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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此事还关系到我五道宗弟子清誉,难道老道会随口乱说不成?”
那长老自然也知道是自己失言,沉吟了片刻,与周围几个长老商议了一会,才对吴为长老道:
“此事牵扯到你我两派弟子,还是我等回宗之后,详细盘问弟子以后再下定论。”
吴为这才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楚淮南方才只说了关键,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他也没弄清楚。
按照原本的计划,玄英门长老接下来应带着弟子直接返回玄英门。可如今出了这事,吴为与李长言商量一下,决定让李长言带着弟子回去。而他与那几个弟子则再走一趟五道宗,把事情弄个究竟。
分手之后,吴长老与楚淮南等人上了五道宗的飞行法器。莫无涯这时已经吃了锁灵丹的解药,正盘腿调息,目光扫过何微澜之时,闪过
一丝怨毒。
至于王灵珊,自吴为长老点名带她去五道宗,就一直惨白着脸,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一路无话。
到了地方,众长老带领五道宗弟子前去大殿论功行赏,另有一个高瘦的长老则领了吴长老众人,前往后山一个小小偏殿。
殿中坐了几名五道宗的长老,这几位是负责考察弟子行为与处罚的主事长老,莫无涯明显认得,见了以后不由得脸色一白。
请了吴长老上座以后,其中一位黑脸中年长老道:“吴长老,这件事情关于到你我两派弟子的声誉,谨慎起见,当事者须以心魔为誓,不可妄言。”
吴长老点头,示意楚淮南上前说话。
楚淮南走上前去,先以心魔为誓,随后,就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当他说完整个事情以后,立刻有一五道宗长老言道:“这么说,最开始的时候,楚师侄并不在当场,那事情究竟如何,还请贵派那位何师侄说下吧。”
何微澜低头冷笑,未来得及答话,就听得楚淮南冷声反驳:“虽非淮南亲眼所见,但当日之事到底如何,诸位长老心中应该一清二楚才是,何师妹惊魂未定,还请长老们体谅一二。况且若不信淮南所言,可请贵派的叶奉之师兄出来答话,那天情形是我与叶师兄一同所见。”
那长老老脸一红,不再做声,其他几位长老则相视皱眉。之前吴为并未提到叶奉之,所以他们乍闻此言都是心中一惊,心下清楚,这件事想糊弄过去,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又听得楚淮南又道:“还有一名五道宗弟子,也可以证明莫无涯当日是存心找何师妹麻烦,并非误会。”
其中一名五道宗长老硬着头皮问:“叶师侄,请你把当日所见一一道来,以免楚师侄有什么疏忽。”
就听得叶奉之声音漠然:“楚师弟所言与奉之所见并无出入,奉之不敢隐瞒。”
叶奉之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五道宗众长老心中的幻想。有了叶奉之的指证,莫无涯对玄英门弟子意图不轨的事情已是证据确凿,不容争辩了。
这可如何是好?五道宗的众位长老都是面色难看,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置才算恰当。
若是普通的弟子,这种行为直接废除修为逐出山门也就是了,可关键在于莫无涯乃是他们五道宗莫真人的爱孙,如此处理,定惹得真人不快。可如今
玄英门一口咬定莫无涯的罪名,又有他们五道宗的弟子叶奉之作证,他们是有心遮掩也无计可施。
几名长老商量了一下,还是由那位黑脸长老出面,言道:“吴长老,此事真伪我等大致心中有数,只是,莫无涯关系到我派元婴修士莫真人,我等恐难以做主,待禀告真人过后,再做决定如何?”
吴长老眼皮不动,心说:“拿莫真人来压我?哼!我们玄英门也是有头有脸的修仙大派,你们五道宗若想欺负我玄英门,恐怕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他语气强硬地道:“这是自然,莫无涯乃是贵派天之骄子,谨慎处置合情合理。只是,我们玄英门的弟子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想欺负就能欺负的,所以,孰是孰非,还请诸位长老最后要秉公处理才好。否则,若传扬出去,只怕有损贵派声誉。”
吴长老这番话意在敲打。那些位高权重的长老们听了以后也只能受着,心中郁闷不已。就这么大会儿功夫,这几位长老对惹下此等祸事的莫无涯已是不住地埋怨,原本还想帮忙遮掩,此时也无心于此,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摆脱干系才好。
“是了,还有一事我要请莫师侄做个证明。”吴为又道。
那长老有些紧张:“还有何事?”
“听淮南师侄讲,当日莫师侄在秘境中找到何师侄,乃是我们弟子王灵珊暗中报信,我想请问一下莫师侄,可有此事?”
