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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自顾自盘腿坐稳后,这才朝孟筱瞥了一眼,下一秒竟然不知觉的勾起了嘴角,一副戏谑的表情,“刚才怎么不见你说话那么利索?是因为碍于嗓音吗?不好意思了。”
刷的一下涨红了脸,孟筱瞪了他一眼却也不作解释,屁颠颠在他身侧坐下,“我还是不明白。”
“能够让天帝瞬间撤离的,也就只有天界出了大事才有可能。”他见孟筱终于恍然大悟的样子,无奈的苦笑一声,“我发现你似乎变笨了不少。”
紫辰说的没有错,天界当真出了大事。而此大事件既没有流血,也没有兵戎,只是因为那琉璃冶光镜被打碎了一个角。
琉璃冶光镜是天界的宝物之一,能够窥探无声的古往今来。只是看过去发生的事情容易,而想要探知将来却要耗费千年法力。
自从天帝称帝以来,他也只用它窥探过一次将来的事情,也正是因为预知过将来,在得知了紫辰会成为无极王的消息之后他才坚定了要主动出击的决心,毕竟,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和尊严。
然而这面镜子虽然神奇,但是却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弊端,除了它没有办法提供声音之外,还特别容易受到外力的破坏,可以说单从外观上看,这是一面完全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普通镜子。
更甚的是,它会根据被破坏的强度来扭转乾坤,也就是说如果打破或者损坏了镜子,将来的事情会或多或少朝着它相反的方向发展。
对此,天帝很是后怕,毕竟他真的不愿意再耗费千年法力去预知将来,所以对于可能出现的扭转没有人能够确定是积极抑或消极,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修补这面镜子,好让那些可能会让他始料不及的变故被扼杀在摇篮中。
然而关于琉璃冶光镜的破裂,哪怕一个小小裂缝,都要在两个时辰之内接受外力的修复,这也是为什么当天帝得知这个消息时,便头也不回的撤退了去的原因。
更让他义愤填膺的是,由于这一次的破坏力度,导致他起码要用七七四十九日的时间,没日没夜的修复,还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恢复原样。
可是让他费解的是,这面镜子一直都保管的好好的,唯一一次看守不妥是被遥玑发现了千百年前的事情,但是自此之后他便三令五申,但凡有接近这面镜子的,必定严惩不贷!
不过这个始作俑者却也好找,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要躲,在大胆伤了看守镜子的守卫做了如此逆天的事情之后,竟然静静站在冶光镜边上,等待着天帝的责罚。
“阴仇煞!”天帝大喝一声,甩手一个光刃便打在了他的身上,“你好大的胆子!”
闻讯赶来的阎王果真是吓坏了,他没有想过自己的王儿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一边心痛的将倒地的阴仇煞扶了起来,一边却又忍不住向天帝求饶。
“你说过不会伤害孟筱,你说过会放她回去。”阴仇煞捂着阵阵刺痛的胸口,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坐直了背脊,“可是你刚才却打算将无极界一网打尽,你并没有信守诺言。”
天帝怔了怔,眯着眼睛盯着阴仇煞一脸的倔强和鄙视,“我没有信守诺言?是你没有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阻止不了紫辰和那魔女的婚事,还妄想着我能够放过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光刃又被甩出,却在接近阴仇煞半寸的距离时,被阎王生生代受了了下来。
“噗”的一口鲜血,阎王却只是皱了皱眉,回头看一眼周围那一双双想要求情却又不知从何而起的眸子,他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如果说,天帝一定要惩治我儿,我阎王并无怨言,毕竟他今日犯下的罪责滔天,决不可姑息。咳咳咳……”
一手用力推开焦虑的阴仇煞上前的搀扶,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不过,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如果天帝一定要惩罚,就请赐我一死。我自知没有办法为我儿开脱,但是却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受死……所以,但请天帝成全。”
然而在听得阎王这一声声言辞绰绰实则是求情的话后,周围那些仙神也纷纷下跪,开始替阴仇煞求情。
好在阎王平日里没有架子,为人恳切,所以交友无数,个个都和他关系甚好,关键时刻也亏得大家的鼎力相助,这才叫原本铁了心严惩的天帝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这个时刻他坚持自己的决定,那么固然能够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其余的却实则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当初能够攻下无极界的最好时机已经被毁,这会儿还要备受众仙神对“铁石心肠”的自己戳脊梁骨,到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他凌厉的目光扫一眼在场跪成一团的所有人,终于深吸一口气,“也罢,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真的要NP女主嘛???还是大家对太子和紫辰都木有好感啊~~~第一次给谁嘛。。。无奈对手指中的某作者。。。
☆、第一百三十六回 湿了?!
只见三条天锁从三面“嗖嗖嗖”飞来,还没等阴仇煞反应过来便紧紧将他捆绑了起来,阎王一个心急“噗通”一声跪下,然而一声“天帝”还没有出口,却见这个男人朝自己摆摆手。
“你们若觉得我咄咄逼人也罢,毕竟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我真的就此罢休那不就等同于告知全天下的人,天规何在?”
