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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筑基弟子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灵石,一脸镇定,道:“何前辈不必多虑,在下不喜欢和人闲聊,所以,这灵石您还是收回去吧。”
何微澜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筑基修士。相貌平平,但那一双眼眸却极为清澈,使得整张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生动之意。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她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晚辈燕南飞。”
“好吧,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燕南飞,以后有什么麻烦事,你尽管开口就是了。”何微澜笑眯眯地道。
还不待那人说话,门口又传来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微澜妹妹,你对别的男人笑得如此开心,就不怕我那表弟吃醋吗?”
无需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翻了个白眼,何微澜一脸无奈地转了过去。
'正文 怅然若失'
“看来你还真是悠闲;整天的胡思乱想;嗯;我原本以为只有女人才喜欢关心这种八卦的事。”
对于叶奉之一脸戏谑,何微澜一向不肯认输。
“谁让我最了解女人的心事呢;所以;自然而言就想得多了些。”叶奉之却像没听懂她的暗示;回话时眼睫毛都不眨一下。
何微澜忍住想翻白眼的强烈冲动,挤出了一个假笑:“不是说要参加斗法;怎么来了这,该不会已经被迫出局了吧?”
虽然她知道;以叶奉之的实力,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叶奉之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摇头,笑容犹如春日桃花般灿烂:“尽管我很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人,但一想到微澜妹妹也在这,奉之都不能不拼命。”
说完,不忘朝这边送来一个勾魂摄魄的眼神。
这人,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展示自己的魅力!碰上高段数的妖孽,何微澜只能主动投降,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算我怕了你,别总是拿我当挡箭牌了,自恋狂。”
猜到了这个陌生词汇的大概含义,叶奉之眉梢一挑,不以为意。
处理完租赁洞府的事情后,叶奉之走出殿外。足有几人方能抱住的古松下,站着正在呆呆出神的何微澜,眉宇间隐隐有着些许的抑郁。
“特意等我?”他轻笑出声。
“嗯。”何微澜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虽然对于叶奉之花花公子行径很不感冒,但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的患难之交,所以,她感觉能在西岐偶遇,还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叶奉之脸上的浪荡笑容僵了片刻,很快又变得越发勾人:“微澜妹妹,你该不会是改变心意,决定接受我了吧?”
何微澜立马柳眉一横,瞪着他道:“叶奉之——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别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总玩这种扮演的游戏,你都不觉得累呀!”
“说得也是哦。”叶奉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才道:“但是这样的游戏很有趣,不是吗,印象中,只有微澜你不怎么喜欢,要知道。其他的女人可是巴不得我一天到晚在她们面前甜言蜜语。”
见他依旧满脸不正经,何微澜有些着恼,转身要走。
叶奉之一个箭步拦在了她的面前,脸上笑容变成了几分讨好:“真生气了呀,好吧好吧,我尽量改就是了,只不过有时候演得太多,都快不记得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
他最后一句话里带着些许的怅然,听得何微澜心下一软,怒意散了不少。
好吧,这家伙也算是问题儿童,她就当同情一个缺乏家庭温暖的小孩好了。
叶奉之倒是聪明得很,见她脸色稍缓,立刻换了话题:“刚才我碰上了刘镇松,本以为有那家伙挡在前面万事无忧,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他人呢?”
知道他指的是卫君一,何微澜眼中的惆怅一闪而过:“已经离开了。”
叶奉之不用追问,就猜到了个中缘由。与刘镇松那日斗法,虽然没有显露太多,但恐怕还是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猜疑,安全起见,卫君一自然不能在西岐城呆下去了。
只是……
他看一眼面前的人,眸光微微闪动。据他所认识的何微澜,经常是张扬舞爪的没心没肺的模样,却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猛然听到他直白的提问,何微澜有些讶然地抬头。
此刻的叶奉之,站在葱绿的松树之下,与一身红衣形成鲜明对比,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孔似乎收起了所有的轻浮,第一次用那样严肃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她。
虽然有些疑惑,何微澜却没有打算回避这个问题,迎着过于锐利的视线,只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空气猛然间沉静了下来,凝望她的那双眼眸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然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迷离勾魂,他轻声道:“你可真是大胆。”
和她一样。
他的目光投向了天上的白云,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藏着一种深刻的冷漠。
“这算夸奖还是讽刺?”何微澜歪着脑袋问。
叶奉之收回视线,望着她,奇道:“这么在意我的评价?”经常把他视若无物的人,猛然间却重视起他的意见,真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当然,你知道的,他的事情,我也只能和你说说罢了。”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
叶奉之心中一动,眼底深处万年不变的荒漠终于稍稍有了些色彩。
“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了。”迎着她期盼的眼神,叶奉之一脸平静道,“不是夸奖。”
何微澜愣了一下,乌黑明亮的眼眸顿时暗了几分。
叶奉之却像没有看到她脸上的黯然,自顾自地说道:“事实如何,你其实心中有数。现在你们俩或许还能瞒着其他人,但一旦公开,千夫所指,那是必然。何微澜,不要说你打算抛弃所有玄英门的一切,准备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和我认识的那些愚蠢女人,就没什么两样。”。
他这话说得极重,何微澜听得脸色一白。
“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你怎么知道就不会有好结果?”虽然知道他说的不错,但何微澜依旧不死心地想反驳。
“因为……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奉之转过身去,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何微澜怔了怔,猛然记起了叶奉之的身世。
他是在说自己的遭遇?
