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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立刻准备吧。”众人听他安排的井井有条,都面含笑容,齐声应是。
安排完后,颜云放看着蒋锐侠恬然而笑,道:“公义,你最好还是留在埋伏处。你的箭法出神入化,留在这里才是真正的用武之地。突击之事,由我去吧。”
蒋锐侠神色肃穆,默然摇头,伸出手将马缰紧紧拉住,右脚脚尖探入马镫,用力一踩,人已轻巧的跃到马背。马儿长嘶一声,兴奋起来。蒋锐侠伸出手慢慢抚摸着那柔顺的皮毛,突然轻轻说道:“我是这曲曲长,危险的事情,我不做谁做?再说,我临机之变远逊于你,由我指挥埋伏,又哪里能做到随机应变?所以,这个救人和诱敌的事,还是我来做吧。”
见蒋锐侠坚持如故,颜云放也无话可说,让开挡在马头前的身子,顺手拍拍马儿修长的脖子,口中喃喃道:“马儿啊马儿,你一定要把公义给我完好无缺的带回来啊……”
蒋锐侠听着,心中一酸,马上别过头去,不看颜云放,口中沉声道:“君弥,你放心,这次虽然凶相,可是我们结拜之时就说过生死与共;你还活蹦乱跳的,我肯定还要留着这个身子一起冒险,还要留下这条命来,听你说那些故事呢……”,说到最后,声音不由有点哽咽,忙收声不语。
陈英起打马走了过来,在马上俯身向颜云放道:“君弥,放心吧,只要有我陈英起在,公义不会损失一根汗毛的。呵呵”。颜云放顺手拍了拍陈英起的脸,淡淡笑道:“你也是我的兄弟,自己也要保重啊。不过公义的骑术确实让我不放心,战场之上,你多多留意,一定要保住公义兄弟的安危啊。”陈英起唱了个喏,方策马向着自己的那队千马帮的兄弟而去,开始分派人手,整排队形。
周海羡也向颜云放笑了一下,转身立刻大喊道:“路霖,叔夜,你二人率队在我左翼,公平,正识,你二人率队为我右翼。”玄荼营一众重骑齐声回应,马蹄得得,人马穿插,转眼间就排成了一个楔形队形,周海羡排在最前,左手为秦庭遇贾摩岚,右翼则为吕审国昂永相。人肃立,马列队,都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蒋锐侠顺手带动马缰,引着马儿走到这楔形的箭头之上,和周海羡并列在前。周海羡看着蒋锐侠阳光的脸上充满斗志,不由微微一笑,双脚轻夹,座下黑马向前半步,不经意间已将蒋锐侠掩在身后。
回头看看颜云放孙庭先等人挂牵的脸,蒋锐侠挥了挥手,右手握拳,猛然立起,大喝一声:“必胜……”,左手绰枪,右手控缰,随着大喝,座下马匹已经开始慢慢跑动起来;周海羡立刻策马跟上,随着就是玄荼营大队人马开始移动。人马铠甲相碰,叮当作响;但队形却丝毫不乱。陈英起“哟嗬”一声怪叫,千马帮众分成三队,殷念慈带队赶往玄荼营左翼,吴孝巍则前往右翼,陈英起带着余下二十骑落在后面,掩护着这箭头的后卫。
颜云放看着头也不回渐渐远去的铮铮铁骑,两只拳头渐渐攥紧,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向着远方的朋友大喊道:“公义,公寻,你们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我等着你们……”
一缕得意的笑容在“疯子”王霆洗的嘴角绽开。看着环绕着红巾贼军老营纵马环绕不停欢呼的部下,看着如雨的箭矢射倒那一个个在火光下狼奔豚突的反贼,看着夜幕下熊熊燃烧如同盛宴篝火的贼军营地,王霆洗浑身热血沸腾,战意昂然。哼,不自量力的反贼,还妄想围魏救赵;在精锐的吴州精骑面前,这些红巾还不是如同一个个待宰的羔羊。