王灵珊脸色灰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莫无涯。
莫无涯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地道:“不错,是王灵珊告诉我何微澜的下落,她说她可以引开同门好方便我下手。”
王灵珊又怒又急:“莫无涯,你……是你说只是教训下何师妹,不会下重手,我才这样答应的。”
莫无涯的“不讲义气”给了王灵珊沉重一击,她转向吴为长老,慌慌张张地解释:“吴长老,我无心的。那天莫师兄来找我,只说想找个机会与何师妹再较量一番,我看他态度诚恳,这才答应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毫不知情,何师妹,你相信我,我万没有害你之意。”
她这一番解释,何微澜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莫无涯冷笑:“王灵珊,到了现在这地步,你还想着摆脱干系,把事情全赖到我身上吗?当日可是你问我要不要报复的,在秘境中下手也是你提议的,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莫无涯这番“狗咬狗
”让王灵珊双腿一软,再也说不住一句话。身后的厉明这才明白了过来,站出来怒容满面:“王师妹,原来那日误入迷阵是你事先布置好的,你……你真是太过歹毒了。”
吴为摇着头:“王灵珊,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枉你还是我玄英门道派弟子,这一番所作所为连魔宗弟子都不如。”
这一番对峙,王灵珊是否合谋的事实已是清清楚楚。玄英门吴为长老这厢叹息着,五道宗的长老则暗中庆幸玄英门弟子也牵扯其中。这下好了,无需担心自家的声誉问题,既然两派都有错,低调处理一同遮掩就是了。
其实,王灵珊事前计划的很完美:若莫无涯杀了何微澜,她就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而莫无涯要是失败了,她不在事发现场,正好撇清干系。谁料到,莫无涯被人抓了个正着,还狗急跳墙地把她给供了出来。所以,她这一回是机关算尽,还免不了功亏一篑。
☆、莫无名
众人在大殿中等候之时;外面来了一个筑基弟子;走到吴为长老面前;声称真人有请。
吴为先是一愣;沉吟片刻;自然一口答应,随即安慰何微澜:“不必惊慌;我与你同去,到时候见了真人只管直说就是了。”
然后他吩咐厉明等人留在殿中等候;旁边的楚淮南则上前一步:“吴师叔;淮南也是当事人,恳请与何师妹一同前往。”
吴为点了点头。三人随那筑基弟子一起;前往莫无名真人的洞府。至于莫无涯与叶奉之;早在五道宗长老禀告莫无名之时;已被一同带了过去。
莫无名乃是五道宗修为最高的元婴修士,在宗门内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住的地方自然非寻常山峰可以比拟。飞了不大工夫,站在云端的何微澜就远远望见一座悬浮于半空中的翡翠色山峰,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筑基弟子看出众人神色,忍不住得意说道:“莫真人住的悬翠岭乃是我们五道宗一大奇观,平日里未经允许,即便是我五道宗弟子,也不可随意驻留。”
他这一番炫耀,虽非有意,却无意间落了吴为长老的面子,引得吴长老脸色阴沉。何微澜心说:“莫无名门下一普通弟子都如此骄纵,那莫无名恐怕也非良善之辈,待会儿还要小心为妙,无忘,你躲进灵兽袋,免得被那元婴真人看出什么端倪。”
五道宗这名弟子的不妥行为,吴长老碍于颜面自然不能出言反驳,楚淮南却无此顾虑,讽刺道:“悬翠岭吗?此景虽秒却只是弹丸之地,若论气势,还是我玄英门的飞龙瀑声势浩大,让人心生敬畏。”
“你!”那弟子闻言怒目,要不是碍于待客之道,恐怕忍不住要当场争执起来。
“好了,淮南,不过是外物,哪里值得你们争论不休。”吴为这番话明着劝解,实则挖苦。
那弟子似乎这才想起吴为的身份,不由得心中一凛,虽心中愤愤不平,却也知道轻重,不再多言。几人说话间,距离悬翠岭已是越来越近。
何微澜不由得在心中叹道:“也怪不得这弟子夸耀,这种奇妙的景象,着实难得一见。”
只见整座山峰呈细长椭圆型,小巧玲珑半悬空中,上半部分层层叠翠,生机勃勃,底部则藤蔓自然下垂,迎风微摇,阳光照耀间云雾缭绕,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几人飞临山峰顶部的一座精致建筑群落,徐徐落下。应该
是已报备过了,那名弟子带着众人直接进了正厅。
何微澜抬头偷偷打量,只见正位上端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年修士,面容冷峻,看上去余怒未消。身后则站着莫无涯与叶奉之。两人都微微低头,看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
吴为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吴师侄不必多礼,此事还是我们五道宗理亏,我莫无名虽爱惜亲孙,但也是明白事理之人,自然会给贵派一个满意的交代。”
吴为听了这话,心中大定。莫无涯毕竟是元婴后期的修士,真要以势压人,他也难以招架。
就听到莫无名又道:“这位想必就是何小修士吧?”
何微澜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朗声答道:“正是晚辈。”
莫无名双目如电,把何微澜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才抚着半长不短的胡子道:“冰火双灵根,资质不错,定性也佳,却是不凡。”
他这一番夸奖,却让何微澜心一沉,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果然,夸奖过后,莫无名话锋一转:“姿容也不俗,怪不得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朝思暮想,做出如此不成体统的事来。”
何微澜越听越是气愤,忍不住要出言反驳,又听得莫无名不慌不忙地道:“事已至此,老夫自然不会只偏袒自家孙儿。今日就由老夫做主,代无涯向何姑娘正式提亲,不知何姑娘意下如何?”
何微澜的一双凤眼瞪得圆圆的,实在没料事情发展到现在,莫无名竟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在场的其余几人也大感意外。
旁边吴长老皱了皱眉,上前言道:“莫真人,何师侄乃是我玄英门何长老的血缘后辈,恐怕不会
答应自家孙女嫁于另孙为妾。”
“哦,原来是何雨英那丫头的晚辈呀,怪不得如此出色,吴长老误会了,我今日提亲,自然是为无涯聘正妻,而且老夫愿意亲自指点,保你进阶金丹。”莫无名洒然一笑,言语间充满自傲。
身后的莫无涯闻言大惊,急道:“祖父,我才不要娶她,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何微澜暗中翻了翻白眼,心说:“你想娶,姑娘还不想嫁呢。”
莫无名眸光一闪,目光扫向自家孙儿,心说:“要不是你闯下如此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