守部队除了日常训练倒也没别的大事,在这儿呆两天轻轻松松的也不错。再者说,人们盛意全全,他要言辞推脱就太不识抬举了。
“不打扰,不打扰,一点儿都不打扰。”长孙淑雅喜笑颜开,赶紧穿鞋下炕,张罗道:“太好了!小凝快去洗脸,准备吃早饭了。”
看吧,果然不出所料,她老妈老早就打定心思要留莫浩东多住些天。瞧瞧,她这个贴心小棉袄多么善解人意,冒着被误会的风险帮忙搞定,她要不出马,估计磨烂嘴皮子人家也不会留下来。长孙淑雅就是这样毛病,谁对她有恩,不马上让她表达一下谢意,她心里老觉不安。
睡觉也消耗能量,长孙凝腹中空空,早饭一口气喝了三饭小粥,两盘酱咸菜,一个鸡蛋。刚收拾完碗筷,就听外头脚步声,接着有人喊。
“伍哥,淑雅,小凝,你们在家吗?”
人未到而声先至,还那么大嗓门儿,长孙凝不用看也知道是张巧。迎到门口果然是,一起来的还有长孙秋老两口,收秋以来他们各自忙着,都没怎么过来。
“肥婶,姥姥,姥爷,这么早啊,吃饭了吗?”长孙凝对他们虽不十分亲切,但平日相处久了,也没那么生分了。
“早吃了,最近一直忙着地里活,都没得空过来看看,咋样,地都收完了吗?”张巧上来就关切问道。
“完事了,你们呢?”
“也都完事了。”
说着话,四人前后进屋。秦伍已经沏好茶,长孙淑雅在灶台炒花生,花生都是亲收回来的,水气有些大,窑洞通风不好,一时间薄雾蒙蒙。
“爸妈,肥嫂,你们都忙完啦?”长孙淑雅一边打招呼,一边铲花生。
“完事啦。”长孙秋笑着回道,三人坐下。
“来,尝尝新下来的花生。”除了刚炒的花生,长孙凝又端出两盘果仁饼干,是她前些天亲自烤制的,果仁都是山里采来的野生坚果,外头花钱也买不到。
“淑雅,你们动作可真够快的。”张巧坚起大拇指,要知道她家几十亩地刚收完,人家上千亩地也完事了,那速度赶上坐火箭了都。
“嗨!要不是子昂的战友来帮忙,也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