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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了她,却被她的血液染红了一身黄袍,他轻轻的捂住伤口,可惜却仍止不住如泄洪一般的血喷射而出。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杀我?”她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胸口处剧痛无比,如撕心裂肺的痛席卷了全身,让她连说话都觉得痛。
龙瑜抱住她柔弱的身子,无助的摇头,“朕不是想杀你,朕是想杀那个强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躲开?薛礼,给朕抓活的,朕要将他们两兄妹五马分尸。”
“皇上,七王爷这样,还是让太医快些治疗吧。”薛礼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太医?太医人呢?”
“皇上,快些把七王爷放在平地上,让微臣先给他止血。”太医匆忙从人群中跑出,放下药箱,仔细的盯着她的伤势。
“不要——”龙戚的手挡住太医的手,微微摇头。
龙瑜温柔的抱紧她微颤的身子,“不要怕,朕会一直在你身边,快啊,止血。”
薛礼命人将厚实的被褥全部铺在雪地上,四周用遁甲挡风,在洁白的雪地上,她的血染出一朵看似即将凋零却依然美艳的娇花,只是美的让人心生怜悯。
龙戚花容失色的苍白脸颊上冷汗涔涔的滴落而下,所有将士不敢言语的站在四周守护,寒风咆哮而过,惊起一地的冰冷气息。
“皇上,现在是大雪将至,恐怕不利于治疗。”太医看着仍不肯宽衣的龙戚,只能站在一旁。
龙瑜紧紧的抱住她早已是奄奄一息的身子,轻声的吩咐道:“今日你看见了小七的身子,他日如果你敢泄露半句,朕定要你全府所有人满门抄斩,知道了吗?”
“是,微臣绝不敢将王爷的伤情透漏半句。”
“朕要的不是这个。”他看向她,“现在你放心了,让朕为你脱下外衣好不好?”
龙戚仍然挡住龙瑜的手,微微摇头,“我知道我活不了了,你就让我带着最后的一点尊严离开好不好?”
龙瑜拼命的摇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朕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离开朕的,任何人都不许带走你。”
“我记得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听见你在朝政上宣布过我龙戚活不过十八岁,呵呵,果真如此。”她含泪的闭上双眼,身体实在是太痛了,痛到连呼吸都觉得累。
“不会的,朕那时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会那样说的,你不会只活到十八岁,朕会让你活过一百岁,两百岁,永远都不许比朕先离开。”
“我看见我的前世了,我终于又回到二十一世纪了,不再做一个不男不女,要男不女的怪物了。”她的手滑过他的脸,无力的落在被血染红的棉被上,毫无血色的脸从他的手臂上滑过,倒向他已经骤停的心脏,如果有来世,或许他们还能在一起。只不过她不可能会是龙戚了!
“不——”龙瑜双手颤抖的抱住她心跳停止的身体,在寒冷的大雪中,他仍不放手的紧紧抱住她,还没来得及说爱,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死寂一般沉闷的水牢里,如同嗜血恶魔在步步靠近濒死之人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一脚步声慢慢的响彻在水牢四周,听着急促又缓慢,如同死神降临,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的方向。
她提着微弱的灯笼,慢慢的靠近水牢。
“是你。”清姿怒视着离琪妖艳的身子,她是来杀他们的?
离琪只是冷冷一笑,“你们知道你们杀死了什么人嘛?那可是龙瑜的心头宝贝,如果你们杀的人是我,或许龙瑜还会留你们一具全尸,只是现在恐怕别说全尸,能给你们留一块完整的骨头就已经是恩赐了。”
清子同样冷笑,“龙戚可是被他龙瑜亲手射箭杀死的。”
“也对啊,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特别的恨你们,如果不是他亲手杀的,也许他才不会这么懊恼,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最爱,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三个始作俑者,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她大笑,就算是赤国公主又怎样,还不是死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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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叫七儿
清姿轻声抽泣,“我也没有想过我们这次会闯了这么大祸,绑架王爷——不对,是龙瑜的宝贝就已经是死罪了,现在更是无路可活了。”
“别哭了,我们做山贼的,死也要死的有骨气。”清子依然大笑。
离琪俯下身子,瞪着水牢中依然一副高傲秉性的他,冷笑,“等你看到了龙瑜为你们量身定做的刑罚后,我相信你别说笑了,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
一股摄人心魄的寒从水底蔓延,席卷两个濒死之人的心间,面对如此的深仇大恨,龙瑜会怎么做?
……
幽幽南山,世外桃源,四处鸟语花香,有人赤脚慢慢的从乡间小溪轻盈渡步而过,轻轻的溅起一地的水花,她欣喜若狂的旋舞在水溪中,怡然自得。
“唉,老夫已经尽力了,她是活过来了,可惜却失去了一切记忆,或许这对于她的重生而言,是幸运的。”一老者扶着长须站在高处俯视而下,在溪池中翩翩起舞的女子恍如隔世精灵,与这纷乱的世俗显得格格不入。
一蒙面人淡淡的笑意满脸,“只要她活着,就算没有记忆也没关系,多谢师父。”
“皇上这是严重了,老夫已退居江湖多年,没想到还是被您给找到了,还给老夫带来一个这么大的考验,幸好这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逢凶化吉。”
“如果朕现在带她回去伤势不会再复发了吧。”
“放心好了,虽然她刚刚痊愈不便舟车劳顿,可是老夫已经给她服下了续命金丹,不会有什么差池了,只不过。”老者欲言又止,难以开口。
蒙面人大惊,看着他,“怎么了?”
