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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对修仙者来说,天赋很重要,这种东西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但这位小师弟的天赋好到让他无法不嫉妒的程度。
冉子桥是师兄,他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扮演强大的保护者的角色。可是,当一个他从小看大的小弟弟以惊人的速度追赶上自己时,他很难保持冷静。
“二师兄,我今天学会了缠绕术。”
“二师兄,我筑基成功了。”
“二师兄,我进阶筑基中期了。”
……
等等等等。
楚淮南一直最喜欢粘着他,虽然他脾气不好,但不知为何,这个小师弟最喜欢的就是他,总爱跟在他的后面,说着让他越来越心惊的话。
很多时候,他会在想,当初师傅带上山的那个小小软软的婴儿,怎么一转眼就长成这么大的俊秀少年。
明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但他无法控制自己,所以,最后,他离开了玄英门,一走就是八年。
在外面的日子,虽然很孤独很危险,但师弟带给他的那种巨大的无形压力却消失不见了。他一路上遇上了很多人,很多事情,慢慢开始懂得什么是各安天命,什么是命由心生,心境渐渐重归平和。
想到这,冉子桥方才的满腔怒火又化为乌有。
他可真是笨,明知道赵芹青不喜欢何微澜,自不会说好话,他怎么还这么当真。
楚师弟也罢别人也好,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说过不再追究,怎么被人撩拨几句,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冉子桥微微一笑,心境又重归平静。
踏上折柳峰,刚进大殿,冉子桥就听见了自己师傅的声音。
“子桥!你又去哪里了?”
“师傅。”冉子桥回头看去,自家师傅一脸严肃地望着他,看样子心情不佳。
商别离生气时多时怒容满面,而这种严肃的神情却不多见,冉子桥心中纳闷,但不敢怠慢,屏气凝神准备承受师傅的怒火。
“不会是又去那个
小丫头那了吧,你回来这么久,不好好修炼,整天痴缠这些情情爱爱,子桥,不是师傅说你,你已经不小了,该明白什么事情才是最关键的。”
“是的,师傅,我知道了。”冉子桥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在腹诽:“师傅您老人家练的是纯阳之法,一直保持童身,自然要远离情爱。可弟子又不是,难不成也要孤零零过一辈子呀。”
商别离看他认错的态度不错,表情稍缓,又道:“子桥,你也知道,你虽是师傅的第二个徒弟,但实际上就相当于师傅的大弟子。所以,你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做好那些师弟们的表率,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之前那八年,弟子一直在外游荡,辜负了师傅的期望,是弟子错了。”冉子桥低下头,十分诚恳地说。
“你能想清楚就好,师傅年纪不小了,进阶化神已不敢奢望,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这些徒弟身上,子桥,不要让师傅失望呀!”
冉子桥自然领命,商别离又叮嘱了几句,他才准备告退。
就在冉子桥方要离去的时候,商别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对了,你总去找的那小丫头叫什么名字?师傅想过了,你若真是真心喜爱,还是早早定下,也免得你一天到晚都不安心。”
冉子桥闻言大喜,立刻转了回来:“师傅,您同意了?”
“我不同意行吗?”商别离抚了抚胡子,翘了翘眉毛。
“师傅,那真是太好了,她叫何微澜,是弟子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冉子桥喜形于色。
“什么?”商别离听了这名字,眉头立刻紧皱,“就是那个何雨英的血缘后辈?”
“是的,微澜是何长老的侄外孙女。”冉子桥心情惴惴,不明白师傅怎么突然变脸。
“哼!不行!”商别离一听就怒了,指着冉子桥道,“真是笨徒弟,这女娃我之前打听过,名声太坏,绝非良配。”
“师傅!”冉子桥也是火爆脾气,虽说是自己师傅,不敢直接顶撞,但还是不甘示弱,想辩个究竟。
“真是一个两个都让我不省心,你是如此,淮南也是如此,那个叫何微澜的小丫头到底哪点好,
值得你们俩这么用心吗?”商别离气鼓鼓地道。
“师傅,这跟淮南师弟有什么关系?”冉子桥心里一沉,便立刻问了出来。
“哼!我也知道。还不是那次五道宗的事情,吴为那小子跟我提过,说淮南似乎对何家那小丫头很是维护。我好奇之下,就叫人去查了查那丫头的底细,谁知去是名声如此不堪。我叫了淮南那小子,结果他还说什么是我弄错了,还不该干涉他的私事。我可是你们俩的师傅,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俩被
个小丫头给耍了。”
商别离一顿唠叨,冉子桥越听越是心惊,莫非淮南师弟与微澜之间真有什么?这个疑问在心里变得越来越大,以至于他已顾不上在意师傅对何微澜的不满了。
商别离看自家弟子魂不守舍的样子,怒道:“子桥,你有没有听我的话,你马上跟那丫头断绝关系,再不要来往!”
他这番强压自然惹得冉子桥猛烈反弹。
“师傅,这不公平!”
“哼!我是师傅,自然我说了算!”商别离也是被自家弟子不听话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不依不饶地道。
若是平时,冉子桥深知师傅的性格,自然知道他这不过是气头上的话,但冉子桥此刻已经心乱,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听了商别离此言,固执的脾气也上来了。
“师傅,若是如此,你就直接把我逐出师门吧。”冉子桥梗着脖子,自暴自弃道。
“你?!”徒弟如此不给面子,还为了个女人自求出门,这让商别离实在无法接受。
“走吧走吧!只管走,若是南乔还在,必不会像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这样,一个个都想气死我才好!”