身为吴州右骑营前锋曲曲长,郑川将军的得力干将,每战王霆洗都是斩旗破敌,所向披靡。在他丈二长矛之下,先后也不知道倒下了多少英雄豪杰;而刚才连破敬字、定峰两营反贼,毙于王霆洗枪下的红巾更不少于二十,其中还包括定峰营留守曲长在内。这等赫赫战绩,让王霆洗此刻锐气达到顶点,不由哈哈狂笑起来;笑声随着夜色火焰腾空,萦绕不散。
噼啪燃烧着的围在营地旁的木栅栏突然弹出一团火焰,那是用作木栅的松木里含着的松脂被烈焰炙烤点燃而爆裂。王霆洗伸出大手,轻轻托住这点在空中慢慢飘飞的火焰,看着它渐渐熄灭化为灰白的细丝;手指轻轻一捻,这根白丝变成粉末,随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嗖”,一支迷失了方向的流矢从王霆洗耳边飞过,王霆洗迅速往空中一抓,拉住了这箭的尾羽。在面前摊开手掌,这只箭的剑杆有着明显的歪曲,箭头上还带着血迹。“呵呵,快没有箭了吧……”,王霆洗一把攥紧手中的箭,满是稀松胡须的脸上笑意更加浓烈,如同饥饿的人看着一只就要掉进陷阱里的羔羊。
“老王,战果如何啊?需要我们帮忙吗?”,一个粗豪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王霆洗回头,看到的几骑在夜色中翩然而来。
“少来了,臭火把,你还是等着捡我们的剩饭剩菜吧。”王霆洗毫不含糊,立刻拒绝了来人的好意。“这些红巾反贼也蹦跶不了一会了。哼,我要他们一个个全都给我下地狱去。火霹雳,你就等着羡慕吧。”
来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火光下映射出当头一骑的高瘦身材,唇薄眼细面色蜡黄,乍看上去如同一个病人,正是绰号“火霹雳”的吴州右骑营左曲曲长辛燃。他所率部属只比王霆洗所部晚了一点,包括进攻敬字营和定峰营,都只拣到一点微末功劳,因此这次进攻天鹰营,左曲的速度确实够快。不过此刻看着已经燃烧的如同火山喷发的岩浆般的红巾营地,辛燃心中暗自心惊。这个王疯子确实够狠够毒,面对一时不能攻进去的营盘,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火攻这一毒辣的方式。而这方式确实有效,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失魂落魄的反贼,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疯子一般的大汉率着区区一曲不足五百人所炮制成的,怪不得郑川将军每次都要让这个疯子当全军箭头,实在是慧眼有加啊。
看着还在火光中三人一队,纵骑环伺的前锋曲骑兵,辛燃向王霆洗问道:“王疯子,你准备什么时候突袭啊?我看是时候给这些红巾最后一击了。他们已经给烧得焦头烂额,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了。”
王霆洗眯缝起眼睛,看着还火光中还零零星星还击而来的羽箭,还有守候在燃烧的栅栏边的那些满脸决绝不屈的红巾,冷笑一声道:“不急不急,我看这火还可以再烧一会。让那些人都给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进去好了。有火神开道,干嘛还要我们自己人去杀个你死我活呢?”
