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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霞,不是娘说你,你们昨天就不该回娘家,你看看到现在谁家的月饼不都上锅了,只有我们家的,连面都没有和好,这说去别人会说我老婆子没有教好儿媳妇,会说你没有家教。”赵孙氏对着赵宋氏就是一顿数落。
赵宋氏也就直接应口道:“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大郎是有事回了娘家,而且逢年过节我们回去也是应该的,而且您不是在家吗?怎么也先不把面和好,等着儿媳我回来了,也好能蒸月饼。”
赵孙氏一听赵宋氏犟嘴,眉头就皱着,脸色有些难看。“小霞,你自己不事先做准备,还不讲理的说是娘的错,是不是太过分了?”
“娘,我过分……好,可以!那月饼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大不了就不送了!”赵宋氏也来了气,再说了外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会说是老赵家人不懂礼数,也会说自己婆婆的不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转身从厨房里走了出去,谁爱做谁做,她就是不干了,而且自己做的难吃,还不如等着人家给自己送再吃呢。
赵孙氏一听这会脸色就不由的难看,指着大郎就骂了起来:“大郎,你也不管管你媳妇,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就说了几句,你看她那态度,要是不送月饼,会让人家看不起的,你快去把她叫来准备。”
赵大郎站在那里不知道咋办是好。“娘,你别怪小霞,她一个人哪里哪能忙的过来,要不你先帮忙和面,我去叫她出来。”说完之后也不看赵孙氏的脸色,就快步走向堂屋。
赵宋氏回到房里,发现两个娃不在,刚想骂道就看着大郎进来了。
“小霞,去做月饼,不然你真的让别人看不起我们?”赵大郎本就是个粗人,就算什么礼数都不懂,但是也知道这月饼是非送不可。
赵宋氏也跟来气了,凭什么这活都要她一个人,家里都死了人了,没有人会做了?“大郎,大宝和二丫呢?我们就算现在做也来不及,你能不能去二郎家,多问他们要一些儿,然后拿去送人,我们就不做成了吗?而且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做完?”
这样恬不知耻,脸皮厚到家的人,大郎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小霞,我觉得娘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就是懒,还有比你更懒得婆娘吗?你好意思说去二郎家里要,我都不好意思去。大宝和二丫去二弟家玩去了,我再去成什么了?他们又不欠我们的,再说这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做不好?”
赵宋氏一听自己的孩子去了二郎家里,心里忍不住羡慕起来:这两个小兔崽子还真知道享口福,都知道二弟家有好吃的,可是她不能去,哎!
“大郎,这不是过节了吗?我们是不是应该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我们要不要也去二郎家里跟他们一起团圆?”赵宋氏心里自然是奔着吃的去的,而且她觉得李芸菲的手艺,简直好的不能再好,而且她都好久没有吃肉了,都快忘记了肉是什么味的,想必二郎他们应该有肉吃,这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就这么大呢,为什么自己家里就这么穷呢。
赵大郎怒瞪着看了赵宋氏一眼:“婆娘,你够了!二弟家就算有好吃的也是人家的,要是说请客也是我们请他们来家里吃,而不是我们去他们那里,他们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我知道你嘴馋,但也不行……”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越发想念弟妹做的吃食了。
赵宋氏看着赵大郎陷入了沉思之中,忍不住的道:“大郎,你就被口是心非了,我猜你也想吃了,别说我嘴馋,其实你也一样,既然这样等下我们直接就去二郎他们家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必要这么客气嘛?”说的倒是理直气壮,谁跟你是一家人啊,跟你有什么毛线关系,真是不知道这个婆娘的自以为是的病那么重。
赵大郎没有说话,直接就走了出去,觉得在这样说下去,他估计就被气死了。“宋梅霞,中午不准去,赶快就准备做月饼,娘都已经动手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赵宋氏只是假意的答应,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了?凭什么听你的,而且有好吃的不去吃,那不是傻子嘛。赵大郎你明明馋的要命,好装什么正人君子,真不嫌丢人。
“大郎,既然厨房里有娘在,我就不用去了,等下面发了之后我在帮忙蒸就好了。”说完她就上了床,现在有时间正好可以睡一觉,走了那么久的路,怎么能不累,而且还打算等一会儿去二郎家里吃好吃的,自然不能耽误时间了。
赵大郎没有说话,自己家里这算是过什么节,记得之前多好,那个时候二郎还没有成亲,家里的事情虽然都是娘和媳妇在办,但是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的,让他有些怀念了,但是他不知道对于过去的事情,二郎每次过节都是最痛苦的,他从来不允许跟他们一起吃饭,只准他吃剩下的,要是没有剩饭了,二郎就要饿肚子,不过赵竹香都会给二郎留。
对大郎来说是甜蜜的日子,都是二郎最痛苦的日子,现在正好相反了,二郎成亲之后,日子就一天天的好过了起来,而且就算是现在,二郎家里也是甜蜜一片,哪像自己家里这么冷清。
想到这里他还真的想去二郎的家里,转身就出了门。
赵孙氏本来想借着月饼的事情找茬的,但是没有想到给自己弄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她无奈的和面,嘴里还忍不住骂骂咧咧:“该死的臭婆娘,你以为这样我就整不了你,你躲得过十五,躲不过初一。”她是个瑕疵必报的之人,心里的恨和怨如果不出去,自然不会就这么酸了。
二郎烧着火,李芸菲炒菜。“二郎,我们下午也没有什么活,那就去看看山上的泉眼,你觉得怎么样?”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二郎自然是愿意,“芸儿,那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就去,反正山林里也不热,我想找到之后看看怎么连接到家里。”其实挑水他从来都不诉苦,而且芸儿也爱惜水,洗衣服都是去河边,不像自己大嫂,居然不挑水,还用家里的水洗衣服,那时候他真的气愤了,忍不住就和他发生了几句争执,结果全家没有一个人向着他。
娘居然很平淡道:不就是一缸水吗,用完再挑就是,你吵什么吵。
她怎么不想着那水是自己从村头一趟一趟的挑来的,自己就算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他们关心过自己吗?而现在不一样了,芸儿什么事情都为自己着想,因为挑水的事情,她找到了山上的泉眼,要是能接通,以后家里吃水、用水就不用自己辛苦了,他却没有打算把这个告诉自己大哥,不是他自私,就是一直没有办法对赵宋氏这个嫂子原谅。
赵大郎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二郎的家门口,他犹豫着要不要拍门进去,但是又一想觉得不太好,准备想走,这个时候宋大娘正好也来了,“大郎,你这干嘛不进去?”
