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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歌将被子掖好,抬头看了看屋顶,“知书,既然窗户不让开,那么我们便在屋顶开个天窗!”
必须有新鲜的空气流动,云清歌看着那张与现在的自己相似的面容,心中萌生了亲切之感。她暗下决心,慕容清歌,既然替你活了下来,我云清歌必定会保全你的双亲,不会让你与我有同样的遭遇。
不一会儿,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丫鬟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走了过来,那有些害怕的神情让知书心中哀叹,“我来吧。”
那丫鬟如临大赦,立刻退了出去,云清歌却是接过了那碗药汁放在鼻前一闻。
“小姐?”
云清歌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她一瞥桌上摆放的花瓶,竟是将手中的药汁倒了进去。
知书顿时一惊,想起之前小姐救了嬷嬷的性命,难道这药喝不得。
恐怕二姨娘做梦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慕容清歌,实则是以医药称著的云国公主,这点药汁里参杂的那些幺蛾子,怎么可能逃过她的嗅觉。
此等慢性毒药,不是行家绝对不可能发现,对方并不想这么快要大夫人的性命,想起二姨娘方才的话,恐怕她们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一个可以将慕容清歌拖下水的时机。
云清歌看向床榻上虚弱的妇人,心中一动,不如,就称了她们的心意。
……
☆、008】大夫人醒了
屋子里,那男子轻轻一闻架子里的清粥,便微微点了下头,“嗯,往后大小姐若是给大夫人吃这个,就无需再请示老夫了,可以送进去。”
他有些鄙夷的看着那碗肉眼就可以判断的清粥,心中觉得二姨娘真是小题大做,对方不过是位年轻的姑娘,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动什么手脚。
二姨娘看着那丫鬟把清粥拿了出去,“医仙大人,老夫人三日后便回来了,所以……”
她的目光轻轻一瞥大夫人院子的方向,男子立刻笑了笑,“老夫明白,还请二姨娘放心,那药量老夫已经控制,三日后必定复发。”
只是可惜了那位年轻的姑娘,长得那般惹人怜爱,这一次却要背上弑母的大罪了。
二姨娘脸上的笑容得意,“医仙大人出手,本夫人就放心了。”
……
“小姐,不给夫人吃药真的没关系吗?”知书有些担忧的看着云清歌倒掉那碗丫鬟送过来的药汁,大夫人现在的情况总归是要吃药的吧?
云清歌轻轻笑了笑,“这不是在吃么?”
她端起那碗清粥,慢慢的搅拌着,若没有仔细观察,定没有人会发现那白米粥上浮着的点点浅绿。云清歌将药物磨成了粉末加进了白粥中,这粥就变成了药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姨娘的监视下给大夫人服用。
知书愣了下,她怎么没看见夫人吃药了?
“知书。”
这时,云清歌一边小心的帮那还处于昏迷中的大夫人喂着粥,一边目光深沉。
“小姐?”
“对于南宫将军……侯爷,你了解多少。”这几日被慕容府中的事情牵绊着,让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计划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提起南宫傲月的名字,云清歌的心已经忍不住痛着,伴随着浓浓的恨。
“威远侯呀,那可是我们麟国每个女子心中所向往的男子呢。”知书没有注意到云清歌的表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崇拜,让云清歌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她转过头来看着丫头那痴迷的表情,手上却越发的僵硬。
呵呵,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女子喜欢,那个神一般存在的男子。然而,他不再是她心目中的神,而是日日缠绕着她梦魇的恶鬼!
“威远侯在朝中定是很有威望吧?”云清歌用帕子擦去了大夫人嘴角的米粥。
“是呀,朝中大臣都很佩服侯爷,可是却也有那么几位大臣,处处与侯爷作对。”知书的话让云清歌眼中一亮,“哦?这是为什么?”
“侯爷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大将军,随后又为麟国立下汗马功劳,被皇上破例封了侯,肯定有不少大臣心中嫉妒。”知书竟是为南宫傲月觉得气愤,
“比如说?”
知书立刻严肃了表情,她有些担心的四下张望了会,这屋子除了屋顶开了天窗,四周都被封住了,她这才压低了声音,“有几位老臣觉得不应该开这个先例,毕竟侯爷没有皇家血统,除去这个,颇受皇上器重的丞相大人也与侯爷有些过节呢。”
“丞相?”云清歌的表情有些认真。
知书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姐好像对侯爷的事情很感兴趣?”自从小姐回来以后,感觉似乎对其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唯独对侯爷的事情感兴趣,知书不由得猜测纷纷。
云清歌微微笑了笑,“父亲才刚从狱中放出来,为了往后,我们慕容家定是要经常与朝中大臣打交道,我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当前的局势,避免得罪了什么人,牵连了将军府。”
原来如此,小姐真是想得周到!知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们麟国不乏人才,丞相大人也是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他的才华让皇上十分欣赏,连升数级,在一次破了朝中大案之后,便被皇上封为了丞相,也许一山不能容二虎,丞相大人与侯爷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云清歌心中有了计较,或许,可以从这位丞相那里观察可否为自己所用。她要找的,便是一心想要扳倒南宫傲月的人,若能取得此人的信任,与之合作,相信她的仇,一定能报!
是的,不择手段也要报!