“你。”他走近两步,在阴仇煞半跪的身子前立定,“将会被锁在奈何湖底五百年,虔心忏悔,不得反抗,不得私自潜逃,否则,我不会再看任何人的颜面,一定将你们父子两个一并扔下黑罗暗狱!而至于阎王,从现在开始,回你的地府,安心做你的本职工作,不听传召绝不许你踏入天界一步。”
好像察觉出人群中还有小声议论的声响,天帝冷哼一记,“如若还有人想要替他们求情,我连你们一并惩办!”
至此,没有人再敢说一个“不”字,而阴仇煞也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天界恢复一片平静,每个人各归各位,只留天帝一个人在琉璃冶光镜前面。
而阴仇煞很快被带到了地府的奈何湖边上,阎王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一刻竟然要遭这样的罪,五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没有人只到他在这样的湖底该如何度日,心痛之余又免不了捶胸顿足的后悔。
“如果当初,我没有任你带回孟筱,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谁知阴仇煞只是看着平静的湖面,淡淡的笑了笑,“如果当初,你们没有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设计害了紫辰和冥阡尘,或许这才是不会发生后面这一切的原因。”
阎王愣了愣,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是没有能够原谅自己当初的忍气吞声,也罢,一切都有它的因果循环,只愿等到五百年之后,现在所有的争端都可以平复,那么他也才能好生和儿子相辅相生。
“父王,我说过要让孟筱过回过去的生活,所以,她不可以死!”
话音刚落,就听“嗵”的一声,阴仇煞便消失在即又恢复了平静的奈何湖水中,只留阎王在岸边若有所思。
阴仇煞感到自己在下落,不断的下落,然而过去发生的一切却在这一刻纷纷浮现眼前,从冥阡尘到孟筱,又从孟筱到无极王女,甚至无极王妃,这段时间来他所经历的酸甜苦辣似乎已经足够他在湖底这五百年咀嚼,消化,回味了吧。
无极界,孟筱在自己的寝殿中魂不守舍的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刚才,长剑回来向自己禀报了外界的情况,她也耳闻了阴仇煞的所作所为以及惩罚,原本已经冰冷的心复又回温,一种似曾相识的疼痛感瞬间萦绕心间,搅得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转眼,便已经是第四十九日。
和往常一样,孟筱来到无极宝地,然而见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一片萧条之景,叫她呆在原地半天也想不明白。
虽然自从上一次天帝的捣乱之后,原本世外桃源一般的宝地曾经疮痍一片,可是宝地固然是宝地,不过一个时辰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丝毫不影响他们的修炼,只是一直以来她每每都怀着无比向往的心情进入这个宝地,却在这最后一天给了她一个虎头蛇尾的当头棒喝。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是遭遇大劫了吗?为什么鸟没了,鱼不见了,连那些美味可口的水果也不见了踪迹,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显得十分扎眼。
“紫辰!”孟筱大喊一声,却半天没等到任何回音,于是拔高嗓门,“你在哪儿啊,紫辰!”
她有想过会不会是这家伙大功告成自己去找天帝报仇了,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
原因一:如果紫辰不在无极宝地,那么孟筱就不可能找到入口并且如此顺利的进入;原因二:就算是紫辰施了法术叫她能自行找到入口,但是他的法力还都在自己的体内,更何况声音都没有互换,他怎么可能贸然行动;原因三:女人的直觉。
果然,在孟筱撕心裂肺,鬼吼鬼叫,外加四处乱窜的找寻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有些落寞的紫辰,此时正背手而立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株枯萎的小花而蹙眉不展。
“你怎么了?”孟筱快步走近,却见紫辰忽然条件反射的转身向后退了几步。
“你别过来!”他摆手阻止,“不要靠近我。”
孟筱一听这话更加狐疑了,才不管他原因,反而加快了脚步,然而竟看到紫辰伸手在自己的周围划上了一道防护罩。
孟筱急了,正欲发难,却看到他手直指那株枯萎的花朵,“你看它,死了。”
“那又如何!”无名之火噌噌向外冒,“花死了你也怪我吗?”
“不是的。”紫辰低头伸手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是我的错。”
他顿了顿,终于抬眼扫了扫周围那一片死寂的景色,有些无力的垂下手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修炼完毕,在等你来的时候想要四处转转,但是竟然发现我所到之处,原本的生命迹象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孟筱错愕的张大嘴巴,“你是说,那些花花草草,飞鸟游鱼,都是因为你在所以死的死,走的走,枯的枯?”
这一切显而易见,但是孟筱却不以为然,她站着若有所思了片刻,竟然还是迈开脚步,决定走近紫辰。
“叫你不要接近我,你听是不听?!”她的这一执意,却成功惹怒了这个男人,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紧皱眉头给不依不饶继续前行的丫头扔下最后通牒,“你如果再不停下,我就……”
“就怎么样?就怎么样?”孟筱从没觉得像紫辰这样的男人会有如此无措的一面,这一刻,除了有点忍俊不禁他蹙眉纠结的模样以外,竟然还有丝丝欲以身代的心疼来。
紫辰突然坐了下来,双手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