“大娘你这是?”大郎看着宋大娘端着框头,里面不知道的放着什么东西,因为用帕子盖着了。
宋大娘忍不住笑笑道:“大郎,大娘我是给二郎他们送月饼的,他们家做的月饼真好,刚才小洁来的时候,二郎让她带过去,我这不才做好就跟二郎他们送来了,也不知道对不对他们口味?”
赵大郎听宋大娘这么说,就觉得二郎他们也太会做人了,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居然也会给人家送月饼,是不是月饼做的太多了,没有地方送了?
“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二郎他们应该会喜欢的。”虽然心里那样想,但是嘴里还是恩不在乐呵呵的道。
宋大娘听了这话心里就高兴了,叩门。
“二郎,你快去看看是谁来的?”李芸菲想着大中午来的估计是送月饼的,不管人家做的好不好,这都是一分心意。
二郎点头起身就走了出去,一看是宋大娘就忍不住道:“大娘,这么热的天您还记得给我们送月饼,真是让我们过意不去,快进屋里说,这日头太大了。”
宋大娘就忍不住笑了笑道:“二郎你这人就是心眼好,还关心大娘我累不累,我不累,你和小菲都能想着大娘我们,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这月饼估计没有小菲做的好。”
二郎就在一旁傻笑,“大娘,你客气了,你的手艺也好,我们都喜欢。”
李芸菲在厨房里忙碌着,冷不丁的进来一个人,她也没有看就忍不住道:“二郎,是谁来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弟妹,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赵大郎的声音响了起来,吓了李芸菲一跳。
“大哥,是你?”她有些疑问,他来自己家里干什么的?对赵大郎虽然不厌恶,但是之前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愉快。
赵大郎听着李芸菲冷淡的口气,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不过他依旧平淡道:“嗯,我帮你烧火。”
李芸菲哪能让这尊大佛帮自己烧火,“大哥不用了,我一个人忙的不过来,这厨房热您先去屋里吧,二郎他也在?你不会没有见到他把?”
对于李芸菲的客气,他没有说话,依旧坚持帮忙,结果还没有刚烧片刻的火,就听到大嗓门的声音传来:“赵大郎,咱们家里的火你烧不开啊,来二郎家里烧。”她看着大郎和李芸菲孤男寡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有些不对,一向爱吃醋的她,心里这么能痛快。
赵大郎被赵宋氏的一声吼的心烦:“你来干什么?我就看着弟妹一个忙,帮忙烧火有什么不对?”
“咱们家里你都不干,来人家家里烧火,你存的是什么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赵宋氏本来想着和赵大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到这日子却不是那么好过的,越想越觉得生气,语气也特别的不好,好像是抓到了赵大郎和李芸菲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
李芸菲不由的觉得好笑:“麻烦你们出去,不要在我们家里吵闹。”她已经保持了很好的修养,她从来都不会让外人帮忙,就算赵大郎不是外人,是二郎的大哥,但是对她来说,也是个外人。
“李芸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谁走呢,我今天就不走了,就赖在你们家里了,你要给我做吃的做喝的。”赵宋氏说着还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李芸菲忍不住暗骂:靠,你当你是谁啊?我凭什么管你吃喝,刚才不还是一份义正言辞的样子吗?现在开始耍无赖了?
“大嫂,你是确定要在我们家里吃饭?”李芸菲明知故问的道,想吃饭也不是不成,那必须让她付出点代价,外头也不知道是谁来的,自己也不能跟赵宋氏吵闹,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赵宋氏一本正经道:“小菲,我刚才不是故意说你什么不好,而且你大哥这个人在家里都不干活,一来你们家就帮忙干活,所以我心里有些生气,这才说了那些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嫂子我一般见识。”
李芸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家的事情,我才懒得知道呢,不过既然是这样,看来大郎和赵宋氏是打算在自己家里吃饭了,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呢,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吃白饭。
“嫂子啊,你看我这光顾着做饭了,这饭还没有烧,你帮我看看缸里有没有水,这没有水怎么做饭?”李芸菲纠结的道。
这会儿天也热,缸里的水也快没有了,她可不想让二郎冒着这么毒的日头去挑水,而且现在还有免费的劳力,干嘛不用。
赵大郎想都没有想就开口道:“弟妹,那我去挑水吧。婆娘你帮弟妹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