是了,即便他整日里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少年时期的遭遇却不是能简单遗忘一干二净,所以,有这样的心结自然不奇怪。
一想到他人的事情,何微澜的心情反而没有方才那么糟糕了。无论如何,她和他的母亲不同,即便她与卫君一最后没有结果,自己不会像她那么软弱。
“叶奉之,你放心,不管最后如何,如果我有小孩,我一定不会让他像你一样的。”长成这样一副扭曲的古怪性格。
当然,最后一句话,她很识时务地吞到了肚子里。
叶奉之猛然回头,惊愕的表情仿佛见鬼一样:“你在说什么鬼话?!”
偷瞄了一下表情扭曲的叶奉之,她越发觉得有趣,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
能让一向戏弄别人的叶奉之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觉得真是太有意思了,令她原本忧郁的心情都一扫而空了。
俊秀的眉毛几乎拧成丑陋的毛毛虫,叶奉之张了张口,第一次体会到说不出话来的滋味。
何微澜见状,可是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指着叶奉之几乎全黑的脸,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你的表情可真有意思,要是被别的女人撞见,你在她们心中的美男子形象可就全毁了,哈哈哈!”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叶奉之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回了自己风流公子的优雅气质。然后,目光灼灼地望着对面的疯女人。
何微澜直到笑足笑够了,才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一看到叶奉之的脸,依旧忍不住时不时地笑场。
“真高兴自己能取悦到微澜妹妹,不如这样,下次表弟来的时候,我会把你的原话郑重告给于他。”
叶奉之眼眸里的不怀好意显而易见。
“你什么意思?”
“咦,微澜妹妹,不是说想要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小孩吗?”叶奉之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喂,哪有你这样喜欢造谣生事的朋友呀。”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何微澜有些郁闷地道,“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哼,早知道就不同情你了。”
“同情?微澜妹妹,你可是心直口快呀!” 俊美的面孔立刻有些扭曲。叶奉之暗暗咬牙,印象中,这女人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好了好了,真是小心眼的男人,算我口误好了,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美男子,这样说总行了吧。”她假笑道。
叶奉之倨傲地点头,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何微澜无奈地翻白眼,心说,一个两个都像小孩子,要别人甜言蜜语地哄,怪不得是表兄弟呢。
最后,两人停止了斗嘴,如同最有默契的老友一般,相视一笑。
飞往元天峰方向的路上,两人闲聊着彼此的境况。
“对了,不是说为了怜怜姑娘才参加斗法大会的吗,怎么换成你租洞府,是准备金屋藏娇不成?”何微澜说着话时,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同时在心中腹诽道,为了美人一掷千金,倒是很像纨绔子弟的作风。她先前还以为这家伙勾搭美女的时候,单凭那张脸就够了。
“我要在西岐长呆,自然需要洞府。”叶奉之可不知道别人早把他当成小白脸了,给出了很正经的标准答案。
“哦,我还以为你整天里,都忙着跟美女打交道,原来还需要修炼呀。”
她浓浓的讽刺让叶奉之哭笑不得,道:“微澜妹妹,好歹我也是金丹修士,就算我是天生奇才,也不可能无需修行就能进阶。”
两人一路闲扯,很快就到了分手的地方,何微澜要回去收拾东西,带上无忘,再去自己将来的洞府——冰火重楼。而叶奉之,则直接要去惜晚阁了。
道别之后,何微澜正欲离开,却听叶奉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如果刘镇松找你的麻烦,记得通知我。”
何微澜心中一暖,回眸朝这边浅浅一笑。
叶奉之的表情看上去却稍稍有些不自然。因为,他很不习惯对别人表达这样的善意。
“好吧,为了回报你的恩情,我会时不时地去麻烦你的,叶师兄。”何微澜冲他摆了摆手,笑着离开了。
望着远去的纤细背影,叶奉之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藏在记忆深处的那张秀美面容此刻竟然变得清晰了起来,他那满身阴郁的母亲,是不是也曾经如此充满朝气,满怀希望,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五道宗?
想了片刻,风华绝代的俊美面孔上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情爱最是无聊,自己还是及时行乐吧。
'正文 风起'
时光荏苒;岁月变化。//任洞外如何天翻地覆;冰火重楼的一方静室中;何微澜盘坐于寒玉团蒲之上,双目微闭;低垂的长睫毛一动不动;呼吸声细不可见;仿佛酣然沉睡一般。
窗棂薄纸透过的几缕阳光投射在青白色地砖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最左转到最右,然后又换成了白惨惨的淡淡月光。
今夜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