“那也不错啊。到时候你从西门杀进,我从东门杀进,两边对进,不放走一个反贼。妈的,害的老爷们从首阳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真是不杀不足以泄愤啊。”辛燃一脸的愤愤然,对这些让他赶路的红巾心中实在愤恨;而更让人气愤的是,赶了这么远的路,功劳却还是被王霆洗抢得差不多了,所有都是白干。
向王霆洗打了个招呼,辛燃示意自己的部属跟了上来,从王霆洗面前匆匆赶往他预定的营寨东方。这次好不容易赶上了王霆洗还没有收拾完的战局,怎么也要好好的分上一杯羹了。辛燃此刻心中倒是颇为有点得意,至少,他总比还拉在后面的艾虎苌碧泓他们要好得多吧,虽然王霆洗吃肉他喝汤,总比连洗脚水都捞不到幸福了。想到这里,辛燃轻松的吹起了口哨,病人般的脸上有了得色。
王霆洗看着辛燃向东而去,心中不由升起一阵鄙夷。这个辛燃,每次自己快要得竟全功的时候,他总是能赶上分上一点,真是让人厌恶。不过,也没有办法了,谁让他是自己的朋友呢。苦笑了一下,王霆洗看着还在不停奔驰的部下,猛然大叫道:“别停,给我射,让这些兔崽子们呆不下去。”
红巾军里基本上没有看到有骑兵,而这些徒步的反贼想要伤到他的精于骑射纵马如飞的儿郎们更是难于上青天。连破两营,整个前锋曲损失不到百人,其中不少还是在冲突营帐的时候被栅栏或者帐篷拌倒受伤。而且这些乌合之众,看到火光中的官兵,早就心胆俱裂,不明所以了。
打了个呼哨,王霆洗一夹双腿,策动座下马匹,上前指挥着部下开始集结。估计辛燃那个家伙应该已经到了寨东了,对向突击可以开始了,此刻首要的是要把散在四周的儿郎集结起来,构成一个具有冲击力的队形。
前锋曲的官兵听到王霆洗的口哨,各自从攻击中慢慢撤退下来,手中弓弩依然不停的向那火海中倾泻着箭雨。队形渐渐的形成了,稀疏的队形慢慢集中,开始密集起来。王霆洗策马立在队伍的前锋,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心爱的长矛,动作温柔的如同在抚摸爱人的肌肤。排在他身后的队伍渐渐安静下来了,只有马儿的响鼻声偶尔传来。对面的营盘里依然在大呼小叫的,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红巾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抵抗了。王霆洗昂起头,傲慢的看了看燃烧着的红巾大营辕门,右手从长矛杆上一拂到底,手指轻轻从寒光锃亮的矛尖划过,带出一滴血珠。高高举起那只手,王霆洗爆喝一声,铁矛指向前方,“随我来,杀……”
队形动了,如同一只刚从沉睡中醒来的猛虎,矫健的扑向自己的猎物。舒展开的队形如同一把匕首,向着红巾老营作出最后一击。位在队伍最前端的王霆洗一杆长矛如蛟龙出海,带着黑风,呼啸而来。
突然,远远夜色中传来闷闷的牛角号响,紧接着是马蹄击打在地面的沉重声音,那节奏如同敲击在心房之上,让人心惊肉跳。王霆洗感觉到了这个声音,这是重骑兵发动突袭的声音;保持着长矛姿势不变,王霆洗大喝道:“中军的重骑来了,儿郎们,不要让他们抢走属于我们的荣誉……”
那重骑突击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且没有丝毫的减弱。王霆洗百忙中回头瞧去,意想不到的景象却让他肝胆俱裂。只见这队重骑前锋所指居然不是朝向红巾辕门,而是拦腰向着他所率领的拉长的骑兵队形而来。前锋的骑兵的紧闭的嘴唇,狂野的眼神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的,就是那头盔上系着的飘飞的红巾……
“红巾反贼……”;王霆洗只来得及惨叫出这么一句,那重骑已经如同狂涛巨浪撞击礁石一般拦腰卷过了马队的中间。一片凄厉的惨叫和喝骂,毫无准备的吴州骑兵被砍瓜切菜般杀的七零八落,纷纷落马。那队重骑如同闪电般掠过,又在远方折返过来,再次猛冲而来;那完美的转折,整齐的队形,都表明这队重骑兵绝对是属于精锐之师。吴州官兵此刻早已乱套,无法组织有效抵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队风驰电掣的重骑兵再次从他们中带走了一些倒霉的人。
“不……”;看着短短两次的折返冲击就让他的部属减少了接近一半,位在最前的王霆洗红了眼。狂喝着,带着身边的亲兵王霆洗转身向着这些再次折返想趁乱三度冲击他的马队的重骑截杀而去;手中长矛幻化着点点幻影,向领头之人飞搠而去。那队重骑毫不退缩,领头之人满面风霜,脸色严峻,迎着飞来的王霆洗手中长矛,那人手臂肌肉猛紧,红缨长枪向外一荡,王霆洗的长矛一带,两马相错,那人顺手抽出腰刀横劈而来。王霆洗身子向后一倒,已躺卧在马背之上,那腰刀闪着光芒混着飞扬的马尾从他面上掠过。王霆洗手中长矛抡圆后扫,矛尖轻轻在那人马股上一触,可惜此刻已是不及。马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