“老夫不敢保证她会活过二十岁。”
“什么?为什么?不是痊愈了吗?”
“那一箭刺穿了她的心,就算老夫有绝世丹药续命,可是也愈合不了她被刺穿的心脏,也许,老夫也是说的也许,只要她活过二十岁,那或许这辈子都能安然无恙,万一活不过,那也恕老夫无能为力了。”
“这两年也是朕求来的,朕多谢师父救命之恩。”龙瑜深深的作揖叩首,就算只有短短两年,他也知足了。
溪中玩耍的她悄然不知自己的命运,依旧不亦乐乎的嬉戏在池水中,惊起一地的水花,水珠从翠绿的树梢上悄然滴落,溅落在溪中,随着流水往下游流去。北望燕云不尽头,大江东去水悠悠。
马车疾驰而过,在纯白的雪地上溅开一路的车辙。
她笑意融融的坐在车里,看着对面不时傻笑的男子,她俯头一望,“您笑什么?”
龙瑜轻咳两声,“没什么,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的身份?”
“有,临走时师父对我说,我是您的宸妃,在您出巡的时候把我留在这里养病,可是没想到我病一好,就什么都忘记了,您是皇上,这次是来接我回宫的,我叫七儿,对不对?”
龙瑜微微点头,试着靠近她弱小的身子,“没错,你是朕的爱妃。”
被紧抱在怀的七儿,脸颊微微泛红,羞容满面。
马车奔驰而过,慢慢的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山野中。
静谧无人的水牢中,两个已经没有呼吸的人依旧冰冷的泡在水中,无人问津。龙瑜下旨就让二人静静的消失在水牢中,不用动刑,对于她的重生,他决定大赦天下。
朝野上下皆闻讯龙戚的死讯,无人敢议论这突然传来的噩耗,只能静静的站在朝堂上等候归来的龙瑜上朝,只是日复一日,两个月过去了,仍不见他回朝。
“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经连续两个月上朝了,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太傅林觉站在珠帘后卑躬屈膝说道。
太后一手掀开珠帘,慢慢的走上软椅,“哀家也何尝不知,只是瑜儿还在对小七的死耿耿于怀,已经出宫数月了,他说过等他调理好心情就会回宫,哀家也不知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召薛礼来问话,他也只是吞吞吐吐的告诉哀家皇上一箭射死了王爷。”
“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也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困惑,太后应该早早定夺想个办法才对。”
“那太傅有何办法?”
“臣昨日听闻群臣中皆推举太师做代理大臣,在皇上未回宫之前为皇上处理政务。”
太后目光如炬的瞪着林觉,冷笑,“皇上还没死,你们就想着易主了吧。”
“太后恕罪,微臣绝不敢有这种想法,只是皇上近日被儿女情长——”
“就算朕有个一两月未上朝,也没必要这么快就急着把朕轰下台吧。”龙瑜冷冷的站在门外,听着林觉的想法,他们这不是明摆着想取而代之吗?
“瑜儿,你终于回来了。”太后急忙的从坐垫上站起身,欣喜若狂的走到龙瑜身前。
“皇上?”林觉大惊,急忙跪下,“皇上吉祥。”
“你嘴上说朕吉祥,心里可是巴不得朕不回来了吧。”
“臣不敢。”他诺诺的瑟瑟发抖。
“是不敢,还是来不及敢做?”龙瑜走到林觉身前,目光冰冷的瞪着他。
“臣也只是代表群臣——”
“你是代表群臣,还是代表太师啊?回去告诉太师,朕回来了,不劳烦他想办法理政了。”
“是。”林觉直接跪着出了太后宫,惊的冷汗直冒。
太后喜极而泣的握住龙瑜的手,老泪纵横,“瑜儿,以后别这么任性了。”
龙瑜重重的跪在地上,叩头作揖,“儿子这次是任性了,让母后受惊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不知道他们见不到你,就来逼哀家想办法,你膝下无子,他们一个个就如豺狼虎豹的盯着你的皇位,哀家真怕你再晚个一两日,这宫殿就得换主人了。”
“不会的,朕知道分寸,朕不会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珠帘声清脆的响彻在屋里,满屋子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安宁。
七儿一个人安静的站在溪池旁,盯着池中若然畅游的锦鲤,她低头细看。
宁妃拿着暖炉匆忙的赶到太后殿,听闻皇上回来了,更是心急火燎的疾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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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赶出去的皇上
七儿放下手中的竹签,急忙退到假山后,不敢上前。
“是谁?谁躲在山后面?”翠儿发现异样,惊呼大吼。
七儿心头一紧,懦懦的从山后出来,“我——我——”
“你是谁?”宁妃趾高气昂的问,却见一地的残枝,她大吼,“你对这里的锦鲤做了些什么?”
翠儿赶到池边,见一两只锦鲤肚皮翻白朝天,想必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大胆,这些锦鲤都是太后的宝贝儿,你竟敢将它们给玩死了?来人,给本宫把那贱婢拿下。”宁妃怒吼。
七儿惊慌的摇头,“不是我做的,我来的时候它们——它们就已经死了。我——我只是用树枝把它们给弄起来而已,我没有弄死它们。”
“哼,荒谬,难不成这些鱼儿自己想不通淹死了?”宁妃大笑,看她那狐媚样,绝对是勾引圣上的狐狸精。
两个内侍将七儿给紧紧捆住,将她押到宁妃身前,重重的一脚揣在她的膝盖上,她吃痛的跪倒在地。
宁妃不以为然的冷笑两