云清歌回过神来,她探了一下大夫人的脉搏,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便淡淡的应道,“进来吧。”
一名丫鬟捂着口鼻走了进来,“小姐,奴婢来收大夫人的药碗。”
知书将那空了的碗递过去,丫鬟的眼中浮上一抹放心,便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云清歌看着那丫鬟离去的方向,好在二姨娘找了个贪生怕死的丫鬟做耳目,否则屋子里那久积不散的药味,仔细的人定会发现是从那花瓶里散发出来的。
那个花瓶,将成为往后重要的证据。
“老夫人三日后便回来了吧?”
“是的,小姐。”知书不由得皱了眉头,她始终觉得老夫人有些不近情面,大夫人怎么说也为将军府劳心劳累数十载,怎么能因为担心被传染而将大夫人送出府外,真是太伤人心了。
“嗯,三日后,母亲就会醒了。”
什么?知书有些惊讶,看向床榻上的妇人,那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小姐怎么知道三日后夫人就能醒来?然而,这样的疑惑也只是一闪而逝,既然小姐这么说了,那一定有小姐的道理。
……
将军府始终弥漫着一股愁云,慕容盛刚刚出狱,立刻又被唤进了宫中。这一日,一顶低调的轿子缓缓的停留在将军府外,一名老夫人只着灰色长衫,在一名嬷嬷的搀扶中下了轿。
将军府外的侍卫一看,立刻冲进府内,“老夫人回来了!”
不一会儿,二姨娘一脸激动的迎了出来,“老夫人,怎么不和妾身说一声,妾身好派人迎接呀!”
然而,老夫人的表情却是十分严肃,她冷冷的撇了一眼那浓妆艳抹的二姨娘,这个眼神让对方一惊,二姨娘心中有个疙瘩,老夫人总是向着大房,心中定是对她们这些姨娘不屑的。
“老爷进宫了?”这声音并不亲切。
“……是,是呀。”
“大夫人醒了吗?”
“……还,还没。”
“大小姐呢?”
二姨娘身旁的慕容清欢不由得低下头来,生怕让人看见她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满,祖母就只关心大夫人一房的人吗?!这段日子要不是姨娘和自己在华容公子身旁张罗着,父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大小姐在大夫人身旁照顾着呢。”二姨娘的眼中放着光亮,不知道老夫人看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后,还会不会将慕容清歌视为明珠。
老夫人没有再开口,而是朝着云清歌的院子里走去。
然而,在拐角处的时候只听一声惊叫,“呀,大夫人醒了!”
……
☆、009】好戏一出
冲出来的是一直给大夫人送药的丫鬟,二姨娘面上一喜,立刻冲上去抓住那丫鬟的肩膀。“你说什么?!是真的吗?大夫人醒了?”
老夫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她身旁的嬷嬷更是一脸的欣慰,不想那丫鬟的脸色却十分惊慌,“大夫人吐了一口污血!”
什么?!人醒了却吐了血,这岂不是……
这时,一抹青色出现在不远处,“这是回光啊!”
“医仙大人?”二姨娘的表情夸张,自从上一次医仙将老夫人的病治好后,老夫人一直对医仙刮目相看,这一次一定会听医仙的话。“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的病情不是已经有好转了吗?”
那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疑惑,“确实蹊跷,吃了老夫开的药大夫人本该好转了,怎么会口吐污血呢?”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沉吟了片刻,便朝着大夫人的屋子里走去。
院子里挤满了人,众人的脸色不一,此时窗户的所有封条已经被撤下,那门上一直挂着的锁链也不见了踪影,嬷嬷立刻退开了门,那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让老夫人不由得皱了眉头。
一名清雅的女子立在榻边,地面上有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污血。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看向云清歌,还有一旁面色有些惊恐的知书。
大夫人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模样。
医仙立刻冲上前去,粗鲁的拨开了床榻旁的云清歌,给大夫人把了脉后脸色大变,“这,这是中毒的症状啊!”
中毒?老夫人一时间不疑有他,居然有人敢给大夫人下毒?
二姨娘见机,将搁置在一旁的药汁端了起来,医仙皱着眉头察看了一番,“这,岂有此理,居然有人在老夫开的药方里面下了毒药引!老夫人,府中怕是有妖邪作祟啊!”
大宅之中最忌讳暗中下毒这种事情,老夫人的眼中满是愤怒,“谁负责给大夫人熬药的?”
“快,快去把那奴才叫来!”二姨娘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离开了院子,不一会儿却传来了消息,一直负责给大夫人熬药的家丁服毒自尽了!
“老夫人,从那家丁的手中发现了这样东西。”
那张被捏皱了的纸张被嬷嬷抚平,老夫人一看,脸色越发的阴沉,“荒唐!”
她竟是冷冷的将那信纸往地上一丢,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二姨娘没有想到老夫人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她弯下腰去正要拾起,却被老夫人冷冷一喝,“不必捡了!这种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二姨娘被老夫人的话吓得不敢动弹,医仙灵机一动,“老夫的一世英名,不能这么毁了!”他抢先夺过地上的信纸一看,立刻惊恐的看向那一直沉默着的云清歌。
“大小姐,居然是你……”
屋内的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惊,原来,那信中,家丁坦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并说这都是大小姐指使的,他念及着大夫人平日待他不薄,可是良心有愧,便畏罪自杀了,为了让众人知道真相,才留下的这一封信函。
“医仙所说何意,清歌不明白。”
“不明白?老夫人,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毒药引就放在大小姐的闺房中,搜一搜就知道真假。”
此刻慕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