商别离一甩袖子,怒到极点,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弟子了,后面几句,反而声音降了下来。
冉子桥听得此言,也是心中一痛,不平之气全无,走到商别离的面前,直直跪了下来:“师傅!对不起,弟子不该说那些话,惹得师傅生气。”
大殿内静若止水,守门的那几个小修士,都被这师徒争吵的火爆场面吓得面面相觑,最后一商量,急忙搬救兵去了。
沉默良久,商别离长叹一声:“罢罢罢,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师傅想管也管不了,你们都已经大了,就自己做决定吧。”
“师傅!”冉子桥一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去吧,师傅想一个人静一静。”商别离淡淡说道。
冉子桥知道师傅是想起了大师兄。他站起身来,望着师傅的背影,张口欲言,却不知到底该说些
什么,最后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冉子桥与楚淮南的关系,嘿嘿,有没有人猜到呀
☆、师兄弟
冉子桥出了大殿;心中茫然而不知何往。
他当年一言不发就离开了玄英门;在外游历八年。这才刚回来没多久的时间;就惹得师傅大发雷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可再一想到小师弟与微澜;冉子桥的脸色又一变。
以他的个性,若是旁人;他早就不管不顾地杀个门去直接问个究竟,但这个人不是旁人;偏偏是他的师弟;师傅最疼爱的小师弟,大师兄的同胞兄弟。
只要一想到大师兄;冉子桥满心的怒火又化为止不住的伤感。不知不觉;南乔离世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那时师傅还只有他们两个徒弟;年龄相仿的两人很快就成了亲密好友。
相对来说,楚南乔性格稳重,他性格暴烈,所以,经常是做师兄的楚南乔迁就他这做师弟的。冉子桥嘴上没说,但心里却记得清清楚楚,对这位大师兄的尊重一点都不比师傅少。
谁知后来天降横祸,当师傅和他找到楚南乔的时候,那个温和稳重又不失血性的青年只剩下一口气了。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当年大师兄脸上和身上似乎永远也擦不完的血,还有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子桥,替我照顾弟弟……”
而那个同样浑身是血的小小婴儿,一转眼间,就变成了眼前的俊秀青年。而且,他与南乔的模样真的很像。
冉子桥闭了闭眼睛,才重新睁开:“淮南。”
面前站着的修士正是被守门的小修士搬来的救兵——楚淮南。
楚淮南一脸担忧:“师兄,听说,你跟师傅吵起来了?到底是何事惹得师傅大发雷霆,二师兄,你也知道师傅的脾气,他发火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他较劲才是。”
“嗯,我知道。”冉子桥点了点头。
楚淮南这才稍微放心。听那些小修士说,这两人当时吵声如雷,二师兄甚至要被逐出师门,听得他心惊胆颤,匆匆忙忙就赶来了。
虽说二师兄跟师傅以前也总吵架,但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唉,这两人都是火爆脾气,二师兄又是那种凡事轻易低头的耿直性格,师傅脸上挂不住,自然更加生气。
楚淮南想得透彻,决定先“哄好”师兄,然后一会儿再进入“哄”师傅,既然他们都是不服输的人,那就只好辛苦自己了。
冉子桥没有错过楚淮南脸上的表情,眉头一皱:“淮南,我与师傅的事情你不用管。”
楚淮南神情一愣,然后低下头点头称是。
冉子桥看着他,不知为何,方才的怒意又涌了上来:“对了,听说你才刚刚进阶筑基后期,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忙于炼丹 ,对修炼怎么荒废至此?!”
“师兄,我喜欢炼丹,师傅不理
解,难道师兄也不明白吗?”楚淮南解释道。
冉子桥定定地望着他,一句话也没说,楚淮南被师兄的眼神看得心里突然一慌,张口欲言,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冉子桥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盯着自家小师弟的眼睛:“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楚淮南一瞬间表情僵硬,随即马上出言解释:“这跟师兄有什么关系?”
冉子桥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师兄……我……”楚淮南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脾气粗暴的二师兄,心思却不粗,竟一语中的,猜出他隐藏至深的想法。
曾经的二师兄冉子桥,是楚淮南少年时期最最崇拜的对象,也是他努力模仿的对象。
他小时候尚未被查出天灵根之时,因为长相清秀又身材矮小,常常被一些玄英门低阶修士们嘲笑。
师傅是元婴真人,不可能时刻陪着他这个小孩子,自然不知道这些琐事。况且,按师傅的想法,自己的弟子又哪里可能会被欺负。
只有二师兄见了,大声地斥责他:“你真是没用,若是生气,就直接骂回去,打回去,即便打不过,至少你努力过了,像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楚南乔可没有像你这般无用的弟弟!”
训斥完毕,就把他一个人丢给了那些修士。
楚淮南知道,其实二师兄并没有走远,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记得他那时候人单力薄,打不过那些修士,就想了不少无赖招式。后来,那些人跟师傅告状,二师兄就主动说自己教的,惹得师傅大怒。结果,两人都被罚了。
再后来,他被查出了天灵根。楚淮南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像他最崇拜的二师兄一样,做一个无所不能的修仙者。
他很努力地修炼,一步一步地追赶二师兄的步伐,甚至连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